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蛟?在如今這樣的世界上居然還有金蛟這樣的生物存在,簡直逆天了。
一開始的時候那年輕人並沒有看到金蛟,直到它說話才注意到有這樣的一個生物在汪平的肩頭趴着,頓時瞪大了眼睛。
“你什麼眼神?老子乃是天上地下唯一的一條金龍好不好?識相的趕緊滾,否則送你見你的那幾個兄弟去?”
金蛟非常囂張,下巴幾乎翹到天上去了,硬說自己是金龍,不過外形真的跟龍非常相似,就憑這一點,就能知道這個金蛟絕對不是一般的生物。
“你們……”
那年輕人本來不相信汪平能夠戰勝自己的師兄弟們,還以爲自己有運氣好碰到了汪平,到那時金蛟這樣一說,他馬上就感覺到了不對勁,極道之威他感應不到,但是那些各宗門的宗主和長老們修爲都在煉虛境界,這樣的強者一旦齊聚必然會引起別人的注意,他倒是感應到了這些宗主們的氣息。
聯想到金蛟說的話,他仔細的感應了一下,果然在汪平的身上感應到幾股熟悉的氣息,這些氣息都是自己師兄弟們身上獨有的。
陰陽宗之所以長久不衰,一個重要的原因就是因爲他們有一種秘術,可以感應到自己的同門的氣息。
正是因爲這個,一般人都不敢對陰陽宗的弟子們下黑手,就是怕被察覺到,但是無名荒島上隔絕一切氣息,任何氣息都不會傳出來,只能憑猜測。
“你真的將我師兄們斬殺了?”
年輕人的眼睛瞪起來,一股強大氣息陡然散發出來,他不敢相信這個事實,但卻有不得不相信,因爲用秘術無法聯繫到大師兄和四師兄,九師弟,證明三人不是已經遠離了這片區域就是已經被害了。
在這兩種可能之間選擇,他寧願相信他們是離開了這裡,到別的地方去尋找汪平的蹤跡了,也絕對不願意相信他們已經罹難。
“殺人者,人恆殺之,既然想要殺人就要做好被殺的準備。”
汪平非常平靜,跟蘇環宇的大戰讓他明白了一個道理,只要有堅定的無敵信念,這個世界上就沒有打不敗的敵人,蘇環宇以黑蛟血煉體,身體強度幾乎跟自己相差無幾,如果不是拼命的話,還真的很難將之斬殺。
“好好好,既然你自投羅網,那就怪我不得我了。”
那年輕人一抖手,拋出一根血色的幡來,眨眼間變大,招展中散發着恐怖的氣機。
一滴血滴下來,化作了汪洋,將汪平包圍在裡面,漫天血光中,一道道黑色閃電劈落下來。
這是陰雷,能夠將聖者的肉身腐蝕,連聖兵都能污了,一旦被這種血液沾染在身上,馬上就會起黑色火焰、直接將人燒成灰燼,比火葬場燒的還徹底。
汪平神血沸騰,冰火神力糾纏着遍佈全身,黑髮飛揚,氣勢如山嶽一般,對於血幡這樣的法寶,汪平最有經驗,只要不是陰陽旗就沒事。
大關刀落在手中,汪平雙眼中彷彿有日月輪迴,比陰陽宗的弟子更加像是陰陽宗,透視眼展開,汪平透過無邊的血色看到那你情人赫然就在遠處看着自己,血幡能夠阻擋別人的直線,但是對於這個年輕人來說,這本身就是他自己的法寶,所以,透過血色汪洋看到汪平並不足爲奇。
血光萬道,每一道彷彿都刺穿虛空,猶如天劍一般,發出懾人的光芒,令人心悸。
“俺靠,天妖血幡?怎麼會有這種東西存在?逆天了?”
金蛟雖然經驗足夠,但實力卻不濟,原本至人境界,被一代女皇落九瑛封印之後,一身修爲差點被削完,現在也就是旋照境界,一切都要重頭修起,簡直比殺了他都難受。
更重要的是,如果恢復到巔峰狀態的話,就算是諸位雄主,宗主皇主們見了他也得恭恭敬敬,不敢有絲毫的不敬,但現在卻被一個金丹境界的人欺負,簡直就是越混越回去了。
身在血色海洋中,金蛟承受着那砭骨的殺意,如果它不是太古時期就存在的異種的話,恐怕已經被血光腐蝕了肉身,疼的它哇哇怪叫。
汪平也頂着巨大的壓力,哲學鮮血雖然僅僅只有一滴,但是卻彷彿有種無上之威,就算是冰火體也只能硬抗。
“啊……給我破!”
汪平在血色的海洋中雙目如電,看到了橫亙在天空中的那杆血幡,血幡晃動中,一道道血色閃電劈落下來,助長着血光的威力。
一拳打出,汪平冰火神力螺旋着向上衝去,以點破面,神力凝聚成一點,猶如鑽頭一樣,飛快的向血幡打去。
轟!
一聲巨響,冰火神力在撞到血幡的時候,陡然爆炸,寒冰烈火本就互不相容,一旦撞擊自然會發出巨大的爆炸。
滾滾氣浪將血幡掀飛出去,猶如一杆經過風吹雨打的引路幡一樣。
血光剎那間消失,變成了一滴血珠回到血幡上,原本被打破的血幡光芒一閃,馬上恢復了原樣,竟然有自我修復的功能。
饒恕如此,那年輕人也受到了重創,一口鮮血噴出來,臉上血色褪盡,蒼白如紙。
“桀桀桀桀……”
年輕人擦了一把嘴角的血跡,非但沒有沮喪,反而怪笑起來,雙眼射出兩道烏黑的光芒。
“你叫汪平是吧,我要感謝你,如果你是你的話們也許我永遠都無法顯出本尊來,但是你還是要死,因爲我要做陰陽宗的聖子,我要執掌陰陽宗。而你,就是我成爲宗主的踏腳石,你放心,我會記得你的,以你強大的身體,祭煉傀儡是最好的,我不會浪費了你的身體,另外你的神魂我也會留下來,因爲我要祭煉萬鬼幡,你就做一個鬼將吧!”
剛說到這裡,那年輕人陡然一聲慘叫,雙手抱着腦袋發出淒厲的慘嚎。
“你怎麼還沒死?爲什麼?我明明已經殺死了你!”
“我早就察覺到不對勁了,你以爲我會不防備着你嗎?你太天真了。”
那年輕人一會兒陰冷,一會兒憤怒,彷彿身體中藏着兩個靈魂一樣,居然爭吵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