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
“啪。”
茶千桉手中的酒杯掉落下來,砸在了地上。
樊熙玄看着滿前小女人魂不守舍的表情,皺着眉頭。
讓服務員將破碎的酒杯收拾下去。
好在,周圍的聲音,比較嘈雜,所以沒有太多的人,注意到這裡的事情。
茶千桉在剛纔起就沒有注意到周圍的環境。
她的臉更加的蒼白。
渾身的血液更加的冰凍。
甚至還輕微的顫抖起來。
剛纔,旭瑤是在和她敬酒。
儘管中間隔了很多人,可是她還是感覺到,旭瑤的眼神從人羣中,直直的射了過來。
她在對着自己笑,還讓自己多多費心。
那眼神中,明顯就藏着一絲挑釁。
對,挑釁。
要不然她怎麼會選擇去攻擊樊熙玄的公司呢。
可是,茶千桉對於她的臉,是真的好陌生。
可是她身上的感覺,卻又很熟悉。
只是她一時想不起來而已。
樊熙玄發現茶千桉是真的有些奇怪。
從剛纔的洗手間裡面出來,就有了一絲怪異。
他冷酷的眼神掃過臺上的那個女人。
“怎麼,你認識她嗎?”
“不認識……”
茶千桉看着臺上的女人,恍惚的說道。
“只是剛纔在洗手間裡遇到了。”
說完,茶千桉就蒼白着小臉,扭過頭,問一邊的樊熙玄。
“熙玄,你有沒有覺得,那個人很熟悉。”
她迫切的看着樊熙玄,現在她的心裡已經很慌亂了。
她急需得到認同。
樊熙玄看着小女人着急的眼神,眉頭更是深深地皺起來。
他又重新的將視線挪到臺上說話的女人身上。
又仔仔細細的看了一下。
“沒有感覺很熟悉。”
茶千桉聽完他的話,慢慢的低下了頭。
她祈禱自己是感覺錯了。
怎麼會感覺她很熟悉呢。
樊熙玄看着小女人難看的神色,有些擔憂的低聲問她:“怎麼了?身體不舒服嗎?”
“沒事。”
茶千桉蒼白的小臉上,扯出一抹微笑。
臺上的女人已經說話完畢,酒會正式開始。
舒緩的音樂緩緩的響起,人們都開始舉着酒杯交談。
而旭瑤則更是被一堆人團團圍住。
人們都想要趁機攀上她這棵大樹。
樊熙玄也在一旁,和別人談着公務上的事情。
茶千桉就拿着小糕點,遙遙的站在人羣外,看着那個女人。
她在人羣中,面對大家的問話和攀談,沒有顯得很慌亂,反而是很從容的面帶微笑,回答着大家的問題。
茶千桉現在的心裡亂成了一團麻。
她有的時候,感覺旭瑤很熟悉,但有的瞬間,又感覺她很陌生,總之,是很奇怪就對了。
旭瑤自然也是感覺到了一道視線,一直停留在她的身上。
旭瑤慢慢的舉起酒杯。
她要的就是這樣。
讓她疑惑,讓她害怕,然後在讓她悔恨,再讓她生不如死。
茶千桉現在就像是一隻小羔羊一般,瑟瑟發抖的等待獵人的獵殺。
不過,還是要在添一把火。
仰頭,一飲而盡。
茶千桉現在的大腦已經停止運轉了。
她呆呆的看着向自己走過來的女人。
一步一步的,就像是走在她的心裡一樣。
“樊總嗎?久仰久仰。”
旭瑤端着酒杯,優雅的對着樊熙玄說。
樊熙玄的臉上是面無表情的。
這個女人對對自己公司,下手下的那麼精準,毫不留情,到底是爲了什麼?
不過,對方的目的還沒有搞清楚。
既然她想玩,那就陪她玩。
“旭總也是久仰大名。”
樊熙玄慵懶肆意的開口。
只是配上他英俊的面容,和小提琴般悠揚的聲音。
一切都顯得很和諧。
旭瑤看着這樣的樊熙玄,心裡面閃過一絲微不可查的情緒。
這個男人,無論什麼時候,都是這麼迷人。如果當時沒有茶千桉,也許自己喜歡的會是他,自己也就不會那麼慘。
她握住酒杯的手,緩緩用力,直握的指尖發白。
茶千桉,你身邊的一切都是欠我的,這個男人,我一定也要得到。
樊熙玄也只是象徵性的,舉起酒杯喝了一口。
而忽視了旭瑤向他伸出來的手。
旭瑤就那樣被晾在那裡,尷尬的伸了隻手。
她狹長的狐狸眼中暗藏了一絲深色。
果然,他還是這樣的毫不留情。
旭瑤的手拐了個彎兒,擡起手撫摸了自己的頭髮一下。
化解了尷尬。
她看向一旁站着的茶千桉。
再次舉起酒杯。
鮮紅的嘴脣中,溢出一絲輕笑。
“這位就是茶家 千金,茶千桉小姐了吧。”
茶千桉聽見她說的話,眉頭輕微的皺 一下。
明明剛纔就在洗手間見過,她也知道自己的名字是茶千桉。
可是她現在又爲什麼要裝出一副不熟的樣子呢。
可是茶千桉也就是在心裡面疑惑了一下,臉上是不動聲色的微微一笑,也舉起自己的酒杯,象徵性的碰了一下。
算了,既然她想裝,那我就奉陪到底。
倒要看看她的葫蘆裡面賣了什麼藥。
“果然是百聞不如一見,茶小姐還是像傳聞中的那樣,楚楚可人,怪不得,樊總,會那麼疼愛呢。”
旭瑤緩緩的開口說道。
看似是誇獎的話,可是茶千桉卻在她的眼裡,看出了別樣的意味。
“哪裡,旭小姐,纔是真正的國色天香。”
茶千桉微笑的回擊到。
兩個人之中的氛圍在外人眼裡,是那麼的和諧,可是在只有她們兩個人知道,她們在暗中較勁。
“茶小姐,不介意,我請樊總跳隻舞吧。”
旭瑤慵懶鬼魅的聲音響起。
本來應該還男人請女人跳舞,可是配上旭瑤那精緻的臉,和優雅的聲音,一切也都顯得不那麼突兀。
茶千桉聽見她的話,眉頭皺了起來。
她知道旭瑤不只是單純的跳一支舞那樣簡單。
可是,現在周圍的人,都聞訊看了過來。
在衆目睽睽之下,如果她拒絕,就顯得她小家子氣。
可是,答應的話。
茶千桉一想到這個女人會和樊熙玄搭着背挽着手,她就不舒服。
不知道爲什麼,她對旭瑤,就有一種莫名其妙的危機感。
旭瑤看着糾結的茶千桉。
她在等待,沒有絲毫不耐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