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受着他給她帶來的無盡的歡愉,他像是永遠也喂不飽的獸,可勁的折騰,卻不肯放過她,直到天將亮,她才沉沉的睡了過去,醒來的時候,她還在船上,隨着湖面的漣漪,船跟着晃動着,聽到外邊的聲音,她披上了衣裳走出了船倉。
只見檀逍剛好釣上了一條魚,他回頭帶着一抹淺笑說道:“可以煮魚吃了,你會下廚嗎?”
她直接了當的回了句:“不會。”
檀逍失笑,拿出了匕首熟練的將魚給剖了,船上煮食的工具一應具全,讓來兮懷疑這貨是不是早已準備要在船上呆上好幾天。
他煮東西的模樣很熟練,一直以來她都覺得能煮東西的男人很有魅力。不知不覺的她竟看入了迷。
待到回神時,檀逍已將碗筷擺到了她的面前:“嚐嚐看,合不合你的味口。”
“嗯。”她輕應了一聲,徑自夾了塊魚肉,試了試味道,心下訝然:“這個味道……我昨天的三餐都是你親手做的?”
檀逍得意的笑了:“怎麼樣?是不是覺得我突然是一個好男人了?”
來兮拋了一計衛生眼,繼續吃着碗裡的魚肉。用過午膳的天變得十分晴朗起來,來兮光着腳丫子無聊的放在湖中盪來盪去。突然身邊多了一雙比她粗上一倍的雙腿與腳丫子。
她轉頭看去檀逍上半身躺在了甲板上,看着淨藍的天空,一臉慵懶之色。
“我現在是該叫你教主,還是叫你盟主?”來兮挑眉,帶着一絲嘲諷之意。
檀逍也不在意只道:“在你面前,我即不是教主也不是盟主,你可以叫我的名字,就像當年一樣。”
“你明知道我們回不到當初了。”來兮無情的粉碎了他所有的期待。
“但你也回不到絕情宮了……”
來兮似乎意識到什麼,說漏了嘴,變相的承認了自己心底的秘密。只見檀逍帶着戲覷的眼神兒盯着她:“我聽到了,冰兒。”
來兮心口緊窒,轉過了頭去,不再看他:“這裡沒有冰兒,只有謝來兮。”
“來兮也好,冰兒也好,不過是一個稱謂,你不管改多少個稱謂,你永遠都是你,不用在意。”檀逍一把將她拽向自己結實的胸膛:“冰兒,這些年我真的很想你,無時無刻不在想着讓你回到我的身邊。只怕自己太笨,見你的第一眼竟是沒能將你給認出來。”
來兮使勁的推着他:“你好好說話,抱着我幹什麼?!放開我!!”
“不放。冰兒,這輩子 ,我都不會再放開你。”檀逍親吻着她的臉頰,帶着滿滿的憐惜之情,這男人有時候強勢得讓人無從拒絕,有時候又任性的像個孩子。
“你對我做了這麼多的混帳事情,別想我會原諒你!”來兮滿是恨意的盯着他。
檀逍一臉無奈:“做這麼多的事情,也只是想讓你回到我的身邊,讓你永遠都不能逃離。”
“可你這樣做只會適其必反,不過是在爲你的所做所爲找無數個藉口罷了!!”
“你怎麼想都可以。”檀逍邪氣一笑:“至少現在你還在我的身邊。”
說話間他一手滑向她的小腹:“說不定現在你的肚子裡,正孕育着屬於我的孩子。”
來兮沒好氣的拍開了他的手:“像你這種缺德的混蛋,不配有孩子!”
檀逍猛的扣過她的手,壓制到了她的頭頂上,沉聲說:“配不配可由不得你說的算。”
“你想做什麼?!”來兮有些驚恐的盯着他,只見他已經慢慢解開了腰帶,笑得十分邪氣。
“吃飽了,就想吃你。”他毫不留情的佔有着她,不管她如何掙扎反抗……
向來只有她虐別人,可面對這個男人,她卻一點辦法都沒有, 看來每個人註定都會有一個剋星,而檀逍就是她這輩子逃也逃不開的剋星。
所有的不甘與委屈,在這個男人的身下都化成了無盡的呻吟與哭泣聲。
這一次,他將她折騰的昏厥了過去,醒來的時候,發現人在神風教的總壇,原本只屬於自己睡的那張牀上,身邊多了一具強壯結實的身軀。
看着他熟睡的臉頰,來兮悄悄從枕頭下抽出一把匕首,心下一沉,手起刀落,可那匕首在他的心臟位置生生頓住。
她深吸了口氣,渾身都在顫抖。
突然一道帶笑的聲音嘲諷道:“怎麼不往下刺了?就像那天一樣,那一劍狠狠的刺下去,不是很容易麼?”
男人緩緩睜開了有些疲憊的眸子,一瞬不瞬的盯着她,此時此刻,她反而像是那個做錯事的人,心虛的將刀給收了回去。
“你居然裝睡!”
他支起精壯的身子,靠在了牀頭道:“我的睡眠很淺,所以你的小動作都逃不過我的眼睛,想暗殺我,別說你現在被我吸走了內力,只剩下了一成。就算你沒有被我吸乾內力,你也不是我的對手。”
“你不要太得意,俗話說夜路走多了,總是會撞鬼的。”來兮丟下刀,一把拉過被子繼續埋頭大睡。
突然只覺男人又靠了過來,來兮身子一僵,這禽獸不會又想……
“別怕,我知道你現在身子已經到達了極限,所以我不會再碰你了。”雖這樣說着,但是他將她整個抱入了懷中,在她的頸窩處又親又啃。
弄得她麻麻癢癢,無心入眠:“混蛋,你說過不碰我的。”
“只是親親你,失而復得的喜悅,你不知道我有多激動。”男人扭過她的臉,深深的吻住了她的脣:“冰兒,冰兒……我等了你很多很多年。”
“不要再叫我冰兒。”她一手無力的抵在他的胸膛上,無奈的說:“檀逍,我真的不行了,你不要再靠近我了,我會死的!你離我遠一點,求你!”
檀逍低低的笑了,大方的點頭答應:“好,那你繼續睡吧。”
見他翻身拿過衣服快速的穿上,來兮秀眉一鎖:“這麼晚了你上哪裡去?”
“怎麼?你擔心我?我還以爲你一點也不在乎我。”檀逍沒有回答她,不着痕跡的將話轉移了開來。
這個如同狡狐一般的男人!
“我只是擔心你會不會再去做些無恥卑劣的事情。我現在總算是清楚明白,絕情宮的暗殺,都是你一手策劃的!!”
檀逍換衣裳的手頓住,良久,回頭對她說了句:“不是。”
“不用再狡辯了,你以爲我還會再相信你說的話?”來兮此時絕對不會再相信他,他的心藏得太深,從一開始她就註定玩不過這個男人。
檀逍深吸了口氣:“我不想跟你解釋什麼,現在在你的眼裡,所有的壞事全都是我一個人做出來的,再怎麼解釋你也會覺得那是在狡辯。”
他拿過面具戴上,來兮無法再看清楚他此時的表情。
“哦?那你這麼晚了,是想出去做什麼呢?”來兮嘲諷一笑:“三更半夜,黑燈瞎火,檀盟主,不,應該叫你檀教主,該不會又是去遊湖吧?”
檀逍哼哼了兩聲,半真半假道:“我禁慾了這麼多年,即然你不肯滿足我,當然是去找其她的女人滿足我。”
“檀教主小心點,得了花柳病可就是悔恨一身的事情吶。”
“區區花柳奈我何?本教主身體百毒不侵,冰兒你就無需替我擔憂了。”
待他準備轉身離開時,來兮好整以暇的躺了下來,輕嘆了口氣:“即然你一定要出去找女人,我也攔不住你,被你挑起的火,我只好找別的男人來滅。”
“你敢!”檀逍沉聲喝道。
“有何不敢?你真當我是你的所有物?別說笑了,檀教主可以去找女人,我也可以去找男人,咱們是平等的。”說着來兮起身準備穿衣服。
纔剛伸出的纖纖玉手突然被檀逍一把拽住拖回了牀上,隨之那具強健的身體將她狠狠壓在了身下,他拿下面具,那笑讓來兮不由得打了個冷顫。
“是你先說要去找女人的,你想做什麼……?”
“知道怕了?現在晚了!”
什麼叫做天做孽有可活,自做孽不可恕,她總算是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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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清晨,當檀逍趕到神壇時,屬下已等候多時,還好有追魂老祖坐鎮,每隔半年的祭祀已經完成。待屬下們都退下神壇後,披着黑色斗篷的追魂老祖才恢復了原身,滋溜一下跑到了檀逍的身邊。
“昨天晚上那麼重要的儀式你怎麼沒有來?”追魂老祖難得的責備。
“咳~昨天發生了一點突發情況,所以沒來得及趕到,還好有大哥你坐鎮,真是多謝。”
“謝字就收了吧,再說神風教也曾是本尊的心血,做這點事情只是應該的。”追魂老祖道:“現在教內的事情都已經穩定下來了,朝庭那邊,你如何應付?”
“應付不來,就只能用強的。”檀逍眸子一沉:“姜謂還有點腦子,不然也不會想到要在這個時候,花廢精力提同招安。
“你的意思是?”追魂老祖訝然的看着他:“現在還沒有準備齊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