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是在座的諸位老總們第一次喝到這種1937年的正品芝華士,估計也會忘情的喝光吧?可是這傢伙卻說人家沒出息,這不是存心找茬嗎?
楚陽眉頭微挑,他早就料到了這個傢伙一定會出手,於是摸了摸下巴說道:“這位老總,你說我沒出息,你未必就有很大的出息。”
“我有沒有出息,這個不用你管。”
微胖中年人嘴角扯過了一抹淡淡的嘲諷,出聲道:“鄙人牛透商,雖然也是第一次喝到這種酒,可是也不像你那麼淺薄吧?或許……這就是我們之間的區別。”
還真別說,這傢伙的名字真是夠特別的,居然來了一個牛頭山,雖然用‘透商’二字掩飾掉了牛字的俗氣,不過這傢伙好像太有點鑽牛角尖了。
“牛頭山?”
楚陽沒有急着生氣,反而咧嘴一笑道:“真是一個好名字,果然是人如其名,喜歡鑽牛角尖啊。”
“是不是鑽牛角尖,這個也不用你管。”
牛透商嘴角的嘲諷越來越盛,繼續用同樣不屑的語氣打擊道:“若是真正有本事的人,難道還會怕有人鑽牛角尖麼?”他的言下之意,自然是讓楚陽給他看一看相了,然後再當面讓楚陽丟臉。
齊元達眉頭一皺,喝止道:“老牛,你這是怎麼回事?今天咱們可是說好了不請楚大師看相,只是喝酒聊聊天而已,你這樣就太沒意思了吧?”
“老牛,元達兄說的沒錯。”
“牛董,我也知道你跟鬆家那些人走得很近,可是咱們好不容易在一塊兒聚一聚,你可別掃興啊……”
包廂裡的其他人紛紛出聲勸阻,就連何董事長都勸了一句,而且還有一個大佬好像知道牛透商與鬆家的人走得很近,所以不動聲色的提了一句,意思就是告訴大家爲何牛透商要挑楚陽的毛病,估計是沒事找事。
聽見大家都這樣說,牛透商不說話了,只是用一種挑釁的目光瞅着楚陽,如果楚陽不敢接戰,那就是證明他自己害怕了!
令人沒有料到的是,楚陽臉上沒有任何不悅的表情,而是答應道:“既然牛董事長想請我看一看,那我就卻之不恭了。而且我絕不會收你一分錢,只不過在看完了之後,你可別後悔。”
“你說啊,我聽着。”
牛透商一臉不屑的表情,就好像在等待着獵物鑽進籠子裡的獵人般勢在必得,完全沒把楚陽放在眼裡。
楚陽早就知道這傢伙黴運當頭,索性直接說道:“正所謂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牛董事長印堂發黑,頭頂黴星,腳踏黴運,最近必然會喝涼水都塞牙,一發怒就會惹到禍事,輕則傷筋動骨,重則成爲植物人。”
“什麼?”
頓時之間,不但是牛透商變了臉色,就連包廂裡的其他人均是臉色一變,想不到楚陽居然說的那麼誇張,簡直就好像是赤果果的詛咒一樣。見過給人看相算命的,可是衆人絕對沒有見過這麼毒的!
楚陽根本不在乎別人怎麼想,他只是說出了《神相訣》判斷出來的結果而已,反正牛透商是親近鬆家的人,倒黴了也是活該!
“楚陽,你剛纔說的是真的麼?”路遙遙禁不住扯了扯這貨的衣角,就連她都有些不肯相信了,其他人可想而知。
“嗯。”楚陽點了點頭,目光卻是瞄向了牛透商。
“姓楚的,你也別那麼自以爲是!”
牛透商不屑的冷笑道:“你說我黴運當頭是麼?好啊,那我爲什麼還沒有碰到什麼倒黴的事情?真是一個天大的笑話。”
楚陽目光微寒道:“自從你碰到我的那一刻開始,你就已經倒黴了。不信的話,你現在喝一口酒看看。”
“喝就喝,誰怕誰啊……”牛透商惱羞成怒了,抓起面前的一杯酒冷笑道:“老子今天就當面證明一下,其實你就是一個招搖撞騙的神棍。”說完之後,他把杯口對準了自己的嘴巴就開始了猛灌。
看見這貨開始喝酒了,楚陽卻是輕聲道:“這可是你自找的。”
不過大家看着他們兩人針鋒相對,於是都覺得不妥,特別是有幾個人臉上溢出了輕蔑之色,似乎覺得楚陽這樣毫不留情面的打擊牛透商,這是在不給他們面子一般。畢竟他們比較熟悉牛透商一些,所以信得過。
“哼!”齊元達冷哼一聲,臉上泛出了鐵青之色,似乎非常不滿牛透商的表現。然而當他正想質問一番的時候,牛透商的身上就出現了反應。
“咯咯……”
只見灌了一口酒的牛透商雙眸微睜,臉上驀然出現了一陣不同尋常的漲紅之色,甚至連整張臉都漲紅了,好像有什麼東西卡在了喉嚨裡一般。
他一隻手掐住了自己的脖子,然後另一隻手指着楚陽,嘴裡嘟囔了老半天都蹦不出一個完整的字來!
除了楚陽之
外,任何人都無法看到,牛透商頭頂上冒出了一絲絲暗黑色的黴運,有一道正在爆發了,所以使得牛透商被酒嗆住了喉嚨。
“牛董,你沒事吧?”
“趕緊拍怕他的後背,老牛應該是被嗆住了……”
坐在牛透商旁邊的兩個老總先是驚呼了一聲,旋即連忙拍了一下牛透商的後背,想要讓他把嗆在喉嚨裡的酒水拍出來,要是出了人命,那可就鬧大了。
“哇!!!”
突然被人拍了一下,牛透商哇的一聲吐出了嗆在喉嚨裡的酒水,旋即猛烈了咳嗽了起來。1937年的芝華士果然不是蓋的,嗆在喉嚨裡,然後在噴出去,就好像有一把尖刀在脖子上宰了一下,那種滋味可真不好受啊。
偏偏楚陽只說了一句牛透商會倒黴,現在他就倒黴了,這讓包廂裡的衆人臉上情不自禁的出現了一抹驚色。什麼是鐵口直斷?那就是鐵口直斷!
齊元達冷哼一聲,皺眉道:“牛董,今天咱們說好了不讓楚大師看相,你偏要自找苦吃,現在看到了吧?你已經黴運當頭了,要是你再繼續胡鬧下去,可別怪老哥把你請出包廂……”
路遙遙揮了一下粉拳,補充道:“如果你是鬆家請來對付楚陽的人,那麼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我們可是不會中計的!”
“你……你們……”
牛透商一聽這話,脖子都差點氣歪了,臉上的表情更是好像吞了一隻蒼蠅般鐵青一片,要不是他的心理素質不錯,恐怕就要氣的暈過去了,半響之後才咬牙道:“你們給我等着!”
“什麼你們我們的?”路遙遙不屑的小嘴一撅道:“讓我們等着?你還是先擔心一下自己吧,別一出門就被車撞到……”俗話說唯女子小人難養也,路遙遙這樣一說,更是把牛透商氣的滿臉漲紅。
楚陽嘆了一口氣道:“遙遙說的沒錯,你還是先擔心一下自己吧。牛董事長,你自己做過什麼事情會導致黴運當頭,你自己心裡應該知道。”
聞言,牛透商渾身一顫,然後用一種駭然的目光看了楚陽一眼,彷佛覺得自己被楚大師完全看透了一般。他自己做過什麼害人利己事情,牛透商當然明白了,可是這些事情楚陽爲什麼會知道?
“不,這不可能!”
冰冷的目光閃過了一道銳芒,牛透商終究還是一個擁有不少閱歷的大老闆,即使不知道自己頭頂上的黴運正在爆發,可他還是強硬道:“楚大師,你這是在玩釣魚戲法吧?你根本不可能知道那些事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