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奕看着衝進來的這位小護士,點了點頭,說道:“我已經完成了診斷,這位應該是由於血液之的某種毒素,使得他這樣,所以我割破了他的動脈,給他放了一些血。 如果有效,二十分鐘之後。便會有結果。”
“動……動脈?”小護士明顯也是有些懵,林奕是跟自己在開玩笑嗎?雖然說這裡房間裡面有着一些簡單的醫療器械,但是割破動脈導致的大出血,絕對不是這裡的器械可以解決的。林奕是在開玩笑嗎?
林奕點了點頭,繼續說道:“現在我需要爲這位患者輸血,以免失血過多帶來的後遺症。”
“好。”小護士聽到林奕這麼說,也不再爭辯,趕忙跑了出去。
張不羣這次算是準備充分,這名小護士便是張不羣準備好的專門爲林奕與白眼提供一些幫助的,自然,張不羣也是備好了一些血漿,以備不時之需。
林奕說的話,原模原樣的通過喇叭,傳入了坐在大廳的各位的耳朵之,衆人皆是詫異不已。動脈是什麼東西,大家都清楚,林奕竟然敢直接劃傷動脈?恐怕當真是要出事情了。
“張部長?”趙泰老先生已經是有些慌忙了,聽到林奕所言,自己心已經是十分慌亂了,若是真的如林奕所言,那患者勢必會因爲流血過多而亡。
張不羣此時也正在思考着,片刻之後,搖了搖頭,說道:“我不相信林奕會做沒有把握的事情,既然他做了,那相信他會搞定,我們不要去插手,他不會逞強的。”
旁邊的周老也是點了點頭,並沒有說話,但是他相信林奕,絕對不會因爲一場賽的勝負,而逞強好勝,讓一條生命因爲他的原因而流逝。
趙泰老先生看到這兩個人如此篤定,也沒有再說了,靜靜地等着結果出來了。
而此時此刻,林奕正在端坐在一旁,不停地觀察着正躺在病牀的這位患者。當然,林奕可不是在擔心他是否會因爲失血過多而死亡,林奕非常相信自己的止血之術,林奕看的,不過是他手的紅斑,是否有消退的跡象。
果然,林奕猜的沒有錯,之所以會一直都治不好,是因爲血液之有着某種毒素,導致他這紅斑一直不退,並且覆蓋了全身。林奕爲他放血之後,紅斑果然是弱了幾分。
林奕看到這一幕,也是對旁邊站着不敢走,生怕這位患者發生什麼意外的小護士說道:“可以,確診了,是我剛纔說的。治療方案便是換血,這裡無法完成。你小心照料他,準備送去醫院吧。”
說罷,林奕轉過頭,對着依靠在病牀旁邊,依舊是淚眼朦朧的老婦人說道:“阿姨,您別擔心,您兒子什麼病我已經知道了,待會您跟着這位護士去醫院,行了。”
老婦一聽,撲通一聲便給林奕跪了下去,雙手合十高高舉起,一副要磕頭的樣子,哭喊道:“謝謝你啊大夫,多虧了你啊,謝謝你,謝謝你啊。”
林奕怎麼可能受這一拜,趕忙伸手扶起老婦,一邊安慰道:“醫者本分,阿姨您先起來。”同時,林奕心也是充滿了感動。
或許是因爲從小便沒有父母親的疼愛,林奕對天下的母親,顯得格外的關心。看到這位老婦因爲自己的兒子而四處奔波,林奕心也是十分感動。
老婦此時還是熱淚盈眶,頻頻點頭,此時的她,除了謝謝,再也說不出什麼話來了。
林奕也是點了點頭,示意小護士照顧好這位老婦人,自己轉身便出去了。
畢竟,這是一場賽,林奕很清楚,還有幾位病人,等着自己去看呢。
林奕走出側間,擡頭看着白眼進去的最右邊的那個側間,看到房門依舊緊閉,門口的旗幟也還沒有扯下,便知道,白眼還是在這裡面進行診斷。
林奕低頭看了看手錶,發現此時已經是快要到晚九點了。白眼進去約莫也有四十分鐘了,竟然還沒有出來麼?可能,白眼是真的遇到麻煩了吧。
林奕看着緊閉的那扇門,喃喃自語了一句:“白眼,加油吧。”隨後,伸手拉開第二道門,進入了其。
張不羣看到林奕進入了第二道門,也是微微一笑,像是對着周老說,又像是跟剛纔質疑林奕的趙泰老先生說話,“成熟穩重,做事也是有條有理。林奕,真是讓我大吃一驚啊。”
人民醫院太平間內
蘇夢瑩慌慌張張的跑了過來,看到有許多醫生已經圍在門口,看着裡面那位看管太平間的老頭的屍體,在議論紛紛。蘇夢瑩見勢,趕忙喊道:“你們做什麼?快點,散開!”
蘇夢瑩心裡很清楚,這個東西實在是太過於恐怖,指不定下一個被它寄居的便是誰,他們靠的如此之近,是在找死嗎?衆人聽到蘇院長的呵斥,趕忙也是紛紛散開,等着蘇夢瑩發佈指令。
蘇夢瑩隔着窗戶,看着裡面的老頭,發現裡面的那位看管太平間的老頭,已經是七竅流血,趴在桌子之,一動也不動,看樣子是死透了。
蘇夢瑩慌亂不已,看這個死相,恐怕真的是與那個東西有關係,現在該怎麼辦,太平間可不是所謂的無菌間,防護措施沒有那麼嚴密,是否那些東西已經散播出來了,是否已經是來不及了?
“讓一下,讓一下。”正在吃飯的莫雨,聽到消息,也是趕忙跑了來,衝過擁擠的人羣,站在蘇夢瑩旁邊,看到窗內的景色,莫雨的眉毛也是扭作一團。
是的,莫雨現在想的與蘇夢瑩想的,是一樣的。但是如果那種情況發生了,那真的,太恐怖了。
莫雨半天,終於緩過神來,緩緩說道:“打電話,通知一下林奕吧,看看他怎麼說。”
“不要。”蘇夢瑩緩緩地搖了搖頭,說道,“他現在正在進行決賽,我們別去打擾他,現在,這裡的人全部聽我的指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