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小白知道這些天有些冷落二女,不由堆起笑臉向着他們解釋。
熱情火辣的劉小娥曾給過他快樂,王麗則在辦證的事情上幫過他,甚至還因此而讓他結識了杜幽幽副院長,嚴格說起來趙小白欠她們的。
“幾天不見,你包上魚塘倒成了村裡的風雲人物,混得不錯啊。”劉小娥笑眯眯地說着。
“有什麼事情需要我們幫忙的,儘管說!”王麗誠懇地說道。
“呵呵,都這麼熟,真有事兒我一定會找你們的。”趙小白點了點頭,向着二女笑道:“只是現在的魚苗子有點小,再過些天你們便可以吃到水貨了。”
“是嗎,那我們可要嚐嚐。”二女甜甜地向他笑道。
“下週便是我姐夫家姑娘圓羊的日子了,你可要準備好喲?”當趙小白將她們的飯送上來之後,王麗拉着他的胳膊提醒他道。
“放心,沒有問題。”趙小白點了點頭說道。
爲了防止賊人鑽空子,趙小白忙到一點多,這纔去魚屋替下趙來財和老三,讓他們兩個回來吃飯。
隨着夏意來臨,日頭逐漸變得毒了起來!
一陣微風吹來,令趙小白感覺到了一絲的涼爽。
他坐在一處樹蔭下,看着眼前平靜的魚塘,心頭一陣得意:眼前這片地方雖然不大,可卻是屬於自己的地盤。
就在他得意之時,手機發出了一聲震動,這是短信提示音。
由於平時垃圾短信成羣,趙小白也沒有在意,只是隨手拿出手機看了一眼。
可是當他看到來信的內容後,卻不由發出了一聲苦笑。原來發短信的人不是別人,正是先前在餐館裡勾引自己的劉小娥。
“我在河邊的葦子地等你。”
短信只有幾個字,可卻字字帶火!
他順着河邊尋找,在一處濃密的葦子林中找到了劉小娥。
只見她換了一件粉色的連衣裙,看起來明豔動人。在葦叢最濃密的地方,她鋪下一塊暗色的牀單。
一個陽氣十足,一個飢渴萬分,兩個人擁到一起便如同乾柴烈火般激烈地燃燒了起來。
趙小白收起牀單裝到口袋裡,又把亂七八糟的現場處理好之後,這才背起劉小娥走出蘆葦叢,延着小河向着村裡走去。
劉小娥不重,只有九十來斤,渾身軟綿綿的,背到身上不但不累,感覺還挺享受。他們邊走邊聊,劉小娥偶爾還在他的脖項上親幾口,直逗得趙小白歡喜。
路上偶爾遇到人問起,趙小白只說她走路時扭傷了腳。
到了離衛生所不遠處的一個拐彎處,趙小白放下了劉小娥。
“怎麼停下來了?”劉小娥挽着他的胳膊。
“這一小段你路自己走進去吧,讓人看見了不好。”
趙小白衝着她柔聲說道。
“你是怕王麗看見吃醋嗎?”
劉小娥靠得他更緊了,妙目彎成了月牙兒。
看着她一搖一晃地進了衛生所,趙小白這才滿意地轉身離開。
回到餐館時,花嫂正和陳海棠、二妮兒她們幾個坐在餐館門口聊天。
她們幾個看到花嫂春風得意,心裡都不由酸溜溜的。
此時她的餐館生意火爆,鈔票大把,身邊還有個常駐小猛男,隨時都可以拿來用。要錢有錢,要槍有槍,這小日子過得比皇后娘娘都爽快。
“咦,小白來了,快坐下磕瓜子。”
看到趙小白過來,花嫂連忙搬個凳子放到了自己身邊。
“小白,聽聽,聽聽,叫得多親呀?”
“就是,放個板凳也放得那麼近,還怕我們把他搶走呀?”
“如果真怕我們搶走了你的小干將,你乾脆讓他坐你懷裡不就得了,軟綿綿的好像坐沙發,不比坐這硬梆梆的凳子舒服?”
一幫老孃們兒看到趙小白過來,都忍不住開起了玩笑。
“小白還是個嫩娃娃,你們別在這裡瞎開玩笑。我是他老闆,又是他嫂子,讓他坐我身邊理所當然呀,如果坐到你們身邊,那就不對了,肯定有姦情。”
花嫂的嘴皮子賊利索,不過兩句話便把衆女說得面紅耳赤。
“小白啊,這下子你可成了村裡的魚老闆了,以後嬸想吃魚的時候還得去找你呢。”陳海棠看着趙小白,面上的神情有些複雜。
聽到外邊這麼紅火,村長家女人李小玲也出來湊熱鬧。
看到這羣如狼似虎的女人看着自己,眼睛都開始冒綠光了,趙小白連忙閃身進入了廚房裡。幸好現在是白天,如果這是晚上,這羣女人說不定發起瘋來。
“對了,銀水還讓我給小白傳句話,我給忘了。”
看到趙小白離開,李小玲色膽包天之下居然跟着進入了廚房。
“小白,你的身體恢復得怎麼樣了?”
李小玲來到廚房門口,倚在門框處饒有興趣地問道。
“我恢復得很好,多謝嬸子關心。”
趙小白乾笑兩聲,向着李小玲點頭笑道。
“那就好,你欠我的啥時候還呀?”
聽了這話,李小玲的眼睛亮了起來,她步步緊逼道。
“您說吧,我聽您的。”
趙小白不由笑眯眯地說道。
“現在跟我回家去……”
李小玲是個急性子,毫不猶豫地叫道。
“啊?”
趙小白有些愕然。
“今明兩天村幹部去鄉里開會,他們晚上都不回來。”李小玲喘息着說話,那眼神直勾勾的,便如同着了魔一樣。
“就算村長不在家,外面還圍了一大羣人呢,我就這樣跟你回去。不用說,她們也都知道我們去做了什麼。”趙小白皺着眉頭苦笑道。
“那……你晚上來我家?”李小玲試探着問道。
“我晚上得去看魚塘。”趙小白嘟了嘟嘴輕聲笑道。
“行,那我去魚塘找你。”李小玲十分爽快地說道。
李小玲做事爽快,她與趙小白約好了之後,便風風火火地離開了。
卻不想她纔剛離開,陳海棠便以觀摩做菠蘿飯爲由,也來到廚房找趙小白。
“海棠嬸,您找我什麼事兒?”
趙小白衝着陳海棠笑了笑,向他問道。
“那個……你的菠蘿飯做得很好吃,我想看看你是怎麼做的。”
“嬸子不是想學菠蘿飯嗎,跟我來。”
趙小白看到她想吃又不想承認,便故意挑逗她道。
他來到竈臺前,一本正經地向她講解着菠蘿飯的做法,陳海棠雖然表面在那裡認真地聽着,可實際上卻早已心猿意馬了。
“菠蘿飯做成了,來嚐嚐。”
趙小白將完成的菠蘿飯推到了陳海棠的面前。
“味道很不錯!”
陳海棠吃了一口,滿意地說道。
“那就好,您先吃着,我去收拾一下。”
趙小白說着便要離開,陳海棠着急之下一把拉住了他的手。
“海棠嬸還有事兒?”
趙小白站定身形,怔了怔扭頭向她問道。
“那個……你什麼時候帶我去那裡?”
陳海棠的臉漲得紅紅的,猶豫了好半天,才憋出這麼一句話來。
趙小白看到她指的方向,不由啞然失笑。
“現在人多,改天一定讓你如願。”
趙小白拍了拍她的手掌,笑眯眯地說道。
“說話算數,可不許騙嬸子喲?”
在得到趙小白的保證之後,她的臉上露出了笑容。
陳海棠纔剛離開,二妮兒又一扭一扭地走了進來。她在趙小白包魚塘的事情上出了大力幫了大忙,絕對算是趙小白的大恩人。
“二妮兒姐想吃啥,我給你做。”
看到她進來,趙小白連忙迎上去笑盈盈地問道。
二妮兒那俊溜溜的眼睛盯着他那裡,眼珠子都不帶動的。
趙小白心存感激,對於她提出的要求自然不會拒絕。
“好弟弟,姐沒有看錯你。”二妮兒欣喜之下,撲過來掂起腳尖在他的面頰上親了一下,這才滿心歡喜地離開。
中午時分,花嫂回到廚房,看趙小白的眼神有些怪怪的。
“花嫂,你怎麼啦?”趙小白皺了皺眉頭,有些不明白地問道。
“小白啊,你究竟在村裡招惹了多少女人呀?”花嫂把他拉到一邊,滿面詫異地看着趙小白:“剛纔你才一進廚房,她們便排着隊一個個的跟了進來,那明顯是衝着你去的,嫂子看了心裡有些酸溜溜的。”
“嫂子你瞎說什麼呢,我和她們都沒有什麼關係。除了那次爲了堵陳海棠的嘴,之外我們再也沒做過什麼。”
趙小白雙手按着花嫂的肩膀,義正辭嚴地說道。
“真的?”花嫂試探着問道。
“當然是真的。”趙小白點了點頭:“沒有花嫂,便沒有我的今天,如果您有什麼用得着我的地方儘管開口,我一定全力以赴。”
“小白啊,有你這句話,嫂子就心滿意足了。”花嫂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
晚餐時間,不免又是一番忙碌。
在忙碌之間,趙小白髮現了
一個問題:那便是村裡男人每天的苦重,體力活兒多,飯量自然也就大,用菠蘿飯來充飢有些杯水車薪。
一兩份菠蘿飯根本填不飽他們的肚子,有的人甚至能吃三四份兒。這容器小了,做起來自然也就麻煩,想到這裡,趙小白尋思着是不是該改進一下。
於是,他在思索之間想到了西瓜、哈蜜瓜等大點的水果。
想到這裡,他將手頭的活兒交給花嫂,他自己則拿出手機,開始在網上搜索一些關於西瓜、哈蜜瓜等大型水果的菜餚。
你還別說,經過這麼一搜,趙小白果然在美食天下里找到了一些關於大型水果的菜餚。除了西瓜、哈蜜瓜之外,還有椰子,香瓜等等。
趙小白拿紙和筆將這些東西全部記下來,以供自己琢磨。
這時趙買肉來了個電話,告訴他兩條狗都已經給他拴到魚屋前了。
聽了這話,趙小白給花嫂說了一聲,從餐館裡帶了些剩飯剩菜,直奔魚塘而去。在半路上,他遇到了回來吃飯的趙來財和花嫂家男人。
“小白啊,趙買肉剛纔往魚屋送了兩條大狗,說是你讓送過去的?”趙來財看到趙小白後,帶着些疑惑之色向他問道。
“對呀,這看魚塘沒有個狗不行。”趙小白點了點頭說道。
“有個小狗聽個聲兒就行了,你怎麼弄這麼兩個大傢伙?這可都是張嘴兒貨啊,每天它們光吃東西便可以抵得上兩個成年人了。”
趙來財皺了皺眉頭,帶着些心疼的表情向趙小白說道。
“吃就吃吧,餐館裡那麼多剩飯剩菜呢,倒了也是浪費,倒不如好過了它們。關鍵是它們看起來魚塘來,指定能起大作用。”趙小白苦笑一聲。
“我覺得小白說得對,那兩條狗十分兇猛,叫喚起來惡狠狠的,連我看着都害怕得不得了。如果有人想去魚塘搗亂,起眼得先看看它們的臉色。”
一邊沉默不吭聲的老三也開口了,提到那兩條大腿他的臉依然煞白煞白的。
“行了爹,辦大事就不能拘小節,如果這也捨不得,那也捨不得,還怎麼辦大事兒呀?”趙小白拉着老爹的胳膊勸解道。
“好吧好吧,隨你去吧。”
趙來財看扭不過兒子,只得發出了嘆息一聲。
“爹,你們兩個今晚不用來了,我留下看魚塘。”
趙小白向着他們二人說了一聲兒,便自顧自的來到了魚塘。
一黑一黃兩條大狗便如同門神般,一左一右立在魚屋兩邊。它們看到趙小白來,都不由搖着尾巴,吱吱地叫着,顯得十分興奮。
“小傢伙們,餓了吧?”
趙小白將狗食倒到兩個盆裡,分別放到了它們面前。
兩條大狗吃起東西來十分迅速,不一會兒便吃了個一乾二淨。
趙小白輕輕地撫摸着它們身上的柔順皮毛,心頭泛起了一絲安全感。
“你們兩個以後輪流執勤,一個呆在魚屋門口保護主人的安全,一個到前線去站崗放哨,警惕賊人來襲,這樣就可以萬無一失了。”
趙小白趷蹴在那裡思索了半天,才冒出這麼一句來。
“聽趙買肉說你叫阿黃,你叫黑背是吧,這倆兒名字聽起還算順耳,我就不改了。今天晚上阿黃去執勤,黑背留下陪我。”
趙小白說着將阿黃拴到三座魚塘中心處的一棵大樹上,用磚頭與樹枝給他搭了個簡單的窩,又和它戲耍了一陣兒這纔回到魚屋。
打開屋子門口的那個節能燈,照得屋子周圍亮堂堂的。趙小白從屋子裡搬個小板凳,坐到門口玩起了手機,黑背則乖乖地蹲在一邊,如同一尊衛士。
登陸手機QQ後,發現好友裡只有王麗在線,問候了一句,對方卻沒有回。趙小白只得打開柳下揮的《火爆天王》,在那裡美美地看了起來。
就在這時,不遠處的阿黃叫了起來,黑背也跟着叫了起來。趙小白裝起手機站起來,拿起那根特大號的充電手電筒,向着遠處晃了過去。
“誰呀?”
趙小白隱約間,看到一個人影緩慢接近。
他亮開嗓子叫了一聲,那人卻並不答應。
他藝高人膽大,皺着眉頭向着來人走了過去。
“嬸兒,你怎麼來啦?”
當趙小白看到來人後,不由怔住了。
因爲摸黑趕來魚塘的不是別人,竟然是村支書趙三龍家女人王招弟。
“小白啊,嬸兒這次來是替我家那頭倔驢來給你道歉的。上次衛生局來檢查的事情都是他一手摺騰的,他辦的真不叫人事兒。”
“活了半輩子了,卻和你這個小嫩娃兒過不去,還盡使壞心眼,這真是讓人生氣。嬸兒早就讓他來給你認個錯,可他卻一直不肯,所以……”
王招弟說話之間面上盡是歉意之色,這令趙小白聽了心頭舒坦。
“你是你,他是他,這是兩碼子事兒。”趙小白輕笑一聲,向着王招弟說道:“嬸兒你明事理,我認你,可他老跟我過不去,我卻非得治治他不可。”
“小白啊,你叔與你又沒什麼深仇大恨,只是鬥氣而已。那件事情發生後,他自己也後悔了。只是他一生好面子,拉不下臉來向你道歉。”
“上次他與你置氣之後回家便一直不痛快,整天悶悶不樂的,吃啥啥不香,晚上睡覺也老唉聲嘆氣的,真是讓人不省心。”
“這次嬸兒來便是想化解你們之間的仇怨,也解了他的這個心結,你看在嬸子的面子上,便放他一馬如何?”
王招弟衝着趙小白笑了笑,面上盡是討好之色。
“嬸兒啊,不是我不給您面子,只是上次的事情鬧騰得有點太厲害了。趙三龍他帶人擾了我們的生意不算,還叫來市衛生局的人想封了我們餐館,他這般陰險的做法,便相當於是狠狠地打了我的臉!”
“現在全村的人都在看着我呢,如果我給您面子放過趙三龍,那我自己便沒有面子了。所以,這件事情我不能答應您。”
趙小白深深吸了一口氣,向着王招弟一字一頓地說道。
“衛生局沒有查封你們餐館,反而罰了你叔一千塊錢,還讓他當衆向你們餐館道歉,這也算是有個交代了吧,你還想怎麼樣?”
王招弟斂起笑容,有些不悅地向趙小白問道。
“那是市衛生局對他的懲罰,至於我這裡也要挽回我這裡的損失。上次我已經說過了,精神損失費五千,吃飯賠償金兩千,總共是七千塊錢。”
“錢拿來,這件事情算拉倒,不拿錢來,別說他趙三龍當不成書記,晚上出門時也給我小心點兒,指不定哪天我就弄折他一條腿。”
看到王招弟翻了臉,趙小白也板起面色毫不客氣地叫道。
“小白啊,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我們回屋再商量商量。”看到趙小白髮怒了,那王招弟也沒折兒了,她抿了抿嘴拉着趙小白向魚屋走去。
進到屋子裡後,趙小白坐到牀上,定定地看向了王招弟。
“小白啊,這件事情是他的不對,既然你堅持要這樣,我也認了。不過七千塊錢可不是個小數兒,你看這樣,我自作主張,給你三千,怎麼樣?”
王招弟說着從兜裡拿出一沓錢放到了桌上,那紅票子新嶄嶄的,看起來十分晃眼。三千塊在村裡人來講也不算小數,可她卻隨手便拿了出來。
這趙三龍家媳婦也是個有主意的女人,她看到趙小白在村裡快速崛起,打服了趙二狗與趙買肉不算,居然還生生地從趙栓好手裡包走了魚塘。
此時的他身強體壯,打架厲害不算,做起事來也十分精明,滴水不漏,連市衛生局的來了都搞不定他,趙三龍又豈是他的對手?
眼看趙小白給的期限便要到了,她感覺事情不妙,便想過來私下與趙小白和解此事兒。爲此,她還揹着趙三龍從家裡拿了三千塊錢。
以前都說趙三龍有個精明能幹的媳婦,現在看來果然名不虛傳。
就連趙小白也不得不佩服眼前這女人,處理事情果然有自己的一套兒。
“嬸兒,七千和三千好像差了很多呢!”
不過趙小白並不打算輕易放過她,因爲這涉及到一個尊嚴問題。
先前趙三龍仗着是村支書,根本不把自己放在眼裡。此時趙小白好不容易抓到了一個把柄,如果不好好拿捏他一下,他還真以爲自己是吃素的。
“我就這麼多錢,剩下就是我這個人了,你自己看着辦吧?”王招弟看到趙小白不依不饒,索性來到他身前叫道。
“嬸子你這是啥意思?”趙小白坐在牀上,正好與她的胸脯一般高。
“我可以答應你,但我還有一個附加條件。”
想到這裡,趙小白眯着眼睛笑了笑,緩緩地伸出了一根手指。
“什麼條件,說!”
聽了這話,王招弟不由眼前一亮。
“年底之前讓我爹入黨,並做上村裡的支部委員。”
趙小白趙小白略爲沉吟之後,說出了心中醞釀已久的一個願望。
趙來財的思想極爲保守,他窮了一輩子實在是窮怕了,眼看着兒子一天天的長大,快要成家娶媳婦了,可他卻還是窮得叮噹響。
爲此,他心中一直有個願望,那便是除了種田之外
,還能有一個穩定的收入。如果賺這份錢兒時能不幹活兒,那就更好了。
自從知道父親的這個願望之後,趙小白便一直想辦法給他減少工作量。
把田地調到近處、又在村委給他找了零工,可趙小白始終沒有爲他找到不用幹活兒便能賺錢的事兒,這令他心中不免有些遺撼。
直到他看到支部委員趙安祿,也就是陳海棠家男人,整天忙於種大棚,一個月也去不上兩次村委,可一年卻能領到五千塊錢工資時,他不由一陣激動。
父親想象之中的完美職業,不正是這樣的嗎?
歡喜過後,趙小白卻不由再次皺起了眉頭:父親所期待的工種雖然找到了,可惜當支部委員必須要求是黨員,還要羣衆選擇產生。
趙來財老實巴交的,在村裡沒有什麼威望,想當支部委員談何容易呀。況且村裡的黨支部書記趙三龍又和趙小白是死對頭,自然不會幫他。
爲此,趙小白的這個念頭只得隱藏在心裡,默默地等待着機會。
直到上次在餐館,趙小白設計讓趙三龍栽了個大跟頭,他終於等來了機會。他當衆宣佈了趙三龍需要賠償的錢數之後,便開始靜靜地等待他上門來。
依他的經驗,那隻老狐狸肯定捨不得給自己七千塊錢,可膽小的他又怕自己報復,定然會來找自己談和的。
只是他雖然猜到了結果,卻沒有猜到過程。
找是來找了,可惜卻不是趙三龍本人,而是他的女人王招弟。
不過看王招弟的頭腦,想必在家裡也是做主的人,所以趙小白在欲擒故縱之後,終於藉着機會將隱藏在自己心頭的那個願望說了出來。
“什麼,讓你爹當支部委員,你開什麼玩笑,你爹連黨員都不是,怎麼當支部委員啊,還年底,我可沒有那麼大的本事兒。”
王招弟一聽這話不由來氣了,她氣哼哼地叫着。
“如果我爹是黨員,還用得着你幫忙嗎?”
趙小白眉頭一皺,帶着些不悅的神情向王招弟叫道。
“小白啊,你這不是爲難嬸兒嗎?”
看到趙小白的態度堅決,王招弟不由犯了難。
“既然不行,我們也沒有啥可說的了。”
趙小白說着站起身形,看他的樣子不想再談下去了。
“我的小祖宗啊,你還真是要命。”王招弟抿了抿嘴,面上露出了無奈之色:“我可以幫你試試,不過就算現在入黨,至少也要一年的預備期才能轉正。想今年年底當上支部委員,那完全不可能。”
“嬸子是聰明人,在入黨日期上動動手腳的小伎倆,想必對您來講不算什麼。”趙小白眯了眯眼睛,悄悄地向王招弟出主意道。
“你這小傢伙,鬼點子還真不少。”
王招弟苦笑一聲,指着趙小白沒有好氣地罵道。
村長家媳婦李小玲告訴他今晚會來魚塘找他,可令他沒有想到的是王招弟卻先來了。既然她們都主動來投懷送抱,趙小白自然不會客氣。
趙三龍是自己的仇人,劉銀水也曾數度想陰自己,趙小白只會高興,不會愧疚。況且,她們又是自願的,幹趙小白何事兒?
只是時間必須錯開,碰上了始終不太好。
就在二人說話間,外面傳來了一陣狗叫聲,其中還夾雜着一陣女人的喝斥聲。王招弟聽到這聲音,不由嚇得一個激靈。
“小白啊,快看看是誰。”她連忙拉過了被子。
聽了這話,趙小白跳下牀來。
他拉開窗簾一看,只見一個消瘦的身影正繞過魚塘,向着魚屋走來。看她的體型和走路的姿勢,趙小白判斷出這正是村長家女人李小玲。
“咦,居然是李小玲,她來做什麼?”
趙小白故意發出一聲驚咦,自言自語地說道。
“什麼,李小玲?”聽了這話,王招弟不由面色發白。
書記與村長不和,兩家的女人自然也不對眼。
王招弟一軲轆進了牀底,她的人是閃了,可是衣服卻都還在牀上。趙小白搖頭苦笑一聲,連忙將她的衣服藏到櫃子裡,自己則三下五去二套上了衣服。
就在這時,李小玲的聲音響了起來:“小白,快開門!”
“誰呀?”趙小白故意慢慢悠悠地走向門口。
“傻小子,除了嬸兒還能有誰?”李小玲笑罵一聲,沒有好氣地叫道:“你的記性讓狗吃了,下午告訴你我要來,你怎麼還問?”
“嬸兒,你今天晚上真漂亮。”
“傻小子,嬸兒怕你嫌棄我,刻意打扮了一下。”
李小玲輕笑一聲,回身插上門,轉身撲到了趙小白的懷裡。
正當趙小白猶豫着的時候,外面的狗再次叫了起來。趙小白會意地點了點頭,跑到窗戶跟前去查看情況。原本還以爲是什麼動物夜間覓食,觸動了兩條狗的神經。
可是當他看到夜色間,緩緩向魚屋走來的第三條纖細身影時,趙小白也不由懵了:這究竟是什麼情況,在魚屋守個夜,居然招來了這麼多的蜂蝶?
趙小白苦着臉,扭頭向李小玲使了個眼色。
李小玲會意之下,抱着自己的衣服也鑽入了牀底下。
緊接着兩聲驚呼傳了出來,直令趙小白聽了有些面紅耳赤。
不過想象之中的爭吵並沒有發生,因爲敲門聲適時響了起來。
“誰呀?”趙小白二度套好衣服,隨口問道。
“小白啊,是嫂子,給你送點夜宵,快打開門啊。”
門外那個聲音嫵媚動人,充滿了女性特有的陰柔魅力。
聽到是花嫂的聲音,趙小白回頭看到二女都躲在牀下的陰影裡,似乎看不出什麼端倪。不由深吸一口氣,上前打開了房門。
“怎麼這麼久,嫂子還以爲你在屋裡藏了個女人呢。”
花嫂提着一個小籃子,裡邊放着兩盒點心,還有一甁營養快線。她走進屋子後,衝着趙小白嬌笑一聲,隨口開了句玩笑。
她卻不知道,這句玩笑卻令王、李小玲、王招弟心裡都喀噔一聲。
“小白啊,大晚上的你一個人在這裡守夜,多寂寞多無聊啊。”
“嫂子過來給你送點夜宵,陪你聊聊天。如果你累的話,嫂子可以幫你揉揉肩按按背。”
她這番話說得極度曖昧,足以令男人的荷而蒙飈升。
“嫂子,你在餐館也累了一天了,我怎麼好意思麻煩你。”此時牀底下的觀衆成了兩個,他訕笑一聲,向着花嫂說道。
“我有些受涼了,想放屁。”趙小白連忙打掩護。
“原來真的不舒服啊,那快去牀上躺着吧,我也回去休息了。”將眼前的一切串連到一起,花嫂頓時意識到了什麼。
她的目光不經意地掃過房間,發現能藏身的也只有牀下。而在牀下的角落裡,她隱約看到了一條大腿,這令她不由暗暗發笑。
沒想到自己信口一句玩笑,居然成真了,還真是有趣兒。
花嫂沒有揭破他,而是極爲自然地與趙小白告別離開。臨離開前,她還故意若有所指地奚落了他半天,直令趙小白麪紅耳赤。
花嫂離開後,趙小白終於鬆了一口氣。
他一屁股坐到椅子上,扭頭看向了牀下。
“走了,你們也出來吧。”
趙小白撇了撇嘴,以一種奇怪的語氣說道。
一陣悉悉窸窸的聲音響起,二女從牀下鑽出來,面色都有些不太自然。她們對視一眼後,目光瞬間移開,還不由齊齊發出了一聲冷笑。
“小白啊,你還真是藏得深啊,我說你剛纔怎麼不自然呢,原來在牀底下藏了個狐狸精啊。”李小玲抿了抿嘴,話語裡透出一種刻薄。
“說我狐狸精,你又好到哪裡去了。”王招弟也好不到哪裡去,她的話能氣死人。
看到二女在那裡吵得不可開交,惹得外面的狗叫個不停,趙小白不由痛苦地抱起了腦袋:“都說仨老婆一臺戲,這倆瘋起來也不賴呀。”
“看在小白的面子上,我不和你一般見識。別以爲村長便了不起,我家那個是村支部書記,還壓他一頭呢。”王招弟氣呼呼地在那裡穿起了衣服。
“書記又如何,還不是老菜幫一個,如果他硬氣,你也不會跑到小白這裡來了。”李小玲冷哼一聲,沒有好氣地叫道。
“和小白說話?我看你是想……”王招弟白了她一眼。
“是又怎樣。”李小玲也不甘示弱地叫道。
聽了這兩個老女人的話,趙小白不由一陣苦笑。
李小玲離開魚塘後,旁邊的一棵樹後閃出了一條人影。
她不是別人,正是暗中監視的王招弟,她看到李小玲一瘸一拐,不由大爲解氣:“看你還敢不敢犯賤。”
她回頭衝着魚屋笑了笑,也轉身離開了這裡。
就在她離開後不久,另一棵大樹後再次轉出了一人。
這個人正是最先離開的花嫂,她在感覺到趙小白的牀下有人後,不動聲色地離開,想看看到底是誰在自己之前。
只是當她看到從趙小白屋裡走出來的女人不是一個,而是兩個,而且這兩個赫然是村裡一把手與二把手的女人時,她整個人都大腦當機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