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言一看不對勁,轉身就跑,才跑兩步就是被攔了下來,江浩笑嘻嘻的說道:“美女,你跑什麼跑啊,一會我追你還得費一番力氣,這又是何必呢。”
“你——”紀言羞的滿臉通紅,不安的說道:“你們到底想做什麼?”
“想做什麼,這不是明擺着嗎,我說美女,你也別在我們面前裝模作樣了,你願意陪江楓玩,想必也是不介意陪我們玩的不是嗎?”江浩直接說道。
“你——”紀言氣的渾身發抖,沒想到他們把自己看成那樣的人。
江浩淡笑道:“你也別廢話了,要不這樣,江楓給你多少錢,我們給你雙倍好了。”
說着話,根本不給紀言拒絕的機會,手再一次朝紀言伸來。
紀言哪裡想過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之前聽江浩說是江家的人,本還想着可以幫忙讓她進去見一見江楓,這時聽江浩和江平言語輕浮,哪會不知道他們在想着些齷蹉事,看江浩伸手過來,用力將手中的包包砸了過去,怒聲道:“你住手,不然我要報jing了。”
“報jing,嘿,看不出來還挺有個xing的啊。怎麼着,江楓能玩,我們就不能玩了?”江浩哪會擔心紀言報jing,手被砸了一下非但沒住手,反而膽子變得更大,伸手就朝紀言摟去。
紀言嚇的一聲尖叫,慌忙扭身就跑,江平伸手一攔,將她攔了下來,盯着她不懷好意的笑着。
“美女,我看你也別白費力氣了,走吧。等我們兄弟爽完之後,絕對虧待不了你的。”伸出舌頭舔了舔嘴脣,江平yin笑道。
紀言這下是氣的連話都說不出來了,使勁拿着包包去砸江平,江平被她砸的火冒三丈,伸手直接朝她的頭髮抓去,嘴裡罵咧咧的說道:“臭女人,敬酒不吃吃罰酒,看老子一會怎麼玩死你。”
“喲,這不是平少爺嗎,你倒是說說,一會怎麼玩死她。”就在這時,一個嗡嗡如震天響般的聲音傳來。
江平聽得那聲音,不耐煩的扭頭看去,看一眼臉se就是一變,去抓紀言頭髮的手,不自覺的垂了下來,失聲道:“郭從虎,怎麼是你。”
“怎麼就不能是我?見着你家小爺我立馬就聳了?”郭從虎咧嘴笑道。
江平臉se轉冷,厲聲道:“郭從虎,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別以爲會幾下拳腳我就怕了你。”
“我當然不需要你怕我,你越不怕我,我越喜歡。”郭從虎隨手就是一個巴掌抽在了江平的臉上。
江平被他抽的一連後退兩步,滿臉的不敢置信,他雖然知道郭從虎是典型的二愣子脾氣,吃軟不吃硬,卻也沒想到郭從虎二話不說就動手了。
他伸手摸了摸臉,惱羞成怒的說道:“郭從虎,你他孃的就是一個神經病,有種再動手試試。”
郭從虎看白癡的看他一眼,甩手又是一個巴掌招呼上臉,笑眯眯的說道:“見過欠揍的,還真沒見過你這麼欠揍的,你都這麼要求了,我不滿足你的話,豈不是很不好意思的很。”
“——”
江平一連捱了兩個耳光,頓時火冒三丈,不說他脾氣本就暴躁,這樣的情況下,就算是脾氣再好,也要失控了,扭身就朝郭從虎衝去,一副要和郭從虎拼命的架勢。
“江平,冷靜點。”江浩伸手將暴走的江平拉住,看了一眼停靠在不遠處的那輛蓮花跑車,那輛車他很熟悉,正是陳思然的座駕,郭從虎在這裡,陳思然肯定也來了。
這裡是江家,他們有底氣不怕郭從虎,但事情落在了陳思然的眼中,一旦傳出去的話,他們兩個肯定討不了半點好處。
江平惡狠狠的瞪郭從虎一眼,也是看了看那輛蓮花跑車,惡聲惡氣的說道:“郭從虎,今天算你命大,改天落在我手上,看我怎麼玩死你。”
“喲,這話可真有意思,別改天了,就現在吧,我很想試試你怎麼玩死我。”郭從虎一下子就樂了,摩拳擦掌,躍躍yu試的說道。
江浩本不想將事情鬧大,他知道那樣對他並無好處,可一見郭從虎這犯渾的樣子,也是怒了,放聲說道:“郭從虎,你什麼意思,最好是搞清楚這是什麼地方,真當我兄弟二人好欺負是嗎?”
“嘿嘿,也沒什麼意思,就是最近有段時間沒教訓人了,手有點癢。”郭從虎獰笑道。
江浩臉se一下子就黑了,輕吸了口氣說道:“郭從虎,今天這事和你沒關係,你最好是不要觸犯我的底線。”
“我他孃的還就是一個暴脾氣,你的底線是什麼,拿出來給我看看。”郭從虎冷冷一笑,上前就是一巴掌拍在了江浩的肩膀上,老鷹抓小雞一樣的將他提了起來,隨手一扔就扔出去數米遠,那目光又是落在江平的身上,yin沉的笑了一聲。
江平被他笑的頭皮一陣發麻,訕訕鬆手後退兩步,嘴裡說道:“郭從虎,你瘋了是嗎?”
“我看瘋的是你們倆,光天化ri之下強搶民女,江家的臉面都被你們二人給丟光了。”郭從虎順手就是又一個巴掌甩在了江平的臉上,直接將江平扇的撲倒在地上,血流了一臉。
紀言沒想到事情會發生這樣的轉折,緊繃着的一顆心稍稍放鬆,正猶豫着是不是跟郭從虎道聲謝謝。
上次在燕京大學圖書館前,她見過郭從虎一次,因爲江楓的緣故,還對郭從虎的印象非常糟糕,可這次是郭從虎救了她,不然她今天落在江浩和江平的手上,肯定免不得被羞辱一番。
謝謝兩個字還沒說出口,眼角餘光一瞥,就是見那輛蓮花跑車的門被一隻手推開,隨後一個女人從裡邊走了出來。
女人穿着一襲白se長裙,素淨淡雅,在璀璨的陽光之下,彷如一朵靜靜綻放的蓮花,不帶一丁點的煙火之氣,不是陳思然還能是誰。
一看到陳思然,紀言就是一怔,沒想到事情會這麼湊巧。
她先前還疑惑,郭從虎怎麼會平白無故的出現,現在看來,他應該是和陳思然一起來的了。
陳思然慢慢走了過來,關心的說道:“紀老師,真的是你啊,我還以爲看錯人了呢。”
紀言苦笑,說道:“思然,你怎麼來了。”
“我來找江楓的。”陳思然語笑嫣然,說道:“紀老師你來這裡有什麼事?”
“我來找江楓。”紀言心中嘆了口氣。
“你也是來找江楓的?”陳思然的臉se微微變得有些奇怪。
因爲陳劍鋒的緣故,陳思然這段時間一直都沒和江楓聯繫,但昨晚發生在秦老爺子壽宴上的事情,讓她又是奇怪又是震驚,猶豫半響,終究還是按捺不住內心的悸動,悄悄的出了門來。
卻是沒想到一到江家就是看到江浩和江平兄弟倆在調戲紀言,她當即看的一頭怒火,郭從虎卻是比她更生氣,沒等她開口,二話不說就下了車來教訓了他們兩個一頓。
先前她還在奇怪紀言怎麼會來江家,現在聽紀言是來找江楓的,再聯想起當ri在燕京大學圖書館門前發生的事情,不由懷疑是不是江楓闖禍,都讓老師找上門來了,臉se這才變得奇怪了點。
紀言見陳思然反應有點不對,輕聲問道:“思然,你也是來找江楓的嗎?”
陳思然輕輕點頭,紀言一看自己猜中了,表情一下子也是變得奇怪起來。
如果說上次陳思然去學校教室找江楓,就已經讓她有點奇怪了的話,那麼這一次陳思然來江家找江楓,不由更是讓她浮想聯翩,心想陳思然和江楓之間的關係果然非同一般,不然也不會一而再再而三的找江楓了。
但僅是稍稍一想,紀言的臉頰就是有點發燙,因爲她忽然發現,一如她猜想陳思然來找江楓的原因一樣,陳思然豈不是也會在心中猜想她來此處的目的?
儘管她和江楓之間並無任何特別的關係,但這樣一來,也是讓她有點不自在了。
女人的心思,都是這麼敏感的不是嗎?
陳思然的確是在想着紀言爲什麼來找江楓,但卻和紀言心中所想的不太一樣,她沒有看出紀言的表情有點不太對勁,說道:“紀老師,你來找江楓怎麼不進去?”
“江楓好像不在。”紀言只得說道。
“原來是這樣啊。”陳思然心中就是有點失望,她好不容易鼓足勇氣,冒着被哥哥陳劍鋒責罵的風險出一趟門,卻是沒想到江楓不在。
紀言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遲疑了一下,低聲說道:“思然,謝謝你剛纔幫了我,既然江楓不在,我也該走了。”
“紀老師,既然遇上了,我請你喝杯咖啡吧。”陳思然輕聲說道,如果真的是江楓闖禍了的話,或許她可以幫江楓求求情也不一定。
紀言沒想到陳思然會邀請自己,稍稍驚訝了一下,輕輕點了點頭。
……
江楓並不知道他前腳才離開江家,紀言和陳思然後腳就找上了門。
因爲公司那邊有點突發事件的緣故,趙無暇送他回出租屋之後就是開車離開了。江楓則是直接走進後院,盤膝在白果樹下坐下,凝神養氣。
時間一點一點的流逝,待聽到前院傳來車子的聲音的時候,江楓才緩緩睜開眼睛,他以爲是趙無暇回來了,側頭一聽,又是覺得不對,來的不止一輛車,心意一動,人影一閃離開後院。
“鳴少,就在這裡,我們到了。”三輛黑se的轎車在出租屋門前停下,開車的司機側頭朝坐在後排座位的年輕男人說道。
“這都是些什麼破爛地方,你確定江楓那個廢物是住在這裡?”後排座位上,一個二十來歲的年輕男人不耐煩的問道。
這男人生着一張細長的小臉,五官並無特se,但點綴在鼻翼旁的一顆大黑se的肉痣,卻是讓他的面部表情,無形之中多了幾分yin冷和桀驁之se。
他這時開口說話,語氣間滿滿都是不屑。
“是的,我已經打聽過了,江楓就住在這裡。”說話的那人似乎是有些畏懼他,小心翼翼的說道。
“最好是不要搞錯了,不然等下沒找到人,我第一個不放過你。”年輕男人冷哼一聲,不悅的道。
“是!”那人恭敬的應了一聲,下了車去,又是跑過去幫忙拉開後排的門。
年輕男人下了車來,打量了周圍的環境一眼,說道:“別墨跡了,推門進去看看。”
那人立馬推開了門,朝裡邊看了看,說道:“有燈光,看來江楓一定在裡邊。”
“少說廢話,將他給老子找出來。”年輕男人yin沉沉的說道。
“不用找了。”江楓緩緩從房間裡走出來,淡淡說道。
突兀的聽到這聲音,年輕男人心中一驚,嚇的後退了一步,站定之後看到是江楓,又是冷冷一笑:“江楓,你真是好大的狗膽,知道我們來了居然還敢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