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上五樓,沈如冰鬆了一口氣,這棟樓裡並沒有除了朱家兄弟以外的其他幫手,這樣來說,她就輕鬆了很多。
她又注意了那根綁着陳笑笑的繩索,繩索的另一頭綁在朱成虎的腰間。繩索是一個活釦,繩索緊繃着,如果想要鬆開並不費事兒,只要手一拉,就可以把陳笑笑扔下去。
不過這些對沈如冰來說,並不是很爲難的。
朱家兄弟哪裡想到,這個看上去非常柔弱的“女記者”竟然是一個武林高手?
現在爲難的就是一點,朱成豹搬了一張桌子放在客廳和臥室之間的門前,朱成虎則是在臥室裡邊。沈如冰就坐在桌子這邊採訪,和朱成虎的距離有點遠。
“如冰記者,你請坐。”
沈如冰坐下以後,打開錄音器材,然後拿出一本筆記本,開口道,“朱先生,先給我說說,這件事的起因是什麼?”
朱成豹道,“事情是因爲趙金才和我們家有些矛盾……”
他們在講述之中,下邊的指揮車裡,攝像頭也在盯着朱家兄弟,楚天機他們非常緊張的看着面前的屏幕。
“距離有點遠,沈總想要發動突襲很難。”李雄文皺眉說道。
雖然沈如冰的武功出神入化,可是她先要制服朱成豹,然後再衝到朱成虎面前,這絕對來不及解救陳笑笑。
如果是楚天機上去,這倒是不成問題。楚天機除了武功厲害,還有一系列的奇門遁甲,可是沈如冰不會。
李薔開口道,“一般這種案件,我們可以趁着送飯送水這些爲藉口,進入其中解救人質,我們是不是也可以考慮這個方法?”
李雄文點頭道,“可以一試,不過我覺得綁匪不會同意。”
陳明志坐在旁邊,眉頭緊鎖,他的心裡也設計了很多方法,可是每一種又被他自己排除。
這個時候楚天機開口道,“不行,光憑沈如冰不行,我一定要進去!現在朱家兄弟都把精力集中在沈如冰身上,正是我進入的絕佳機會,否則錯過了這一刻,就沒有機會了。”
大家觀察屏幕,發覺觀看監控的主要是朱成虎。而在朱成豹和沈如冰談話之中,朱成虎經常都會插嘴!每次他插嘴的時候,目光就不在監控屏幕上。
陳明志點頭道,“我覺得可行,只是朱家的高牆實在是太高了。”
楚天機道,“這倒沒事,我可以爬過去。”
李雄文又看看屏幕道,“可以,關鍵動作要快,畢竟現在是白天。”
“喪門釘,釘在你家主樑之上,這這棟樓嘛?”沈如冰還在吸引着朱家兄弟的視線。
朱成豹道,“不錯,就是這棟樓。我們請來的是江城的風水大師巫德芳來查驗。巫大師開始並沒有查出來,還讚揚這個里布置的好。可是我在家裡發生大難以後,再次請來的了巫大師,這次他詳細的檢查了,發現我們主樑上貼着一張福字不對,揭開以後,才發現是一張符,而在符下邊,就是那根喪門釘!”
沈如冰擡頭道,“我可以上去看看嘛?”
屋頂打上了天花板,要看到喪門釘,就必須爬到天花板上邊,而上去的那個洞口,就在臥室裡邊。沈如冰就想要藉着這個事情,能夠進入臥室,可以接近朱成虎。
這就讓朱家兄弟有些猶豫,他們倒沒想到沈如冰是個高手。而是沈如冰想要爬到天花板上非常的困難,到時候,如果讓朱家兄弟幫手,這就很危險了。
朱成豹回頭看看朱成虎,朱成虎道,“如冰記者,我們這裡沒有梯子,你怎麼上去,你上去就要把牀拖過去,然後把桌子放上去,再放一張椅子,我不可能幫你搬的。”
沈如冰笑道,“沒關係,小朱先生幫我搬就行了,我也有一點力氣的。”漂亮女孩就是佔便宜,她很親切的笑容,讓朱家兄弟都比較有好感,放鬆了警惕。
沈如冰終於有機會走進了臥室,她和朱成豹挪動那張大牀,重量真是不輕,沈如冰裝作拉不動的樣子,暗中暗自尋找着機會。
而在此時此刻,楚天機也終於找到機會,耳機裡傳來李雄文的命令聲,“上!”
楚天機毫不猶豫,一個箭步衝出去,跑過去以後,面對三米多高高牆,他的腳在牆上猛蹬幾下,拔高身體以後,一擡手將手中的鐵鉤甩出去勾在高牆上,然後拉着鐵鉤後邊的繩索,狸貓一樣的爬上圍牆,身影一閃,就跳進朱家小院中。
小院中的監控就不是那麼多了,只有正門有監控,楚天機跳下以後,就躲在小樓下邊的一側。
這個時候朱成虎直覺感覺到什麼,回來看看監控,不過此刻楚天機已經進入了,他什麼都沒看見。
這個時候,大牀已經拉到了牆角,朱成豹又幫沈如冰把大桌擡到牀上,農村的房子建的很高,要想爬上天花板並不容易。
李雄文濃眉緊縮,目不轉睛的盯着監視器,開口道,“你可以行動,不過根據我的猜測,上樓的樓梯上肯定有監控,你走樓梯很危險。”
楚天機道,“沒事,我爬外牆。”
¸ttκa n¸¢○
“爬外牆!”陳明志都驚呼出聲了。
這個時候爬外牆肯定最安全,朱成虎裝再多的監控也不會把小樓外牆都裝滿,可是關鍵是楚天機什麼保險措施都沒有,從光滑的外牆爬上去,這也太艱難了。
楚天機已經管不得許多了,頭上就是吊着的陳笑笑,他掐起一個吸字訣,將掌心彎成一個弧度,借用掌心的吸力爬了上去。朱家的外牆貼滿了大塊的釉面磚,這方便了他向上爬。
“這小子這是什麼功夫?”站在下邊的一衆公安幹警看着那個黑影蜘蛛俠一樣的爬上去,都是張口結舌,心說還好楚天機是我們這邊的人,如果是個罪犯,還有誰能抓得住他?
楚天機爬得並不輕鬆,用掌心的吸力,把整個身體移上去。太困難了,要有輕身功和奇門遁甲的配合!他感覺自己的內力嘩嘩的狂瀉,他不能保證自己的內力能爬到五層,只有上一層算一層。
一會以後,他已經站在了三層外邊的陽臺上,他站在那裡,稍稍吐了一口氣。
正在這個時候,李雄文的手機卻響了起來,裡邊傳來一個迫切的聲音,“局長,剛纔接到國安局通報,朱成虎越獄前有一個同監室的犯人出獄,兩人關係極好,朱成虎他們很可能還有第三個嫌疑人!”
李雄文震驚道,“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