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願磕頭也行,一個頭折現三百,多拿九百塊錢來算了事兒。這可是內部價兒,其它人沒有這個優惠。”
趙小白聽了他的話,善解人意地爲他排憂解難。
“好,這三千九我賠了。”
趙買肉咬了咬牙答應了下來。
“你們幾個呢?”
在衆人眼裡,趙小白笑得便如同一個惡魔。
除趙買肉以外,豐收和其他四個都是附近村裡的惡霸,他們相互幫扶,欺男霸女。在村裡子有誰遇到麻煩,衆人便一起出動擺平。
時間久了,他們幾個在附近村子裡沒人敢惹。
可此時,他們卻栽到了趙小白的手中,真是惡有惡報。
剩餘四人不是趙家村的,倒也沒有趙買肉那份顧忌,在見識到趙小白那狠辣的手段之後,再也沒有什麼反抗的心思。他們齊刷刷地趴下,給趙小白磕起了頭。
一邊的村長劉銀水被踹得不輕,在花嫂的攙扶下才勉強站立起來。原本他還準備報警來抓他們幾個,可眼前那一幕卻令他大爲震驚。
“這……這是怎麼回事兒?”
村長劉銀水指着磕頭的四人,顫聲問道。
“趙小白折服了他們,他們感覺理虧正在磕頭求饒呢。”
趙小白大發神威,花嫂也跟着臉上有光,抿着紅脣輕聲笑道。
“他們敢踹我,我要他們付出代價。”
村長在花嫂的攙扶下,來到衆人的面前叫道。
“當然沒有問題,那一腳折算一千塊怎麼樣?”
趙小白看到村長劉銀水面帶憤怒,不由衝他笑了笑說道。
“一千塊?也罷,看你的面子,便宜他們了。”村裡人賺錢不容易,雖然村長挨的那一腳不輕,可是能拿到一千塊錢,他自然沒有什麼異議。
“每人賠償費三千,合起來是一萬八,你們兩個沒有磕頭另收一千八,村長醫藥費一千,總計兩萬零八百。”趙小白掰着指頭算了算,向着他們叫道:“我知道你們平日在村裡強攬工程,強做生意,賺了不少黑錢,這就當是交點保護費吧。”
“還有,別想着賴帳,如果明天中午以前錢交不到我這裡,我會把你們的犯罪證據交到派出所,到時候你們不但要去蹲大號,賠償也是少不了的喲?”
看着趙買肉他們擡着豐收離開,趙小白還不忘給他們加個緊箍咒。
“小白,你怎麼突然變得這麼厲害,連他們這幾個村霸都能鎮得住?”村長劉銀水詫異地看着趙小白,話音都有些顫抖。
“沒什麼,最近和老醫仙練了兩手,還成麼?”趙小白笑了笑,話鋒一轉:“先前我們約定的時間可是不多了,你最好抓緊時間。”
“放心,不成問題。”
村長聽了這話,連連點頭。
“好了,不妨礙你們做事,我先回去了。”
得到確切的回答之後,趙小白衝着二人笑了笑,轉身走入了夜色之中。
“你答應幫他做什麼事情呀?”
花嫂怔了怔,持頭向着村長劉銀水問道。
“沒什麼,只是一些小事情而已。”村長撓了撓頭,有些不自然地說道:“對了,那天晚上我們快活兒,被那小子給拍下來了,以後最好別招惹他。”
“啊,還有這事兒,那小子還真是夠缺德的。”
花嫂聽了這話,不由對着趙小白離去的方向叫罵道。
第二天一大早,趙來財還沒有起牀,大門便被敲得震天響。
當趙來財披着衣服打開門之後,趙買肉他們幾個鼻青臉腫的走了進來。他們走路一瘸一拐的,看起來十分狼狽,手上還提着一袋一袋的東西。
趙來財是老老實實的莊稼人,沒經過什麼事情,平日裡見到這些凶神惡煞的村霸,都會繞道兒走。此時看到他們來到自己家,頓時嚇得面色發白。
“幾……位大兄弟,有事兒?”
趙來財的嘴脣顫抖着,向幾人問道。
“來財叔啊,家裡剛殺了兩頭豬,我提了二十斤新鮮的肋條排骨來孝敬您。”爲首的趙買肉堆起笑容,向着趙來財點頭哈腰地說道。
“是啊,是啊,這是我們的。”
其餘四人也將袋子送到他面前恭敬地說道。
二十斤排骨、二十斤雞腿、二十斤鯽魚、二十斤松子、二十斤核桃,整整齊齊地擺在趙來財的面前,直令他愣在當地,有些不知所措。
“來財叔您有所不知,昨天我們與趙小白兄弟有點小誤會,我們今天是來給大兄弟賠禮道歉的,不知道他在家麼?”
趙買肉堆起笑容說着,面上盡是不自然之色。
“你是說,趙小白招惹你們啦?”
趙來財聽了這話,目中露出了驚恐之色。
“不不不,是我們有眼不識泰山,惹到了趙小白大兄弟。我們該死,我們不是人,我們已經按兄弟的做了,還望大兄弟能放過我們。”
“是啊,是啊,還望來財叔您幫我們說兩句好話。”
一堆虎背熊腰的漢子,在趙來財的面前百般討好,直令他有些摸不着頭腦。
“爹啊,東西收下,您吃飯去吧。”
就在這時,趙小白的聲音從門外傳了過來。
一身運動服的他剛剛從老醫仙那裡回來,練習完靜默之後,他顯得精神百倍,體力十足,便如同一隻蓄勢滿盈的黑豹。
趙買肉他們看到趙小白肯收禮,如釋重負。
“來財叔您歇着,我們進去和大兄弟說幾句話。”
趙買肉他們聽到他的聲音平靜,連忙顛顛兒地跟着趙小白進入了屋裡。
都說軟的怕硬的,硬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昨天夜裡趙小白的一頓拳腳可把他們給打服了。特別是他對付豐收的那股子狠勁兒,現在想想都令他們頭皮發麻。
他們雖然平日裡看起來很威風,真要玩起斷胳膊斷腿兒的遊戲,他們還真沒有那個膽兒。
豐收在六人裡算是最野的,可這次被趙小白連踩斷兩條腿,整個人的銳氣都被完全消磨了。由於他平日在村子裡的名聲不好,在派出所也有打架鬥毆的紀錄,出了這檔子事兒也不敢去報警,只得自認倒黴。
當趙買肉他們跟進屋子時,趙小白正坐在牀上換襪子呢。
清晨在草地裡練功,鞋子襪子都打溼了,自然要換一下。只是當着他們的面兒換襪子,證明趙小白根本沒有把他們放在眼裡。
那股子味道在屋子裡蔓延,趙買肉他們卻不敢吭聲。
“大兄弟,這是兩萬零八百塊錢,您數數。”
趙買肉雙手捧上一個塑料袋,裡邊裝滿了花花綠綠的票子。
“都是熟人,數啥數呀。”趙小白接過袋子隨手扔到枕頭上,向着他們開口說道:“你們幾個在村裡欺男霸女,壞事兒幹得可不少,以後都收斂點兒。”
“是是,我們知道。”
幾人連連點頭應和說道。
“還有,我已經讓花嫂在供銷社買了些新桌椅,你們幾個去幫忙拉過去整理一下。今兒中午餐館還要開門做生意呢,別給耽擱嘍。”
看到他們態度不錯,趙小白緩緩地點了點頭說道。
“沒有問題,我們馬上去。”趙買肉點了點頭,又有些猶豫地問道:“趙小白兄弟,我們都照着你說的做了,那個錄像的事情……”
“只要你們乖乖的,那些東西永遠也不會見天日的。”趙小白揮了揮手,隨口敷衍道:“給豐收帶個話兒:如果他再敢打鬼主意,我要他第三條腿。”
“是,是!”
聽到趙小白髮狠,他們都乖乖地退了出去。
待趙買肉他們離開後,趙來財悄悄地摸了進來。
“孩子,你怎麼惹上這些人了,他們可都不是什麼好種兒啊。”趙來財來到趙小白身邊,皺着眉頭向他說道。
“不是我惹他們,是他們惹我的。”
趙小白將昨天晚上的事情說了一遍,趙來財聽得一陣心驚。
“昨天你和他們打架了,你沒事兒吧?”
看到趙小白與他們打架,趙來財伸出大手按向了他的肩膀。
“沒事兒,我不是和您說了嘛,這些天早晨我都跟着老醫仙練功呢。別看趙買肉他們幾個體格大,真動起手兒來,根本不是我的對手。”
趙小白大笑着給老爹寬心,面上的笑容十分燦爛。
“小白,我咋感覺你病了一場後,整個人都變了?”聽了這話趙來財呆了呆,歪着腦袋詫異地看着趙小白,目光有些疑惑。
“我咋變了?”
趙小白笑眯眯地問道。
“以前的你都不怎麼說話,做事情也沒什麼心勁兒。可現在你身上卻充滿陽光,積極向上,好像沒什麼事情能難倒你,真是讓爹看不透。”
趙來財看着兒子,搖了搖頭說道。
“這都是受老爹您的影響,您捨不得吃捨不得穿,把我養大供我上學。我現在長大成人了,自然要成熟一些,爲家裡做些事情。”
“那一場病之後我想通了,無論你怎麼去選擇自己的人生,都無法改變生命只有一次的事實。既然只有一次,那我們爲什麼不好好的活呢?”
趙小白深吸一口氣,看着慈祥的父親緩緩地說道。
“好孩子,你長大了。”
趙來財愣了愣,面上的褶子舒展了開來。
太陽升高了,暖融融的光芒照耀神州大地,直令萬物充滿了生機。
村民們都走出家門,曬曬太陽,嘮嘮家常,享受這難得的悠閒時光。
“喂,聽說了沒有,昨天晚上花嫂的餐館裡打架了。”
“那慘嚎聲好像貓走窩一樣,估計大半個村的人都能聽見。”
“是啊是啊,餐館裡的桌椅都被砸了,這下子餐館開不成了。”
“賣飯自然賺錢,可卻不是咱乾的事兒。咱終歸是老老實實的農民,種田纔是本分事兒,想開餐館賺大錢,那是癡心枉想。”
花嫂的餐館生意紅火,引得村裡那些老孃們兒一陣眼紅。此時她的餐館出事兒了,直令那些女人們湊到一起開始興災樂禍。
“你們是不知道,昨天晚上我悄悄的湊近聽了聽,豐收他們幾個傢伙不但要讓小白磕頭,讓花嫂賠錢,還要六個人一起日她呢,這禍可闖大了。”
“花嫂口子大,平時還找男人呢,他們這豈不是正合了她的意?”
“合個屁呀,她那裡再癢癢,又怎麼可能禁得住六個人一起弄。如果真讓他們六個折騰一晚上,花嫂那裡非被搗爛了不可。”
幾個長舌婦湊到一起悄悄地說着,還不忘遠遠地看向村中心的小餐館。
“怎麼會這樣,小白不會有事兒吧。”
二妮兒聽了她們的話,心裡不由暗暗擔心。
就在這時,供銷社的方向傳來沉重的腳步聲,只見趙買肉他們幾個推着一輛平車,戴着一車新嶄嶄的桌椅,向着餐館的方向而去。
“咦,這不是買肉他們幾個嘛?”
“是啊,他們一個個鼻青臉腫的,不會是吃敗仗了吧?”
“可不咋地,他們還推着嶄新的桌椅,不會是賠給花嫂的吧?”
看到這一幕,衆女的面色呆癡,有些無法理解眼前所發生的一切。
“買肉哥,您這是去哪兒呀?”
一個小媳婦好奇之下,向着趙買肉問道。
“昨天喝了點酒,不小心把花嫂家餐館的桌椅給弄壞了,我們幫忙給人家換新的。”趙買肉咧嘴笑了笑,有些不自然地說道。
“買肉叔,聽說你們昨天晚上揍了趙小白一頓,還要讓花嫂給你們暖牀,有這麼回事情嗎?”村長家媳婦李小玲這時走出來,向着他們問道。
這李小玲的嘴好像刀子一樣,說話從來不考慮別人的感受。她一向看不慣趙小白,又隱約知道自家男人與花嫂那點兒破事,所以說話不免刻薄了些。
只是令她萬萬沒有想到的是,她的話纔剛出口,趙買肉他們幾個身形一僵,俱都嚇得面色蒼白:“嫂子,這話可不能亂說,傳出去會有麻煩的。”
“有什麼麻煩呀,還能吃了你們六個不成。小白那個傻小子,成事不足敗事有餘,能有什麼出息?”
李小玲仗着自家男人是村長,說起話來就像機關槍一樣猛烈。
趙買肉他們幾個眼看情況不妙,再不敢接話茬兒,低着頭一路小跑。
“這幾個熊小子是咋啦,平日裡挺能鬧騰的,今天怎麼啞了?”李小玲看到他們慌張的樣子,不由面露疑惑之色。
“小玲,你給我回來!”
院子裡傳來一陣低吼,那是村長的聲音。
李小玲愣了愣氣哼哼地回去了,不一會兒院子裡傳來了一陣劇烈的爭吵聲,伴隨而來的還有摔鍋摔碗的聲音,引得周遭的鄰居暗暗發笑。
餐館的門口處,花嫂正坐在一張小板凳上無聊地等待着。
昨天晚上趙小白打電話讓她在供銷社定好新桌椅,說今天會有人專門給送過來。可等了半天也沒有來,這令她不由有些心焦。
“花嫂,我們給你送桌椅來了。”
隨着一聲高喝響起,趙買肉他們推着平車走了過來。
“你們……”
此時趙小白不在身邊,他們五個又一起趕來,花嫂不由一陣緊張。
“昨天晚上是我們錯了,請多多原諒。賠償的事情我們已經辦妥了,現在我們是幫你們來換桌椅的。”趙買肉說着與其它四人將餐館裡亂七八糟的東西全部清理乾淨,並將新桌椅擡到餐館裡擺好。
這三間平房都是新的,裡邊刷着白白的乳膠漆,就是那幾張舊餐桌有些礙眼。此時把它們全部換成新嶄嶄的桌椅後,環境又上了一個檔次。
在趙買肉他們擺放新桌椅的當兒,花嫂家男人老三過來轉了一趟。當他看到那幾個大後生在餐館裡進進出出,嚇得連話都沒敢說一句。
也怪不得花嫂看不上他,一點男人氣概都沒有。
趙買肉他們幾人幹完活後,也不顧滿頭大汗,毫不停留地轉身離開了餐館,只留下花嫂一個人站在那裡發呆。
“小白還真是有辦法,把這幫村霸們整得服服貼貼的。”
花嫂看着他們離開的方向,俏面之上浮起了甜甜的笑容。她喜滋滋地把玻璃擦得明晃晃的,這才樂顛顛兒地買回菜來,開始準備中午的食材。
“多準備些菜,估計中午吃飯的人會多一些。”
正當她坐在小板凳上,哼着小曲在那裡擇菜時,趙小白來了。
他手裡提着菠蘿、桔子等水果,昨天還安頓花嫂準備好冬瓜、南瓜等食材,準備今天在餐館裡做一些新菜品的試驗。
那本家常菜譜裡總共記載了一百二十道家常菜,趙小白已然看過了六十多道。他念力十足,過目不忘,這六十多道菜都清清楚楚地記在腦子裡。
其中有三種米飯的做法十分獨特,趙小白想試着做一做。
當花嫂得知趙小白要用水果做菜時,不由笑他異想天開:“昨天晚上鬧得那麼兇,村裡的人又膽小,還不知道敢不敢來吃飯呢,你居然還準備這麼些水果。”
“村裡那些老孃們兒都奇怪趙買肉他們怎麼在我們的手裡吃虧呢,如果我猜得不錯,她們都會借吃飯來打探消息。”
“鬼精鬼精的,真是討人喜歡。”
花嫂身子一扭,滿臉盡是嫵媚之色。
“對了,昨天晚上他們打壞桌椅,這三千塊錢就當作賠償費吧。”趙小白壞笑一聲,拿出一疊錢遞了過去:“另外這一千八算他們給你賠罪的錢,這兩千是你的壓驚費,這一千是村長的醫藥費,總共是七千八百塊錢,你數數。”
“昨天晚上出手教訓他們,我也受了點傷,剩下的那些錢,就當是給我的醫藥費吧,花嫂你看怎麼樣?”趙小白向花嫂徵求意見道。
“你這麼本事,嫂子都聽你的。”
花嫂接過錢,衝趙小白拋了一個媚眼兒。
餐館配備新桌椅總共只花了九百五十塊錢,此時趙小白卻以各種由頭兒給了她六千八百塊,這令她感覺心中歡喜。雖然昨夜她受了些驚嚇,可卻得到了將近六千塊的實惠,想想也不算吃虧,畢竟這筆錢相當於餐館一個半月的利潤呢。
“你先準備着,我的脊背捱了一棍子,感覺有點痛,我去衛生所看看去。”
經歷了昨天晚上的事情之後,趙小白在餐館的地位再度得到了提升。此時他說起話來底氣十足,花嫂自然也沒有什麼意見。
昨天晚上和他們打鬥時,那六人的拳腳都沒有辦法傷到他。倒是豐收那個傢伙打紅眼之後,抓起一根桌腿兒狠狠在他背上敲了一記。
當時趙小白感覺直撩撩地疼了一下,後來再也沒什麼感覺,所以他也沒有在意。可是昨天晚上睡了一宿,那裡卻開始揪心的疼。
來到衛生所後,這裡靜悄悄的沒有一點聲音。
趙小白放輕腳步推門走了進去,一股濃濃的藥材味道竄入了他的鼻孔。那些醫療室的門都開着,可是裡邊卻都沒有人,這令他不由皺起了眉頭。
“這些女人正事不做,怪不得一個個養的白白胖胖呢。”
趙小白心裡嘀咕着正準備回去,卻聽得裡邊的一個房間隱約有聲音傳出。
衛生所是個獨立的小院,外邊的三間是用來就診的醫療室,裡邊的兩間卻是她們的宿舍。趙小白不明就裡,小心翼翼地走了進去。
最裡頭的一間宿舍門虛掩着,裡邊隱隱有奇怪的聲音傳出。趙小白詫異之下悄悄地將門推開一個縫,眼前的場面頓時令他熱血沸騰。
那自個關起門來享受的女子不是別人,正是趙小白見過的劉小娥。
她的身材發育極好,皮膚白晰,簡直美到了極點。她沒有結過婚,沒有生過孩子,那小腹平滑得好像一塊玉板,可不是花嫂所能比擬的。
他下意識地探頭想要看得更清楚些,卻不妨呯的一聲撞到了門上。劉小娥聽到外頭有異動,連忙拉過一張牀單蓋到身上,扭頭看向了門口。
趙小白一看行蹤暴露,毫不猶豫地轉身便要離開。
令他措手不及的是,外面居然也響起了一陣腳步聲。
前有狼,後有虎,可謂是進退兩難。此時出去容易被人誤會,還不如去劉小娥那裡避一避呢,反正有裸體美女,不看白不看。
趙小白咬了咬牙,乾脆推門退入了劉小娥所在的房間。
劉小娥陡然看到有人進來,瞪大眼睛欲要尖叫,卻被趙小白上前捂上了嘴巴。他湊到劉小娥的耳
邊,小聲向她說道:“別叫,外面有人來了。”
“你……你怎麼在這裡?”
劉小娥驚魂未定,巴眨着大眼睛問道。
“我有些背疼,想過來看看,醫療室裡卻沒有人。我聽到裡邊有聲音便過來看看,沒想到……”趙小白解釋之間,面色顯得有些不好意思。
“你……都看見了?”
劉小娥瞪着他,略顯嬌羞地問道。
“嗯,很精彩!”
趙小白點了點頭,壞笑道。
“討厭,你看了人家身體,要對人家負責。”
劉小娥雖然熱情火辣,可再怎麼說也是個女孩子,她得知趙小白居然看到了她自娛自樂的整個過程,俏面上不由升起了一抹嫣紅。
看到趙小白直勾勾地看着她,劉小娥努起粉脣向他說道。
“負責?你不會讓你娶你吧?”
趙小白聞言怔了怔,向着劉小娥問道。
“你想得美,想娶我起碼要花點時間把人家追到手吧?”看到趙小白稚氣未褪,劉小娥不由起了獵豔之心:“不過你也看到了……”
說到這裡,劉小娥那會說話的大眼睛開始巴眨了起來。
話說到這份兒上,就算趙小白再蠢,也明白劉小娥這是在向自己……
“可是……外面有人!”
看着眼前那張吹彈可破的俏面,趙小白食指大動。只是考慮到外面此時有人,他再怎麼膽大,也不敢在人家的宿舍裡胡搞。
“放心,她們不會進來的。”
看到趙小白沒有反對,劉小娥的膽子頓時大了起來。
她徑直起身把門鎖好,轉身嫋嫋地投入了趙小白的懷抱之中。
正當趙小白眯着眼睛享受間,房門突然被敲響了。
“誰呀?”
劉小娥鬆開口問道。
“我,王麗,今天中午又沒電,所長說去村裡的餐館去吃飯,讓我過來叫你一聲兒。”王麗那柔柔的聲音響起,直令趙小白感覺一陣莫名的興奮。
“啊,你們先去吧,我隨後就到。”
劉小娥忍不住驚叫一聲,向門外說道。
王麗低聲開個玩笑後,蹬着小皮鞋咔咔地離開了。
“呆着,我出去看看。”
劉小娥打開門小心翼翼地走了出去。
趙小白則躺在她那香噴噴的牀上,滿面盡是得意之色。
過了一會兒,門再次被推開了,一個人影閃進來,帶來了一陣香風。趙小白頭也沒有回,隨口問道:“小娥姐,她們都走了麼?”
“好啊,我說小娥今天怎麼怪怪的,原來是你在這裡。”一個聲音響了起來,不過卻不是劉小娥,而是去而復返的王麗。
“咦,王麗,你怎麼回來了?”
趙小白聞言,連忙坐起身形向她笑道。
“我剛纔進來時,好像看到有人在門口晃了一下,所以故意過來試探。沒想到你的膽子還真不小,我和所長在所裡,你們都敢鬼混。”
王麗氣哼哼地看着趙小白,那輕薄的粉脣彎出了一個弧形。
“我不是故意的……”
趙小白想地解釋,她卻根本不聽。
“我不管,你朝三暮四,見女人就上,就是個無恥下流的花心大蘿蔔。”王麗嘟着小嘴兒,看趙小白的眼睛裡充滿了惱怒。
“我沒有……”
“我說你有你就有。”
王麗氣哼哼地向他叫道。
“既然你說有,那我還真就不客氣了。”
看到她不講理,趙小白猛的撲過來,將她按到了牀上。
“喂,你想幹什麼?”
王麗被他壓住,不由面色發白。
“你不是說我見女人就上嗎?”
他惱怒地說着,一雙大手把她的衣服撕了開來。
“不,不要……”
“趙小白你這個混蛋!”
“你給我滾開……你這個死東西。”
王麗雖然竭力掙扎,可她哪裡能鬥得過趙小白。
面對他那粗魯的動作,王麗竟然忍不住失聲哭了起來。
看着她那瘦弱的肩膀不斷聳動,那樣子便如同梨花帶雨,趙小白不由怒氣頓消。他先前被王麗的話激得失了方寸,差點兒把這個未經人事的女子給強暴了。
“對不起,是我不好。”
趙小白撓了撓頭,從她身上爬了起來。
“你這個禽獸,我恨你。”
王麗一把推開他,帶着哭腔跑回了房間。
當她在隔壁換衣服時,劉小娥洗臉回來了。
“時間不早了,我們走吧。”
趙小白心頭暗暗爲剛纔的事情內疚,劉小娥卻根本不知道剛纔發生了什麼事情,拉着趙小白的胳膊走出了衛生所。
“現在我們去的是你的地盤,你準備做什麼菜犒勞我呀?”那劉小娥是縣裡的人,不但談吐高雅,打扮時尚,撒起嬌來也格外迷人。
“說吧,想吃啥?”
趙小白話鋒一轉向她問道。
“我想吃快樂的食物!”
劉小娥粉脣一努,向着趙小白笑道。
“快樂的食物?”
趙小白聞言,不由爲之一愣。
“剛剛經歷了這輩子最大的快樂,唯有快樂的食物才能讓我的快樂維持下去。”劉小娥也是個文藝青年,說話時總有股優雅東西在舞動。
“沒問題,交給我!”
趙小白略加思索,痛快地答應了下來。
原本劉小娥只是開個玩笑,沒想到趙小白卻一本正經地答應了下來,這令她不由爲之一愕。她巴眨着水汪汪的大眼睛,面上充滿了期待之意。
時間到了中午時分,吃飯的人漸漸多了起來。
衛生所長張金花早已佔下了一張桌子,劉小娥坐到所長的身邊,與她笑盈盈地聊了起來。趙小白則上了個廁所,稍稍拖延了一些時間才進來。
花嫂一個人有些忙不過來,把自家男人老三叫過來依然不足以應付。直到趙小白趕過來之後,廚房裡的緊張氣氛纔得到緩解。
只見趙小白那雙靈巧的手,便如同變魔術一般,調味、配菜、過油、上色、爆炒等工序做起來有條不紊。就連長年做飯的花嫂看了,也是自嘆不如。
值得一提的是其刀功,簡直是鬼斧神工,高深莫測。
鋼刀快速抖動下,不同的菜蔬被切成了不同的形狀,地瓜作條形,冬瓜做塊狀,豆角做斜片等等。尤其是地瓜絲,每條都是半毫米,不厚不薄,通體均勻,看起來便如同藝術品般晶瑩剔透。
老三洗菜配菜,趙小白與花嫂替換着炒菜上菜,一切井然有序。
可惜隨着飯點兒到來,餐館裡的人不但沒有減少,反而也增加了許多。許多好事的女人們都趕過來,以吃飯爲由,側面查探昨天的事情。
當他們看到餐館不但沒有被砸,甚至那些破舊的桌椅還換成了新嶄嶄的塑膠套座時,都不由湊到一起小聲議論着,還時不時的扭頭看向廚房。
女人八卦,村裡人更八卦,村裡的老女人最八卦!
幾十號女人坐在餐館裡說話,那聲音都快把房子擡起來了。
就在這當兒,衛生所的王麗來了,她換上了一件嶄新的方格套裙,下身是一件淡灰色的打底褲,再配上淡黃色的小蠻靴,看起來格外養眼。
雖然她施了些淡妝,還是無法掩飾她那微紅的眼圈。
“王麗,你怎麼啦?”
細心的張金花把她拉到身邊輕聲問道。
“我沒事,只是被沙子迷了眼睛。”
王麗有些不自然地低下頭,小聲說道。
張金花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沒有再多說什麼。
就在這時,趙小白端着一個大托盤走了過來。他看到王麗幽怨的樣子,心裡感覺有些不是滋味兒。
“張所長原本要的是三個蓋澆飯,不過我正好新學到了三種新型的飯點,所以決定免費請三位品嚐。”趙小白笑盈盈地說道。
“小白你也太偏心了吧,有免費品嚐的東西,爲啥只請衛生所的護士們,卻不給嬸子嘗一嘗呀?”陳海棠見狀,提高嗓門向撩撥趙小白說道。
“這小滑頭指定是看見護士們長得漂亮,所以纔會去討好的。你都一把年紀了,勾不住那小子的魂兒啊。”
王留柱家媳婦劉引弟也是個喧客,聽了這話咧着嘴巴叫道。她的話一出,頓時引得周圍的女人們都哈哈大笑起來。
“引弟你瞎說什麼呢,小白還是個小孩子,別教壞了人家。”陳海棠聽了這話俏面一紅,沒有好氣地白了她一眼。
“兩位嬸子別拿我開玩笑了,我實話告訴你們吧。我的背有些疼,想請三位醫生給看看,所以特地做了個稀罕飯來討好她們。”
趙小白被一大羣老孃們兒轟得面紅耳赤,不由出言解釋道。、
衛生所的三人聽着這些葷段子,感覺新奇而又刺激,不由紅着臉掩口輕笑。
“海棠嫂,你是供電所的,怎麼老不給我們送電呀,害得我們做不成飯,只能來這裡吃。”衛生所長張金花被大家說得心動,也開口向陳海棠說道。
“這可不能怪我,是鄉里換變壓器,上頭給停的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