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宏愣在原地,右手一直擰着彭文的耳朵,臉上的表情煞是精彩。
“老師,您能放手了嗎?”彭文面不改色的說道。
“哦!”張宏答應了一聲急忙鬆開手,隨後慌亂的走上講臺,道:“我有些不舒服,這節課上數學,下節課是語文。”說着拿起教課本急匆匆的離開了教室。
張宏走後,教室裡頓時亂作一鍋粥,所有人都談論着張宏,更爲他的行爲感到不齒。
“什麼不舒服,我看他是下不來臺。”
“張宏一直很囂張,現在好了,看他剛纔的模樣真是太過癮了。”
“嗯嗯,說的對,誰讓他整日大罵我們。”
所有人小聲議論,殊不知一道仇恨的目光正投向彭文。
“咳咳!”在所有人議論紛紛的時候,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走了進來。
“因爲你們班主任身體有些不舒服,兩節課就顛倒一下,好了,現在翻開課本第十五頁。”數學老師牛剋星,上課時敬職敬業,下課時和同學們玩的都很好,所以很多人喜歡他。
老師在黑板上嘰嘰喳喳寫個不停,所有人認真觀看着老師所寫的題目,唯獨彭文是個例外,彭文看似在看老師寫的題目,但是腦子裡卻在回想犬夜叉的劇情。
“噗!”一個粉筆頭準確無誤的命中正在回憶劇情的彭文,讓彭文忍不住顫抖了一下。
“彭文請聽題,下面是一項填空題,問:78與82的商,除585與265的差,商是多少?列成綜合算式是()。”牛剋星問道。
彭文站起身想也沒想,直接回答道:“(585-265)÷(78+82)。”
“請坐!”牛剋星頗爲滿意點點頭。
牛剋星不打人,即使你犯了錯也不會打人,他會先向你提問,回答對了一點事沒有,回答錯了,那後果很嚴重,那就是去太陽底下‘日光浴’。試想在烈日下進行日光浴會是啥感覺?那比捱揍還難受。
彭文剛剛坐下,就聽魏燕小聲問道:“剛纔老師問的問題咱們沒有學過,你怎麼知道答案?”
“我看過這道題目。”彭文悄聲說道。
一晃半節課時間過去了,所有人趴着頭在做着數學題,此時牛剋星來到彭文面前,卻發現彭文沒有在做題,而是在作畫。
“不錯,很有畫畫的天分,給你姑姑學的吧。”牛剋星雙手揹着後面微笑着說道。
彭文的姑姑是石山溝小學的美術老師,由於作畫比較好現在已經調到z市了,這也是第一個走出大山的山裡人。
彭文憨憨一笑,剛要把畫本收起來,就聽牛剋星很是豪爽的說道:“畫吧!畫畫也是一門學問,你只要考試的時候別倒數第一就行。”
“老師你放心吧!倒數第一絕對不會是我的,後面還有一個呢。”彭文的意思很明顯,墊底的那個人不是自己,而是後面的黃浩。
彭文的聲音不響,但是也被黃浩聽到了。只見黃浩猛的一拍桌子,拿起課本就砸向彭文:“狗日的,你纔是墊底的。”
“行了胖子,趕緊做題。”牛剋星攔住了即將打在彭文身上的課本,向黃浩微笑的說道。
黃浩瞪了彭文一眼做到位置上。
“叮鈴鈴!”下課了聲響了起來。
牛剋星回到黑板前,把教科書抱在懷中,笑着說道:“改上廁所的抓緊了,否則還要憋一節課,好了,下課。”
牛剋星回到辦公室,先是倒了杯水,隨後做到自己的位置上,向對面的張宏說道:“張老師,我感覺你班的彭文有點變化。”
此刻一位身高一米八左右的中年人走了上來,好奇的問道:“老牛,怎麼回事?”他叫彭景林,石山溝的,是彭文的大伯。
牛剋星笑了笑說道:“你問問張老師就知道了。”
張宏嘆了口氣,把彭文的作業遞給彭景林,道:“你看看吧!這是彭文寫的。”
彭景林接過作業本看到上面工整的字體不由得瞪目結舌:“這是彭文寫的?”彭景林教過彭文,他清楚的記得彭文寫的和蚯蚓一般的字體。
張宏點點頭,把之前的誤會說了從頭到尾原原本本的說了一遍。
牛剋星又道:“上節課彭文想東西想的入迷了,我直接提問了一個四年級下學期的測試題,沒想到他想也沒想直接回答了,而且回答的很正確。”
“什麼?”彭景林大吃一驚:“你說他回答對了四年級下學期的測試題?牛老師,你有沒有搞錯??他連三乘一七都不知道多少又怎會知道沒學過的題目?”
牛剋星聳了聳肩,無奈的說道:“話雖如此,但是他卻做到了。”
“怪了!真是怪了!”彭景林喃喃的做到自己的位置上滿頭的霧水。
“彭老師,我看這樣,你回家的時候打聽一下,看看彭文有沒有反常的地方。”牛剋星說道。
彭景林點點頭沒說什麼。
此時上課鈴已經響起,張宏站起身有些不知所措,他不知如何面對四二班的全體學生,老師是爲人師表的,但是他卻犯了一個下等的錯誤,而且還冤枉了別人。
“張老師,還想那件事?別想了,就當做沒事就行,在說彭文又沒說什麼。”彭景林拍了拍張宏的肩膀說道。
張宏點點頭,懷着忐忑的心情抱着教科書來到教室。
“老師好!”
“同學們好!”
“下課!”
一節課四十五分鐘,張宏沒有看彭文一眼,他不知怎樣去面對他,而彭文依舊是趴在桌子上畫漫畫,相比之前少了一分調皮,多了一分寧靜。
“嘀鈴鈴!”中午的放學生響了起來,所有人興高采烈的跑出教室回家吃午飯。
彭文絲毫沒有聽到鈴聲,專心的畫着漫畫。
“哎,走,跟我去我家吃飯。”黃浩拍了拍彭文的肩膀笑着說道。
黃浩人很不錯,經常喊着彭文去他家吃午飯。
彭文笑着搖搖頭,在書桌的抽屜拿出一個煎餅:“不去了!今天我帶飯了。”
“又是煎餅,走啊!反正你又不喜歡吃煎餅,我媽今天中午做的大米飯。”黃浩拉着彭文的胳膊就要走。、
大米飯在96年的北方可是好東西,比饅頭還要好。
“真的不用了。我還有事。”彭文微笑着說道。
“什麼事?”黃浩一臉正經的問道:“難不成還在畫畫?”
彭文點頭一笑。
“不去拉倒,我走了,對了,我提醒你一句,你當心張志鵬,我聽說他要找人揍你。”黃浩認真的說道。
“沒事,你去吧!”彭文說道。
張志鵬是張宏的兒子,四二班的,因爲他爹是班主任所以很囂張跋扈,很多人都不放在眼裡,當然黃浩是個例外。
想想也對,張志鵬看着自己得罪了他老爹,找人報復自己也是很正常的,當然了,他不敢公然揍自己。
彭文嘴角泛起一陣淡淡的笑意,狂風暴雨自己見的多了,還會怕?
雞頭是和色(色,不是社。)會上的人打交道,色會上有幾個好人?所以打架的經歷彭文見識的太多了,見識多了自然就不會懼怕。
彭文拿出煎餅,就着鹹菜吃完一個後去後院喝了點涼水,然後繼續作畫。
一天下來彭文已經畫到犬夜叉被綁在大樹上的情節,而正巧這時來了個mm,這個mm就是日暮戈薇。原本彭文打算用原來的人物,但是想了一下還是稍作修改了那麼一下下,把人物的造型畫作中國人。
下午五點,最後一節課也已經結束了,彭文把作業放進書包裡面,走出教室。
而此時彭真等人早已經在門口等着。
“呦,太陽打西邊出來了,文文今天居然拿着書包回家了。”彭真像是看稀有動物一般看着彭文。
彭文笑了笑,道:“如果不拿書包回家就要捱揍了。”說着幾人離開學校。
彭文幾人依舊是繞路前行,生怕黃友生堵截自己。
幾人來到那片墳地附近,就聽後面傳來一陣大罵:“狗日的彭文你給我站住。”
彭文停住腳,緩緩轉過頭,就見以張志鵬爲首的六個十多歲的小孩殺氣騰騰的向自己跑來,而且其中還有四個是五年級的學生。
“遭了,我們快跑。”彭真也知道了彭文和張宏之間的事,他能想象下面所要發生的一切。
彭文搖搖頭,淡淡的說道:“有時候逃避不是解決事情的辦法,你們走吧!我倒要看看他們想做什麼。”
“不行,他們會揍你的。”金偉急切的說道。
“揍我?”彭文嘴角翹起,不以爲然的說道:“我倒要看看誰揍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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