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口突然巨痛,再加上掌門印鑑突然發熱,吳雙的心底不由升起一抹不安的恐慌。
這塊代表掌門身份的玉佩,根據師父的說法,她至少要用元氣在子時溫養九九八十一天以後,纔會把師門那些神秘的傳承交給她。
現在,她從澳城回來不過纔剛剛一個月,怎麼玉佩就有變化了呢?
最奇怪的是,剛纔她爲什麼會突然心痛?
吳雙心中不安,連忙擡手撫住胸口。
雙兒陸衡見她笑着笑着突然緊張了,連忙靠近她詢問:“雙兒,你怎麼了?身體不舒服嗎?”
“不是……”吳雙惶然地搖搖頭,她也不知道剛纔那一瞬代表着什麼。
玉佩上的灼熱,總讓她有一種莫名的不安,彷彿她即將失去一樣重要的東西似的。可是那東西是什麼,她又不明白。
明明玉佩還是完好的,而她的身體,除了剛纔那一下疼痛之外,似乎也沒什麼損傷,那她是要失去什麼呢?
模糊中,吳雙的心底隱隱有種猜想,卻又不敢去深想。
聽見陸衡的關心,吳雙連忙把胸前的玉佩拉出來放進他手裡:“陸衡,你有沒有感覺到它在發熱?剛纔我心裡突然一痛,然後它就發熱了!你說,這是代表什麼呢?”
“你胸口痛?現在還疼嗎?是這玉佩引起的嗎?我沒感覺到它在發熱啊。”
陸衡一聽她真是身體不適,立即緊張地摟住她。
不過,吳雙放進他手裡的玉佩,他卻什麼都沒有感覺到。
“我現在不疼了,身體也沒事,你真的感覺不到燙人的溫度嗎?”吳雙有點茫然了,難道剛纔那一瞬間是她的錯覺嗎?這不可能啊!她又沒在幻想什麼,怎麼會出現錯覺呢?
她試着把玉佩拿回來,這才發現玉佩上的溫度已經消失了。
吳雙想不通這種驟變是爲什麼,但因爲心底那抹莫名的恐慌,她連忙地拿出手機給師父打電話。
此時的澳城天機館內,卻不像吳雙這樣惴惴不安。
就在剛纔吳雙疼痛的時候,天機館內剛剛揚起一片笑語歡聲,因爲,袁鬆的身體已經徹底好了!
經過葛長風一個月的精心治療,袁鬆現在不僅能自由走動了,就連他被損毀的經脈也都恢復如初了,甚至,就連他被毀去的修爲也恢復了一半。
剛纔天機館內人人歡聲笑語,正是葛長風打通了袁鬆的最後一處堵塞的經脈。
那處經脈一通,袁鬆立即感覺到渾身舒暢。然後,他消失已久的修爲就回來了。
真氣在他的經脈間流轉,雖然還比不上他全盛時期的境界,但現在他的修爲至少恢復了五成!
看到袁鬆恢復的這麼好,陶然、賀青及閻麗萍等一衆小弟子們,都再次對師祖的醫術感到佩服!
這是他們親眼見證了起死回生的神技啊!
想想袁鬆剛被救回來時的樣子吧,那時候,任何一個醫生去看,只怕都會判定袁鬆爲必死之人。可經過葛長風的治療,袁鬆不僅沒死,他反而一切都恢復了!
身體的傷勢治好了,經脈裡的真氣也回來了,以袁鬆目前的狀態,只要不再遭受之前那樣的重創,他至少還能再活三十年!
這樣的奇蹟,怎能不讓一衆心小弟子們心折呢?
別說陶然等人佩服得五體投地了,就連賀顯都想不到大師兄能恢復得這麼好!
賀顯是前兩天才剛從M國回來的,爲了約戰老丹尼爾幫袁鬆報仇,賀顯在M國可謂是費盡了心思。
一開始,他以賀氏天機館的名義挑戰白魔法時,老丹尼爾是答應的。可到了約戰那日,老丹尼爾竟然臨時失約了!
賀顯在約戰地點等了一天也沒等到人,最後只好無奈返回酒店。到了晚上他才知道,原來丹尼爾家族不知道是因爲什麼原因,突然在內部發生暴亂了!
據華爾市八卦小報報導,丹尼爾家族的這場暴亂是因爲爭權奪利引起的。
據說,老丹尼爾一共有兩個兒子,兩個兒子都想繼任族長……
據說,因爲這場內戰,丹尼爾家族的許多魔法師都受傷了……
賀顯在華爾市聽說了很多小道消息,因爲這件事,他不得不延遲了與老丹尼爾的約戰。
誰知他連續等了半個月,那老賊都不肯應約。每次賀顯致電過去,老丹尼爾總是在忙。
如此拖到一週前,賀顯等煩了,乾脆第二次送上挑戰貼,老丹尼爾這纔不得不爲了家族顏面應戰了。可他應戰是應戰了,卻沒兩招就自動認輸了!
他自動認輸,就等於是承認整個白魔法家族的法術不敵澳城天機館!這不僅僅是丟了他一個人的臉面,還丟了整個白魔法家族的臉面!
整個白魔法家族都爲此氣得要死,但賀顯更生氣啊!賀顯不想要獲勝的虛名啊,他只想給大師兄報仇呢。可惜的是,他還沒來得及出招整治那老賊,那老賊就自動認輸了!
自動認輸的人就不能再窮追猛打了,賀顯不得不另行他法來報仇。
最終師徒三人商量,乾脆夜襲吧!那老傢伙總是死拖着不想正面應戰,顯然他是在懼怕賀顯啊!他爲什麼要怕呢?
根據賀顯以前對老丹尼爾的觀察,這老傢伙的法力應該很強大才是。賀顯如果不是定下了用毒、暗器等計策,他還不知道自己能不能一舉殺掉那老賊呢。可現在,卻是老丹尼爾先怕了?
賀顯想通了那老賊是在害怕後,立即趁夜帶着仝文昌和仝文盛偷襲過去了。
雙方在白魔法莊園的一場真實鬥法後,賀顯才知道,原來,失去了魔魂的老丹尼爾實在是不堪一擊。原來那老賊以前的高深修爲,都是白虎之靈的賜予。現在白虎之靈被吳雙收走了,他的修爲也就消失了,於是老丹尼爾就完全不行了。
知道這樣的原因,賀顯真爲袁鬆冤屈啊!可憐他大師兄,竟然輸在了這樣的人手裡!
秘密殺掉老丹尼爾之後,師徒三人連夜就返回了澳城。
也許是因爲知道自己大仇得報的喜訊了,袁松原本還只能勉強站起來的。但是見到賀顯三人回來後,他就很快地恢復了。
這兩天,他先能站,接着能走,然後到今晚,他就徹底好了!
剛纔感受到體內的真氣流轉時,袁鬆還有點不敢置信。但當他隨手就拍爛了一張桌子後,整個天機館裡都響起了歡呼聲。
看到袁鬆精神飽滿的樣子,賀顯大笑着上前拍拍袁鬆的肩膀:“大師兄,恭喜你恢復如初啊!現在你總算好啦,以後,我們天機館可就又多了一位大師啊!”
袁鬆這段時間對師門的人全都感激不盡,聽到賀顯的話,他立刻答道:“師弟,我這條命,都是你和小師妹救回來的。你放心,以後天機館有什麼活儘管吩咐我,我一定爲你竭盡所能,也算是我對師弟的一點報答啦!”
“大師兄這叫什麼話?救你的人是師父!我和小師妹不過是把你帶回來而已,算不得什麼。”
賀顯哈哈一笑,同門師兄弟之間,說什麼報答?他可從沒把這件事看作是救命之恩。要說救命,那也是師父的功勞啊。
說起師父,袁鬆早在能站起來的那一刻就已經跪拜師恩了!
此時再聽師弟提起,袁鬆連忙帶領妻兒再次向葛長風跪謝:“師父……”
“起來起來,都起來吧!只要你們都能活得好好的,爲師就安心啦!”葛長風笑眯眯地扶起了袁鬆。
這一個月,爲了救治大徒弟,葛長風已經勞累得頭髮都白了。
只是他的徒弟們都不知道他白髮的原因,還以爲他只是心力損耗之故。
吳雙的電話打過來時,葛長風就正在安慰袁鬆:“鬆兒,爲師爲救你,是有些損耗過度。不過你不用擔心,爲師休養一段時間就好啦!”
賀顯聽到手機響,拿出來一看是吳雙,立刻笑着接起來:“小師妹,我也正想打電話給你呢!我跟你說,大師兄已經完全康復啦!連修爲都恢復了哦!今天真是一個好日子,如果你也在這邊,就可以和我們一起慶祝啦!”
“大師兄已經完全康復了?”吳雙惴惴不安的打電話過來,就是害怕師父或師門的人有什麼事。
她還以爲那塊掌門印鑑的突變,是在提醒着什麼壞事,沒想到一入耳就聽到二師兄歡喜不已的笑聲?
吳雙聽到這個好消息很驚喜,但同時她的心底卻還是有一點難以驅逐的不安。
她想,她心口的巨痛絕不像什麼好事啊!
吳雙連忙追問道:“二師兄,大師兄完全恢復了,那師父怎麼樣?師父爲大師兄操勞這麼久,沒累着吧?”
“師父沒事,師父很好呢!我讓師父親自跟你講吧?”賀顯根本沒發覺吳雙的不安,他只以爲小師妹在擔憂師父的身體,連忙把手機轉給葛長風了。
葛長風聽到他前面的話,早猜到吳雙在說什麼了。
於是,葛長風接了電話就安慰道:“雙兒,爲師沒事,你不用擔心……陸衡那小子是不是快歸隊了?讓他也跟我說說話吧……”
吳雙聽到葛長風中氣十足的聲音,這才徹底放心了。
得知玉佩的變化是正常的之後,她這才把手機轉給了陸衡。
陸衡很少與葛長風通話,接過手機不由有點驚訝:“葛前輩,您好,我是陸衡。前輩您是不是有什麼事要吩咐我?”
“不錯,陸衡,我有一件事交給你去辦,但你不能讓雙兒知道,能辦到嗎?”
電話那頭,葛長風突然壓低了聲音,陸衡頓時愣住了。
幸好此時吳雙正在觀察那玉佩,並沒有在意他,否則,他的表情就要露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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