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驚夏被徐文靜的嘲笑聲氣到,一時竟想不到言語來回應了!
其實他現在已經看明白了,對面這兩個女孩恐怕也是不差錢的人,否則一般的內地人聽到兩萬塊錢,早就喜笑顏開了,哪會這麼嘲弄他啊?
不過他明白了,閻麗平卻沒明白。
所以閻麗平拽了拽他的袖子,驕傲的說道:“四哥,不就是五萬塊錢嗎?給她們!我要拿回符籙!”
按照閻麗平的性子,若不是她看出自己不是吳雙的對手,她早就直接把符籙搶回來了!
但剛纔她連二連三的挑釁都被吳雙輕鬆破解了,她就不敢再輕易動手了。
封驚夏聽閻麗平輕易就說出五萬,他忍不住有點黑臉。現在是五萬塊錢的事情嗎?明明是面子問題啊!
他真後悔自己今天出來沒帶隨從,早知道遇到這種事,他肯定要帶幾個手下啊,起碼出現尷尬時有人頂缸,不用他親自丟臉!
封驚夏悻悻地看了閻麗平一眼,無奈的附和道:“行,五萬就五萬吧,反正你的符籙值這個價。”
此時封驚夏已經沒好辦法來挽回顏面了,不得不同意了閻麗平的建議。
他答應得不情不願,對面的吳雙的徐文靜卻根本就不把五萬放在眼裡。
吳雙和徐文靜想要的,不過是一句“對不起”罷了,但他們卻不懂得待人以誠的道理。
“呵呵,五萬塊錢是真不少了啊,不過我很害怕呢,我真怕拿了錢之後會被你們告我勒索啊……”吳雙輕輕一笑,手指微微合攏,那些符籙立刻就在她的手中變成一團飛灰了。
封驚夏震驚的瞪大眼,幾乎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
而閻麗平更是驚恐,她原本還是高高在上的輕蔑表情,突然之間就轉變爲蒼白的懼意。
她不敢置信的驚問道:“你,你到底是什麼人?我外公說大陸早就沒什麼高手了,爲什麼你小小年紀就能輕易的毀了那麼多符籙?你不怕符力的反噬嗎?不,不對,你一點也沒受傷,你是妖怪吧?”
“妖怪?你的想像力真豐富!”吳雙淡淡瞥了她一眼,心下不禁好笑:看來拳頭大才是硬道理啊!
剛纔她們好言好語的,這女孩就高傲的不得了,現在她不過才施展了一點點元力,就把她嚇成這樣了!
不過她老實呆怔的樣子,看起來倒比剛纔可愛多了。
吳雙揮揮手把那些飛灰吹散,漫不經心地說道:“江湖之中臥虎藏龍,你外公竟敢小瞧整個大陸的能人異士,恐怕你的性格就是他教出來的吧?今天你遇到我,算是你幸運,因爲我在內地還不算什麼高手,最多隻是入門罷了。你若是遇到真正的高手,恐怕他們一指頭就能碾死你了,你還敢再囂張嗎?”
“你,你胡說,我纔不信有那樣的高手!”閻麗平的臉上忽紅忽白,心中又驚恐又羞惱。
其實她已經相信吳雙的話了,但她還是不服氣自己輸給這麼小的女孩。尤其是自己還被吳雙嚇到了,真是太丟臉了!
她還欲再說,卻被封驚夏攔住了。
封驚夏突然鄭重朝吳雙和徐文靜鞠了一躬,滿臉羞愧的說道:“對不起,剛纔都是我和麗麗有眼不識泰山,竟然得罪了大師的朋友,還請大師大人大量,原諒我們的莽撞。不知大師和貴友今天要買些什麼?不如全都算到我賬上吧?請允許我自我介紹一下,我姓封,是澳城封家三代第四子,不知能否請教下大師的尊姓大名?”
此時的封驚夏非常後悔,早在來內地之前,他爺爺封振東就曾警告過他,到了內地之後一定要低調,不要隨便得罪別人。因爲內地的政策和澳城不一樣,而且內地有很多高人都隱藏在民間,一不小心就有可能得罪到某個大人物。
他當時不以爲然,來到內地幾天後更覺得內地人處處土鱉,因此高傲的毛病又回來了。
這一回栽在吳雙手裡他才知道,內地何止是臥虎藏龍啊,連個小姑娘都能如此厲害,他哪有囂張的資本?要知道,玄門之人可是能夠殺人於無形的,他是絕對不敢得罪玄術高手的!
吳雙沒想到他這麼痛快,剛一見識到她的實力,就立刻道歉了,而且態度謙遜、語氣恭敬,絲毫不見他剛纔的高傲了。
所謂大丈夫能屈能伸,這封四,也算是個人才了,難怪他日後能在封家搶到家主的位置。
吳雙此時知道了他們是封家人,又被他如此鄭重的道歉,當然不好再冷臉了。
於是她笑着答道:“封四少不必如此客氣,我叫吳雙,我朋友叫徐文靜,你可以直呼我們的名字,千萬別再叫大師了,我真的不算什麼高手。既然你道歉了,剛纔的事就算了。買單的事你也不必客氣,我們不需要別人來付賬,各買各的就是了。”
“呵呵,既然吳大師和貴友不喜歡別人來買單,那我們就不多打擾了,再見。”
見吳雙接受道歉了,封驚夏在心裡鬆了一口氣。
他擔心再呆在這兒閻麗平又惹出什麼亂子,連忙客氣幾句就把閻麗平拉走了。
兩人走出服裝店,閻麗平果然還在不服氣,她扁着嘴對封驚夏埋怨道:“四哥,就算她厲害,你也不用對她那麼客氣吧?還有啊,你都道歉了,她憑什麼不賠我的符籙啊?我們也太吃虧了!本來就是她們先撞到我的嘛!”
閻麗平剛纔在吳雙面前被嚇住,一出門倒又神氣活現了。
她憋屈地跺腳道:“不行,我們不能就這麼算了!我要叫表哥過來教訓她,我就不信她能比表哥還厲害?”
說着閻麗平就掏出手機來電話。
封驚夏起初想阻止她的,但想想今天的事情確實太憋屈,假如吳雙是個老者他也就認了,偏偏吳雙只是個小姑娘,就算他剛纔能腆下臉道歉了,此時也覺得心裡不舒服,因此他就沒有阻攔閻麗平的行爲。
吳雙可不知道他們又召喚幫手了,在他們離開後,吳雙就陪着徐文靜開始選衣服了。
店裡的導購員們剛纔看了一場好戲,自然明白這兩個女孩也都是有錢人,個個都服務的殷勤備至。
吳雙在選衣服的間隙低聲對徐文靜說道:“剛纔那個封四就是澳城賭王封振東的孫子,沒想到這麼巧,我們提前遇見他們了。”
“哦……原來他就是賭王后代啊?素質也不怎麼樣嘛,不過最後還算懂禮貌了!”徐文靜其實也猜到了一點,若不是有背景有地位的人家,哪會那樣介紹自己?
不過她對封家二人沒什麼好印象,因此只是翻翻白眼就不再談論他們了。
兩人試了幾件衣服,正準備付賬走人時,閻麗平回來了。
她一進門就得意的哼道:“哼,你們還沒走?那正好,你們不賠我的符籙就別想再走了!”
吳雙不明白她哪來的膽量和氣勢,猛然瞧見她身後又換了個高高瘦瘦的年輕人,這才明白她是叫來了幫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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