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來說,國務院直屬的事業單位,幹部編制要比政冇府編制低上一個級別。
沙凌霄今年不過四十來歲,已經是相當於政冇府部門正處級別的幹部了,如果能在這個年齡再上升一步的話,對於他日後的發展,將有着不可估量的幫助。
而按照正常的升遷步驟,沙行長最少還要在銀行裡苦熬個五六年,甚至有可能一輩子就在這個職位上了,現在有如此機會,他不可能不去爭取一下的。
只不過這次的競爭過於激烈,很多人都找了各種關係打破腦袋想擠進去,沙凌霄雖然也有些關係,但心裡實在是沒底,要不然也不會荒唐到去詢問葉天這個對他們系統一無所知的人了。
“小葉,你……你看沙叔叔這次有機會嗎?”
見到葉天沉吟不語,沙行長心中有些忐忑,小心翼翼的開口問道,如果被他的那些屬下見到一向架子十足的行長大人這幅模樣,絕對會跌落一地鏡片。
“沙叔叔,我觀您兩腮豐冇滿、下巴圓hou,口方脣紅,這都是事業發達的跡象,想必您這次的心願也是可以達成的……”
葉天仔細的看了看沙凌霄的面相,眉頭忽然皺了一下,接着說道:“沙叔叔,您……您在外面,是不是有……有那什麼吧?”
沙凌霄的眉毛細平而闊,眼長而深,黑白分明,嘴脣紅潤hou實,這些都顯示出他女人緣極好。
更爲重要的是,沙行長的奸門血管浮露,顯示出他這段時間除了自己的妻子之外,在外面肯定另有女人。
所謂“奸門。”指的就是人的太陽穴,深諳相面之術的人,可以從其看出一個人的姻緣感情,有些私生活他媽的人,都是眼帶桃花,奸門凸顯的。
不過葉天上次見到沙凌霄的時候,他還沒有這種特徵,想必是這兩年事業成功,連帶着桃花運也到了。
“有那什麼?什麼那什麼?”沙凌霄聞言愣了一下,卻是沒有搞明白葉天這句聽起來有些拗口的話。
“咳咳……”
葉天聞言咳嗽了一聲,“沙叔叔,就是……就是你在外面有沒有女人?”
葉天現在還是個處冇男呢,說到這樣的事情,總是有些不大好意思的,不過從沙凌霄的面相和葉天剛剛起的一卦上來看,此事對他影響極大,葉天不能不出言詢問。
“啊?這……這個……”
聽到葉天的話後,沙凌霄的老臉一下子變紅了,要是個江湖老鳥或者與他年齡差不多的人詢問此事,沙行長或許不會在乎,甚至還有可能引以爲豪。
不過在個晚輩面前提及此事,行長大人卻是有些吞吞吐吐了,要知道,他的女兒也不過就是和葉天年齡相當,面對葉天,沙凌霄心裡第一次感覺到自己的行爲,似乎有失道冇德了。
見到沙凌霄久久不肯說話,葉天開口說道:“沙叔叔,到底有沒有啊,這可關係到您此次的是否能調動的主要因素……”
“咳咳,小葉,這……這事,倒是有,不過,不過沙叔叔也是逢場作戲,你……你也知道,現在社會就是如此嘛……”
沙凌霄聽到這事關係到自己的進步問題,當下也不隱瞞了,“我在去年的時候認識個女孩,就是……就是那種交往了,不過,這和我此次調動有什麼關係啊?”
這幾年在北京的圈子裡,流行包養小蜜,尤其是一些公司老闆和政冇府企業的官員,要是參加一些聚會之類的場合身邊不帶個年輕漂亮的女人,都會被人認爲是沒有能力的。
所以沙凌霄在去「百度貼吧啓航冇文字」年的時候,通過朋友的介紹,包養了一個在某藝術類學校上學的大學生,不過沙凌霄這事做得極爲隱秘,除了關係相當鐵的幾個人之外,並沒有外人知道。
“沙叔叔,您要是信我,最好能在半個月之內,處理好這件事情,最不濟也要讓這個女人離開北京,否則的話,恐怕不單您此次調動不成,就連現在的職位,也……”
葉天說到這裡就停住了嘴,他知道沙凌霄會明白自己的意思。這人的面相和氣運,並非是一成不變的,往往一件事情,會引起諸般變化。
沙凌霄氣運極強是沒錯,但並不是說他在事業上就無往而不利了,外界的因素,也是可以改變一人的氣運,使其盛極而衰。
“這……這,小葉,你……你說的當真?”聽到葉天的話後,沙凌霄倒吸了一口氣,額頭上冒出了細細的汗珠。
在銀行工作了二十多年,同事間相互傾軋的事情多了去了,沙凌霄自己也曾經背後往別人腰眼上捅過刀子,葉天這一提醒,他立馬就明白了過來,有人想拿這件事來做文章。
得到證監會重組消息的內部人員,並非是他沙凌霄一個,在四九城範圍內條件比他好或者不如他的,也大有人在,人多位子少,必然就會出現競爭。
不管是在體制內,還是在企事業單位中,其中刀光劍影的情況太多了,踩着別人肩膀上位,那都是再尋常不過的了。
就連沙行長自己,也曾經琢磨過那些競爭對手的資料,想着是不是給別人製造點麻煩呢。
九十年代末期的時候,在政冇府或者企事業單位工作的人,男女作風問題雖然不像前些年那麼嚴重了,但只要證據確鑿,影響還是極大的。
沙凌霄包養大學生的事情,雖然做的隱秘,但別人未必就查不出來,而這種事情一旦上了檯面,沙行長別說想着升遷,恐怕屁股下面的位子都要坐不穩當了。
“沙行長,話我說到了,信不信,可就是您的事情了……”
看到沙凌霄的臉色,葉天就知道他是信了八九成了,所以這稱呼頓時從“叔叔”變成了“行長。”要知道,給叔叔看相,可是沒法收錢的啊。
“信,我信,葉天,沙叔叔謝謝你,我……我這還有事,就先走了,回頭等沙叔叔忙完了這段,一定會來感謝你的……”
想到證監會的通告再一個星期就要下來,行長大人哪裡還有功夫去琢磨葉天的想法?衝着葉天交代了一句,拔腳就往外面走。
“哎,我說沙行長,這……這是要去哪啊?”
葉東平估摸着沙凌霄和葉天談的差不多了,這會剛好買了菜進了四合院的門,迎面就遇到了沙凌霄。
“葉大哥,實在是對不住,單位臨時有事,我得回去處理下……”
沙凌霄這會哪還有心情和葉東平扯淡「百度貼吧啓航冇文字」啊,交代了一句就出了四合院,匆匆離去了。
“小天,這人怎麼回事?不是說留家裡吃飯嗎?”葉東平有些迷糊了,別是葉天年齡小不懂事,得罪了這位財神爺吧?
“爸,他還有點事,今天不留下吃飯了……”
葉天對老爸解釋了一句,迴轉到剛纔那個房間後,不由愣了一下,因爲沙凌霄走的太急,那方花了十萬塊錢的硯臺居然忘在了房間裡。
“哎,小天,這……這硯臺怎麼也沒帶走?是沙行長忘了吧?”
葉東平進屋之後,一眼也瞧見了那方端硯,心裡愈發疑惑了起來,這要多重要的事情,才能把這方價值十多萬的端硯都丟下了?
葉天聞言笑了笑,說道:“爸,過幾天沙叔叔還會來的,到時候給他不就得了,這幾天他真有事,您別打擾他了……”
“這都什麼事啊?”
葉東平狐疑的看了眼葉天,無奈的搖了搖頭,不過還是聽了兒子的話,將已經從包裡掏出來的手機,又放了回去。
“爸,我出去遛彎了啊……”
葉天也懶得向老爸解釋,施施然的出去轉悠了,這每天蹲在皇城根下去觀察來自天南海北的人的面相,對於葉天而言也是難得的體驗。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葉天仍然重複着之前的生活,享受着在都市中難得的這份安寧,
不過每到週末的時候,葉天都會和於清雅一起出遊,一個多月下來,北京城大大小小的名勝,卻已是都被葉天走遍了。
“葉天,我可不想當記者,要不,我也退學吧,咱們一起開個小店?”
在葉天家中四合院的後院中,於清雅坐在一個竹藤椅上,頭頂是一棵枝葉繁茂的大樹,在這炎熱的夏季,顯得倍加陰涼。
最近於清雅就要去實習了,而且實習單位也被確定了下來,是很多人擠破腦袋都想進入的央視,不過只去了幾天,於清雅就感覺有些厭煩了。
“開什麼店啊?”葉天聞言笑道:“我只會占卜算命堪輿風水,難不成以後我去做神棍,你去當個小神婆?”
“什麼小神婆?葉天,又在胡說?你小子就欠收拾。”
一腳跨進後院的葉東平剛好聽到葉天的話後,有些奇怪的問道,不過當他看到於清雅一臉緋紅的模樣,頓時明白了過來。
“我可什麼都沒幹啊,爸,是不是有客上門啊?”葉天知道於清雅臉皮薄,笑着將話題給岔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