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雙聽說可能是詛咒,頓時再次皺眉。
詛咒之力因爲是用惡毒的語言加上神唸的力量形成的攻擊,所以,必須也要用語言和神念之力來解決。
如果封振東在發現古怪的時候,立刻就把封驚夏送過來,可能吳雙只需要給他念一段驅邪經就行了。可現在,那惡毒的咒念之力已經在封驚夏的體內發作,那單憑唸經驅邪就絕對不行了。
封振東哪懂得什麼詛咒之力呢?就算他平時聽說過“詛咒”這個詞,他也不會當回事啊!現代社會,誰會把別人的幾句詛咒當真的?
在聽到那兩個黑人稀奇古怪的聲音時,封振東雖然覺得古怪,但他只以爲那是他們獨特的“母語”,他哪想那是人家在給他兒子下咒呢?
此時聽了吳雙的解釋,封振東這才知道,原來這世上真有詛咒這回事!
他頓時恨聲罵道:“特馬的!那兩個黑鬼竟然敢對我兒子下黑手?等驚夏好了,我立刻就派人去殺了他們!如果驚夏有什麼不好,我一定要讓他們全家人都陪葬!”
吳雙早就猜到封家除了做賭場的生意外,肯定也涉黑了。但她沒想到,當着衆人的面,封振東竟然就如此毫不忌諱的喊打喊殺了?
他這麼囂張的口吻,可見平日的行事也多半跋扈,吳雙聽着不由微微皺眉。她不想和黑惡勢力有太多牽扯,但封振東是賀顯的朋友,封驚夏又是閻麗萍的老公,這次封驚夏還是受害者,她也不能不管。
吳雙輕輕皺了皺眉頭,又問了一遍:“封老闆,你知道那兩個黑人是哪裡人嗎?世界各地的詛咒術和言靈術都各不相同,因而解法也不一樣。我只有知道他們用的是什麼咒術,這才能對應解咒呢。”
“啊?還要知道他們是哪裡人才能解咒?”封振東知曉了兒子被人下黑手之後,正準備讓手下人去追殺呢。沒想到吳雙還要知道那兩個黑人的出身,他頓時發愁了。
平日裡,如果有人向賭場的高層挑戰,確實需要留下姓名和資產證明的。否則阿貓阿狗都能來砸場子,賭場還開不開?
規矩是這樣的規矩,但可惜的是,今天那兩個黑人明顯是針對封驚夏來故意設局的。他們沒有報姓名,也沒有擺身家,但他們是一路從一樓贏上去的!不論換了哪個荷官,不論玩什麼,他們都贏了!
他們直贏得手裡的籌碼有幾千萬了,這才向封驚夏提出了挑戰。那個時候,封驚夏還怎麼拒絕呢?
就算是爲了封家的名聲和麪子,封驚夏也要想辦法把他們手裡的籌碼贏回來啊!於是,封驚夏在還沒有知道他們的信息之前,就坐到了賭桌上。
他們賭的很大,不過是一場豪賭,那兩個黑人手裡的籌碼就都被封驚夏贏回來了。
看着那兩個黑人氣沖沖離開時,封驚夏還挺開心的以爲自己的賭術又精進了,殊不知,那兩人在離開的瞬間已經對他施下了惡毒的詛咒!
因爲賭局結束的太迅速,也因爲是封驚夏贏了,所以封家人就沒再管那兩人是從哪裡來的。
封振東此時回想起來,哪還想不明白他們這是中了別人的陷阱呢?對方既然能一路贏上來,自然也是有幾分賭技的,可他們卻故意一局就輸了,分明就是想讓他們高興得忘記去追查啊!
封振東越想越惱火,忍不住氣得衝着手下大吼道:“你們都是豬啊?平時信誓旦旦的說保護少爺,可今天少爺受傷了,你們竟然連有人下手都不知道?你們還站在這兒幹什麼?還不快滾回去查查那兩個黑鬼的信息?!”
“是,老闆。”圍在封振東身後的幾個年輕人裡,有三個人都是平時跟在封驚夏身邊做保鏢的。
今天封驚夏突然被人下黑手,他們確實是失職了!
從賭場到天機館的時間裡,他們一直都在戰戰兢兢呢,此時一聽封振東的大吼,三人連忙答應着跑去查信了。
他們都不知道那兩個黑人是從哪裡來,也就更不知道那兩人所施的詛咒是來源於哪一派了。
吳雙皺眉沉吟,正準備再想想別的辦法來確認,閻麗萍遲疑的開口了。
她不太確定的對吳雙說道:“小師叔,那兩個黑人……可能是M國人吧?我聽他們的口音很像是M國西部小金山的發音。”
“是M國人嗎?”吳雙一聽那兩個黑人是出身於M國,她頓時就懷疑到黑魔法上面了。
黑魔法,在歐洲又被稱爲黑巫術,主要是以傷害別人爲目的。它們的作惡形式有很多種,有放蠱、詛咒和書符等等。
中了黑魔法的人,往往在不知不覺間就病了或死了。
今天封驚夏的這種狀況,倒真和黑魔法施展時的情形差不多。
如果是黑魔法的詛咒之力,那吳雙倒有辦法解決了。因爲它們和國內的巫咒差不多,解咒時都只要用強大的神識力量對其進行驅逐就可以。
爲了確認那股氣息到底是不是黑魔法的詛咒之力,吳雙試着用元氣封住那股氣息,然後動用神唸對封驚夏唸了一段《驅邪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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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驅邪經》一出,原本昏迷不動的封驚夏立刻顫抖了一下。而那股陰寒的氣息,也在封驚夏的眉心處瑟琴發抖!不過,它雖然有點害怕,卻依然緊緊地依附在封驚夏的印堂穴上不動。
吳雙從它的畏懼中已經能肯定了,不管封驚夏是不是受到了黑魔法的詛咒,總之,用神識的力量來驅逐它是可以的!
不過,吳雙雖然可以用神念來驅逐那股陰寒的氣息,但封驚夏的身體還是會很虛弱。所以,在驅咒的同時,吳雙還要配合着用天地元氣來溫養他的身體才行。
她要把封驚夏的丟失掉的元氣都養回來,這樣才能真正把封驚夏從昏迷中救醒。
但一邊驅咒一邊養氣實在有點費勁,就算吳雙修爲過人也很難同時將兩者完美進行。幸好還有陸衡在她的身邊,陸衡修的也是天地元氣,只要讓陸衡留下來幫她,兩人一個驅咒一個養氣,就能很快把封驚夏救醒了。
吳雙確定了方案,立即回頭對賀顯和封振東等人說道:“二師兄,封老闆,我已經確定了,封四少確實是受到了詛咒之力的傷害。現在我要給封四少醫治了,除了陸衡留下來幫我之外,你們都到外面去等候吧?你們如果留在這裡,會搶走他的元氣。”
“好好好,我們都出去,一切都拜託吳師妹和陸老弟了!”封振東一聽兒子有救了,連連答應的帶着封家人退出去了。
等到所有人都出門之後,吳雙將室內的門窗全都關上了,這才坐在牀邊對陸衡說道:“陸衡,封四少是中了黑魔法的詛咒之力,你可能感覺到?等一下我幫他驅咒,你就直接以元氣來幫他溫養吧?”
“好。”陸衡點頭答應。
雖然他看不到黑魔法的詛咒之力在哪裡,但讓他給封驚夏以元氣溫養還是很簡單的。
兩人配合行動,吳雙施放神念,陸衡召來元氣。沒一會,房間裡的窗簾就無風自起,有兩股看不見的氣息,在房間裡激烈碰撞起來。
隨着吳雙神唸的追擊和陸衡元氣的封殺,從封驚夏體內退出的那股陰寒氣息終於被碾殺的無影無蹤。
感受到詛咒之力終於完全消失了,吳雙鬆了一口氣,隨即配合陸衡召來更多的天地元氣。
退守在門外的封振東和賀顯等人,都感受到一股純淨又溫和的氣息從身邊掠過。
過了大概半小時左右,房門終於打開了,吳雙和陸衡從室內走出來。
一見吳雙出門,封振東立即上前問道:“吳師妹,驚夏他怎麼樣了?”
“幸好你送來的夠及時,他已經醒了。不過,以後的三個月裡,他都要靜養,不宜再操勞了。”吳雙雖然救醒了封驚夏,但臉色卻並不好看。
原來,封驚夏醒來的情況並不好。他的印堂穴久經咒力的侵襲,腦部已經受傷了。
吳雙皺眉對封振東交待道:“這三個月裡,他尤其不能再妄動腦力,否則會傷到識海的。一旦他的識海再次受傷,就很有可能會損傷心智。”
所謂損傷心智,其實就是變成傻子了。
吳雙雖然說得委婉,但大家都聽懂了,封振東頓時嚇出一身冷汗!
隨即,想起兒子這一切都是因爲那兩個黑人,封振東立即恨聲地向身後的人吩咐道:“快去查查那兩個黑鬼在哪裡,膽敢害我兒子,我也要讓他們嚐嚐七竅流血的痛苦!如果他們敢反抗,就直接殺了!”
吳雙聽他一開口就喊打喊殺的樣子,忍不住暗暗搖頭。
她並不想阻止封振東去殺壞蛋,但封振東的做法明顯有點主次不分啊!
吳雙建議道:“封老闆,半天過去了,那兩個黑人肯定已經遠走高飛了!我覺得,你與其去追殺他們,倒不如好好去查一查他們爲什麼要設局謀害四少吧?他們是外國人,和封家無怨無仇的,幹嗎要來設計四少呢?”
“爲什麼?很顯然,他們是被別人指使的啊!”封振東雖然因爲心疼兒子而氣狠了,但並沒有糊塗。
聽到吳雙的提醒,他頓時醒過神來:“吳師妹,多謝你的提醒!我已經能想到是哪家敢這麼大膽的設計我兒子了!特馬的施家,我這就帶人殺上門去!”
吳雙一聽他這麼衝動,忍不住又想搖頭了。
施家也是澳城四大賭王之一,雖然他們家一直和封家不對付,但這次封驚夏中咒的事,施家的人沒有一個在場的,就算封振東猜對了,如果施家人不承認,他們又能怎麼樣呢?所以,最好的報復方法,其實應該是悄悄的還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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