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楚麗玲果然厲害,頓時把小辣椒的囂張氣焰給打下去了。
小辣椒麪色發白,低頭認錯,“楚探長,我錯了,我下次不敢了,我給這位探員大哥道歉。”
“經血?”楚天機搞了半天才明白,敢情那些傢伙說的法寶竟然是……
不過他也釋然了,婦女此血其中是陰氣濁氣很盛,原先那個倒黴蛋本來就魂魄羸弱,火旺不高,被這一砸,更是雪上加霜,剛好自己撿了一個漏!
這樣說起來,楚天機能夠如此順利的霸佔楚天的身體,這女人非但無過還是有功的!所以楚天機肯定不會怪她。
不但不怪,還要感謝人家!楚天機爲人一向恩怨分明,從來不願欠別人人情。
因此他擺手道了一聲,“罷了。此事已過,休要再提!”跟着又開口說道,“小辣椒,我觀你印堂發暗,官祿宮有紫煞隱現,怕是近日要有牢獄之災,莫要出門,居家避禍爲好。”
在場人等沒想到這廝突然冒出這一句,小辣椒苦笑道,“我這不就是牢獄之災?還有什麼牢獄之災?”
楚天機還想再說什麼,卻見便宜老姑瞪眼怒視,他嚇得不敢再說,暗道真是流年不利,遇到這種悍婦惡戚!
“小辣椒,既然楚天已經原諒你,那就算了。你自己也要自愛一點,回去把自己臉上洗洗乾淨,好好的找一個工作,工資低點也沒關係,嫁一個男人,日子就會好起來……”
楚麗玲還沒說完,那邊小辣椒嘆氣打斷,“我們這種人,還有哪個正經男人要?”
楚麗玲知道勸說無用,她和這小辣椒打過好幾次交道,於是也不想多說,擺手道,“那你出去吧。”
小辣椒起身離開審訊椅,走到門口,背後又響起那個保安員的聲音,“勿要出門啊,切記切記,啊!”
楚天機話還沒說完,耳朵上又是一陣劇痛。楚麗玲剛纔就想對他出手了,礙於小辣椒在場,現在再也忍不下去,低聲吼道,“你小子越來越胡鬧了,這是審訊!多嚴肅的事情,你怎麼能搞封建迷信,傳出去影響多不好!”
“哦,知道知道。”楚天機終於從老姑魔掌中掙脫,也不坐着了,這種親戚還是離遠點比較安全。
楚麗玲知道自己侄兒不靠譜了,一指那個正式探員,“小孔,你來問話,讓小天去做筆錄。”
叫小孔的年輕探員站起來和楚天機換了個位置,楚麗玲擡頭喚道,“下一個!”
當下一個小姐低頭走進來,屋裡人等都是暗叫一聲,哇,這身材……贊啊!
江濱路這邊雖然小姐不少,不過並沒有高檔的場子。話說那些真正高檔的也不會被查,因此抓進來的小姐姿色相貌都是比較普通的。
像小辣椒那樣的相貌,穿個誘惑點的衣服,就算是不錯了。
可是等後邊這個女人進來,才發現,小辣椒算什麼呀!眼下的這個小姐,光是看身材,就刷了小辣椒三條街都不止!
這個女人走進來,在場男人都是心中暗驚,江濱路這邊竟然還有好貨色!
探員也是人,保安員就更是人了!衆哥們都在心中嘆道,這種小姐,這兩條長腿,好美……
幾位哥們已經暗中留意此女的“工作”地點,掃黃結束,少不得要去光顧一下。
楚麗玲也在打量這女子,心中嘆息,這多好的外形,就不能好好的嫁個人?憑着這姿色,幹嘛非要做小姐?糟蹋了!
“坐下!”坐在中央的小孔探員雖然也是眼前一亮,不過他並沒有忘記自己的職責,等此女坐下,公事公辦地開口問道,“姓名,性別,年齡,籍貫!”
小姐低着頭,黑色瀑布一樣的長髮把臉整個擋住,口中可憐巴巴說了一句,“笑笑。”
“不要裝可憐!告訴你沒用!”小孔和小姐鬥爭的經驗還是很豐富的,一拍桌子,又一次問道,“真實姓名!真實性別!實足年齡!籍貫哪裡!”
小姐倒也老實,又低聲道,“陳笑笑,女,23歲,本市人。”
“本市人做這種事,真是……”楚麗玲暗歎現在這種事呈低齡化本地化發展,實在是不太好。不過她不經意的一扭頭,頓時又火氣上來了。
原來讓楚天記錄,誰知這敗類又搗鼓起手中的黑色水筆!楚麗玲一陣鬱悶,心說這小子怎麼就爛泥糊不上牆呢?讓你審訊不行,讓你記錄怎麼也掉鏈子?
不過畢竟自己侄兒,楚麗玲只好使勁清清嗓子,“咳!咳!咳!!!”
一直咳到第三遍這廝才聽見。悍婦瞪眼,嚇得他趕緊坐正身體,把個圓珠水筆好像毛筆一樣捏在手中,裝模做樣的畫了起來。
現代工具當然要比古代的毛筆好使,雖然楚天機不太習慣,不過很快還是掌握了要領,暗中讚歎:這裡果然比大唐開化了許多,這筆很容易就可以操作,而且不用蘸墨汁兒!好!好啊!
既然他開始記錄了,楚麗玲也就放心了,自家侄兒也就是貪玩,比起別人家的孩子,那還是優秀許多的!
目光又集中在那個叫做陳笑笑的身上,據她所說,她以前是在外地賣的,聽說海州市最近行情不錯,也就回來開張了。
楚麗玲聽這小姐說的倒是通順,不過她總是有些感覺不對勁。
正在她疑惑之時,耳邊突然響起某人的喝問,“堂下女子,將頭擡起!”
楚麗玲一扭頭,探員小孔也是一扭頭,發現說話的正是楚某人。小孔心中不爽,心說大哥,讓你審問你不好好審問,現在讓你記錄你還要搗亂?你不能因爲是楚指導的侄子就爲所欲爲吧?
坐在審訊椅上的陳笑笑一直都低着頭,用秀髮擋住臉,不過聽上邊那個探員問話有些奇怪,這才條件反射地一擡臉,頓時一張清白動人的臉蛋驚鴻一現。
楚天機這一看,目中疑惑一閃,低聲問身邊小孔探員,“兄臺,難道賣藝不賣身的也要收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