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週一家進了一家夜總會,上了三樓之後推開了一間包廂的‘門’,用的力實在是有一點大,‘門’撞在牆上發出的聲音很大。
裡面有不少人,有男有‘女’,正常的情況之下這些人應該是喝着酒唱着歌,但是他進去之後卻是發現所有人都盯着他,特別是坐在最中央的那個年輕人,就更加是如此。
週一家心裡抖了一下,但是對方明和司空哲的恐懼讓他這個時候也顧不上別的了,一進去之後就大聲地叫道:“搞砸了,你們看着辦吧。”
叫完之後,週一家一屁股坐到沙發上,然後拿起桌面上的啤酒就喝了起來。
公孫雷長長的臉沉了下來,週一家把事情搞砸了的事情他早就已經知道了,因爲剛纔他也在看着電視的直播的呢。
“哼!看來你把事情給搞砸,還很高興呢。”
週一家瞪了公孫雷一眼,梗着脖子說:“高興?我哪可能高興?我現在害怕還來不及呢。”
“呵,老周啊,你這是怎麼樣了?就算是搞砸了就搞砸了,這事情就讓他過去就是了,用得着這樣麼?不用說話這樣的衝的,來來,我們喝酒喝酒,有什麼事情以後再說吧。”
曾馬看到氣氛很火爆,馬上就站了起來打起了圓場,同時手裡拿着的當然是兩瓶開了的啤酒。
“哼!”
週一家伸手把曾馬手裡的啤酒撥到一邊去,沒好氣地說:“老曾,這下我們是闖了大禍了,你也跑不掉。”
“啊!老周,你這是怎麼一回事?說什麼呢?”
曾馬愣了一下,卻是沒有明白週一家這到底是想說什麼。
“哼!你們看直播了吧?”
週一家掃了一眼還開着的電視,然後接着說:“我在上臺的時候停了一下,看到了吧?”
曾馬點了點頭,說:“是的,看到了,當時發生什麼事情了?”
週一家
在上臺前的停下來那一下,因爲是直播,所以曾馬確實是看到了,但是那個時候卻沒有任何的聲音傳出來,所以根本不知道當時發生了什麼事情。
“當時說話的是司空哲,他讓我小心一點。”
曾馬的臉‘色’頓時變了起來,這話……可不是什麼友好的話。
“這個……這個……那也跟我沒有什麼關係吧……”
聽到曾馬竟然這樣說,週一家的臉‘色’也沉了起來,這分明是死道友不死貧道的意思啊。
“哼!你這意思是說出頭的是,你只是躲在後面,所以說就算是有什麼問題也不關你的事情?”
“呵……當然不是這個意思。”
曾馬嘴上雖然是這樣說,但是週一家又不是傻子,他怎麼可能會不明白對方的心裡是怎麼樣想的?
但是他現在也是破罐摔破,曾馬是不是這樣想根本不重要,因爲就算是對方不這樣想,也逃不了,所以,他揮了一下手,說:“你是不是這樣想其實是不重要,重要的還是我剛纔所說的那樣,這個事情你想逃不了,也就是說,如果我有什麼事情,你也會有事情。”
“這不可能!”
曾馬想也不想,馬上就再一次否認起來。
“你是不是想說,如果我不說出去,你們就沒有事情?”
曾馬沒有接話,但看他這樣的沉默的樣子,週一家就知道肯定是這樣想的。
冷哼了一聲,週一家說:“你忘記剛纔司空哲對我說的話?他讓我小心一點!你難道就以爲司空哲會查不出來?或者是說,你以爲他真的認爲這件事情只是我一個人幹得出來的?”
曾馬的臉‘色’一下子就變了,他發現週一家說得一點也沒有錯。
第一,司空哲不是傻子,他一定是能夠猜得出來這件事肯定不僅僅是週一家一個人乾的,除非是真的瘋了,要不絕對不可能僅僅是爲了出名就這樣乾的,如果真的是這樣子,那還好說,司空哲查不出來那也就算了,但是問題是事實不是這樣,而是自己幾個人商量出來的,是一系列針對方明、司空哲和東成街的‘陰’謀的其中之一;第二,不管是方明,又或者是司空哲,他們都有極強的能力,一旦他們懷疑了,一定會查下去
,而這一查,那十有八九是會把自己給查出來的,所以週一家說得沒有錯,這事情不可能僅僅是到了週一家那裡就結束的,方明、司空哲一定會往下查的。
看了一眼曾馬,週一家冷笑了一聲,說:“現在明白過來了吧,所以其實現在我們都是一條線上的螞蚱。”
“週一家,你這是什麼意思?現在是不是在威脅我們?”
已經有很長一段時間沒有說話的公孫雷這個時候突然之間‘插’了一句,
聲音冷得就像是冰塊一般。
週一家看了一眼公孫雷,突然之間笑了,說:“哦?我威脅你們?如果你們真的是這樣想的話,那就算是這樣的吧。但是,我想要說的,我說的其實是一個事實,對不對?這事情,現在到底是怎麼樣的一種情況,不用我說,你們也是知道的。”
正所謂的光腳不怕穿鞋的,現在在週一家看來,他自己就是光腳的,而公孫雷則是穿鞋子的,所以,雖然他知道對方是相當有來頭的人,他也顧不上了。
更加重要的是,他知道如果自己不能夠把公孫雷拉下水的話,那自己一個人肯定是應付得了司空哲和方明的。
“當初,我們可沒有人迫你出頭的,是你自己想要去的,你當時不就是覺得去了能上電視、能夠出名的麼?現在出現了這樣的事情之後,你就來威脅我們?”
曾馬狠狠地瞪着週一家,他的‘胸’膛劇烈地起伏着,很顯然是此時是非常的生氣。
週一家的臉一紅,當時確實是這樣的,自己幾乎是搶着要去的,只是現在這樣的情形他是不會就這樣承認的,於是雙眼一瞪,說:“當時那個時候你們也和我說過,一旦出現什麼問題的話,你們一定會站在我的這一邊的,讓我大大膽去做的呢,現在事情出現了,難道你們現在不想承認了?”
公孫雷看着週一家,對方現在所說這個話,當時也確實是這樣說過的,所以說起這個事情,他倒也是無話可說,想了半天之後,他才說:“這個……就算是這樣,你也不應該威脅我們,畢竟我們現在可是在一條船上的。”
“呵,是的,沒有錯,公孫雷你說得一點也沒有錯,我們現在確實是一條船上的人,但是,剛纔曾馬那態度,你也看到了,那不就是所謂的死道友不死貧道的明證麼?所以
也怪不得我會這樣子的吧?”
“你!”
曾馬瞪着週一家,只是現在這已經是一筆的爛賬,又怎麼可能算得清楚了?
“週一家,你現在到底想怎麼樣?就直接說吧。”
公孫雷放下手裡的酒瓶子,死死地盯着週一家,他知道現在自己還真的是拿週一家沒有太多的辦法,所以硬來是沒有用處的,不如先聽聽週一家說什麼再說了。
“很簡單,就是剛纔所說的那樣,我們現在是一條線上的螞蚱,所以,我們就要共同進退,絕對是不可以讓我一個人面對方明和司空哲的壓力,如果真的是出現這樣的情況,那到時可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公孫雷和曾馬看了一眼,他們都明白週一家的意思了,也就是說如果在這件事情上自己兩個人不出面的話,那當司空哲找到週一家的時候,週一家肯定是會把自己兩個人給賣掉的。
“老周啊,你放心吧,我們之前就已經說過了要共同進退的嘛,這一句話可不是白說的,所以你現在這個擔心在我看來是非常的沒有必要的。”
曾馬沉默了一下,他發現現在也只能是這樣說了。
“嗯,是的,沒有錯,老曾說得一點也沒有錯,就是這個意思。”
公孫雷心裡暗歎了一口氣,這件事情是他在剛纔開始策劃的時候他可是沒有想到會出現這樣的事情,那個時候週一家搶着要出頭能夠有這樣的一個人打頭陣,他當然是非常的樂意的,畢竟方明和司空哲可不是一個容易對付的人,能夠避免直接面對面那是最好不過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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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現在好了,週一家也不是傻子,把事情搞砸了之後竟然一下子就想明白了這裡面的利害關係,死活拉上了自己和曾馬。
看來這個世界沒有傻子啊。
不管自己心裡是怎麼樣想的,現在這個時候那絕對是要安撫好週一家的,要不說不定週一家直接就去向方明和司空哲“自首”,那個時候就真的是玩笑開大了,在圈子裡一旦傳出去真的是沒臉見人了,因爲這是窩裡反的啊。
週一家深深地看了一眼公孫雷,然後又看了一眼曾馬,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點了點頭,說:“好,這樣一來我就放心了,這樣吧,現在時間也已經
不早了,我就先走了,你們慢慢喝吧。”
週一家說完站了起來的,把手裡的啤酒一口喝完,然後就大步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