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盈,盈盈!”被擠在外圍的君明歸焦急大叫。
“啊,我的腳斷了。”人羣裡傳來茶盈盈的大叫聲。
她嚎得再是悽慘,記者依舊沒有散開的意思,還再不斷的提犀利的問題。
那些個記者,就像是瘋狗一般,咬着人就不鬆口了,茶千桉站在臺上,這一瞬間,她都有同情她了。
不過,這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
她沒有在多做逗留,從側門出去繞到會所外面,樊熙玄早已經等在那裡許久了。
“小嫂子,你怎麼從側門出來了?”蕭慕軒驚訝的開口。
這樣,老大的計劃豈不是都落空了,那些人都白買通了?
樊熙玄眸子裡劃過一絲異樣後,脣角勾起笑意,溫柔的牽起她的柔夷,朝車的方向走去。
蕭慕軒:……
上了車,她興致沖沖的將剛剛的事情說了一遍。
“小嫂子,這麼精彩的好戲你居然不讓我進去看。”蕭慕軒抱怨道。
“那沒辦法,誰叫你老大這麼優秀,走到哪裡都是萬衆矚目的焦點,我哪敢帶着他到處炫耀,被人搶走了怎麼辦。”
說着,她嬌笑着挽着他健碩的手臂。
一路上沉默的樊熙玄聽了她這番話,略有
些陰沉的俊臉立刻放晴了,柔聲開口。
“我是你的,誰也搶不走。”
蕭慕軒:……
還能不能愉快的聊天,這樣下去,他遲早有一天被狗糧撐死。
轉過身子,直接無視後座恩愛的兩人。
“沒用的東西!”
電視前,諾向瀾冷着眉眼看着茶盈盈在鏡頭前愚蠢的表現,越看越惱火。“啪”的一下關了電視,將遙控摔在桌子上。
早知道她有這般愚蠢,她就不該冒這麼大的險下這一步廢棋。
揉了揉發疼的額頭,諾向瀾纔看向一旁的小黑。
“醫院那邊的情況怎麼樣呢?”
小黑沉默一下,才說道:“樊家果然拿了樣品去醫院驗DNA,檢查的結果已經被我們攔了下來,這是結果。”
說着,從口袋裡拿出一張報告單,替到諾向瀾手裡。
其實,這份結果他早就拿到手了,她沒有問,他便一直沒有說。
果然,她看了結果後,臉色一青,憤怒的將手裡的紙撕了個粉碎。
“去,去給我把那兩個小東西給幹掉。”諾向瀾發了狂的大叫。
他們和樊熙玄匹配的程度是99.8%,他們是他的孩子,他和茶千桉的孩子。
她絕不會允許他們活在這個世上的。
看着他一動不動,惱怒的諾向瀾直接拾起桌子上的遙控器,一把砸在了他的頭上。
“我說話,你聽不見是不是,我讓你立刻去幹掉那兩個小畜生。”
小黑頭上被砸出了血窟窿,他臉上的表情卻沒有一絲變化,沉着的開口說道:“我們才殺了肖昭,現在立刻有動手的話,恐怕會惹上**煩。”
諾向瀾冷漠的盯着他,走到他面前,冰冷的而憤怒的說道:“你怕死了是不是?”
小黑擡起眸子,對上她陰狠的眸子,他在她身邊帶了這麼多年,她經常一發怒,就拿東西往他頭上招呼,他都習慣了。
但這麼正眼看着自己,她還是第一次,他深呼吸一口氣,才柔聲回答。
“我不怕死,只是怕連累了你。這兩個小孩留下來,也不一定是禍害。”
他不怕死,甚至可以爲了她去死,即使,她從未將他放在眼裡。
而且,尚未泯滅的良心讓他實在啊不忍心的對兩個孩子動手。
這個時候,諾向瀾怒氣消散了不少,微轉了下眸子盯着他。
“這麼說,你已經有了辦法羅,那就交給你去辦,若是辦不好,立刻給我滾。”
“是。”
小黑應道,這才轉身離開去了醫院,讓人調換了檢驗報告。
茶千桉在醫院百無聊賴,身上的傷也好的差不多了,嘴饞着想吃夜宵,樊熙玄偏偏不讓。
夜裡,她終於逮着了他回公司處理重要合同的時候,甩開看護,偷偷的準備溜下樓。
茶千桉知道電梯口有樊熙玄安排的的保鏢,決定走樓梯間試試。
樓梯間的燈是應聲燈,她怕被發現,也沒敢大聲,摸着黑下樓。
突然,不知道是踢到了什麼,讓她一個不穩,摔倒在地。
“哎呦!”
茶千桉驚呼,又一不小心撞了了手腕。
“看來是出門沒看八字……”
她自言自語的開口,擡頭,卻在微微的月光照射下,看見面前站着一個人,滿臉都是血,冰冷的目光就像是十八層地獄爬上來惡鬼。
“啊!”茶千桉嚇的大叫。
那人卻表情冷冷的,又重新坐了下來,沒有理睬她的意思。
見他這副模樣,她也冷靜了下來,慌忙從地上爬起來,快步跑下樓想要離開。
可是,想到他剛剛的模樣,像是受了重傷,茶千桉又猶豫了,壯着膽子又往回走,站在離那人一米處的地方開口問道。
“你是人還是鬼呀?”
那人擡頭睨了她一眼,並沒有回答,繼續拿着手上的棉籤放進瓶子裡,然後再摁在頭上。
“看樣子,你是人啦?你受了這麼嚴重的傷,爲什麼不去醫生那裡。”茶千桉這才慢慢靠近他。
那人依舊沒理她,依舊繼續手上的動作,可是他這樣胡亂瞎摸,好像都沒有摁倒傷口上。
她乾脆蹲在了他身邊,伸出雙手,開口說道:“要不,我幫你吧。”
今日,她那一砸,力道可不小,小黑現在覺得頭還有些暈暈的,周圍的皮膚又都腫了起來,到處都是火辣辣的疼,他一時也摸不着傷口在哪裡。
盯着她看了許久,他纔將手裡的藥瓶,以及棉籤交到她手裡。
藉着月光,茶千桉小心翼翼的將他的傷口消毒乾淨,又用剩下的棉籤,像他臉上的血洗乾淨,檢查還有沒有傷口。
確定了沒有傷口後,才從一旁拿起紗布,細細地將他的傷口包紮好。
放下手上的醫用膠布,茶千桉笑眯眯地欣賞自己的傑作,雖然是第一次做,效果還不錯嘛。
小黑摸了摸已經包紮好了的傷口,有些愣愣的看着茶千桉,他已經有多久沒有體會到過這最簡單的溫暖了。
“好了,我得回去了。”耽誤了這麼長時間,夜宵是吃不成了,她要趕緊回病房。
“哎,你叫什麼名字?”
她身上充滿陽光,與他們這種長期生活在黑暗中的人有着天壤之別,她不住詢問她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