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
狼皇再次吼叫一聲,伸出爪子在地劃了一道橫線,哼了哼,旋即後退了幾步,一眼望不到邊的狼羣終於停頓,然後緩緩後退了幾十米,不再進攻。
“我去,這小子到底用了什麼手段,居然說服了狼皇不再發動獸潮,厲害,厲害。”
唐長老有些狼狽的大喘氣,看到這一幕也是感到驚的很,不知道林奕究竟是跟狼皇說了什麼,竟然能讓這個十級兇獸停止戰爭,不過不管怎麼說,他們總歸是鬆了口氣。
“林先生果然是個擅長創造跡的人啊。”
侯青林和霍戰對視一眼,也是鬆了口氣,旋即哈哈大笑起來,林奕跟他們交好,有這般能耐,他們自然也是高興的很。
城牆也是響起了一片歡呼,認爲這場獸潮戰爭已經結束,不由得喜極而泣。
然而,此刻的林奕卻是眉頭緊皺,目光緊緊的盯着狼皇用爪子在地劃出的一道橫線,這是個一。
“只有一個小時的時間嗎?”
林奕心一沉,點了點頭,不敢繼續耽擱下去,身形一閃便回到了城牆之,然後招招手,讓唐長老等人都來,不等衆人開口詢問,他便說道,“這場戰爭還沒結束,唐長老,侯家主,霍兄,你們三人跟我來一下會議室。”
現在可不是客套的時候,林奕可沒心情跟他們來這些。
聞言,三人對視一眼,微微皺眉,然後默不作聲的跟着林奕走進了會議室。
“到底是怎麼回事?你跟狼皇有過溝通?”
唐長老皺眉問道。
“是有過,狼皇之所以發動獸潮,是因爲有一個黑袍人從太妖平原設法帶走了狼皇幼子,而那個黑袍人,如今躲在黑石城內,狼皇給了我們一個小時的時間,如果到時候無法將狼皇幼子送回,它會繼續發動獸潮,覆滅黑石城。”
林奕沉聲說道。
“什麼?狼皇幼子?”
聞言,唐長老三人齊齊臉色大變,侯青林更是忍不住開口罵道,“這黑袍人真是該死,太妖平原的狼皇絕對不是任何勢力能招惹的,他竟然敢從太妖平原帶走狼皇幼子,這不是找死嗎?”
“太妖平原的狼皇一脈,在這整個地域都無法招惹,否則的話,一旦狼皇暴怒,發動億萬野狼,可輕易覆滅所有勢力,算是超越宗師級別的玄階高手,甚至是更強的存在,碰這種情況也得必死無疑。”
唐長老的臉色也是陰沉了下來。
他心十分清楚狼皇的恐怖,不在於狼皇那十級兇獸的實力,而在於它能夠號召太妖平原乃至其他平原的所有野狼,一旦徹底發動的話,這片地域最強的五大宗派聯起手來,都擋不住狼羣三天。
“所以,當務之急,我們必須儘快將狼皇幼子找出來,然後給送回去,如此才能力保黑石城的安危,否則的話,沒人能夠安撫暴怒的狼皇和億萬狼羣。”
林奕冷靜說道。
“那我們應該去哪裡尋找?黑石城這麼大的地方,若是有心想要隱藏一頭小狼的話,恐怕一天都難以找到,更何況是一個小時呢。”
霍戰搖頭,現在是知道原因了,可是想要解決依舊相當困難,首先他們得確定狼皇幼子的位置,否則的話,短短一個小時的時間,根本不可能找到。
“我已經猜到在哪裡了,黑石城只有一個地方,符合我的判斷。”
林奕冷笑一聲,目光看了一眼三人,旋即低聲說道,“你們還記不記得,在剛剛和野狼羣開戰的時候,黑石城的另外兩個家族跑的那叫一個飛快,還沒反應過來呢,便已經沒了影子,如果說心裡沒有鬼的話,你們信嗎?”
“呂家、孫家?”
唐長老皺眉。
“孫家一向以呂家爲首,而且,跟孫家這麼一個起步最晚,也沒什麼勢力背景的家族相,我更想知道呂家到底隱藏了什麼,這麼多年,呂家一直神神秘秘,如果說沒點什麼秘密的話,我可不相信,而且,半個月前出手救走呂樹等人的,便是一名黑袍人。”
侯青林開口說道。
他的判斷跟林奕一樣,也是懷疑到了呂家。
“那還等什麼,咱們這出發去呂家,我倒要看看,這呂家到底哪來的膽子,竟然敢給黑石城招惹來這種禍患,難道不怕惹火燒身不成?”
唐長老也是個暴脾氣,聽了林奕和侯青林的判斷之後,當即也不多想,直接轉身便衝了出去,對於這種爲了一己私利而讓整個城池倒黴的自私傢伙,他最是憤恨,再加此次他也險些栽了進來,自然因此憤怒無。
“咱們也走吧。”
林奕看了一眼侯青林和霍戰,淡淡一笑,然後身形一閃消失不見,而在他身後,侯青林和霍戰無奈的聳聳肩,只好跟。
而與此同時。
呂家,主宅之。
孫家主目光看着那小籠子裡的兇獸小狼,忍不住問道,“崔長老,這是太妖平原那頭狼皇的兒子?傳聞,在成年之後能夠成爲十級兇獸的存在?”
“不錯,別看這小東西剛斷奶,看去沒什麼大不了的,可是人家血脈厲害啊,用不了多少年,是百分百的十級兇獸,再加狼皇一脈天生的恐怖戰鬥力,到時候,這小東西的恐怖之處,連宗師級別的高手都不敢招惹,尋常高手更是聞之色變。”
穿着一身黑袍的崔長老輕輕一笑,旋即漫不經心的說道,“如今,真火門的唐長老等人,還在黑石城的城牆下對抗狼羣,他們或許還以爲自己倒黴吧,還以爲這是一次意外獸潮,可誰能想到,本長老會在這裡坐收漁翁之利?”
“崔長老英明,用不了多久,黑石城被攻破,幾十名高階練氣士全都會被殺死,唯有我們藉助這裡來進行掩飾,從而得到最大好處,而在這些人死去之後,周圍十幾個城市都會因此元氣大傷,屆時,也方便了我們一統這整個地域的計劃。”
呂樹在一旁恭敬笑着,拍着馬屁,至於這黑石城幾萬生靈的死活,他纔沒有放在心,早已經泯滅了良心和人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