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佔一卦嗎?”
看着葉天掌心的幾枚銅錢,小女孩一臉的希冀,葉天所教導的知識,對她來說就像是開啓了一扇嶄新的大門,讓她見識到了許多從未接觸過的領域,心裡不自覺的就想嘗試一下。
“可以,就用我剛纔教的六爻占卜之術吧!”
葉天點了點頭,將手中的銅錢交到了小女孩的手上,說道:“你是初學,可以用橫線在本子上做出記號,六次投擲完畢之後,那個圖案就是你所要占卜的卦象了。”
以葉天的水平,可以清楚的將六次投擲結果都記在腦中,然後自動開始解析這一卦的卦象,但江山卻是不行,縱然她天資聰穎,也要老老實實的以橫線在本子上做出記號。
“嗯?路終橋段,坎艮之卦象,今兒到底是怎麼了?爲何都是大凶之卦呢?”
就在江山擲出銅錢的時候,葉天一樣在心中默默演算着,如此六次反覆過後,當卦象清晰的出現在葉天腦海中後,他不由臉色一變,心中有些驚疑不定起來。
前時考問江山占卜知識的時候,葉天所提出的幾個卦象,均爲兇卦,而江山的銅錢占卜,同樣也是大凶之象,俗話說事有反常必爲妖,聯想起登機時心中的那一絲悸動,葉天頓時有些坐立不安起來。
就在葉天看出了卦象含義的同時,江山也擡起了頭,說道:“葉……叔叔。這個卦象不太好啊?”
葉天開口問道:“江山,你算的是什麼?”
占卜可預測的事情有很多。可算姻緣前程,也可測健康財富。所求不同,解卦時的一些含義自然也是不盡相同的。
“我算的是什麼時候能到香港。”
江山被葉天凝重的面色給嚇住了,壓低了聲音說道:“聽說要坐二十多個小時飛機,我……我從來沒坐過那麼久,想看看能不能早點兒到。”
“葉爺,會發生什麼事嗎?”坐在前排的雷@?虎也被葉天嚇了一跳。在他的印象中,葉天一向是幅雲淡風輕的模樣,即使和自家老爺子對戰的時候,也不見如此的緊張。
“沒事。你繼續休息吧。”葉天搖了搖頭,對着站在通道處的空姐招了招手。
“葉先生,請問您有什麼需要?”那位空姐扭着小蠻腰走了過來,似乎爲了方便說話,半俯下了身子,又將那一片波濤洶涌呈現在了葉天眼前。
葉天指了指座位旁邊的電話,問道:“飛機上應該可以通話吧?”
作爲商務飛機,撥打電話只是基本功能之一,空姐微笑着說道:“當然可以,這裡可以直播世界127個國家和地區。請問您要打到哪裡呢?”
“香港,你打這個號碼!”葉天隨手在面前的一張便箋上寫了個號碼,卻是唐文遠在他港島別墅的電話,由於那裡靈氣充裕,對信號的影響很大,只有使用固定電話才能保持和外界的聯繫。
“葉先生,電話通了!”撥打出去那個號碼後,空姐兩手拿着話筒交給了葉天,眼見葉天根本都沒看她一眼。頓時一臉幽怨的回到了自己的位置。
“老唐,我是葉天。”
聽到裡面傳來唐文遠的聲音後,葉天開門見山的說道:“把約翰內斯堡發生的事情給我說一下,另外我讓洪門子弟留意宋曉龍的事情,有什麼結果了嗎?”
自從上了飛機,葉天心頭始終有種不安的感覺,只是不知道爲何,這天機似乎受到了矇蔽,不管葉天怎麼推演,都無法得知前途究竟會發生什麼事情,這纔想從南非事件的後續中找出一些端倪。
至於宋曉龍,葉天則是對其恨之入骨,宋浩天雖然明言會對他採取一些手段,但葉天還是讓唐文遠幫他打探消息,如果有可能的話,葉天並不介意親自走上一趟幹掉這隻經常在耳邊嗡嗡作響的蒼蠅。
“葉天,你已經在飛機上了吧?”
唐文遠的聲音雖然沒有什麼變化,還是那般蒼老,但中氣卻是足了很多,“約翰內斯堡事件的調查結果已經出來了,被定性爲剛果軍的恐怖襲擊事件……”
在媒體如此發達的今天,不管是發生在世界上哪一個角落的新聞,都很難逃脫記者的報道,加上距離約堡金礦事件過去也有十多個小時了,現在各個國家媒體的頭版頭條,幾乎都是對南非的報道。
在這樁血案中,一共有兩百三十八名國外遊客死亡,六十七名遊客身受槍傷,目前已經被送到醫院,尚且有十多人在經歷了這場殺戮之後,神經有些失常,也在醫院觀察治療,其中包括一位渾身赤裸被卷在一面旗幟裡的華人女子。
而根據南非政府方面召開的新聞發佈會的披露,參與制造這一次慘案的剛果軍,在南非軍隊的英勇作戰下,死亡四百一十人,另外有兩百三十二人在逃亡的途中被擊斃或者是活捉。
南非政府在譴責剛果軍的同時,也宣稱已經完全清除乾淨這次進入南非國內的恐怖分子,無一人漏網,展示了南非軍隊護衛國家的能力和決心。
同時南非方面剛剛在一個小時之前,封閉了約翰內斯堡國際機場,並且以安撫爲由,將這次事件中的倖存者都集中在了一起,和各國趕來採訪的記者隔離開來,這讓很多記者極爲不滿。
不滿的同時,衆多媒體還有更多的不解,因爲在一些遊客散播出來的照片中,那些剛果軍的死狀非常的奇特,現場有很多恐怖分子屍首分離,死狀慘不可言,明顯不是子彈擊中所能造成的。
更重要的是,在這些照片中,根本就沒有出現南非政府軍隊的身影,一些還沒來得及被封口的遊客,也道出了當日的情形,在那些恐怖分子莫名其妙死亡近一個小時後,南非政府的軍隊才趕到了約堡金礦。
如此一來,幾乎每個國家的媒體,都對南非政府所作的解釋提出了疑問,只是南非方面一口咬定了自己的說法,對那些質疑根本就不予迴應。
“葉天,這事兒是你做的嗎?”
遠在香港的唐文遠,對發生在約翰內斯堡的事情也感到膽戰心驚,死亡的遊客和恐怖分子,加起來差不多有七百人,這可是近年來除了紐約“911”事件之外,在全世界範圍內最嚴重的一樁恐怖事件了。
“老唐,胡說什麼呢,這事兒和我有什麼關係?”葉天對此當然是矢口否認了,有些事情只能做,但絕對不能說,反正葉天已經將約堡金礦的監控錄像全部摧毀掉了,他也不怕被人抓住小辮子。
“得,就當和你沒關係。”
聽到葉天這語氣,唐文遠心裡早就明白了三分,當下苦笑着說道:“葉爺,您就消停着回香港來吧,苟老那幾位,都在等着您呢,可別再節外生枝了!”
恐怕除了宋浩天之外,再沒有人比唐文遠更瞭解葉天的殺傷力了,俄羅斯事件現在僅僅過去幾個月,遠遠尚未平息下來,葉天又在南非搞了那麼一出,唐文遠都不知道說他什麼好了。
“先不說這些。”葉天打斷了唐文遠的話,開口問道:“老唐,我問你,黑寡婦傭兵團的人可都打聽清楚了?”
“打聽清楚了,黑寡婦傭兵團一共由五個人組成的,一個是團長傑瑞,他負責行動策劃和指揮,第二號人物叫做布魯克曼,他是這支傭兵團的行動指揮者,也是傭兵界公認的傭兵之王!”
對於葉天吩咐下來的事情,唐文遠從來都不敢怠慢,在電話一端拿着一張傳真紙繼續讀道:“在這個五人小隊裡,還有負責電腦監聽以及破解技術的凱爾文,他就是製造當年入侵美國五角大樓的頂級黑客,炸彈專家克萊德也十分的有名氣,這幾個人都是傭兵界最頂尖的人物。”
“這才四個人?還有一個呢?”聽到唐文遠停住了嘴,葉天連忙追問道。
“你別急嘛,讓我順口氣啊……”
唐文遠咳嗽了一聲,接着說道:“還有一個人叫卡羅爾,他是專門爲傭兵團收集情報的,這個人露面不多,也不直接參與到行動中,不過傑瑞所有的行動,都是建立在他所提供的情報基礎上的。”
“卡羅爾?還有這麼一個人?”
葉天擡起頭來,看向坐在前面正豎着耳朵偷聽的雷虎,問道:“雷虎,你對黑寡婦傭兵團瞭解多少,聽過卡羅爾這個名字嗎?”
“葉爺,我……我就不知道苗子龍的安排,除了江山是我帶去的,別的事情我真的不是很清楚!”
聽到葉天的話後,雷虎都快哭出來了,由於是通過衛星直接連接的通話,所以話筒的隔音效果並不是很好,剛纔葉天和唐文遠的那番話,盡數被雷虎聽在了耳朵裡。
直到此刻雷虎才知道,葉天究竟在南非做下了什麼事情,他那顆心早已揪成了麻花,後背處的衣服已經完全被汗水打溼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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