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你爲什麼不去找你師父?”王升忍不住問出口。
“有些事,我師父也不知道。”晏勝男黯然道。
“等等,你真沒把你的煩惱告訴你師父?爲什麼?”王升奇道。
“我師父的脾氣,假如她知道了,肯定會去殺了那傢伙的。”晏勝男輕嘆道。
王升登時想到歐陽千影當初在島上,被晏航幾句話就激得失了理智,不由暗暗點頭。
平時還好,不太看得出來,但是歐陽千影的脾氣之火爆,確實比晏勝男還要厲害。
難怪這妞找不着人傾訴,上次卻在他面前飲泣,確實在他這個相對陌生的人面前,她反而更能放鬆。
不過這也是個悲哀,只能在他面前吐露心聲,足見她現在是如何孤立無援。
“算了,你家裡要是不方便,我在外面逛一逛,等天亮了再回去好了。”晏勝男突然道。
“好,拜拜。”王升簡單地來了這麼一句,轉身就想走。
“喂!你居然一個‘好’字就完了?”晏勝男一閃身擋住了他,錯愕道。
“那我能怎樣?總不能把你帶回我住處吧?我那可是三個大男人擠一屋!”王升攤手道。
“我真的不明白……”晏勝男秀眉深鎖起來。
“不明白啥?”王升奇道。
“不明白你爲什麼有點像避瘟神一樣避着我,難道我這麼惹人討厭?”晏勝男語氣有點不對勁了。她確實是不明白,平時多少人想親近自己而不可得,可是這個中年大叔,卻像是對她一點好感都沒有。
“哪有!”王升一驚,趕緊否認,心叫不妙。
上次在刑婷婷那裡,他就吃過這虧。他身爲一個生理正常的三旬男子,居然視刑婷婷的性感如無物,被她懷疑了一通。這次對晏勝男也是一樣,她這麼漂亮,他居然還這樣排斥,從常理上就說不過去啊!
畢竟,他現在扮演的是一個普通人角色,而不是聖賢人士!
不行,得設法補救!
晏勝男蹙眉道:“還在否認,
你現在趕着離開,難道是假的?”
王升又嘆了口氣,道:“不是不行,是你太漂亮了,我怕萬一我一個精蟲上腦,做出什麼後悔莫及的事,就麻煩了!”
晏勝男完全沒想到他突然爆了一句這麼直接又粗俗的,登時紅了臉,嗔道:“你說話檢點一點!”
之前這人說話還是很檢點的,雖然偶爾爆粗,但好歹沒什麼過分的話,可是現在,居然說出這種話來!
王升對她的反應暗喜,添油加醋地道:“嘿,我是個粗人,哪知道那麼多。像你這麼靚的妞,胸大屁股又翹,真的光看看就受不了!”
晏勝男這下真的受不了了,怫然道:“你胡說什麼!”這傢伙之前原來是裝出來的?現在本性掩不下去了嗎?
王升早就料到像她這樣接受過良好素質教育的女孩,對這種露骨粗俗的話有嚴重的排斥感,心裡暗樂,火上添油地道:“我說了啊,就是個粗人,你指望我說什麼?”說着故意把目光朝她胸前投去,暗忖這樣你總該大怒離去了吧!
哪知道正暗暗生氣的晏勝男,察覺了他的目光投注,竟然不但沒更加生氣,反而露出奇異之色,道:“你原來是在騙我!”
王升錯愕道:“什麼騙你?”心想不是吧?我都賣力演出到這種地步了,你居然還能看出來?我的天,女人真的這麼難騙?
晏勝男露出一點難得的笑容,道:“你雖然故意裝出好色的模樣,但目光卻騙不了人,裡面根本沒有那種感覺。好色的男人我見過成千上萬,你的眼神,是最不像色狼的一種!”
王升沒想到她敏銳到這種地步,但到了這刻唯有強撐下去:“奇怪了,你見過很多色狼嗎?應該說,你見過所有的色狼嗎?怎麼知道我是不是真的好色?我這種與衆不同而已,不代表我不是色狼好嗎!”
晏勝男理直氣壯地道:“你再怎樣分辯,也改變不了事實!”
王升嚇唬她道:“你別太自大了!我現在可是要用上全身的力量,才能壓下佔你便宜的衝動!”
晏勝男抿嘴一笑,
道:“你裝得太過啦,任何一個正常的色狼,在被人認定不是色狼時,都會很開心,你寧着一直堅持自己色狼身份,反而露出了破綻。”
王升一呆,暗罵自己。
的確,過猶不及,自己剛纔居然沒想到這一點!
這妞,真是不好騙。
晏勝男忽然輕籲一口氣,頰上微紅,道:“我從來沒和任何異性談過這方面的話題,但不知道爲什麼,和你談時,竟然有種說不出的輕鬆。”
王升苦笑道:“但我卻壓力山大,跟你這麼漂亮的美女呆在一起,每多一刻,都有可能讓我動搖對我老婆的忠誠。”
晏勝男撲哧一聲,有如小女孩般失聲笑了出來,道:“要是真的能讓佻也爲我動心,那是對我魅力的最好肯定。不過,我想你這樣的人,是不會對我動心的。不要小看女孩子的直覺。算了,我不爲難你了,去找我師父談埋伏那傢伙的事。盧英武要是再糾纏我,我就用這藉口來應付他好了。”
看着她轉身離開,王升心中浮起難言感覺。
誰能想到堂堂軍區特別行動隊的總隊長,平時威風八面,竟然會被盧英武這種無恥小人難爲到這種地步?
回到醫館,王升在三人住的房間內找着周鶴和已經醒來的鄭銀。
“賈叔!”周鶴見他進來,立刻起身,神情間帶上了以前沒有的尊敬。
“沒事吧?”王升示意他坐回支。
“沒事,我的都是皮外傷,還有點小挫傷,上了藥,睡一覺明天就沒事了。鄭銀的嚴重點,有輕微腦震盪,館主正在給他煎藥,一會兒會送過來。”周鶴忙道。
“那就好。告訴我,你們怎會和球哥那種人賭起來的?”進來時,王升已經和素荷談過,心中有數,沒有再在傷病上多說,轉移了話題。
“都怪我,我以前和他打過兩次牌,覺得他還不錯,晚上劉作走了,桃子也氣走了,反正也沒事,我就帶……帶周哥出去玩玩……”躺在牀上的鄭銀慚愧地道,說話聲音有點模糊,顯然仍沒完全從腦震盪中恢復過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