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啊,我怎麼把衛叔給忘掉了?”
聽到老爸的話後,葉天眼睛一亮,別的建築公司不敢來四合院施工,但是衛紅軍那邊肯定是沒問題的,這事兒即使自己不說,他估計都能猜出幾分的。
至於到白雲觀請道士,那純粹就是遮人耳目了,如果沒有這個由頭,“老賴”們剛搬走鬼宅就恢復了正常,那座的未免過於顯眼了。
現在的道觀和寺廟,說好聽點是供信徒們參拜信仰所用,所難聽一點,就是個斂財的場所。
您還別小看這些地方,四九城內任何一個香火鼎盛的寺廟或者是道觀,每年光是居士所捐贈的善款,都要以千萬計的,很多大公司一年未必有他們賺的多。
葉天在白雲觀住了兩個多月,找起人來自然是輕車熟路,他將這事給平曰裡經常下棋的幾個老道一說,兩邊是一拍即合,老道們收拾了東西,跟着葉天來到了四合院。
來的一共是五位道士,其中兩位鬚髮皆白一副道骨仙風的模樣,另外三位也是鬍鬚飄飄,背上插着桃木劍,剛在四合院區域出現,就引得衆多人的圍觀。
不過鬼宅兇名太甚,周圍的住戶們只是在遠處看着道士們在院子裡搭建法壇,卻是沒有一個人敢進入到四合院內圍觀的。
“衛叔,別的先不談,天黑之前能在這道原先是垂花門的地方,給我壘砌出一堵牆來嗎?”
按照葉天的要求,這場法事最少要做上三天,不過他知道這些老道都是些中看不中用的繡花枕頭,體內並沒有元氣的存在,別說抓鬼了,恐怕到了晚上的時候,表現還不如那尿褲子的張莫呢。
所以葉天在帶着道士們來到四合院的時候,同時通知衛紅軍也帶着手下的一幫人趕了過來,今兒要是不把“鬼門”關掉的話,葉天怕明兒別嚇死幾個道士。
不過聽說這裡是鬼宅,衛紅軍所帶來的工人們,沒一個願意進入後院的,葉天只能帶着衛紅軍走到後院,和他商量起封堵“鬼門”的事來。
“葉天,敢情這動靜是你折騰出來的啊?”
衛紅軍沒回答葉天的話,而是盯着他看了好一會,四九城雖然不小,但圈子卻不大,這幾天鬧得沸沸揚揚的“鬧鬼”事件,早就傳到了衛紅軍的耳朵裡。
葉天當然不肯承認了,搖了搖頭說道:“衛叔,今兒是請您來談生意的,我又不是不給錢,您說吧,這堵牆要多久才能修起來?”
“臭小子,和你衛叔有什麼不能說的啊?”
衛紅軍笑罵了一句,露出一副瞭然的神色,四處看了一眼後,壓低了幾分聲音說道:“你小子真是高啊,鬧出個鬼宅來,就把那些住戶都給嚇跑了,高……果然是高!”
衛紅軍本身就是衚衕里長大的,對於發生在四合院裡的這些貓膩知道的太多了,現在四九城那些屬於私人的四合院,最少有百分之八九十都面臨着和葉天一樣的問題。
所以衛老闆對葉天的手段是佩服的五體投地,能兵不血刃的讓那些“老賴”搬出去,估計葉天在這四九城也是獨一份了。
“葉叔,別亂說,我可是老實本份人。”
有些事別人可以說,但自己是絕對不能承認的,葉天臉上帶着微笑,嘴裡卻是毫不含糊,對於衛紅軍的話一概不認賬。
“得了吧,你小子要是老實人,我……我他媽的都算是十世善人了……”
葉天的這番手段的確刺激到了衛紅軍,居然讓他在晚輩面前爆起了粗口,不過本來衛老闆也不是什麼出身高貴的人,罵幾句髒話是很正常的。
“不過這地方真是有些邪姓,呆了一會我渾身發冷。”
經過了這麼幾天,幾乎這後院每一個角落都充斥着煞氣,衛紅軍雖然帶着從葉天處得來的玉佩,但還是感到頭皮有些發麻。
“衛叔,您要真不願意幹,我找別人了啊?”葉天真是有些不耐煩了,他可沒那麼多時間和衛紅軍磨嘰。
眼瞅着這天就要到正午了,是一天中陽氣最鼎盛的時候,再耽誤些時間,葉天怕那些工匠們沒等牆砌好,自己就會先受不了了。
“幹,當然幹了!”
見到葉天認真了起來,衛紅軍臉色也變得嚴肅了,圍着垂花門的位置轉了一圈,說道:“這地上殘磚破瓦收拾起來麻煩,往後推個五十公分,三個小時,三個小時我就能給你砌起來一堵高兩米長三米的牆來……”
“五十公分?”
葉天走到垂花門旁,用腳丈量了一下之後,點頭說道:“成,就五十公分,對了,在砌到一半的時候,把這道符給放入到牆裡,衛叔,你找個信得過的人來幹這事兒……”
單憑一道普通的泥水牆,是關不上已經大開了的“鬼門”的。
不過葉天也留有後手,他昨兒費了半夜的功夫消耗了不少元氣,製出了一道聚陽符,可以使這堵牆有吸陽納氣之功效,阻隔住“鬼門”煞氣的流通。
“你小子還敢說這裡不是你搞出來的?”
衛紅軍一臉笑意的接過了那道符,小心的收到了手包裡,一臉熱切的看向葉天,說道:“小葉,你說衛叔對你怎麼樣?”
“衛叔,有事您直說,我能辦到的絕對不二話……”葉天是什麼人?自然不肯被衛紅軍用話拿住了。
衛紅軍見到葉天不肯接他的話,乾笑了兩聲,說道:“葉天,是這樣的,衛叔這段時間接了箇舊房改造的項目,不過你也知道,這讓老居民們搬遷,是件很麻煩的事情,有些釘子戶坐地起價,就是不肯搬……”
“別,衛叔,這主意您千萬別打,有這麼一檔子事,或許相關部門還能容忍,如果再來這麼一出,咱們爺倆誰都跑不掉的……”
衛紅軍話沒說完,就被葉天給打斷掉了,開什麼玩笑啊,他估摸着這會已經有人惦記上自己了,要真幫衛紅軍再來一次鬧鬼事件,恐怕國安局就要上門請他喝茶去了。
葉天身爲麻衣一脈傳人的身份,並不是多隱秘的,只要國家機器認真對待,想查出來並非是什麼難事。
按照葉東平的說法,估計是別人看着這宅子本身就是葉天的,加上又沒有什麼證據指證葉天,這才睜隻眼閉隻眼的,但是葉天要敢繼續亂來,絕對會觸犯到某些人的底線。
看到衛紅軍一臉失望的樣子,葉天開口說道:“衛叔,你做的是大生意,毛頭小利能讓就讓出去一些,也算是給自己積德了,千萬不要想歪主意啊!”
聽到葉天的話後,衛紅軍這額頭上頓時冒出了冷汗,擺着手連連說道:“不會,不會,衛叔怎麼會那麼幹啊,走,咱們出去找工人幹活去……”
其實這段時間衛紅軍正琢磨着是不是要找些混社會的人,嚇唬一下那些釘子戶,可是葉天一句“積德”,就讓他打消了這個主意。
“衛總,這裡面鬧鬼,哥幾個都不敢進去啊!”
沒成想出來之後,衛紅軍帶來的幾個工人卻是打起了退堂鼓,他們幾人剛纔也進去了一趟,被那陰森森的氛圍硬是給嚇了出來。
“三個小時砌一堵牆,每人五百塊錢,你們幹不幹吧?”
衛紅軍在葉天面前誇下了海口,下面人卻是掉鏈子了,當下許了重利,這些人平時一天也不過就是五六十塊,衛紅軍整整翻了十倍的價。
“衛總,您說的是真的?”
一個工頭的眼睛亮了起來,俗話說有錢能使鬼推磨,更不用提這些凡夫俗子了,就連旁邊幾個搭建法壇的道士都心動了,話說葉天給他們的價可沒那麼高啊。
“當然是真的!”衛紅軍點了點頭。
“好嘞,哥幾個,這光天化曰的哪有什麼鬼啊?衛總說了,幹三個小時每人五百,走,都忙活起來!”
那個小工頭的帶頭模範作用加上金錢的號召力,七八個人頓時擡着磚頭水泥等東西蜂擁而入,這心頭對鈔票的熱切,完全能抵擋得住煞氣侵體了。
衛紅軍果然沒有說大話,還沒到下午兩點,一堵高兩米長三米的水泥磚牆就出現在了原先垂花門的後面,這幫子工人足足將時間給縮短了一個小時。
鬼門被關上了,蜂擁而入的陰煞之氣頓時被斷了源頭,在曰光的照射下,院子裡的煞氣也像是淡薄了許多。
到了下午三點多鐘的時候,道士的法壇也搭建好了,法壇上擺着六畜祭品和香燭等物件,四個道士分坐在法壇的四周,口誦度人經,正式開壇做法。
一個鬚髮皆白的老道手舞桃木劍,腳下踩着八卦陣法,圍着法壇疾走,雖然功效不見得如何好,但這賣力的程度,絕對值得上葉天給他們開出的價格了。
隔着大開的院門看到裡面道士的舉動,周圍四合院的住戶們,膽子也大了些,有些人甚至走進院子圍觀了起來。
看到這一幕,葉天不禁在心裡腹誹了老爸幾句,果然是老殲巨猾啊,只要等法事結束後,老道一宣佈惡鬼被抓,這鬧鬼事件自然就會平息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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