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危機,就這樣被二人避了過去。
花嫂感激之下,向他拋了個媚眼兒。
第二天一大早,趙小白隨老醫仙開始學習太極拳。
在領悟了太極之意後,學起太極拳來便要順利許多。況且趙小白的天賦極好,身體通靈,跟着老醫仙練了幾回,將那式野馬分鬃學個七七八八。
他的雙手順勢滑開,便如同撫摸野馬的鬃毛,元氣順着毛孔向外噴射,直令空氣也變得瀲灩波動起來。
“勢子要圓潤,綿綿密密,以柔克剛……”老醫仙揹着雙手站在那裡,看趙小白重複打這一招兒,不斷地指出他拳勢中的缺陷。
先前趙小白盼着練拳,可是真正開始練拳之後,卻又感覺到無邊的枯燥與無聊。一式拳打來打去,打了兩個多小時,三百多遍,都快打成麻花了。
別說練拳這種苦活兒,就算是你愛吃的東西,讓你一天吃三頓,一連吃七天,估計也會讓你吃到吐的。
當練拳結束後,趙小白離開這裡時,感覺昏昏沉沉的。
他深一腳淺一腳的埋頭往魚塘趕,卻不想走得太急,居然走錯路了。
當他反應過來時,已經來到了距村莊半里外的偏僻山腳下了,這裡周圍都是田地。中心處則是一條河流,彎彎曲曲的向遠方流去。
小時候在這裡玩過,所以趙小白知道順着河流便可以走到魚塘邊。
他延着小河,向着魚塘的方向走,當他走到一處急拐彎時,不由停住了腳步。因爲前面拐彎的地方,是他兒時的遊樂場所。
那裡有一塊天然形成的彎月形大石頭,河水在那裡形成個半圓形,便如同一個天然的澡塘子。趙小白小的時候,經常在那裡洗澡。
有時候,太陽曬得水暖融融的,他能在那裡泡半天。
想起小時候的快樂時光,趙小白不由露出了開心的笑容。
他笑了笑,正準備離開這裡,卻隱約聽到那裡好像有水聲傳來。
趙小白此時所處的地方,正好是彎月的背面,看不到裡邊的情景。他皺了皺眉頭,不由暗暗想道:難道有人在洗澡?
想到這裡,趙小白放輕腳步,繞過月牙兒角,趴在石頭一角向着裡邊看了過去。這一看不打緊,趙小白的眼珠子差點掉下來。
正如同趙小白所想的那樣,裡邊的確有人在洗澡。
洗澡的是女人,還是兩個,趙小白細看之下,發現這兩個不是別人,正是當初他在小樹林裡見過的汪水盈與盧雅靜。上次二女被發現後轉移戰場,沒想到再次被趙小白給發現了。
就在趙小白沉思之間,二女再次糾纏到了一起。
爲了不打草驚蛇,趙小白平息了一下心情,神不知鬼不覺地離開了。
在回去的路上,趙小白暗暗決定,從汪水盈的身上找到突破口。
魚塘一切如常,趙來財的臉上也充滿了笑容。
看着塘裡的魚一天天長大,父子二人沉浸在了幸福的陽光裡。
冬瓜飯、西瓜飯、香瓜飯的出現,也再度在村子裡引起了一股美食風暴。
那些一向食量大,肚子裡又缺乏油水的勞力們,得知十二塊錢便可以在餐館吃到一份足量的美味飯食,他們都忍不住想要過來試試。
於是,餐館的生意更加火爆了。
只是令趙小白有些氣惱的是,趙三龍他們幾個狗日的又來了,他們憑着那股子賴皮勁兒,開始在花嫂這裡記賬吃飯後,居然不隔天兒的來。
今天找個衛生檢查的名義,明天又是黨員培訓,反正每次人也不多,少則四五個,多則七八個,來了盡挑好菜點,典型的損公肥私。
這頓飯他們又點了八菜一湯,還買了四甁好酒,在那裡美滋滋地喝了起來。看到他們如此有恃無恐,趙小白隱隱感覺哪裡不對。
他把廚房的事情交給花嫂,自己則悄聲無息地向着趙三龍家而去。
趙三龍家大門半掩着,趙小白看看周圍沒人,快速閃身竄了進去。廚房門開着,裡邊卻沒有人,趙小白轉而走向了正屋。
隔着窗玻璃向裡邊看去,只見王招弟正端着碗麪條,坐在牀上一邊吃飯,一邊看電視。那王招弟看得專注,連飯都忘了吃。
對於趙小白的突然到來,王招弟感覺有些驚愕。她先是微微一呆,緊接着很快便反應了過來。
“是小白啊,你怎麼有空來看嬸子呀?”
“我想問問三龍叔這些天,爲何總到餐館吃飯,難道他不怕我以公款吃喝去鄉里告他一狀嗎?”趙小白藉着她意亂情迷,緩緩地開口問道。
“這個……我也不太清楚。”王招弟說話時言辭模糊,目光閃爍。
“既然嬸子不願意說,那就當我沒來。”趙小白一聽這話,便要離開。
“別,別走,好小白別生氣,嬸子只是怕說出去,你整翻我家老頭子。”王招弟一把拉住趙小白,滿面不捨地向着趙小白求道。
“放心,我只是想自保。”趙小白毫不猶豫地說道。
“那好吧,我告訴你,你可不能整翻我家老頭子。”看到趙小白的態度堅決,王招弟不由將自己知道的事情告訴了趙小白。
餐館證件風波、魚塘投毒事件都沒能整翻趙小白,反而讓趙三龍丟了面子,趙二狗則到勞教所受了許多苦。他們不甘心之下,想要繼續報復。
可鑑於投毒事件的影響還沒有散去,他們不敢用過激的手段報復,旋即決定用鈍刀子割肉,一步一步的打壓趙小白,最終讓他走投無路。
餐館記賬吃飯只是第一步,他們每天去吃白食,不但可以從心理上折磨花嫂與趙小白,還可以通過記賬來增加他們的資金積壓。
至於他們吃飯時記的賬,壓根兒便沒有打算還。
欠條上雖有趙三龍的簽字手印,可是卻不具備法律效力。
如果真的談崩了,你去鄉里告狀,有李副鄉長幫他頂着,你告也是白告。就算是去法院打官司,你也告不贏。
更重要的是,趙三龍還準備在餐館房承包到期後,直接收回使用權,交給趙二狗讓他在那裡繼續開餐館,也算是對他住勞教所的補償。
你想想,如果這件事情真的發生,趙小白花嫂不但失去餐館,反而讓敵人藉着他們的名號賺錢,那將是一件多麼痛苦的事情啊。
至於趙小白的魚塘,他們一方面準備多方宣傳,以毒害爲由抵毀他的水產品。另一方面,他們還在找機會,一次性的斷絕趙小白的魚塘承包計劃。
聽了這話,趙小白不由出了一身的冷汗。
他實在沒想到,趙三龍他們居然有這麼陰毒的手段。
幸好他長了個心眼兒,把趙三龍的老婆變成了自己的密探。否則一旦讓他們的計劃成功實施了,自己連死都不知道是怎麼死的。
這敗家娘們兒爲了自己能夠滿足自己的私慾,還將趙三龍的計劃告訴趙小白,實在是不可理喻。
趙小白雖然心頭鄙夷,可是表面卻編着謊逗她開心。
從趙三龍家出來後,趙小白沒有回餐館,而是打電話給花嫂請了個假,隨意漫步到小時候洗澡的地方,脫光衣服泡到暖暖的小河裡,開始思索對策。
這鈍刀子割肉更難對付,趙小白想了許多種應對方法,都感覺效果不好。爲今之計,必須先破壞他們企圖通過記賬吃白食的陰謀,再考慮其他。
否則記的賬越多,他們虧的便越多。
想到這裡,趙小白不由鬆了一口氣:幸好自己發現得及時,應對的得當,他們吃的幾頓飯加起來也就一兩千塊錢,如果陷的過深,想撥都撥不出來。
理順了眼下的事情後,趙小白正準備穿衣服離開,卻發現眼前不遠處有一個金燦燦的東西正在發光。他撿起來一看,赫然是個樹葉形的金耳墜。
想想先前汪水盈二女在這裡激情玩耍,這東西估計是她們掉的。
正這樣想着,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響了起來。趙小白連忙潛入水中,隱在石後,靜靜地看着腳步聲傳來的方向。
不一會兒,汪水盈慌慌張張地跑了過來。
她延路走,延路張望,似乎在尋找什麼東西。
趙小白見狀不由壞笑一聲:正想着她呢,她便來了。
汪水盈只顧着低頭尋找,根本沒有注意周圍的環境。她來到小河邊四處張望時,卻冷不妨趙小白竄出來,從後面一把抱住了她。
“啊……誰?”汪水盈驚叫一聲。
“嫂子,是我。”趙小白在她耳邊吹了口熱氣。
“小白啊,你怎麼會在這裡?”
汪水盈陶醉之間,向他囈語問道。
“我專門在這裡等你呀?”
趙小白壞笑一聲。
“討厭,你怎麼知道嫂子會來這裡?”汪水盈嬌笑一聲,抿着紅脣問道。
“因爲我喜歡看鴛鴦戲水,更喜歡看雙鳳戲珠。”趙小白說着曖昧的話。
“你……都看見了?”聽
了這話,汪水盈感覺有些不太自然。
“除此之外,再送你件禮物。”趙小白拿出一個物件,幫她掛到了耳朵上。
汪水盈伸手一摸,居然是她先前丟失的金耳墜,這令她不由一陣歡喜。
“好小白,嫂子簡直太感謝你了,找回了嫂子丟失的耳墜,你說嫂子該咋謝你呀?”
“很簡單,幫我接近盧雅靜!”趙小白眯了眯眼睛斷然說道。
“噢,搞了半天,你是想通過嫂子接近那位大美女?”汪水盈伸出一根白嫩嫩的手指,點着他調笑道。
“我不反對,關鍵她有潔癖,有些不喜歡接觸男人。我只能暗裡幫你引導,至於能不能,那個全憑你的本事兒。”
“好,你只要告訴我她的喜好以及各種生活習性便好,我自己來搞定。”看到汪水盈如此上心,趙小白滿意地點了點頭。
藉着餘韻,汪水盈將盧雅靜的一些生活喜好告訴了他。
她是一個清靜如水的女人,喜歡水果,嗜好吃甜,還特別注重潔淨。除此之外,她在畫畫方面也有着極高的天賦,喜歡在安靜的地方寫生。
可自從嫁給王以軒之後,卻陷入了無邊的痛苦之中。
得知這一切後,趙小白決定拯救這個可愛而又可憐的女人。
爲了討好趙小白,她自告奮勇地幫他打前站。決定在和她聊天時不經意的讚美趙小白,幫他建立一個初期的良好形象。
一旦盧雅靜對趙小白產生興趣,那事情就好辦多了。
二人分別之後,趙小白轉悠着去了魚塘。
他在看魚的過程中,還延水塘溜了一圈兒,終於在魚屋旁邊不遠處的地方,找到了一個安靜而愜意的地方。
水塘邊有片樹林,都是那種濃密的大樹,可謂是天然的涼棚。大樹底有株早年被砍掉的樹墩,那直徑超過一米的大樹墩子,便如同天然的木桌。
如果在這裡擺上幾個小板凳,再泡壺茶,或三五個好友聊聊天,打打牌,釣釣魚,或獨自一人看看山水,作作畫,那簡直便是神仙般的生活。
看到眼前的畫一般的風景,趙小白明白盧雅靜一定喜歡這裡。爲此他興匆匆地到供銷社買了六個小板凳,茶壺茶杯茶葉,並買了些厚實的白塑料。
白塑料往那樹墩上一鋪,看起來潔白無比,趙小白又開了壺水,泡了壺茶,招呼老爹坐到那裡喝了一陣兒,感覺特別的愜意。
快到晚餐時,趙小白回到了餐館。
花嫂的臉色不是太好,或許是因爲趙三龍他們再度記賬的原因,也有可能是嫌趙小白提前離開,總之感覺有些冷淡。
不過當趙小白將從王招弟那裡得到的消息告訴花嫂之後,她卻不由面色大變:“什麼,趙三龍打的欠條不算數,法律都不承認?”
“不錯,他們記賬吃飯,原本便不打算還錢。”趙小白深吸一口氣,緩緩地點了點頭:“而且聽王招弟說,趙三龍還準備在房租到期後,收回餐館的房子呢。”
“這個老傢伙,簡直是太惡毒了。”花嫂聽了這話,不由惡狠狠地罵道。
“我認爲可以到村長那裡探探虛實,看看我們繼續承包房子的可能性有多大。”趙小白抿了抿嘴,繼續說道:“至於記賬的事情,必須斷絕。”
“嗯,說得有道理,我去找村長說說。”聽了趙小白的話,花嫂連連點頭:“至於趙三龍來了還想記賬,門兒也沒有。”
“不但不能再讓他記賬,我們還要當着村民的面兒擠兌他,並找個把柄想辦法讓他把記的賬給平了。”趙小白眯着眼睛說道。
“說得不錯,我們就這麼辦。”
二人商量好計策之後分頭行動,開始全面對敵。
當天晚上在餐館忙完後,趙小白回家開了一壺水,坐在院子裡一邊喝水,一邊思索着對付趙三龍他們的辦法。
在他看來,趙三龍之所以敢如此囂張的來記賬吃飯,無非是因爲開餐館的花嫂是個女流之輩,家裡男人老三扛不了事,自己又因爲魚塘的事不敢正面對抗。
所以,這件事情處理起來比較麻煩。
更麻煩的是,房到期後如果村委要收回,他們還真擋不住。畢竟那是國家的財產,趙三龍身爲村委書記是有權收回的。
想了半天,也沒有想出個頭緒,趙小白不禁有些沮喪。
他心煩意亂之下,拿出手機登上了QQ,自從好久沒聯繫的紫菱終於給他留言後,趙小白便一直期待着能與她再次暢聊一番。
可惜對方可能比較忙,自己上次回覆一句後,她卻一直沒有迴音。不過此時當他登上QQ後,赫然發現她的頭像閃爍了起來。
煩心之時迎來一件快事,這令趙小白不免有些喜出望外。
打開對方的QQ留言一看,上邊打了一大段內容。首先紫菱發來一個呲牙的圖片,並質問趙小白沒有同情心,居然變着法兒奚落她。
緊接着,她又問了一個奇怪的問題:爲何你們男人老愛說胸大無腦,頭髮長見識短之類傷人的話。
趙小白聞言苦笑一聲,信手回覆道:理他們做什麼,那些人估計都是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這麼大男子主義的人,估計不是他媽生出來的。
趙小白回覆完,正思索着要不要再加一句時,紫菱的頭像再次閃爍了起來:說得好,這麼侮辱女性,我看他也是石頭裡蹦出來的。
看到對方居然在線,趙小白不由大喜,他再次瀟灑地回覆了一句:說他們是石頭裡蹦出來的,都算是侮辱石頭了,我看他們是廁所裡孵出來的。
紫菱一聽這話,不由笑噴了,她發了一個笑得滿地打滾的圖片,開始轉移話題,與趙小白聊起了其它的事情。
在聊天中,紫菱感覺趙小白的語氣變得頗爲自信,心性也變得更加成熟穩重,趙小白也隱隱感覺到紫菱那活潑的話語之中,似乎隱藏着一絲銳利。
二人聊得正歡,紫菱卻突然打了個88,旋即直接下線了。
趙小白呆了呆,不免有些失望,看她的樣子似乎是有急事。再聯繫她以前提到過的一些事情,趙小白判斷她似乎是部隊的或是警局的。
雖然紫菱在聊天之時突然離開,可趙小白卻沒有怪她的意思,反而對她的身份,以及她離開的原因產生了興趣。
又是一夜靜默,趙小白通過吞吐元氣將身體的狀態調整到了最佳。
清晨在陽光的照耀下,他將體內元氣一口氣結成六顆高凝度氣核,一舉將丹田處的第五處穴道衝破,這令他的元氣迴路再度延長。
吞吐元氣的速度提升三成左右,丹田處可以容納的元氣總量也獲得大幅度提升,這令趙小白的體能再度獲得了實質性的突破。
來到老醫仙這裡後,又是一成不變的練習。
野馬分鬃、白鶴亮翅、手揮琵琶等招式,由趙小白一遍一遍地演示出來。老醫仙強調,他在演示招式時,既要將太極之意融入招式之中,打出渾然天成的意境,又不能拘於招式,要將所有招式融匯貫通,信手拈來,用於對敵。
對於老醫仙的嚴格要求,趙小白感覺做起來有些困難。
老醫仙似乎也明白眼下的修行節點比較困難,並沒有刻意的催促趙小白,而是笑吟吟地安慰他,只要多一點時間練習,定然可以達到的。
三個多小時的練習完畢後,趙小白拖着疲憊的身心到魚塘轉了一圈兒,最後回到了餐館。接下來,他還有另一場硬仗要打,那便是對付趙三龍。
他與花嫂又將應對的細節商量了一番後,便開始準備中午的食材。與此同時,他們還在暗暗地準備着,如果趙三龍今天中午再來記賬吃飯,他們怎麼與之鬥爭,不但改變現狀,再讓他將先前記的賬給付清。
在沉悶的等待之中,趙小白又在重新制作冬瓜飯、香瓜飯、西瓜飯的過程中,細品嚐它們的味道,希望可以找出缺陷,再度改進。
你還別說,經過趙小白的細細琢磨,還真的改進了兩個問題,不但令香瓜飯與西瓜飯的味道提升了一個檔次,還令其營養搭配也更加合理。
隨着中午吃飯的人越來越多,趙小白與花嫂忙得不亦樂乎。饒是如此,他們也沒有忘記趙三龍的行蹤,這可是他們現如今的頭號強敵。
當十二點過十分的時候,趙三龍他們一羣人的身影果然再度出現了。看到他們興匆匆的向餐館趕來,趙小白與花嫂不由發出了一陣冷笑。
“花嫂,接下來便要看你的了。”趙小白扭頭輕聲說道。
“放心吧,他不是一向自詡是公正不阿的村委書記嗎,我今天便要他的顏面掃地,我倒要看看他被曝公款吃喝之後,他還怎麼再把這賬記下去。”
花嫂眯了眯眼睛,面上閃過了一絲的剛烈。
要知道這餐館可是她這個婦道人家一手搞起來的,這是他們家最主要的經營來源,無論是誰想要搞破壞,都將得到花嫂無情的報復。
趙三龍他們一羣人來到餐館門口,卻並沒有直接
進入,而是在門口站立着,似乎在等待什麼人,這令趙小白隱隱感覺到了一絲不安。
幾分鐘後,一輛轎車和一輛麪包車相繼開到餐館門前。
趙三龍連忙上前拉開車門,堆着笑臉將裡邊的人迎了出來。
當趙小白看到車裡出來的人之後,不由氣得面色煞白:原來趙三龍請來的這些不是別人,正是鄉里的檢查幹部,爲首的正是副鄉長李建國。
“可惡,他們居然給我來這一招兒,簡直是太陰險了。”
看到趙三龍居然將李建國給請了過來,趙小白不由恨得牙癢癢。
李建國是鄉里主管農林牧漁的副鄉長,趙小白的魚塘是開是停,完全掌控在李建國的手中,他只要一句話便可以決定趙小白的命運。
原本趙小白想借着輿論的壓力迫使趙三龍就範,可是令他萬萬沒有想到的是,趙三龍這條老狐狸居然請來李建國,對自己實施反壓迫。
重要的是,面對這種壓迫,自己還毫無還手之力。他們吃頓飯最多幾百塊錢,可是如果一旦魚塘關停,那損失至少在七八萬上說。
左右掂量了一下,趙小白當即決定暫時選擇隱忍。
他深吸一口氣,找到花嫂告訴她先前的計劃暫時放棄。
“爲什麼,難道還要讓他繼續記賬?”花嫂詫異地叫道。
“他請來了主管我魚塘的李建國副鄉長,如果此時和他鬧翻,我的魚塘也包不成了。”趙小白嘆息一聲,無奈地開口說道。
聽了這話,花嫂秀眉微皺,露出了爲難之色。
“嫂子您放心,他們在這裡記的賬,全部由我負責討回來。如果討不回來,我自己想辦法把這個窟窿補上,你看這樣行嗎?”趙小白誠懇地說道。
“好,我聽你的。”花嫂點了點頭說道。
改變計劃之後,趙小白壓下心頭的怒火,到餐館門口迎接鄉領導的到來。在趙三龍的帶領下,浩浩蕩蕩二十多人走進餐館,佔據了兩個最大的桌子。
“小白啊,聽說你塘裡的魚最近長得不錯啊,下午鄉檢查組的人準備去看一看。原本這頓飯該由你這魚老闆請的,不過看你年齡還小,村委便把接待的任務扛下來,呆會兒吃完飯直接記賬。”趙三龍拍着趙小白的肩膀,似笑非笑道。
“沒問題,領導喜歡吃什麼儘管點。”趙小白有些不自然地說道。
“那是自然,李副鄉長過來了,自然要吃一吃我們村裡的特色。”趙三龍得意地笑着,將菜單上最貴的菜一通亂點。
趙小白大概算了算,他們點的兩桌子菜下來大概要四百多塊錢,再加上每桌四五甁白酒兩紮啤酒,這頓飯居然總共要將近八百塊錢,這令趙小白不由一陣氣惱。
他們藉着李副鄉長的刀子狠宰趙小白,而且還宰得他沒有脾氣。
花嫂看到趙小白臉色不好,將他攬到懷裡安慰他幾句,這才令他好受了些。
鄉領導和村領導吃過飯之後,浩浩蕩蕩地向着趙小白的魚塘而去。趙小白父子兩人全程相伴,並不時堆起笑臉應付他們的詢問。
可饒是如此,鄉檢查小組依然提出了五條整改意見,讓趙小白限期整改。
檢查過後,鄉領導與村領導大搖大擺地離開了,只剩下趙小白在那裡暗自罵娘。
原本以爲,吃過這頓飯之後,他們便會消停一陣子。只是令趙小白沒有想到的是,兩天後李建國再次帶着檢查組,在村領導的陪同下過來檢查,在餐館吃飯時還是好酒好菜全部點上,兩桌飯下來又是七八百。
先前趙小白剛來餐館幫竈時,一個月的工資才五百,現在這些人在這裡一頓飯便要吃七八百,而且他們吃飯根本就不打算付錢,這令趙小白不由暗自心疼。
可是李建國以魚塘拿捏他,卻又令他乾着急沒有辦法。
兩週過去,他們總共來了五次,光飯錢便將近四千塊錢。雖然花嫂那裡有趙三龍記的賬,可是趙小白卻明白那些白條根本算不得數。
魚塘雖然要緊,可是如果他們再這樣吃下去,不用半年時間,餐館便會被他們吃垮的。所以,趙小白暗暗告誡自己,必須想辦法制止這種情況。
這天,再次送走了李建國他們之後,趙小白正坐在門口的青石上發呆,手機卻突然響了起來。趙小白懶洋洋地拿出手機,卻看到是二妮兒的電話。
趙小白怔了怔,旋即接通了電話:“二妮兒姐,你怎麼想起給我打電話啦?”
“你不給我打電話,我自然得給你打,你小子現在混得油了,也不把姐放在眼裡了。”二妮兒沒有好氣地叫道。
“姐你這是哪裡話,其實我心裡可想你了,只是你回家後,我不知道什麼時候打電話合適嘛,別讓你家漢子看到了影響不好。”趙小白信口胡編道。
“放心吧,家裡就我們娘倆兒,那個死鬼經常不在家。你什麼時候想姐了,儘管給我來電話,直接來家裡日姐也行,姐等着你。”
二妮兒話語之間流露出了濃濃的思念,甚至直接邀請趙小白去她家。
“嗯,我會的。”趙小白擠出一絲笑容,裝着沒事兒的樣子說道。
“對了,你這段時間過得怎麼樣?”二妮兒話鋒一轉,向着趙小白問道。
“每天瞎忙唄,等我賺了錢給姐買身好衣服。”趙小白笑吟吟地說道。
“你小子不老實,家裡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居然不告訴姐,你是不是把姐當外人啊?”二妮兒的聲音一沉,有些不悅地訓斥他道。
“我沒有啊……”趙小白聞言心頭微震。
“沒有個屁啊,我家老公公是不是帶人去你的魚塘找茬兒,還在餐館裡白吃白喝啊?”二妮兒毫不客氣地打斷他的話,向着趙小白質問道。
“這個……”聽了這話,趙小白不由啞口無語。
他原本不想讓二妮兒參與到這件事情裡,惟恐會因爲自己而影響了人家的家庭和睦。可令他沒有想到的是,這件事情二妮兒還是知道了。
“爲什麼不和姐說,你說啊?”二妮兒氣哼哼地叫道。
“二妮兒姐,這件事情你參與進來不合適,況且我這邊正想辦法呢,一定可以解決眼下的問題。”趙小白放緩語氣,向着二妮兒說道。
“姐知道你心善,這樣是爲姐考慮,怕影響姐的家庭和睦,可李建國那個王八蛋居然這樣陰你,我實在是看不過去。”二妮兒氣哼哼地叫道。
“姐已經想好了,我要和李建國攤牌,如果他再敢爲難你,我便和他兒子離婚,我倒要看看他能不能敗起這個興。”二妮兒咬着牙關叫道。
“二妮兒姐,你可別胡來啊,事情還沒有到那個地步,況且他們吃飯還記着賬,並沒有說不兌現。”趙小白看到她的語氣不善,連忙開口勸阻道。
“如果你不喜歡我這樣幫你,那我便換個方案。”二妮兒看到趙小白如此緊張,不由淡淡地說道:“鄉長狄紅雲和我私交不錯,我帶她去你那裡吃頓飯,給你創造個機會,你想辦法走走她的關係。”
“走狄鄉長的關係?這樣不好吧?”
聽了這話,趙小白的腦海裡顯現出那個一身紅衣的美麗女子來,她不但身材高挑,模樣俊俏,關鍵是下邊那個地方沒有毛,粉嫩粉嫩的,格外誘人。
“有什麼不好的,狄鄉長離異後便一直是單身。雖然表面上她作風正派,可是內心裡……”
二妮兒性情潑辣,說話直爽,邪門歪道居然也可以說得義正辭嚴。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我便試試。”
趙小白被二妮兒給說動了,他略爲沉吟之後終於點了點頭。
與二妮兒通完話之後,趙小白的心情變得好了許多。如果真的能緊緊的抓住狄紅雲的心,用她用中的權力去壓制李建國,事情自然會有轉機。
下午,趙小白到魚塘溜了一圈兒,順着小河向跨度了步子。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趙小白喜歡一個人在河邊散着步思考問題。
不知不覺間,他已經來到了距衛生所不遠的一處石灘,他正思索着如何拿下狄紅雲時,一片水花打來,弄得他渾身溼漉漉的。
趙小白擡頭看去,只見王麗穿着一條短褲,正站在小河邊笑盈盈地看着他。看她的手上沾滿了水珠,看得出先前向趙小白潑水的便是她。
“小妮子,敢偷襲你白哥,看我怎麼對付你。”
陡然看到清純的王麗,趙小白不由心情大好。他大步跑過去,噗通一聲跳到小河裡,濺起的大水花,直將王麗渾身上下弄了個溼透透。
“咦,粉紅色的。”
“死趙小白,我討厭你。”
王麗氣哼哼地叫着,撲過來掄着粉拳便要攻擊趙小白。卻不想趙小白抓住她的小手一引一拉,頓時將她拉到了自己的懷裡。
二人四脣相交,彼此擁抱,那姿勢簡直曖昧到了極點。
在他不遺餘力的探索下,王麗終於停止掙扎,軟軟地倒在了他的懷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