楊天聞言,笑了,道:“好好好,等回了家,想吃十份我都做給你。”
“十份……你當是我是豬啊?”韓雨萱翻了翻白眼道。
“不是嗎?”楊天道。
“是你個大頭鬼,”韓雨萱擡起小手又捶了楊天一下。
在兩人打情罵俏的同時,另一邊的齊同善和樑厚德、胡忠誠笑談了好幾句了。
然後……齊同善瞟到一旁的孫石,便略帶調侃道:“老孫,我可是已經加入了,你怎麼說?”
孫石一臉漠然,說道:“你加不加入,和我有什麼關係?”
齊同善輕笑道:“這小兄弟的醫術和中醫見解,都頗爲深厚。若是我和他再多學一些秘法與理解,你恐怕就再比不過我了哦。”
孫石撇了撇嘴,道:“那又如何?難道他還有東西能教我不成?”
一旁的樑厚德聽到這話,倒是笑了,開口道:“那還真不一定。楊天這小夥子,中醫知識的雄厚程度,簡直超乎人的想象。我們三個,都在各自的領域上被他折服了。那麼說不定……他在外治療法方面,也有些能讓你驚豔的東西呢?”
孫石聞言,倒是沉默了。數秒之後,道:“我對你們所說的開醫館、振興中醫都毫無興趣,我只想學會更高深的醫術。所以……若是這小子真能在外治療法上讓我佩服,我加入你們也無妨。”
樑厚德三人聽到這話,都微微一喜,然後看向楊天,露出一副“接下來就看你了”的神情。
楊天此刻也是有些竊喜。
請名醫本來是相當麻煩且艱鉅的事情。能有這樣一次性說服兩位名醫的機會,那當然是非常難得的,也是他絕不可能放過的。
楊天仔細想了想,對着孫石道:“既然孫老給我這個機會,那……我們也來切磋一次吧。”
這次孫石倒沒有拒絕了,很乾脆地問道:“怎麼切磋?”
“這裡畢竟沒有病人,所以還是不實戰了。這樣吧,咱們用個最簡單的方式,就說火灸。”楊天道,“火灸和鍼灸類似,也有行灸路線之說。不同的路線,會有不同的效果。我們就考對方三個自己用過的路線,讓對方推斷針路的結果。誰說得更對、對的更多,誰贏。”
孫石聽到這話,微微挑了挑眉,眼中不由得露出一抹不屑。
一個年輕的小輩,居然想跟他比這麼紮實的基礎內容?
這不是作死麼?
可這時……他忽然想起楊天之前的表現,又稍稍正視了一些。
然後道:“行,就這個吧。誰先說?”
“前輩您決定吧,”楊天謙虛地道。
“那我說吧,”孫石也不怕什麼先說的有劣勢,直接開口道,“神闕,命門,氣海,關元……”
孫石說了一連串的穴位名字。
楊天一聽完,便很乾脆地回答道:“前輩是在讓我吧?第一題出的很簡單啊,滋陰補腎。”
孫石微微挑眉,沒說什麼,道:“該你出了。”
楊天點了點頭,道:“大椎、中脘……”
也是一系列的穴位……
孫石聽完,也沒怎麼猶豫,道:“清熱解毒,強健脾胃。”
楊天也微笑點了點頭,道:“沒錯。”
孫石頓了頓,然後繼續出下一題:“百會,尺澤,鳳……”
“這個是針對性灸法,針對中風,”楊天很快回答道。
“是的,”孫石點頭,神色中已然更多了一份認真,“你繼續出。”
楊天又說出了一系列穴位。
“針對性灸法,針對偏頭痛,”孫石道。
“沒錯,”楊天笑道。
兩回合過去,平局。
來到最後一個回合了。
孫石也已然沒有放水的餘地了。
他沉默了數秒,道:“足三裡,三陰……”又是一系列穴位。
這次楊天倒是想了幾秒鐘的時間,然後道:“肺熱葉焦發爲痿躄,痿躄者,足軟而不能步也。這套灸法,就是針對這痿躄的,沒錯吧?”
孫石的眼中出現了一抹深深的驚色,看着楊天,沉默了數秒,道:“你這小子,居然連這都知道,的確不簡單。”
“謝謝前輩誇獎。那……我要出最後一題了,”楊天微笑道,“環跳、腰俞、膏肓、氣海……”
在聽這一番話的時候,孫石其實也沒太在意了。
因爲在他看來,這已經是註定的平局了。
這小子的確很厲害,能答上他出的題,這已經足夠令他驚異了。
但他根本不會覺得,楊天能出一個讓他都答不出來的針路。
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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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當他聽着聽着,他的神情漸漸變得有些不對,眉頭微微蹙起,臉上出現一抹深深的疑惑。
這……是什麼火灸路線?
環跳、膏肓、氣海?
這些穴位也能一起火灸的嗎?
這作用都完全相互牴觸了啊!
所以,聽完之後,他直接開口道:“這條路線根本行不通!”
楊天卻是微笑道:“不不不,這條路線完全行得通。而且……效果,就和前輩您說的第一條路線一樣,是滋陰補腎。”
“胡扯!”孫石立馬否決道,“你說的這個穴位,除了腰俞之外都跟腎沒有太大關係。就算這樣火灸沒有害處,也絕不可能是滋陰補腎的作用。”
楊天笑着搖了搖頭,道:“無論是鍼灸,還是火灸,都得講究一個最原本的道理——人體是個整體。我剛剛說的火灸路線,雖然並沒有直接針對那些關乎腎臟的穴位,但綜合起來,火灸的灼燒之力全部都會集中到腰腎之間。效果,甚至比您剛開始說的那種灸法還要強大。若是您不信……我可以試試。”
孫石還是有些不信,猶豫了一下,道:“怎麼個試法?”
楊天笑吟吟地伸手一指……
衆人齊刷刷地朝着他指的方向一看……
是錢小明!
錢小明此刻也一下子愣住了,看着楊天道:“老大……啥意思啊?”
楊天滿面笑容地看着他,道:“很簡單啊,在你身上火灸一次,讓大家看看效果唄。”
錢小明頓時渾身一僵,道:“別啊別啊……爲什麼總是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