奪魂草的事情解決了,郭大山的隱患也消除了,天機館終於又恢復了平靜。
不過,爲免被南陽程家的人來找茬,天機館的衆人還是小心翼翼地提防了幾日。
直到一連三四天都風平浪靜之後,大家這才稍稍放下心來。
這三四天裡,吳雙和陸衡雖然哪兒都沒去,但他們倆都挺忙的。
經過上次的事件後,白澤對吳雙大爲擔憂。尤其是他知道自己以後再也算不到吳雙的未來時,他就更擔憂了。所以,白澤給他們倆全都定下了嚴格的訓練計劃!
陸衡每天一早上起來就要學習各種火系法術;而吳雙每天的任務則是不斷的修煉、修煉、再修煉!
在他們吃飯休息的間隙裡,白澤還要求他們倆都儘快和自己的器靈熟悉!
於是,吳雙和陸衡兩人這幾天雖然每天見面,但他們倆各自聊天的對象就換成了丹火和小紫。
爲對應吳雙的器靈小紫,陸衡還把他的丹火取名爲“小紅”了。
所以,這兩天大家時常聽到的聲音都是“小紅,你怎麼怎麼……”或者“小紫,你怎麼怎麼……”
若不是白澤的威壓太重,那些小弟子們真想對兩位師叔取笑。但是有白澤坐鎮,誰也不敢看笑話,於是大家這幾天的修煉熱情都提高了不少。
轉眼間五天過去了,這天晚上吃飯時,閻麗萍瞅了瞅吳雙,又瞅了瞅她身邊的白澤,忍不住鼓足勇氣問道:“小師叔,您上次答應驚夏說去參加賭賽的,您還有時間去嗎?”
“這個……”突然被閻麗萍問及賭賽的事,吳雙不由遲疑了一下。
這幾天,她被白澤訓練得頭暈眼花,早把這件事給忘了!
其實她本來就不想去參加什麼賭賽,現在有白澤的訓練做藉口,她不由就想拒絕了。
吳雙正想說不去了,閻麗萍忽然又說道:“小師叔,我記得您說過,陸師叔這次陪您過來只有七天假是不是?那陸師叔是不是後天就要回去了?您不是說要陪陸師叔一起到賭場去玩玩的嗎?你們還去嗎?陸師叔難得來一次澳城,您也不能總讓他練功了啊!”
“呃……這倒也是,陸衡難得來一次澳城,都還沒來得及出去看看呢。”吳雙聽到這裡,拒絕的話又咽下去了。
她自己忙着練功倒罷了,但陸衡後天就要回去了,如果一直被悶在家裡,似乎有點說不過去。
吳雙心中微動,她也想陪陸衡出去玩玩了。但她心裡纔剛有了這個念頭,白澤的聲音就冷冷響起來:“你們倆的功法練好了嗎?如果出去再遇到你們打不過的敵人怎麼辦?”
“……”
吳雙這兩天已經被訓得習慣了,但白澤這樣當衆不給她面子,還是讓她有點發宭。
她愣了一下沒回答,倒是陸衡頂着白澤的威壓說話了。
“白澤前輩,晚輩知道您嚴格要求是爲了我們好,但我們的修爲不可能一蹴而就啊。在我們的修爲沒有提升之前,難道我們就要永遠不出門了嗎?我們不能因爲未知的敵人就因噎廢食啊!其實我覺得我們這兩天的修煉有點太緊張了,倒不如出去放鬆一下,這樣勞逸結合,或許有更大的進步呢?”
“呵,你要出去玩,就自己去吧,不要拖累雙丫頭!這世上有多少人想要乞求我的教導,我都不屑一顧,沒想到我好心教你們,你們倒嫌煩了?”
聽到陸衡的話,白澤突然生氣了!
若不是因爲擔憂吳雙,他至於這樣辛苦的盯着兩個娃娃的修煉嗎?想他活過千萬年,何曾爲任何人操心過?如今難得多關心了一回,人家竟然不領情?!
白澤不再管陸衡,直接向吳雙命令道:“在你沒有進入煉氣化神之前,你哪裡也不許去!以前四大家族的人遠隔俗世,你們的修爲還能勉強一看。現在四大家的人出現了,憑你們那點修爲夠幹什麼?你最好不要出去自找麻煩!”
“前輩……”吳雙沒想到白澤竟然變得這麼強硬,她不禁有點不適應。
以前的白澤多溫和、多風趣啊!可現在的白澤,簡直比她師父還嚴厲啊!
吳雙也知道白澤是爲她好,但白澤這種語氣真是讓人聽着不舒服啊!而且,陸衡快要走了嘛,她作爲女朋友,一天溫柔相陪都沒有,也實在說不過去是不是?
在“繼續修煉”與“陪陸衡出去玩”之間,吳雙的心底顯然也是偏向出去玩了,但她不能強硬的頂撞白澤。
一來,她一直是把白澤當作長輩、大神來尊敬的,她當然不能對長輩無禮;二來,白澤的法力實在太強悍了,萬一她的頂撞惹得白澤不高興,那白澤隨手一揮就能毀了天機館啊!
“前輩,其實少修煉一天也沒什麼嘛!而且,出去也不一定就遇上敵人了啊……”
吳雙看着白澤的冷臉,笑嘻嘻拍馬道:“前輩,您就讓我們出去玩一天吧?反正您一直跟着我們嘛,就算有不長眼的人來找茬,有您老在,誰還敢橫啊?”
“哼,你這是把我當成你的護衛了?”
見吳雙撒嬌,白澤冰冷的表情微微緩和。
他皺眉沉吟一會才答應道:“行了,就準你在他離開前去玩一天吧!不過,你們不能荒廢了一整天,你起碼要留下六個時辰的修煉時間!”
“好好好,前輩放心,我們只是白天出去轉轉,晚上回來一定好好修煉!”
吳雙一聽白澤的口氣鬆動了,連忙答應了晚上的修煉。
陸衡看着吳雙的笑臉,突然覺得有點不舒服。
明明吳雙已經爭取到陪他出去的機會了,他應該高興纔是,可看到白澤這樣緊張吳雙、管制吳雙,他心裡突然有腫異樣的不舒服!
他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想多了,明明以前白澤給他的感覺一直是個高高在上的前輩、大能者,可這兩天,他總覺得白澤的角色好像在轉變似的。
以前白澤都是住在吳雙的識海里,偶爾纔出來現身一次,充滿了神秘感。可這兩天,白澤一直是以半透明的身影跟在吳雙身邊的。
當他時時能在吳雙的身邊看到白澤,當他能看清楚白澤對吳雙說話的表情時,他突然覺得:也許白澤對吳雙不止是當一個晚輩那麼簡單?
否則,哪個萍水相逢的長輩能那麼盡心?
就算是吳雙的師父葛長風,也沒有對吳雙從頭管到腳吧?可白澤呢?他簡直是爲吳雙考慮到一切了!
尤其是剛纔吳雙奉承白澤的那句話,讓陸衡尤其的不爽!明明他纔是吳雙的男朋友啊,可是女朋友的安危,居然要靠另一個“人”來守護?
如果白澤傲嬌地拒絕倒也罷了,或者,白澤對“護衛”之事生氣也就罷了,偏偏吳雙那樣說之後,白澤竟然語氣緩和的答應了?
這樣的溫和,讓陸衡有一種詭異的錯覺。他總覺得:白澤這是在寵溺他的女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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