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旭家,整個京都中,只能叫的上名號的人,都差不多來了。”
茶千桉環視了酒會一週,在看清楚參加的人之後,這樣的感嘆道。
之前,茶千桉對於京都中的事情最是不熟悉,什麼人也不認識。
託了樊氏危機的這次福。
她就算在不想記,也將這些人記了個大概。
“恩,都等着來看旭家的真面目。”
樊熙玄看着面前的小女人,一臉寵溺的解釋到。
“熙玄,你說,不會是上次的那個人吧。”
茶千桉擔憂的扭過頭來,對樊熙玄說道。
上次在拉斯維加斯的那回,那個年輕的男人,給茶千桉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感覺那個人很陰沉,很不好對付。
樊熙玄自然是知道茶千桉說的是哪一個人。
上次在機場,他可是沒有錯過那個男人眼中一閃而過的陰狠。
好像,是叫做 旭峰?
“沒關係,一會兒就知道了。”
樊熙玄摸了摸茶千桉的頭,溫柔夫人安慰道。
只是他的眼中閃過一絲深色。
不管這回這個人,邀請他們的目的是如何,他們都必須接受。
逢山開路,遇水化橋罷了。
“唔。”
茶千桉吃蛋糕不小心噎到了。
“咳咳。”
蛋糕卡在茶千桉的嗓子裡,憋的她小臉通紅,不住的咳嗽。
樊熙玄見狀,趕緊遞給她一杯飲料,看着她喝下去,還輕輕的拍打着她的背,幫她順氣。
“沒有人和你搶,你慢點。”
“知道啦,樊囉嗦。”
茶千桉恢復後,向樊熙玄做了個鬼臉,調笑道。
樊熙玄的眼神頓時就危險下來,這個膽大的小女人。
茶千桉只是看清了男人眼中的危險,她急忙的跳開,避開了男人向她腰肢伸過來的手。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男人向他們走了過來。
在沖茶千桉禮貌的笑了笑之後,就開始和樊熙玄談開業務上的事。
茶千桉在哪裡乾站着無聊,於是就悄悄的捏了捏樊熙玄的胳膊。
果然,正一臉嚴肅的男人,迅速的看向她。
連帶的那個人,也一臉疑惑的看着她。
茶千桉看着兩個大男人,同樣的一眨不眨的看着她。
蹭的一下。
她的臉就像是煮熟的蝦子一樣,白裡透紅。
可是樊熙玄沒有看出茶千桉的尷尬,依舊是認真的看着她,好像在看什麼事情一樣。
茶千桉這回是真的尷尬了。
她恨恨的看了一眼這個不解風情的男人,羞紅着臉,向他招招手。
意識是要他低頭。
這一回樊熙玄是沒有任何猶豫,立即低下頭,附在女人的耳邊。
“我要……去衛生間。”
說完,茶千桉都感覺到她的臉在冒熱氣,馬上就要被點燃。
樊熙玄聽完她的話,明顯的愣了一下。
那邊的那個男人,也同樣是明白了茶千桉爲什麼尷尬,掩飾性的咳嗽一聲,就轉過頭去。
樊熙玄在愣了一下之後,就明顯的反應了過來。
“我陪你去吧。”
他自然的說道。
只是他是很自然,事物的主人公可就不那麼自然了。
茶千桉看着面前男人認真的眼眸,更加的羞澀。
搞什麼,她又不是小孩子了,
可是看着面前男人認真的神色,他好像又不是在開玩笑。
茶千桉都彷彿看到了旁邊男人眼裡面的驚詫。
“不用……了,你忙你的,我馬上就回來。”
說完,茶千桉便逃也似的跑了,好像後面在有什麼追她似得。
她臨走前,好像聽見那個男人說了一句。
“樊先生對您夫人可真好。”
然後樊熙玄還特別自然的回了一句:“哪裡哪裡。”
茶千桉本就急忙的腳步,更是打了個趔趄,差點摔倒。
嗚嗚,茶千桉感覺她的人,都丟到她奶奶家了。
茶千桉上完洗手間出來,洗了洗手。
就在她一擦拭了一下頭髮,擡頭準備走的時候,突然在鏡子裡面,看到了她背後站着一個身穿華服,但是面目陰沉的女人。
就那樣直勾勾的看着她。
彷彿是要看進她的靈魂深處。
茶千桉頓時感覺自己的背後發涼。
這個女人看她的眼神,就像是一條毒蛇,在吐着信子看着你。
“啊。”
茶千桉低呼一聲,急忙轉過頭去,看着這個令她害怕的女人。
她的額頭上滿是汗水,心,咚咚的跳着。
洗手間裡面詭異的安靜,只剩下她們兩個人對望着。
外面酒會的熱鬧,好像走的很遠很遠。
就在茶千桉以爲她們就那樣看着對方,要一直到很久很久的時候。
對面的女人說話了。
“是茶小姐吧。”
聲音低沉,鬼魅。
這時候,冷靜下來的茶千桉纔看清面前女人的長相。
很精緻,可是精緻的有些過頭了,到顯得像是櫥窗裡面擺着賣的假人一樣。
在配上此刻神色不清的表情,更顯的詭異起來。
在茶千桉愣了幾分鐘之後,她才反應過來,剛纔女人在問她話。
“對……。”
女人顯然沒有在意茶千桉的失禮,還是悠悠的說:“茶小姐和您丈夫很恩愛嘛。”
本來是一句祝福的話,可是由她的嘴裡說出來,就顯得陰沉許多。
“呃……還好。”
茶千桉乾巴巴的迴應道。
她在自己的腦海裡面認真的搜索了一遍,才確定自己不認識她。
可是她又怎麼知道自己姓茶,還知道他們很恩愛呢。
茶千桉一時間有些奇怪。
女人呵呵的低笑了幾聲。
她猛然的向茶千桉伸出了手。
“自我介紹一下,我是旭瑤。”
茶千桉就機械的伸出了手,和她握了一下。
手很冰涼。
她根本就沒有注意到,她在說什麼。
“您好,我是茶千桉。”
然後女人笑得更開心了,她走的更加近了,近到茶千桉可以清晰的看清楚她的瞳孔。
是深黑色。
那種濃重的黑色像極了不見底的深淵。
突然間茶千桉就想起了一句話。
當你在凝望深淵的時候,深淵也在凝望你。
所以,凝望可以。
只是不要望的太久。
“我知道。”
之後,茶千桉都不記得女人說過什麼了,就那麼恍惚的走出了洗手間。
自然也就沒有對女人那句,我知道,而感覺奇怪。
當茶千桉走出洗手間之後,走了一段距離,忍不住的回頭看。
那個女人還像知道她要回頭似得,依舊站在哪裡,就那麼直勾勾的盯着她,好像眼裡只有她一樣。
專注的令人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