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師兄。”,東方尚宇一步跨過側殿的門檻,看着端着一杯茶的李青遙,眼睛裡的情緒很是着急。
比起他的着急,李青遙就顯得淡定多了,慢慢的喝了口茶,奇怪的問道:“出事了嗎?”
東方尚宇苦笑了一下,說道:“師兄啊,徐平都已經走了,你怎麼還問我出事了嗎?”
李青遙把茶杯放到桌上的手一頓,坐直身子微微笑了笑,說道:“這是他的決定,後果自然由他自己承擔。”就如我當然當年一樣。
東方尚宇坐了下來,嘆了口氣,說道:“可是瑤瑤也要承擔啊。”
李青遙沒有再接話。
……
“真的個好地方啊。”徐平看着眼前排成排的人,已經這些人身後的風景,不禁有些感慨,“要是沒有仇沒有怨,那就更好了。”
不過想來也不可能啊,徐平拿出了背上的刀,神情無奈的看着眼前的這個人。
他連忘塵山莊的地界還沒有到了, 這些人自然不可能是忘塵山莊的人,看着他們的模樣,更像是爲了賞金而來的人,
“小子,乖乖把你的頭顱交出來,好讓我們換錢喝酒去!”人羣裡有一個人表情惡狠狠,先前走了一步,大聲的朝徐平喊着。
徐平看了看自己的衣服,又看了看對方身上的衣服,又摸了摸自己口袋裡的手機,心想,這確定不是初晴搗的亂,怎麼這話說的這麼有年代感?
不止這些人,徐平看見在這些人的身後,還有汽車引擎的轟鳴聲。
“看着架勢,不會是有槍吧?”徐平心想。
雖說現在的熱武器沒有多少傷害,可是總架不住放暗箭不是,終究是個麻煩。
讓徐平意外的是,這次這些人並沒有想徐平在匕首幻境裡看到的那般,互相提防,誰也不放心誰。
這些人在徐平的眼前,沒有再說廢話,一股腦的衝了上來。
徐平嘆了口氣,靈力開始凝聚,覆蓋電光的手朝着衆人打了過去。
等到地上的飛起的塵土散去,留下了許多躺在地方哀嚎的人,有的抱着胳膊,有的抱着腿。
這一擊讓徐平的身體有些起伏,大口的喘着氣,顯然殺傷力這麼大的一招,也是讓徐平有些負擔。
遠處汽車轟鳴聲停了下來,從汽車上下來的人呆滯的看着徐平,就像是見了鬼一般,表情一個比一個猙獰。
徐平直起了身子,看着那麼已經有了退意的人,輕聲說了句:“都殺了吧。”
話音未落,在他身後竄出了一道身影,因爲速度實在過快,看不清是什麼,只能看見是一道黑影。
徐平將還未出鞘的劍掛回了身後,看着地上被血染紅的土地,嘆了口氣,“爲了殺我,你們還真是下了血本了,只是不知道你們這血本下的值不值呢?”
遠處想起的哀嚎,汽車的爆炸聲,徐平就像是沒有聽見一般,微微擡頭,看着陰沉的天空,輕聲道:“要下雨了嗎?”
徐平向前走去,來到一個沒有爆炸的車前,開門坐了進去,看着方向盤上那大大的四個圈,想着:看來這做賞金獵人還真的挺賺錢的嘛。
歪頭看了看,車鑰匙在,並沒有被人拿走,不過他沒有着急啓動車子,像是在等什麼一般。
“轟隆!”天空中突然閃過了幾束光,接着就是嚇人的雷聲。
“都解決了。”在徐平的車旁,出現了一道人影,全身漆黑,還蒙着面,低聲向徐平彙報着情況,“十二樓來了兩名刺客,一名降了。”
一名降了,那另外一名不用多說,迎接他的只可能是死亡。
“辛苦了,你先休息吧,之後還有惡戰要打。”徐平笑了笑,再配上他臉上的血,顯得有些恐怖。
車外的人點了點頭,便消失不見。對於徐平說的之後的惡戰,他並沒有什麼想法,唯一讓他意外的,那就是剛剛他說投降了一個人,結果徐平卻什麼也沒有問,讓他想了很久的話愣是一點都沒有用上。
徐平開着車,來到了市區,絲毫沒有影藏自己行蹤的意思,來到市區,雖然在一家小店買了兩件衣服,之後到了酒店開了一間房。當然,他爲了不被當成殺人犯,還是先把臉上的血跡清理了一下。
洗澡換衣服,速度很快,像是爲了防備突發情況似的。
從衛生間出來,正拿着手機擦着頭,就聽見放在牀上的手機響了起來。
走過去,是符斐。
“你怎麼會打電話過來?”
符斐心想我還沒問你,你倒先問開我了。
“聽說你離開勿語峰了?”符斐聲音很淡,不過要是仔細聽的話,還是能聽見他話中那擔心的情緒。
“是啊,離開了。”徐平放下了毛巾,腦中不由自主的就浮現出了江瑤的樣貌,喃喃自語着:“也不知道她知道我離開有沒有傷心呢?”
徐平的聲音有些低,符斐沒有聽清,“你說什麼?”
徐平笑了笑,說道:“沒事。”,轉移話題道:“你打電話過來難道就是爲了確定我離開勿語峰了沒有?”
“只是突發奇想的給你打了一個電話,確認你死了沒有。”
徐平沉默了一下,忽然說道:“符斐,我發現你好像學壞了,都開始調侃人了。”
符斐笑了笑,看了一眼坐在身旁,耳朵貼在手機上的柳青青,說道:“是嗎,我感覺還好。”
看着柳青青着急的臉,符斐笑了笑,說道:“我這裡有一個人,很想要和你說話,我把手機給她,你和她說吧。”
徐平輕輕“嗯”了一聲,等待的電話那頭換人。
柳青青急忙接過了手機,聲音有些微顫,說道:“你還好嗎?”
徐平笑了一下,隨意的說道:“還好,剛剛從一羣彪形大漢的手下逃了出來,你是不知道那些傢伙可真有夠拼的,爲了點錢臉命也不要了……。”
柳青青知道徐平這是在逗她,可是她卻發現自己笑不出來,反而感覺胸口有些悶,慢慢發現她的視線也變得模糊起來,眼淚順着她的臉頰慢慢落到了地上,沒有一點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