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聽的名字。”
茶千桉溫柔的誇獎之後,就轉頭過去,由着化妝師給自己化妝。
阮阮站在哪裡,看着身上氣息很平和的女人,沒有想像中的盛氣凌人,也是,如果她真是那樣的女人,他又怎麼會如此深愛呢。
現在她不光嘴角泛着苦澀,就連心臟處也是鈍鈍的發疼。
她比照片上還要漂亮,身上的氣質讓人很難忘記,真的是很美好的人了。
這樣的人,纔會值得他一直喜歡吧。
她不惜動用家族勢力,到她身邊做個助理,就是想要看看她的樣子,好讓自己有點兒希望,只是現在她突然有點心灰意冷了,這樣的人,她要怎麼比較。
“遷安,你在忙嗎?”
電話那頭溫潤的男聲,讓茶千桉一下子有些心虛。
上次本來想要好好說清楚的,可是她卻爲了樊熙玄,中途離開。
每次都是這樣,男人永遠都是這般溫柔,可是他越是這樣,茶千桉越是愧疚。
“沒有呢。”
“我剛好到附近辦點事情,我能來看看你嗎?”
茶千桉一聽見這個,就有些微微的頭疼。
對面的男人沉默了一下之後,緩緩的開口說到:“我是真的有事情,順便纔去看你的,好不好?”
聽見電話對面有些卑微的聲音,茶千桉恨不得抽自己兩個嘴巴子。
怎麼可以讓這麼好的人,變成了這個樣子。
“好。”
只一句話,便有些酸澀。
果然,愛着別人的人,都是卑微的。
“阮阮,我的一個朋友到了,你去幫我開下門。”
腦袋被固定的茶千桉,朝在身後的女孩兒喊道。
“好。”
小跑過去,可是一拉開門,她就驚呆了。
慕新本來滿臉的笑意,在一看見開門的女孩兒的時候,一下子也沉了下來。
“慕新?怎麼了嗎?”
好半天后面沒有傳來聲音,茶千桉奇怪的問了出來。
“沒事。”
慕新儘量保持正常的聲音,不想要她知道這些關係。
阮阮僵硬的站在哪裡,看着男人走過去,用最真實的溫柔對那個女人說話。
她沒有想到來的人居然是他,不過,也正常,也只有她,纔會讓慕新放下一切過來吧。
感覺自己真是犯賤,自己在心底難受還不行,非要過來看着,狠狠的拿刀割自己的心臟,窒息般的疼痛。
說了一會兒,茶千桉的髮型已經設計好,準備換衣服開拍了。
“茶小姐是我見過皮膚狀態最好的人,我都不用怎麼化,就已經很完美了。”
化妝師放下手中的工具,感嘆的說到。
這還是她職業生涯第一次感覺自己的技術沒有用武之地呢,真是挫敗。
“呵呵,您嚴重了。”
茶千桉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小臉紅紅的。
“本來就是,你皮膚狀態那麼好,比少女的還要好。”
一旁站着的慕新毫不吝嗇自己的誇獎。
“學壞了啊,都會撩別的小姐姐了。”
畢竟也是相識了這麼多年的盆朋友了,即使一開始有些放不開,可是慢慢的,茶千桉就忘記了他們之間的尷尬,又開始互相開起玩笑。
那邊默默站着的阮阮,此刻的小臉一片蒼白,每聽見男人溫柔的說一句話,她的心就疼一分。
這是她在做夢的時候,都不敢想的溫柔。
“好了,你拍攝注意一點兒,我就先走了,有事情一定要告訴我。”
慕新不放心的又囑咐了一番。
“知道啦,囉嗦。”
茶千桉無奈的按了按太陽穴,真是不知道什麼時候他變得這麼愛操心了。
可是她不知道的是,不是對誰都是這樣的,而是對特定的人才會這樣。
慕新無奈寵溺的笑了一下,然後轉身離開,在路經阮阮的時候稍微停頓了一下。
看着男人離開的背影,女孩兒緊緊的咬住本來已經蒼白到透明的嘴脣。
“茶小姐,我先去給你買飲料。”
說完之後,就急匆匆的跑了出去。
果然不出所料,男人在那邊挺拔的站着。
阮阮停了下來,着迷的看着那個丰神俊朗的男人。
其實在她一過來,慕新就已經發現了,聽到突然停下來的腳步聲,清雅俊逸的眉頭微微皺起,一轉頭就看見了女孩兒眼中着迷的神色。
一下子因爲她擅自主張來的怒氣消失了一半,說到底還是一個小孩子。
上次……
慕新的手狠狠的握成了拳頭。
“你想要什麼補償可以和我說,母親那裡還可能需要你多說幾句話。”
上次母親在網上看到他和茶千桉的那張緋聞,極其暴怒,她們看不上茶千桉這樣的身價,好不容易慕新答應了和阮阮交往,母親才放過了他。
“好啊。”
阮阮表面上風輕雲淡的答應了,可是隻有她自己知道,她的心正在滴血。
每次都是這樣,從來都沒有真正想要進入她的生活。
“我還要去忙,就先走了。”
說完這句話之後,阮阮就逃也似的走了。
“等一下。”
男人開口叫住了她。
就連阮阮自己都沒有發現,她的心底居然還有一絲可笑的希望,她希望男人是在關心她,至少問一句話啊。
“上次的事情希望你不要介意,遷安她不是我們這個圈子裡的人,不管你是出於什麼樣的目的來到她身邊,我還請你不要傷害她。”
直到男人說完,阮阮腿就開始發軟,眼底不斷有霧氣冒出來,嘴脣開始發白。
他怎麼可以這樣,這可是她的第一次啊,不要在意,哈哈,真是不要在意。
她真想轉身一巴掌抽到他的臉上,想要告訴他在意,可是,最終那點卑微的愛戀還是讓他掐着手指,顫抖的說了一句:“好。”
此時樊氏
“哈哈哈,老大,什麼叫做風水輪流轉,大嫂這桃花有點多啊,心疼你。”
蕭慕軒笑的都快喘不上氣來了,眼角還不受控制的冒出了淚花,嘴上說着心疼,可是臉上卻是一點兒都看不出來。
沉默的如同死神的眼神殺了過去。
“呃……那什麼老大,咱們在澳洲的那個單子被騰遠給劫了。”
蕭慕軒站直了腰,嚴肅的說到。
只是劫一個單子而已,對他們的影響還不是很嚴重,可是對方的態度卻是讓人摸不着頭腦。
樊熙玄聽到這個,身體微微的向後仰了一下,眼眸微闔,讓人看不清想法。
果然,蕭慕軒緊跟着就來了一句:“他在今天下午三點,約老大去皇橋高爾夫球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