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會考慮一下的。”
樊母挽着包,退開來。
“那行,我就先回去,下次再來看你們。”
她剛剛看出來了,這兩個孩子性子隨了他們爹地,不願意的事,誰逼着他做都沒有用。
先穩住他們,慢慢的,他們自然會跟她親近,再將他們帶回老宅裡。
這般想着,樊母心滿意足的離開。
次日中午,樊熙玄看了看手機,是星期六,給茶千桉播出電話,想約她帶孩子出來玩。
可是,一連幾次,都無人接聽。
想起上次的事,樊熙玄立刻拿起外套朝公寓而去。
拿出備用鑰匙打開防盜門,就見到她和兩個孩子擠在一起,睡得真香。
鬆了一口氣,他走到牀邊,茶千桉便贏了過來。
她擦了擦眼睛,看着有些狼狽的男人,不解的開口。
“你怎麼會在這裡?”
“我打你電話,你沒接,我着急便趕了過來。”他解釋道。
茶千桉驚訝,原來是這樣。
她將自己無意之中放在牀頭的手機拿在了自己的手中,看着上面的三個未接來電,挪了挪嘴巴。
“大概是我剛剛哄孩子睡覺的時候,並沒有看到電話鈴聲的響起。”
樊熙玄看了她一眼,將他涌入懷抱的手臂更加用力,彷彿想要將她融入骨血似的。
茶千桉,“……”
好久以後男人才鬆開對她緊緊的懷抱,大手掌附在她白 皙的肩頭,將她轉了過來,“你不許再離開我了。”
五年前,她的突然逃離,讓他蝕骨的難受。
茶千桉眸子十分真誠的看着樊熙玄,“我不會的。”
說完,女人反客爲主的將男人抱在了自己的懷裡,因爲她的手臂不夠長,只能順勢而爲,攬上了他的脖頸。
樊熙玄看着她清澈的眸子,不像是撒謊,這才微微的鬆了一口氣。
茶千桉跟樊熙玄又寒暄了兩句,茶千桉知道他要忙集團的事情,便讓他離開了。
但是男人剛一離開,樊母不一會,便走了進去,很巧很巧,像是故意等着樊熙玄走,樊母才進來似的。
樊母不等茶千桉說話便走了進來。
茶千桉整個身子倚在門框上,勾起譏誚的諷刺看着樊母,“不知道您來,是有何貴幹?”
樊母尷尬的看了看四下,並沒有發現那兩個孩子的身影。
一想到眼前這個女人,不管怎麼樣,也是爲自己樊家延續了血脈,往日的強勢和心生不喜慢慢的收斂了一些。
“我來看看那兩個孩子。”
茶千目光放在了茶君臨和茶小小睡覺的房間,淡漠出聲,“他們在睡覺。”
兩個人都沒有在說話了,氣氛就這麼的僵硬着。
茶千桉最終從門框上起來了,順手關上門,往裡面走去,給樊母倒了一杯水。
“喝點水潤潤喉,他們要睡兩個小時左右,你可以等,也可以走。”
她本就對樊母沒有什麼好的印象,更不會用自己的熱臉去貼樊母的冷屁股。
樊母的臉色微微變了幾分,看着桌子上的茶杯沒有喝。
“什麼叫我可以走?你這是不歡迎我嗎?”
茶千桉坐了下去,手裡捧着自己的茶杯,聲色並沒有受樊母的影響,“你猜對了,我並不歡迎你。”
一個處處不喜歡自己的人,難不成她還要將樊母給供起來。
樊母的臉色更加的不好了,因爲站起身來急促的原因,桌子上的茶杯掉在地面上。
玻璃被子和地面的接觸,發出了不小的聲響。
直接讓在午睡的茶君林和茶小小從臥室裡走了出來。
茶千桉沒有第一時間去拿掃把掃地上的玻璃,而是走到了茶小小和茶君臨的面前,半蹲了下去,溫柔的撫摸着他們的頭,“媽媽打擾到你們的休息了嗎?”
茶小小沒有睜開眼睛,慵懶的點頭,聲音軟糯糯的,“沒有的,正巧我也睡醒了。”
相對於茶君臨而言,他看見樊母就嘟着小巧的嘴巴,樣子很氣憤
如果不是樊母不喜歡自己的媽媽,還出言諷刺自己,他茶君臨怎麼可能對一個上了年紀的女人有憤怒。
樊母看着眼前兩個孩子,臉上的笑意盪出了幾分,“上午的事情是我抱歉,我跟你媽媽道歉好不好?”
茶君臨傲嬌的撇過頭去。
樊母看着兩個孩子,便跟茶千桉道了歉,“抱歉,今天上午的事情是我不好,我不該出言諷刺你和兩個孩子吧。”
茶千桉在緊閉眼眸中又睜開眼睛,聲音淡淡,像春日裡的夜風一般,不含任何情愫。
“我接受你的道歉。”
雖然是這麼說,但她的態度並沒有絲毫的緩和。
因爲她知道,她的道歉並不是真心地,只是做給孩子們看的。
見她態度不好,茶母倒是也沒有太生氣,想着她以後遲早是要嫁進樊家的,鬧得太難看,對彼此都沒有什麼好處,何不各退一步海闊天空。
樊母也是一個人精,反正不管怎麼說,她都接受了她的道歉,便將自己的如意算盤放在了表面,“我想將兩個孩子接回樊家。”
茶千桉不可置信的在心裡輕嗤的一聲,但並沒有流露出來,而是轉身看了看自己身後的兩隻小包子。
她慢條斯理的詢問道,“你奶奶要叫你們接回去,你們跟她走嗎?”
她知道孩子除了她,還希望有別的親人,不然也不會跟着她們去茶家老宅。
茶小小搖着那毛茸茸腦袋,一臉的排斥。
而茶君臨則出聲直言拒絕,“媽咪,今天中午我已經說明了,我是沒有奶奶的。”
茶千桉終是不忍作出讓這兩個小包子不開心的事情,索性又轉過身去,看着樊母。
語氣平淡,委婉的拒絕了,“他們一直住在綠竹園,怕是突然去你那裡住習慣。”
樊母沾着笑意的臉頓時陰沉了下來,惱怒聲音也在一瞬間響起,“你什麼意思,他們以前還在我哪裡住過,不是也挺好嘛,是不是你讓他們不認我的。”
她就知道,這個女人沒安好心,不想讓她認回孫子。
茶千桉眼底閃過一絲無奈,臉上倒沒有多大的變化,仍舊是聲音淡淡的。
“樊夫人,我沒有必要這麼做。再說兩個孩子已經有了他們自己的認知,不是我可以控制的,他們想住那裡是他們自己的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