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曦認真地道：“我認爲應該是精神本身的原因，比如說心理壓力。”
王升失笑道：“這個理由太籠統了吧，你又沒辦法證明。”
小曦欲言又止。
王升鼓勵道：“有啥話都可以跟我說，放心我都會參考的。”
一旁的鞏老闆無奈地道：“我們去找過心理醫生，但是心理醫生說她的心理狀態非常好，即使是出現夢遊的情況，也沒有影響她的心理。可是，小曦不肯相信，說這是因爲對方水平不夠，所以看不出來，總之一定是心理壓力方面的問題，不可能是夜遊神的問題。可是，問她有什麼事令她心理壓力變大，她卻說不出來，心理醫生的檢查，也說明她的心理壓力並不大。”
小曦正色道：“不是我不相信，而是從來沒有任何例子，證明神鬼一樣的東西存在於這個世界。”
鞏老闆一時語塞，求助地看向王升。
王升沉吟道：“啥樣的證明，纔算是‘證明’呢？”
小曦顯然沒有思考過這個問題，一時有點愣住，好一會兒才道：“這個沒什麼標準吧。”
王升從容道：“這麼說吧，一般大家要的‘證明’，是可以用邏輯來論證的。比如說，水是乾淨的，爲什麼？因爲喝了之後沒有生病。‘沒有生病’，就證明了‘水是乾淨的’這個論點，對嗎？”
兩人無不明白他要說什麼，但想想確實是這道理，遂點了點頭。
王升再道：“因此只要滿足這個邏輯，就可以視爲‘證明’了。像你現在的夢遊，是在拿到那‘符紙’之後出現的，對嗎？其它所有條件保持一致，在拿到符紙之後，出現了夢遊，不就證明了符紙確實有讓你夢遊的效果？”
小曦想要說話。
王升擺擺手，道：“你先聽我說，這個就是所有人潛意識中的‘證明’，即使嘴裡不說出來，出現了這樣的事，大家也會這樣去認爲。而你，則不相信這個邏輯，認爲這個邏輯有問題，但是卻說不出問題在何處，對嗎？”
鞏老闆看向小曦，後者下意識地點了點頭。
王升露齒一笑：“所以問題非常明顯了：你並不是需要‘證明’，你
只是單純地想要反對這種認知而已。說簡單點，即使真的有更多的證據可以證明，你也不會相信，你只是在思想上擡槓而已，只是拒絕接受和你觀念相左的情況而已！”
小曦微微一顫，張口道：“我不是……”
王升再次擺手，打斷她的話：“你也不用急着分辯，像你這樣性格的人，這世界上到處都是，不差你一個。我也沒想過勸服你，改變你的觀念，反正我來這的目的，只是解決問題。”
小曦怔了好一會兒，才道：“你說話很特別。”
王升笑笑，轉頭對鞏老闆道：“就像我剛纔說的，你也不要再嘗試去說服她了，說得越多，矛盾越多，這是自找苦吃，而且並不能給你帶來什麼好處。”
鞏老闆點頭道：“我明白了，大師，小曦她身上的夜遊神……”
小曦有點忍不住，道：“既然你們相信那是‘神’，那要對付肯定不容易吧。”
王升哂道：“啥夜遊神，就是個老鬼而已，取個好名字就真以爲是個神了？他要是有請得動神的能耐，還能在這跟你們慪氣？還不早就上天了！”
兩人均是一愣。
隨即，鞏老闆露出喜色：“賈大師說得有理！這麼說，這個不難解決？”
王升轉頭看向小曦，雙眼微微眯起，道：“不，這事有點麻煩。”
鞏老闆劇震道：“那……”
王升忽然道：“別急，雖然有點麻煩，但仍難不住我。不過，價格上我要翻一倍，二十萬。”
小曦蹙眉道：“二十萬，你這跟搶有什麼區別？”
鞏老闆也有點不放心地道：“大師你真的有把握？”
王升怫然道：“你不相信我？那還請我幹嘛？”
鞏老闆慌忙道：“不不不！好吧，二十萬就二十萬，但你可得把事情解決乾淨！”
小曦忍不住道：“義祥你的錢也不是風吹來的，還是想清楚吧，我就算再去找十家醫院，也用不了二十萬那麼多吧？”
鞏老闆抓住她的玉手，動情地道：“只要能治好你的問題，就算二百萬、二千萬又有什麼關係？”
小曦頰上微紅，嗔道
：“你別當着外人的面亂說話啊！”
鞏老闆反應過來，鬆開她的手，轉頭對王升道：“大師，你說吧，要怎麼辦？”
王升不慌不忙地道：“你先去辦兩件事，第一，將上次她碰過的那符紙拿給我；第二準備十萬預付款，我要先收預付款，再來趕鬼。”
鞏老闆斷然道：“沒問題！”
十多分鐘後，在豪華浴室的浴缸內，燃成灰燼的符紙，完全掉進了滿缸的熱水中，隨即迅速浸溼，大部分沉了下去。
王升伸手在溫熱的水中攪了攪，轉頭道：“鞏老闆請先出去，一會兒這老鬼被我趕出來後，肯定會再嘗試附到其它人身上，你在這裡容易被誤傷。等你出去後，我會在浴室內佈下禁錮，把它困在這裡解決掉。”
鞏老闆立刻點頭，對小曦道：“你千萬要好好配合賈大師！”
小曦有點吃驚地道：“這是要讓我泡澡嗎？”
王升不假思索地道：“當然，讓符水浸入你身體，令那老鬼躁動起來，能更好地把他驅趕出來。”
小曦頰上紅了起來，張了張小嘴，但終究還是沒說什麼，低下了頭。
鞏老闆又叮囑了兩句，這才轉身離開了浴室。
王升過去將門鎖死，轉過身來，突然一怔：“你在幹啥？”
眼前的小曦，竟然已經把上衣脫了一半，露出光潔白皙的半截嬌軀！
小曦沒想到他會有這疑問，停下了動作看着他：“脫衣服啊。”
王升反問道：“誰讓你脫衣服？”
小曦疑惑地道：“泡澡不需要脫麼？”
王升哂道：“你現在是泡澡嗎？是在趕鬼！把衣服穿好！”
小曦呆了一呆，遲疑着沒動。
王升奇道：“你還愣着幹嘛，不要告訴我，跟一個陌生男人在這，你更喜歡把衣服脫了。”
這一句微微有點調戲，小曦頰上一紅，囁嚅道：“不……我不是這意思。只是，這衣服很貴的，不能水洗，要是泡了，衣服就廢掉了……”
王升沒想到這種時候她還糾結這樣的問題，皺眉道：“你男朋友那麼有錢，還在乎這一套衣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