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千桉,你還要不要臉了,到處勾引男人,這回都鬧到電視上去了,我們茶家的臉都被你丟光了。”
茶母插着腰站在門口咒罵,身後跟着茶雄志,但他並沒有要上前幫忙的意思。
“我沒有。”
本來,對於這種人,茶千桉已經不屑再解釋,但不想撕破臉的她還是低低的辯解了一句。
茶母心中冷笑,現在她就算是長了一萬張嘴也是辯解不清了的。
但她面上卻洋裝着絕望的心痛,緊緊的捂着自己的胸口。
“枉我含辛茹苦的將你養得那麼大,你卻如此不知檢點,都是我的錯,我現在就要打死你,不愧對茶家的列祖列宗。”
還列祖列宗,她也不怕說大話,咬斷了自己的舌根子。
茶千桉冷眼看着她衝上來就想打她,樊熙玄眼疾手快,一把攔住衝上前來的人。
自己心尖上的女人被如此呵斥,他的目光頓時陰冷了下來,全身上下散發着一股陰冷的戾氣,“就算你是她的母親, 她也不是你能動的。”
他磁性低沉不悅的聲音不算咄咄逼人,但是帶着一種上位置的威嚴讓人恐懼。
茶母下意識的往後縮了一下,可是緊接着又昂首挺胸起來,“自己的公司都臭名照章了,還有什麼能力來管這賤人。”
茶母說話毫不客氣,自從這個賤人回來起,便一直壓着她們兩母女,她早就想好好教訓她一番了,怎奈她身後有樊熙玄這個後盾,她一直奈何不了她。
這次,連着樊氏的名聲都臭了,看她還有什麼資格囂張。
賤人,這兩個字讓樊熙玄眼中的冷氣更勝了幾分,冷笑一聲。
“你以爲樊氏快倒了嗎?”
話語裡,帶着一絲嘲諷。
“可不是嗎,就是因爲你們公司出了這樣的事情,害得我們都跟着遭了秧。”
茶母撇撇嘴,與以往小心翼翼的模樣,截然不同,反覆就是吃定了他一般。
樊熙玄眼底深處是一片陰冷和暗意,目光射向茶母,“你儘管作死表示,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你可以看看我又沒有能力動你。”
若不是茶母是茶千桉的母親,他斷然不會讓這麼一個女人輕易的來挑戰自己的威嚴。
一旁的茶雄志也知道餓死的駱駝比馬大這個道理,沒有像茶母那樣直言明,而是非常含蓄拐彎抹角的說着。
“那個……”
他吞吞吐吐,一邊說着,一邊有意無意的掃着。
“自從你的公司名譽受損,我們的公司生意也一落千丈,千桉她母親也是心情話,纔會這般的。”茶父開口,畏畏縮縮的,話語裡卻含着指責。
茶千桉冷笑,感情這兩人一唱一和,並不是來找自己,而是來找樊熙玄的茬來了。
她真是低估了茶雄志厚顏無恥的程度,坐着等吃,這會反倒是還怪起樊氏來了,沒有保住自己飯碗。
她正要開口說話,對上了樊熙玄的目光。
他對着茶千桉笑,笑意柔和了剛剛那陰沉的五官。
樊熙玄擡起眸子,看着門口站的茶父茶母,溫潤的樣子已經消失不見。
漫不經心的扯脣,“我們樊氏的生意並沒有受到影響。”
男人的話剛一落地,茶父的臉色就難看了,這個道理他又豈會不懂。
樊氏是百年的老企業,又豈會因爲這點小事動彈,只不過是仰賴着他們生存的小企業可就慘了。
“可是,我們沒了生意,都是因爲你們茶氏纔會這樣的,你們是不是還給予我們賠償。”
賠償?
要不是覺得掏耳朵的動作甚是傻,她都想使勁掏一掏自己的耳朵。
他們自己業務不穩,靠着樊氏生存,這會兒沒了合同,反倒是來找樊氏的麻煩了。
“你可以去和我們公司律師談談,法官判我賠償多少我一定分文不少。”
樊熙玄說得溫和,卻讓兩人都變了臉色。
他們這純粹就是趁火打劫的來了,根本沒有絲毫道理,兩人心中也是有數的。
樊熙玄擡眸,見兩人猶猶豫豫還不肯離去的樣子,眉宇間閃過一絲不耐,趕人的意思已經很明顯。
茶父茶母面面相覷,不敢得罪男人,斷了以後的生財之道,便隱忍着怒氣從醫院離開。
茶千桉看着兩人的遠去,心裡越發的痠痛。
她到寧願茶雄志是真的來指責她的,而不是利用她來勒索樊熙玄,那樣,至少證明她在他心中還是有半分地位的。
樊熙玄察覺到她的失落,眉眼上沾染了幾分笑意,“你還有我。”
擡頭,她亮晶晶的眸子盯着他。“那我想吃冰淇淋。”
“......”
他真想把她腦子給打開看看,除了滿腦子吃的,是不是也還有一個他。
見他不爲所動,茶千桉使勁搖晃了一下他的手臂。“好不好嘛?”
她嘟着的紅脣帶着幾分撒嬌的額意味,讓他不忍拒絕。
“先說好,你不許吃那麼多。”
他不放心的囑咐後,纔拿起手機給蕭慕軒打電話。
茶千桉一看他打電話,直接搶過手機。
男人一愣,茫然的擡起頭,眸子裡劃過一絲不解,“你不是要吃冰激凌嗎?”
“是啊,可是我要你親自去買。”女人撅了撅嘴,一副蠻不講理的模樣。
樊熙玄以爲她是在考驗他剛剛的承諾,並未做多想,在她光潔的額頭上親了一下,便拿起衣服出門。
看着他離開的背影,茶千桉的眸子沉了沉,剛剛蘇丹在電視裡顛倒黑白的說法,在她心頭揮之不去。
不行,她絕不能讓樊氏任由他那麼污衊。
她在別墅時,他話裡有話,分明是受人指使的,她要再去看看,弄清楚真相。
茶千桉掀開身上的被子,嘗試着站起身子,不得不說,這個醫生的水準真是不錯。
受傷的部位除了落地的時候,能感覺到疼痛外,走起來還是沒有什麼大問題的。
她沒有再耽誤什麼時間,直接穿上一旁的鞋子,偷偷的溜下樓。
租車到了之前的地方,茶千桉輕輕的推門,發現門並沒有上鎖,真是天助她也,這個時候,那個混蛋應該該不會回來。
她先進屋,看能不能搜到什麼證據。
“嗚嗚嗚……”茶千桉剛剛踏進院子裡,角落裡變傳開了一陣期期艾艾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