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軒齋,方明一個人坐着,臉上的表情非常的古怪:在他面前的茶桌上,擺着的是手機,他剛打完電話,電話是一些很久沒有聯繫的人打的。
劉含煙,電話是劉含煙打來的。
劉含煙是東成街這裡的股東,當年東成街發展的時候,通石街所有的店鋪都在她的手上,然後,她就用那些店鋪作爲投資加入了進來,但是,從那個時候開始,她基本上就不插手東成街這裡的所有事情,而且,劉含煙的生意也和古董扯不上邊,所以她雖然是股東,但是實際上已經很長時間沒有聯繫了。
這突然之間打電話來,方明已經非常的奇怪了,但是當她說出那一件事情的時候,他就覺得這個世界上真的是什麼樣的古怪的事情都有。
“這個……這個……”
方明“這個”了半天,最後還是輕輕地搖了搖頭,心想這事情怎麼會折騰到劉含煙的頭上去了。
“方明!我來了,有消息了。”
方明擡頭一看,發現司空哲大步地衝了進來,臉上是一片興奮的表情。
“有消息?你是說那隻罐子到底是到哪一個人的手上的事情吧?”
司空哲一屁股在沙發上坐了下來,點了點頭,依然興奮着說:“是的,沒有錯,就是這個事情,消息打聽到了,不過有一點意外,那隻罐子竟然到了……咦……”
司空哲收住了話,他這一下子才注意到方明似乎有一點走神的樣子,顯然並沒有注意到自己在說什麼。
“方明,怎麼樣了?發生什麼事情了?”
司空哲太瞭解方明瞭,出現這樣的事情唯一的可能就是出了什麼事情,要知道那隻罐子的去向的問題方明之前可是非常的關注的,是對付公孫國的整個計劃之中非常重要的一環,可是現在方明那分明就是根本不上心的樣子,絕對是有更加重要的事情發生了,想到這裡,司空哲的心馬上就提了起來,能夠讓方明這樣的表現的。
“罐子是不是在一個叫唐鬆的人手裡?”
“啊!”
司空哲讓方明說的這一句話給嚇了一跳,下意識地
說:“你怎麼知道?宋畫或者是林天他們打聽出來的?”
搖了搖頭,方明說:“不是。”
“不是?不是那你是怎麼知道的?”
罐子確實是在唐鬆的手裡,司空哲來這裡就是要把這個消息告訴方明的,但讓他沒有想到的是方明竟然已經知道了。如果說是宋畫和林天打聽出來的,司空哲還不覺得奇怪,畢竟宋畫和林天在圈子裡的消息那絕對也是非常的靈通,但是現在卻聽方明說不是他們告訴的,那到底是誰告訴的?
要知道罐子在唐鬆手裡的消息其實現在在圈子裡也不是所有人都知道的,司空哲手下的那些人也是花了不少的代價才最終弄清楚的,現在好了,方明竟然提前知道了。
這實在是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了:打聽這個消息的事情一直是自己在處理的,而他相信自己的消息來源那肯定是比方明要多才是,結果現在好了,看樣子方明竟然是比自己還早知道了,這太不合理了。
“劉含煙,還記得麼?”
司空哲點了點頭,說:“記得,怎麼可能會不記得,你的消息是從她那裡知道的?可是……她怎麼會知道這樣的事情?再說了,這事情也她沒有什麼關係的吧?她……無意之中知道的?”
司空哲想了想,也只能是這樣的一個可能了,劉含煙無意之中知道了這個消息,所以就把消息告訴了方明。
搖了搖頭,方明說:“她並不是偶然知道的,而是這事情和她有關,她給我打了電話。”
“不是吧?這事情怎麼扯到她的頭上了?這不合理的啊。”
司空哲這下真的是糊塗了。
“剛纔劉含煙給我打電話,說明天有一個聚會,讓我陪她一起去,而是這個聚會就是唐鬆發起的,唐鬆在發出這個聚會的時候,說明了自己手上得了一件元青花的人物故事大罐子,還附了一本小冊子。劉含煙說了,正常的情況之下這樣的聚會是不會通知她的,畢竟兩個人雖然是一個圈子裡的人,但是關係不是太好,同樣,正常的情況之下,她就算是接到這樣的邀請,她也是不會去的,但是這一次她卻是要去的,所以就找我和她一起去。”
聽到方明這樣說,司空哲的眉頭一下子就皺了起來,因爲他一下子就聞到了濃重的陰謀的
味道。
“唐鬆,這是要打臉的吧……”
方明點了點頭,說:“是的,我也是這樣想的。剛纔劉含煙也說了,她和唐鬆之間的關係並不是太好,而是這隻罐子是在我的手裡,劉含煙是東成街這裡以及古軒齋的股東,所以說,那隻罐子也等於是她的,他現在辦這樣的一個聚會,特意把劉含煙請去,那……用意就是非常的清楚了,就更想借這件事情來打劉含煙的臉。”
司空哲的眉頭皺了起來,想了想之後說:“唐鬆這個人,我打過一些交道,不是很喜歡這個人,所以也就沒有了進一步的接觸或者是合作,但是,這個人非常的厲害,非常的聰明。劉含煙在圈子裡的地位非常的高、能量非常的大,他……除非是腦子出了問題,要不正常的情況之下是不可能去得罪劉含煙的拿了這樣的一隻罐子卻還把劉含煙邀請去,這可是赤果果的打臉,分明是自找着得罪劉含煙,所以,唐鬆這樣做,那是一定有別的原因的。”
“肯定的了,不過,唐鬆的計劃或者目的到底是什麼,我想了想,卻是不知道是什麼,肯定不是什麼好事情就是了。當然,這個問題我們就不用去頭疼了,那是劉含煙的事情了。”
司空哲臉上突然之間露出了一絲古怪的表情,看到他這樣子,方明孫了,笑着說:“司空哲,你也沒有想到這事情最後會發展到了不如無累後一步的吧?”
“哈哈哈!”
司空哲揚聲大筆了起來,說:“是的,沒有想到,確實是沒有,這事情怎麼可能最後變成這樣子的呢?”
罐子是假的。
是自己和方明佈下的對付公孫國的計劃,在這樣的情況之下,唐鬆竟然拿了罐子之後想着用來對付劉含煙,這個……不是想白白地找抽的麼?而且這事情一旦揭開之後,盛怒之下的唐鬆估計會把公孫國給拆了皮都有可能。
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司空哲臉上古怪的表情更多了,說:“看來我們是不用想辦法來對付公孫國的了,那個聚會之後,唐鬆會把公孫國給弄死的。”
唐鬆分明是想用那隻罐子來打劉含煙的臉,如果最後發現那隻罐子是假的,打臉不成反被打臉,那……不怒火沖天纔怪的呢。
公孫國在圈子裡是個牛人,但是面對着唐鬆那樣的人,不過就是
只雞蛋罷了,所以,從現在開始司空哲就已經是爲公孫國默哀了。
“嗯,是的,所以說,接下來的事情我們就看着辦得了,不,應該說,我們什麼也不用做,等着唐鬆給公孫國好看的就行了。而且,這隻罐子的事情傳出去之後,這段時間從公孫國那裡買了古董的人,也都一定會找上門去的,畢竟買了那些古董的人雖然不是個個都象唐鬆那樣的,但也都個個有自己的來路的人,再加上這批人的數量也多,他們在知道罐子的事情之後當然也會想到自己買的那些古董是不是假的,那個時候都找上門,公孫國想應付也應付不來。”
“是的。”
司空哲臉上露出了一絲殘忍的笑容,說:“他就算是想退貨也退不了!他從鄧光手裡拿古董的時候都是付了錢的,退貨退錢……他把自己家裡的鐵鍋都砸了也還不起!”
汪思,方明這個時候想起了自己的第一個強大的對手,最後也是落得足跑路的份,現在看來,公孫國也會成爲第二個汪思,只是不知道他是不是能夠有如此的好運氣,像汪思那樣見機得早,跑掉罷了。
圈子裡之中,什麼樣的人都有,這一點是不可否認的,靠什麼樣的方式賺錢的都有,但是能夠最後經營下去,經營出一間百年老店出來的,那纔是是紮紮實實地做生意的,整天想着一些歪門邪道去對付別人、算計別人,那最後的結果就是把自己給算計進去,所以,對於公孫國即將要遭遇到的一切,方明一點同情心也沒有,對於這一切是由於自己和司空哲造成的也是一點後悔也沒有!
生意場上,就是如果的兇險,在算計別人的時候,就應該知道別人也什麼算計回來。
公孫國是主動在前,所以也就更加沒有什麼好說的了。
“劉含煙很快就到寧東市,到時我就和她一起去參加唐鬆的那個聚會,我也想看看唐鬆這個人……他到底是打什麼樣的主意。”
公孫國的命運已經決定了,方明對他也就沒有了一點的興趣,她現在好奇的是,唐鬆到底是因爲什麼所以敢去對付劉含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