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現在就恨不得扇自己兩個大巴掌,讓你多嘴,可是轉念一想,就算她拖到開工那天再讓他們見面,到時候也還是會像現在這個樣子啊。
總之,宋遠和慕巖的這個矛盾不解決,她這個大秀就別想好好完成。
“你幫助他們把矛盾解決不就好了嗎。”
羅西艾正在追一個剛火起來的小奶狗,天天在耳邊大喊什麼,你好可愛,媽媽愛你什麼的,所以現在正忙着給他的兒子刷超榜呢,沒有時間理他。
“我還知道的,現在最難的就是該怎麼去解決這個問題!”
茶千桉氣惱的把一個小玩偶丟在了那個不務正業的女人身上,她又不瞭解他們,什麼都不知道該怎麼插手啊。
“不是我說大嫂,男人之間也就那點兒事,沒有什麼是一頓酒化解不開的,你信我,只要一喝醉了啊,就什麼問題都沒有了。”
“呵呵,你到是瞭解男人啊。”
本來忙的已經不能擡頭的羅西艾,聽到這句話之後,擡起頭來嘲諷了一句。
“怎麼,不比你家那個小奶狗瞭解。”
滿是醋味的他蕭慕軒好歹也是京都最想嫁男人榜之中的第二好嗎(第一是樊熙玄),怎麼在這個女人眼裡居然還不及那個娘裡娘炮的男人。
“呵呵,您也太把您自己當回事了吧,別說是和他比了,你連他一根腿毛都比不上。”
“我今天倒要讓你看看,我到底能不能比得上。”
說完他就一把扛起嘴裡還在罵罵咧咧的女人向外走去。
茶千桉對於這個事情的走向已經習以爲常了,這兩個人,每次都是以同樣的話開頭,以同樣的話結尾,畫面清奇。
喝酒?可是人家兩個人都是老人家,這個樣子是不是不太好啊……
“哥倆好啊,六六六啊,你輸了,你喝!”
宋遠臉紅脖子粗的大喊道,沒有絲毫平日裡那種儒雅的氣息。
“哈哈哈,喝就喝。”
慕巖平日裡嚴肅的面龐此刻也被酒薰的通紅。
這……茶千桉有些回憶不起來剛開始的畫面了,那遙遠的好像是上個世紀一樣。
“我都說了有他沒我有我沒他,我走了。”
“說的好像誰想和你說話一樣,身爲一個老人家,老是爲難人家一個小姑娘,你好意思嗎。”
“呵呵,就你說的好,你也不去看看,我宋遠怕過誰。”
然後……就變成了現在這樣。
“你們先喝,我先出去給你們買點兒菜。”
茶千桉知道,他們心裡也想把那件事情說開的,只是礙於面子不好開口罷了,現在他們一定有很多的話想要說。
“宋遠啊,你也該放下了。”
“阿芬最近身體怎麼樣?”
宋遠剛纔還瘋瘋癲癲的眸子一下子沉了下來,哪裡還有半分醉酒的模樣。
“她老是念叨你,身體也越來越不好了,還總說着,想要在最後時候在見你一面。
聽他說完之後,宋遠的眼圈就紅了。
其實他倆和袁芬一開始都是師兄妹,宋遠喜歡袁芬,可是袁芬卻和慕巖兩個人兩情相悅,最後宋遠知道真相以後,責怪他 兩個人欺騙自己,於是這纔是遠走他鄉,就此不再聯絡。
這兩個快要當爺爺輩的人了,當初居然是因爲這個原因才一直沒有說話聯繫!
“你都不找個伴兒,以後你可怎麼過啊。”
慕巖看着倔強的宋遠無奈的嘆了口氣,當初袁芬就是因爲害怕自己這個師弟太過倔強,所以才一直拖着不敢告訴他真相。
“沒事兒,我找了個從聰明可愛的徒弟,在身子埋進土裡的時候,至少這一身手藝沒有跟着這一把老骨頭下去。”
“那幫完這個小丫頭之後,你就跟着我回去吧。”
宋遠的眼眶還紅着,可是卻沒有說話,代表着默認了。
“你最近幾年的作品都不行啊,可到時候別被我給比下去。”
“你快得了吧,想贏我,下輩子吧。”
在門口忐忑徘徊的茶千桉,緊張的來回搓手,也不知道這兩個人談的怎麼說了,談妥沒有。
“小丫頭進來吧。”
直到門裡面傳來聲音,茶千桉纔是小心的走看進去,一進去,就急忙的上下掃視兩個人的身上,看看掛沒掛彩,這可別打起來了。
自然是讀懂了她眼神的含義,宋遠老臉一紅,不滿的開口道:“你也不看看,我是那種會動粗的人嗎。”
茶千桉抽搐了下嘴角,努力忘記自己腦海裡面剛纔那個臉紅脖子粗的老人,虛僞的開口笑道:“沒有啊,宋老您這麼儒雅紳士,怎麼可能會做這種事啊。”
“好了好了,你也別逗人家小姑娘了,你看什麼時候開始,我們也好做準備。”
到底是作爲師兄的人,在合適的時間,管教自己的小師弟。
那意思就是談妥了!太好了!
“什麼時候都有時間。”
“被稱爲百年一遇的設計四鬼才茶千桉,作爲一匹黑馬成功的拿下設計師比賽的第一名,現在又即將迎來自己的第一場大秀!”
“她是一個上市公司的總裁,她是萬人追捧的仙女,現在她將以設計師的全新身份,爲我們開展一場別樣的感受!”
“……”
最近茶千桉的時裝秀可謂是人盡皆知,轟轟烈烈,本來她自身也有話題度,在加上這麼多重身份,根本就沒有進行一些刻意的宣傳,就已經火遍全宇宙了好嗎。
“茶姐,真的嗎,你沒有騙我!”
小鯉魚激動的手機都快要握不住了。
茶姐居然邀請我去她的設計秀,要知道這場秀的門票,現在可是一票難求啊,有錢都買不到的好伐。
“沒有騙你,到時候你來就好了。”
茶千桉在放下手機之後,才又是打電話給易銘他們,當然還有導演,上次的事情要多虧他們幫忙了,一直都沒想到該怎麼報答他們,正好這次藉着這個機會。
突然感覺自己好罪惡,拿着自己的東西去報答別人,是個人都沒有她這樣的厚臉皮好的嗎。
“總裁,米蘭那邊我們已經溝通好了,你需要提前過去。”
助理拿着小本本走了過來。
“好的。”
雖然面上是很淡定的樣子,可是她內心多緊張只有她自己才知道了,畢竟她手裡的鋼筆都快要被她掰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