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救治了酒廠工作人員小祝,不過找到埋藏在地下的古酒窖卻是另一個難題。
曹勇廠長認爲小祝髮作以前休息的房間附近最有疑點,覺得古酒窖肯定是在那個房間附近的地下。
不過楚天機一句話就否決了他的看法,“以前被酒蟲附體的人,他們也是在那個房間嘛?”
事實上不要小看酒蟲的活動能力,它從地下爬出來並不是隨便就會鑽進一個人耳鼻喉中。它是一種精靈,很聰明,會觀察尋找那種熟睡的人,然後才行動。
因此這樣說來,整個大倉庫範圍內,都大有可能!
曹勇鬱悶道,“這樣一來,要找到地下的古酒窖,那就要掀掉整個大倉庫,這工程浩大。”
現在酒廠已經挖的到處是建築垃圾,如果再把這邊挖開,曹勇要考慮的是工作人員去哪辦公的問題。
楚天機道,“我說幫你找到就幫你找到,絕對不會讓你大動干戈,如果需要拆掉整個大倉庫,那我來還有什麼意義呢?”他說完又道,“今天天色太晚又在下雨,明天上午我來給你卜卦尋找。”
曹勇這個人還是很爽快的,連忙點頭,臨出門還讓財務拿來兩萬塊錢,說這個是定金,只要能找到另有重酬。
可是讓陳笑笑詫異的是,楚天機竟然一口拒絕,義正詞嚴道,“曹廠長,錢就不要搞了,我這次主要是看在於院長的面子上來幫忙,另外也是幫老梆子解決醫療費。我自己沒有想得到什麼好處,別忘了我也是一個公職人員。”
曹勇心說這人假正經啊,不就是轉正成爲正式探員,那也不過是個小探員而已。既然楚天機不要,他乾脆笑道,“那我不叫你楚大師了,還是叫你楚探員。楚探員真是高人,高風亮節,那我就不勉強了,那個誰,給大師搬兩箱我們廠子的酒。”
酒就不用拒絕了,兩箱金獎海州大麴放在紅色甲殼蟲車的後座,然後陳笑笑和楚天機就上車離開。當車離開海州酒廠,陳笑笑用一種看陌生人的眼光看過來。
楚天機沒搭理她,陳笑笑憋了一會憋不住了,道,“楚天機,你不是崇拜的是金錢美女嘛,今個兒怎麼轉了性子,我懷疑你今是不是換了一個人?”
陳笑笑可是很清楚,這小子愛財如命,恨不得到別人口袋掏錢纔好。他竟然把曹勇送上門的錢給拒絕了,實在是讓她想不通。
楚天機看着窗外的夜色,開口淡淡道,“曹勇的錢不能拿!”
陳笑笑奇道,“爲什麼?”
楚天機道,“這個人氣色很壞,印堂暗淡,災星當頭,怕是最近就有麻煩!而且還是大麻煩!拿他的錢也會有麻煩!”
“原來是這樣。”陳笑笑點頭,她也看出曹勇和那個小祝關係曖昧,這個人生活腐化,財務上應該也是一塌糊塗。明白了原因,她笑道,“想不到你還知道什麼能拿什麼不能拿,你不是不怕麻煩麼?”
“我是不怕麻煩,不過這次是於院長介紹我來的,會給於院長帶來麻煩!”
陳笑笑點頭,她知道並不是楚天機太過謹慎,如果曹勇問題很大的話,稽查的力度也會很大。到時候如果曹勇交代給楚天機錢,再把於贊謙拖出來查一查,人是禁不住查的!最好的辦法是,沒有一點瓜葛!
想到這裡,陳笑笑美眸中投來一絲讚許的目光。
不過她還沒來得及誇獎,就見這廝很賤的笑道,“陳記者,是不是很羨慕我看相的本事,要不我教你,條件是……我們採補一下。”
楚敗類自從兩天前在婉蓉姐身上找到樂趣以後,就覺得有些一發不可收拾。顧婉蓉出差去了,楚敗類就想把陳笑笑這個嘴邊肉窩邊草給吃了。
不過很顯然陳笑笑還是不容易突破的,只見她朱脣一啓,無情地吐出兩個字,“去死!”
楚天機嘿嘿一笑,眯上眼道,“那你就當我車伕吧,送我回家!”
回家以後最高興的當然是老楚,平常他哪裡捨得喝金獎海州大麴,198一瓶呢!現在兩箱在家裡,想怎麼喝就怎麼喝!
更讓他開心的是,楚天機又道,“爸你隨便喝,過幾天弄點頂級好酒給你嚐嚐!”
楚興國一聽,他的酒蟲也癢癢了。不過他的酒蟲,可和楚天機今天捉到的酒蟲不是一個檔次。
當天晚上,陳笑笑回到家裡,靜海路一號別墅,發現老爹正在樓下客廳看報紙。
陳明志看見女兒回來,他一合報紙開口道,“你回來了?”
“爸,你吃了沒?”
“吃了。”事實上陳明志今天特意在這裡等女兒的。顧長春上次被楚天機敲詐,懷恨在心,所以就跟陳笑笑的媽媽彙報了,因此陳笑笑的媽媽今天給陳明志打電話,就說了這件事。
陳明志一聽心中震驚,他一向都是不太管女兒,相信女兒會處理好。可是沒想到,女兒竟然交了這麼一個朋友,敲詐勒索!而且他連熟人都能下手,若是生人那還了得?這是犯罪啊!
女兒怎麼能跟一個遊走在犯罪邊緣的人交往?會滑向深淵的啊!
陳明志收了報紙,開口道,“笑笑,你現在走上了社會,要知道社會不像學校那麼單純。社會上存在着各種各樣的人,有的人外表不錯,可是呢,金玉其外敗絮其中!滿滿一肚子,都是裝的稻草。”
“其實要我說,裝滿稻草還是好的,至少沒有害人之心。最怕的是有些人,肚子裡裝滿的是一肚子壞水,最後害人害己。一個女孩子家,最重要是有一顆善於分辨的眼睛……”
陳笑笑莫名其妙,用手撣着進家門時淋溼的髮梢,問道,“爸,您到底要說什麼啊?”
陳明志道,“我聽別人給我反映啊,說你最近跟一個警探所的保安員打得過熱……我不是說他的出身啊,我看重的是品質,保安員也沒關係……”剛好電視上正在放傭兵殺人案的畫面,陳明志指着電視道,“你看看,人家也是保安員,現在不也轉正成爲正式探員了?同樣是保安員,怎麼這麼不一樣呢,一個在見義勇爲,一個在敲詐勒索;一個在爲了人民百姓的生命財產冒險拼命,一個爲了自己一點蠅頭小利鋌而走險……”
說到這裡,陳笑笑終於明白了什麼,微微笑道,“爸,您說的是楚天機吧,您一會說他見義勇爲一會說他敲詐勒索,您到底是誇他還是罵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