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
一大串她昏迷之前的記憶,像是流水般爭先恐後的向她的大腦涌來。
茶氏好像出了點事情,然後她被人砸了。
然後……
茶千桉睜大眼睛,看向病牀邊。
男人英俊的臉上滿是疲憊,眼睛底下的烏青,顯示了主人已經一晚上都沒有睡覺。
茶千桉小聲的往前挪了挪身體,儘量靠近男人。
沒醒?
按照平時男人的警覺,怕是早就醒過來了。
所以,足以證明男人到底有多疲憊。
茶千桉呆呆的看着一臉安詳的男人。
不得不說,樊熙玄真的是上帝的寵兒。
俊美如神祇的臉龐,長長的睫毛,緊抿着的嘴脣。
平日裡總是冷凝的雙眸,此刻也是安靜的閉着。
此刻,清晨的陽光,薄薄的撒到他的臉上。
這時的他。
就像是下凡的天使一般,聖潔安靜。
讓茶千桉在心裡面暗罵了一聲,禍害。
突然。
“老大,嫂子醒來了。”
一個激動的聲音響起來。
羅西艾激動的抱着一大袋藥品,向茶千桉跑過來。
樊熙玄一聽見,立馬睜開了雙眼。
眼中是一片冷凝。
剛纔沉睡時的安靜俊美已經悄然不見。
茶千桉原來在不知不覺中,已經靠的樊熙玄很近。
現在的她就好像整個人都趴在了男人的身上。
近的她都可以看見樊熙玄眼底的笑意。
就像是萬年的冰山突然間融化,溫柔的讓人晃眼。
於是。
已經結婚很多年的茶千桉,再一次沒出息的被男人盛世美顏給迷惑了。
她就那樣呆呆的看着他。
直到。
“還沒有看夠嗎?”
一道悠悠的聲音在茶千桉的耳邊。
低醇的,帶着初睡醒時特帶的沙啞。
轟的一下。
茶千桉的臉,就像是被煮熟的蝦子一般。
一直紅到脖子。
就連可愛的耳垂,都是誘人的粉紅色。
尤其是羅西艾,彷彿沒有看出茶千桉的窘迫似得。
故意開口調笑道:“嫂子早晨的欲 望很強烈嘛~真是,都不等我走了。”
“對了,老大。”
羅西艾此刻都忘記了樊熙玄的可怕。
開始向他開起玩笑來。
“用不用我投資給你買一些補品呀,要不然這如狼似虎的嫂子,老大可是滿足不了的。”
說完,她向着樊熙玄擠眉弄眼,滿臉看好戲的神態。
樊熙玄舒展了一下身體。
靠在牀邊,慵懶的眼神看着牀上已經羞憤欲死的小女人。
狹長的鳳眼中滿是寵溺。
性感的薄脣說了一句讓茶千桉更加羞憤的話。
“需要。”
在看到小女人已經冒氣的臉,知道不能再逗 弄了。
要不然,就該真的生氣了。
“你的頭感覺怎麼樣?”
他探身過去,溫柔的撫上她的額頭。
“沒事了。”
茶千桉吸了吸鼻子,軟軟的說道。
羅西艾此刻也是收斂了玩笑的神色。
“嫂子,你知不知道,每次你見我,都渾身是傷,再來幾次,我的小心臟可是真的承受不住了啊。”
雖然是開玩笑的語氣,可是她的臉上卻是前所未有的嚴肅認真。
茶千桉看着他們擔心緊張的神色,一下子什麼委屈都沒有了。
感覺心漲得滿滿的。
全是感動。
“好啦,我下次注意。”
她撒嬌的笑道。
樊熙玄看着茶千桉笑着的眼睛,知道她已經沒有什麼大礙了。
心裡一下子,也鬆了一口氣。
緩緩的站直身體,等着羅西艾爲茶千桉在進行一個詳細的全身的檢查。
“好啦。”
羅西艾收起東西,看着茶千桉,露出一個安心的笑容。
“只是有些低血糖而已,還有一點輕微的腦震盪,以後注意點兒就好。”
“茶氏的事情,有一些棘手。”
樊熙玄抱住茶千桉,手有一下沒一下的撫摸着她的長髮,緩緩的開口說道。
茶千桉的身上一直有一種,令樊熙玄迷醉的味道。
就像是冰川上的聖羅花一般。
清新迷人。
他的動作很溫柔,只是眼神中,有着化不開的冷冽。
“發展到什麼情況了。”
茶千桉抱住男人精壯的腰肢。
冷靜的開口問道。
“有可能你需要,去警察局待幾天。”
說完這句話,樊熙玄狠狠的抱住懷中小女人嬌軟的身體。
深深的吸了一口她身上令人迷醉的香氣。
他情願是他去。
可是,茶氏的事情,在人的刻意的引導下。
大衆的輿論壓力已經控制不住了。
現在只有讓茶千桉先到警察局,穩住局勢,在尋找解決的辦法。
避免不了的,就是茶千桉必須到警察局去待幾天。
可是就是這幾天,就讓樊熙玄陰沉的想要發狂。
茶千桉知道事情可能不是那麼容易解決。
可是,她不知道,事情已經嚴重到這地步。
她擡起頭,看着男人陰沉冷冽的眼神。
她知道,除非迫不得已,樊熙玄是不會讓自己去警察局的。
“沒事,我正好也沒有去過,還挺新鮮呢。”
茶千桉擠出一個安慰的笑容。
樊熙玄看着她這樣,心中更是暴虐。
渾身的氣息都變的冷起來。
直凍的一邊的羅西艾瑟瑟發抖。
“老大,人來了。”
蕭慕軒推開門。
一句話,打破了病房內原有的溫馨的氛圍。
樊熙玄身上好不容易溫和下來的氣息,又在一次的冰凍起來。
甚至比剛纔還要恐怖。
讓走進來的警察都瑟瑟發抖,雙腿發軟,額頭上的冷汗,爭先恐後的落下來。
“樊……先生。”
“她怎麼去的你們那裡,我就要看到她怎麼回來。”
樊熙玄沒有看他們,依舊抱着茶千桉,好像當他們不存在似得。
冷着聲音,淡淡的說道。
“是,樊先生說的是。”
警察戰戰兢兢的回答。
心中一陣苦逼。
自己這哪裡是帶着人回去拘留。
明明就是請了尊大佛回去。
“我讓羅西艾每天去給你換藥,你多注意身體,我過幾天就把你接出來。”
就算這樣,樊熙玄還是不放心的對着茶千桉絮絮叨叨的安囑到。
“好啦,我都知道了,我又不是小孩子,你放心就好。”
茶千桉看着一臉擔憂的男人,安撫的笑了笑。
下牀穿好鞋後,走到一臉緊張的警察面前,淡淡的說了一句:“走吧。”
在看見女人徹底走出走出病房後,樊熙玄狠狠的握住了自己的拳頭。
直把他的手指骨握的發白。
眼裡是濃的化不開的嗜血,渾身的暴虐因子彷彿已經實質化,割的人臉上發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