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正準備查看一番,茶千桉卻着了急,瘋了一般的想衝過來,厲聲吼道。
“我就是要讓這個賤人死,你不許救她聽到沒有?”
男人立刻架住茶盈盈兩條手臂,將他拖到茶千桉接觸不到的位置。
剛剛她的話,讓他眸子一亮,只要這個女人沒有死,他就不存在有什麼殺人罪了。
看着他上了勾,茶千桉眸子亮了,卻是露出歇斯底里的恐懼。
“你想幹什麼,你不是想送她去醫院吧?”她朝他們撲過去,緊緊的拽着茶盈盈的腳。
男人心中已經有了主意,將她的手指一根根扳開。
“你就老實待着吧。”
說着,把茶盈盈一把抱起來,向附近的醫院走去。
茶千桉在房間聽到漸行漸遠的汽車聲,緊繃的小臉終於鬆了一口氣,希望她能跑出去。
男人將茶盈盈扔在醫院門口,便離開了。
茶盈盈看着他遠去的背影,纔不安的睜開眼睛,跌跌撞撞的朝醫院裡面跑去。
不過這些天她早就精疲力竭,加上茶千桉爲了逼真的那一撞,她還是有些暈暈沉沉的,以至於剛剛進去門診大廳,便暈了過去。
再次醒來,她人已經躺在了病牀前。
看着面前忙碌的醫生,和趕過來的警察,她終於將心放回了肚子裡,看樣子,她是真的得救了。
“你叫什麼名字,弄成這樣是不是受了什麼虐待?”
警察例行公事的詢問,看着她的眸子都帶着一抹同情。
讓原本因爲得救的茶盈盈瞬間失落了起來。
她摸了摸自己被緊緊裹住了紗布的臉,眸子裡劃過一絲恨意。
她正準備將所有的事情和盤托出,讓警察將君明歸繩之於法,而且,茶千桉還在等着自己帶人回去救她。
茶千桉……
茶盈盈眸子裡劃過一絲恨意,她落到今天這個地步,都是因爲她設計陷害。
若不是她,她怎麼會嫁給君明歸這隻魔鬼,若不是她,她又怎麼會容顏盡毀。
她害了她一輩子,她的一輩子也別想好過,就讓她跟着君明歸這隻魔鬼去過吧。
看着面前做筆錄的警察,茶盈盈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胡編捏造了一番。
警察相信了她的話,回了警察局。
病房裡恢復安靜,茶盈盈嘴角才勾着一抹變態的笑容。
入了夜,蕭慕軒按照君明歸的指使,帶着兩百萬現金放入金煌足浴的701櫃子裡,其他的錢也分批打入了不同的賬戶。
“準備好了嗎?”
樊熙玄站在三樓,手指搭在窗戶的邊緣,輕輕的敲打,冷凝着眸子看着金煌足浴門口進進出出的人。
蕭慕軒靠近,點了點頭。
“他就算知道,定位器在錢裡面,一時肯定也是找不到的。”
他得意的一笑。
君明歸拿到錢之後,哪裡還會想這些事情,直接趕到別墅,便想帶着茶千桉離開。
茶千桉不願意,卻被他用手銬將她和自己靠在一起。
“我現在有錢了,你跟着我有什麼不好?”
君明歸勸說,得不到的白玫瑰始終是白月光,他的心裡多少都還是有她的位置的。
她的力氣怎麼抵得過一個男人,她手腕被拉得腫了起來,卻依舊被他拖着朝車子的方向走。
出門的時候,茶千桉眼尖的看到門口一個花瓶,伸手打碎了它,並且在君明歸還沒反應過來時候,迅速撿起一塊花瓶的碎片抵在了他的脖子上。
“你幹什麼?”
君明歸聲音裡劃過一絲驚恐,因爲手被綁在了一起,他脫離不開她的威脅。
這時,之前那個男人也衝了過來,一臉凶神惡煞的開口。
“你這賤人,快放開我老弟,不然別怪我不客氣。”
說着,他便想衝上前。
茶千桉眸子一冷,手指微微用力,在君明歸的脖子上劃開了一絲血口子,嚇得君明歸衝着男人大聲嚷道。
“你別過來,千萬別過來。”接着他費力的擡起眸子,看着她,“你想怎麼樣?”
茶千桉眸子一轉,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容。
“其實,讓我跟你一同離開也不是不可以,只是我這個人嫉惡如仇。”她眸子露出一絲兇狠,“茶盈盈一個人跑出去,把我甩在這裡,我一定要找她算清這筆賬,才能離開。”
說得激動之時,她手裡的力道又重了幾分。
君明歸連忙點點頭。
“行行,我立刻帶你過去。要不我先鬆開手銬,這樣我開車也不方便。”他一臉求饒的模樣,眼睛裡卻劃過一絲陰狠。
呵,鬆了手銬,一旦他掙脫開來,她豈不是釘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
這也是她爲什麼沒有提出讓他們放自己離開的原因。
“讓他開車,立刻跟我去醫院。”
君明歸見她不上當,一時也沒有辦法,轉了轉眸子思考着。
茶千桉哪裡會給他這個機會,瓷片又在他那道口子上加深了些嚇得他立刻喊停。
“好好,我們立刻過去。”
三人開着車剛離開,樊熙玄的車便到了,恰巧看見他們離開的車影。
“趕緊追上。”
他冷着眸子立刻下命令。
茶千桉幾人來到之前丟棄茶盈盈的那家醫院。
茶盈盈清醒之後,便給茶雄志和茶母打了電話,茶母立刻趕了過來,此時正在病房裡聽着她說這段時間的事。
“真是該死!”
君明歸跟他們說,茶盈盈這段時間心情不好,要出去散心,不願意和家裡聯繫,不想竟是他將人給軟禁起來了。
“我非要剝了......”
“嗙!”
話還沒有說完,便被一聲粗暴的開門聲給嚇住了,驚恐的望着門口。
只見茶千桉捏着一塊瓷片,滿手是血的抵住君明歸的脖子走了進來。
“我已經將你帶到茶盈盈這裡了,她要殺要剮隨你處置,你先鬆開手裡的瓷片。”
他艱難的開口。
茶盈盈也吞了吞口水,她沒想到茶千桉竟然能到這裡來,眸子裡露出一絲驚恐,彷彿是森林裡受了上的小鹿一樣。
茶千桉嘴角勾起一抹嘲諷,找茶盈盈的麻煩?
她還不屑。
她這樣做的目的不過就是要引起這裡的人注意,通過他們報警罷了。
君明歸此時也明白了她的想法,頭上急出了一頭的冷汗。
“千桉,你已經安全了,就放了我吧。”
茶千桉勾脣一笑,一副無辜的眼神,拉着他朝病牀邊靠了過去。
那個男人見她後退,也緊跟着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