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西的項目?”樊熙玄皺着眉頭想了一會兒,才帶着怒氣開口。“那不是公司的銷售部的事,怎麼讓你拿過來。”
樊熙玄的意思是茶雄志讓她做了不是分內的事。
“樊總,我……”
“樊總,這我們都是一家人,千桉跟你熟,就順手讓她拿給你了。她是我們茶家的一份子,爲家裡出份力也是應該的,還請樊總不要再計較了。”
茶雄志話還沒說完,便被茶母輕輕地拉住了手腕。
茶千桉眉頭緊皺,這個老巫婆左右都是一句,這是家事。若是樊熙玄再貿然出手,到時候肯定會被人說三道四。
“我的家事,你還是別插手算了。”茶千桉看着樊熙玄,真誠的說道。
樊熙玄寵溺的揉了揉她的腦袋,將她摟進懷裡,
“樊夫人左右總在說家事,可是據我所知,茶千桉應該不算你們的家人吧。”樊熙玄看着茶母的眸子又恢復了銳利。
茶母一愣,難道是她知道了什麼,結結巴巴的開口。“樊總,您……您這是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不是很明確了嗎,你們根本茶千桉當做女兒。”樊熙玄挑了挑眉頭。“而我,遲早要和千桉結婚的,我和她纔是一家人,我自然有權利管她的事情,茶雄志這隻手,我要定了。”
“樊總,你真是說笑。千桉是我們的親生女兒,我們怎麼可能不拿她當家人了。”茶母說着看向茶千桉。“千桉,你聽媽媽的話,好好跟樊總說說。”
“熙玄,我把也不是故意的,你就饒了他這回吧。”身爲媽媽的乖女兒,茶千桉自然不能違背查母的命令。
“行,既然千桉你開口了,我可以不斷他的手。”樊熙玄一口答應。
茶盈盈雙手緊握,樊熙玄從進來起,就沒正眼看過她一眼,茶千桉那個賤人隨便說兩句,他就滿口答應,她究竟哪裡比不上她。
“謝謝樊總,謝謝樊總。”茶雄志聽到樊熙玄不再追究了,感激涕零。
“你別急着謝我,放過你,我有一個條件。”樊熙玄冷着臉,不願意跟茶雄志套近乎。
“什麼條件,我一定答應樊總。”茶雄志滿口答應。
準備提醒她的茶母都沒來得及阻止,她心中暗暗劃過一絲不妙。
“我想讓茶總劃分名下百分之八的股份到千桉的名下。”
樊熙玄的話如同一計重磅**,將幾個人都炸蒙了,茶千桉微微張開。
她是想拿回公司,卻沒想到樊熙玄開口便是要百分之八的股份。
“我……我……”茶雄志好不容易纔將股份都弄到自己手裡,怎麼會甘心給茶千桉。
“我家老爺還年輕,並沒有想那麼早的劃分財產。”茶母眸子一轉,立刻解釋道。
“你們剛剛還說茶千桉是你們的女兒,那幾年前茶盈盈20歲生日的時候,你們給了茶氏百分之五的股份給她,卻沒有同樣給千桉。作爲補償,我讓你多出百分之三的股不過分吧。”這是他最近讓人查茶雄志時,順便查到的。
其實,樊熙玄並不知道的茶千桉想要的就是茶氏集團,只是看不得她受欺負罷了。
“這……千桉跟您在一起,她也不差這百分之八的股份,但盈盈不同,她還沒出嫁,這只是給她做嫁妝的。”茶母沒想到樊熙玄盡然能知道這些,頓時慌了。
這可是她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從那個賤人手上撬過來的,怎麼可能會還給她的女兒。
“說起這件事,我突然想到,千桉那個時候嫁給我,是未帶嫁妝的。”樊熙玄似笑非笑的開口。
“樊總,不是我不想給千桉,只是要是我再將手裡百分之八的股份給了千桉,這茶氏總裁的位置,我可就坐不穩了。”茶雄志摸了摸頭上解釋。
“你們不用折騰那麼多,我聽不懂。一隻手加城西的合作書以及百分之八的股份你們選哪個?”樊熙玄皺着眉頭開口。
茶千桉差點笑出了聲,容你們再巧舌生花,碰到樊熙玄這種,恐怕也是白搭。
這個時候,她應該要扮演一下一個好女兒的角色。
“熙玄,只要爸媽好,一家人和和睦睦,我不在乎那百分之八的股份的。”茶千桉柔柔的說道。
茶雄志茶母正想叫好,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聽到樊熙玄冷冰冰的說。
“你若是沒有帶嫁妝,人家還會以爲你們茶家是瞧不起我們樊家的,要嫁個不受寵的女兒給我,到時候我們樊家的臉面往哪裡擱。得罪了我們樊家,還會有誰敢跟他們合作?”
茶雄志一聽,驚了一背冷汗,樊熙玄這話的意思是要斷了他們合作商,立刻陪笑道。
“樊總,您說哪裡的話,我們家千桉百分之八的嫁妝一分都不會少的,您請放心。”
“姥爺……”茶母怎麼甘心給那麼多股份給茶千桉,拉了拉茶雄志的衣袖。
“滾開,你一個婦道人家懂什麼?”茶雄志吼完,接着又沖茶千桉笑道。“今天天色已經晚了,明日我寫好股份轉讓合同,你再來拿。”
若是說起平日裡的爲人處世,茶雄志是比不上茶母圓滑,可是商場上的事情,茶雄志已經是隻老狐狸,自然能分得清孰輕孰重。
“茶總果然還是有眼力的,明日我會帶着城西的項目合同去您公司的,祝我們合作愉快。”
茶雄志陪着笑臉送兩人離開。
“爸,您怎麼能給她股份。”茶盈盈不滿的開口,而且那個賤人的比她還多。
“你還好意思說,若不是你聽信讒言,我找他回來算賬?會損失百分之八的股?”茶雄志想打她,卻沒捨得下手,只是惡狠狠的咒了她一句。
吼完,茶雄志揉了揉的眉心上了樓。
“媽!”
從小到大,茶盈盈哪被這樣吼過,對方最寵愛她的父親。
“好了,我的乖乖不生氣了。”茶母心疼抱着茶盈盈安慰。“我總有一天,讓她怎麼吃進去的,就讓她怎麼吐出來。”
茶千桉和樊熙玄上了車,樊熙玄沒有之前的寵愛,面色冷了不少。
“你怎麼了?”茶千桉捅了捅他的胳膊,幹嘛臉色這麼不嚇人。
樊熙玄沒說話,將車子開了一段路,才停到偏僻的路邊,解開安全帶看着茶千桉。“你是知道今天的情況,故意約我過去的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