達到至尊的境界是不需要在用什麼陣臺或者域門的,直接一拳轟開大世界屏障,汪平帶着衆人向修真界飛去。
來到修真界之後,汪平赫然發現,此時的修真界跟自己原本所記憶中的已經完全兩樣了,鉛雲密佈,死氣沉沉。
山河破碎,原本記憶中的名山大川已經消失不見了,整個修真界完全變成了一個修羅殺場,枯骨到處都是,鬼火不時的閃爍,簡直就是衣服人間地獄的景象。
“天哪,我們這是來到修真界了還是來到鬼界了?怎麼這裡跟鬼界如此的相似?”
衆人都是曾經在鬼界大戰過的,自然印象深刻,此時看到眼前的景象,忍不住倒抽一口涼氣。
汪平站在虛空之中,神念鋪天蓋地的向整個修真界籠罩,他本身的神識力量便非常強大,如果狂人至尊真的在修真界蟄伏的話,他相信自己的神念必然會產生感應。
一個人的神念可以籠罩整個世界,勾動天道,讓天道成爲自己手中的工具,這在任何一個至尊看來都是不可能實現的,然而汪平憑藉着強大的神識卻做到了這一點。
他重點查看的就是自己父母曾經住過的地方,然而那裡卻早已是一片廢墟,什麼都不存在了,只剩下遍地白骨。
曾經的滄海派也已經消失了,在修真界竟然沒有一個活人了,就在這個時候,汪平的神念突然觸碰到一股強大的神念,這股神念雖然沒有他的這麼強大,但是卻仍舊達到了準皇的境界。
這怎麼可能?汪平心中震驚,修真界什麼時候允許有如此強大的力量存在了?不是說到了至人境界就會破碎虛空到神界去嗎?怎麼會有準皇境界的強大存在?
汪平的至尊威壓洶涌澎湃,向那道神念壓過去,那道神念頓時像是驚槍的兔子一樣一下子蹦起來。
“水生參拜至尊。”
一個乾枯的老頭直接飛上了虛空,向汪平行三跪九叩的大禮,不敢有絲毫的違拗,因爲他非常清楚,眼前的這個人絕對不是自己能夠抗衡的,只要他出手,一招就能要了自己的命。
所有人都吃驚了,沒有人明白爲什麼在這樣的環境中竟然還能有準皇境界的存在,簡直就是不可思議。
汪平施展天輪眼看了一下,發現這個老者的本體竟然是一隻老鼠,水老鼠,難怪給自己取名叫水生呢。
意識老鼠竟然能夠修煉到準皇境界,可以算得上是異數了,尤其是在修真界這樣的環境中,應該說修真界就沒有這樣的存在。
“你起來吧,說說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汪平向這隻水老鼠詢問了一下修真界所發生的事情,他已經離開這個世界太久了,而且中間還發生了這樣的鉅變,現如今的修真界已經不是自己記憶中的修真界了。
“數年前,鬼界的強者突然來襲,來的都是強者,有幾個人的修爲遠超過我,他們和這個世界上的強者展開了一場戰鬥。”
“不,應該說說單方面的屠殺更合適,因爲這個世界上沒有擡強大的戰力,那些人一擊就能毀掉一個宗門,無數人死於非命,鬼界的輕者又釋放了大量的死氣,在死氣中含有致命毒素和瘟疫等等。”
“在這種情況下,這個世界上的人根本就堅持不了太長時間,僅僅一年,這個世界就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所有人都死絕了,在這個世界上,我算是最強大的了,但是在大戰開始的時候我卻被封印在了一塊靈核中,直到最近封印的力量徹底的消失了,我纔出現。”
“這個世界上還有一些生物,都是屬於黑暗生物,但是他們本質並不壞,所以我留下了他們的性命。
鬼界的強者在這裡吸收到足夠多的死亡氣息之後便離開了,留下了幾個至人境界的強者,這些強者在我出關之後已經將他們徹底抹殺了,只是可惜,這個世界已經毀了,就算你們不來,過一段時間我也會帶着他們破碎虛空的,這個世界已經無法繼續生存下去了,靈氣完全枯竭。”
水生一邊說一邊將自己麾下的一些黑暗生物召喚過來,都是金丹境界到元嬰境界的一些異類,有黑暗三頭犬,有暗魔狼等等,還有一條美女蛇,他們在汪平和羅無邪兩位至尊的威壓之下誠惶誠恐,跪伏在虛空中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這個世界上有沒有一些特別的地方?比方說禁地什麼的?”
汪平以神念和水生交流,向他詢問有關修真界的事情,在修真界,水生算是地頭蛇了,沒有人比他更加了解修真界的種種。
“沒有,原本這個世界上有修者的時候,倒是有些地方是傳說中的禁地,不過這些禁地在我看來也沒什麼,只不過禁地中生存了一些不爲人知的強大生物而已。”
水生很老實,幾乎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在至尊的面前打馬虎眼,這絕對是作死的節奏,他根本不敢有絲毫的隱瞞,因爲那沒有意義。
至尊神念一展,整個世界都在他的感知之中,還有什麼是能夠瞞得了他的?如果自己不老實的話,只要至尊一根指頭就能想碾螞蟻一樣碾死自己。
“好吧,無論狂人是不是在這個世界上,我們都必須要尋找一番,大家分頭尋找,水生啊!你對這個世界熟悉,就讓你的人給他們當嚮導吧,我有點私事需要去辦。”
汪平安排了一下,直接破開虛空想原本的滄海派橫渡,來到滄海派之後,汪平看到的是一地的殘磚斷瓦,大量的死亡氣息形成了一道道殺戮之光。
這些殺戮之光對準皇都有極大的威脅,但是對至尊來說不過是一個笑話而已。
汪平施展手段,將這些殺戮之光全部淨化了,只留下最本源的東西,這是一種大殺器,將來留給那些有潛力的後背們絕對是一件保命的東西。
在這篇廢墟中漫步,汪平感慨頗多,想當年,滄海派的掌門孫乾海對自己諸多照顧,這些彷彿還歷歷在目,但人卻已經不在了,連神魂都沒有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