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你的意思,你這樣做還有理了?”
薛千頓時有些怒極反笑,也不知道這傢伙怎麼想的,總之,即便是對於整個天陽醫館來說,林奕的打人事件的影響也非常大,甚至因爲這件事,薛千特意召開了一次會議來討論,然而,林奕卻似乎並沒有放在心。
“不是什麼有理沒理,我做事情是這種風格。”
林奕淡淡說道。
“你……”
薛千頓時不知道說什麼纔好。
他有太多的話想說,但是林奕這一句話直接是將他給堵回去了,是啊,人家這個風格,看不爽直接揍人,這你能怎麼辦?
“林奕,你知不知道這會給我們醫館帶來多麼惡劣的影響?”
在這個時候,一名年人突然開口冷冷的說道,“天陽醫館雖然開辦的時間不長,但是嚴格說起來,如今已經是南陽市規模最大的兩大醫館之一了,外界無數人都在盯着我們呢,現在你翻了這種錯誤,將會給我們醫館帶來巨大的打擊。”
“然後呢?”
林奕瞥了他一眼,正所謂相由心生,林奕一眼便是看了出來,面前這傢伙應該並非是什麼心胸大度的類型,不過敢在這個時候開口,想來應該有不少的本事,當即隨口問道,“你是哪位?”
“你連我都不知道?”
年人頓時愕然。
同時,正在開會的諸多醫生和醫館管理層們也是低聲議論開來,其實說到底,南陽醫館的管理層並不是很多,各種分部加起來,總共不到十位,召開過這麼多次會議,按理說應該都認識才對。
然而,看林奕這幅樣子,貌似不但跟他們不熟,甚至連他們是誰都不知道。
“我爲什麼要知道你?”
林奕有些怪的看了他一眼,“我並不知道你是誰,而且也懶得知道,還有,我怎麼做是我的事情,如果有什麼處罰的話,我一併接着是,你們這些人不用想着怎麼站隊怎麼恐嚇了,這些伎倆能對付別人,但是對我沒用。”
此話一出,會議室頓時死寂。
所有人看向林奕的目光都是充滿了驚訝和不可思議,估摸着,這些人估計誰都沒有想到,林奕竟然會在會議室說出這樣的話來,尤其,還是當着這麼多領導的面。
看到這一幕,王維康搖搖頭,爲薛千感到有些同情,先前在知道這件事的時候已經提醒過他了,讓他不要搞得興師動衆的,這些對林奕沒什麼用。
畢竟,像是林奕這種醫術高明的人,哪裡是區區幾句恐嚇的話語和這種氣氛所能影響的?他知道薛千是看不慣林奕這種隨心所欲的性格,想要打壓一下對方囂張的氣焰,然而不得不說的是,這實在是一個愚蠢的決定。
如果林奕當真能夠被如此輕易的打壓的話,也混不到今天了,王維康的心裡清楚,醫術能夠達到這種級別的人,或多或少的都有些自己的怪癖。
當然了,這所謂的怪癖,並不是什麼變態的喜好之類的,而是指的……人家能夠隨意的選擇自己的交際方式和工作方式,並且完全不需要擔心對自己的前途或者將來會有什麼影響。
畢竟,到了他們這個地步之後,都是別人來求着他們出手治療,而不是他們可憐巴巴的主動去尋求工作,不論是身份地位,還是身價之類的,都水漲船高,遠遠不是普通人可以隨意拿捏的。
而且,王維康還清楚一件事,林奕對於雲星醫館的兩個幕後大股東雲家和衛家,都有很大的恩情,不管是出於私情還是出於利益,在兩大豪門的眼裡,林奕的重要性都要遠勝過院長薛千。
在這樣的情況下,哪怕是林奕仗着自己的能耐耍大牌,薛千也必定拿他沒有任何辦法,況且現在來說,林奕只不過是打了個人而已,其實都是小事兒,之所以如此綱線,問題只不過在於這些人不知道林奕的真正背景和能耐而已。
“區區一個正式醫師,也敢這麼肆無忌憚,你真是好大的膽子。”
年人頓時臉色陰沉,原本他嫉妒林奕,因爲他自己當初成爲正式醫師的時候都要三十多歲,而林奕卻僅僅二十幾歲的樣子,遠他要年輕的多。
甚至人家現在不到一個月的時間裡賺了好幾百萬,並且天天一副十分悠閒的樣子,但他卻不行,一個月加起來也一萬多出頭,這還是因爲他是領導的關係。
結合這些因素,年人能夠如此對待林奕,也是情理之,畢竟這傢伙本來不是什麼大度之人,見不得別人他厲害。
“膽子大不大,跟你有什麼關係?還有,我跟院長說話,你閒的沒事兒管什麼閒事兒?”
林奕隨意瞥了一眼,旋即懶得搭理他,只是擡頭看向薛千,頗有些漫不經心的說道,“院長,如果僅僅是因爲這件事的話,我覺得沒什麼好說的,天陽醫館及其背後的省城醫學院,本來是我們的敵人,你與其在這裡糾結這些,倒不如想想如何壓制對方呢。”
“怎麼壓制?這事兒很快會經過媒體公證,在這個節骨眼,必定對我們醫館非常不利。”
薛千冷哼一聲,知道自己拿對方沒辦法,也是有些鬱悶。
“換個角度,我們也可以用媒體的力量,直接通過媒體宣傳,堂堂的省城醫學院和天陽醫館,人被打了都沒有絲毫辦法,有本事打回來啊。”
林奕毫不在意的聳聳肩,“絡媒體這種東西,主要靠的是吹,天陽醫館可以藉助這件事情抹黑我們,我們也可以說人家沒用,被揍了還能無動於衷,你大可直接威脅一句,誰敢嘰歪,我下一個揍他,保準兒管用。”
“這……”
薛千頓時一懵逼,只覺得大腦一片空白,過了許久,方纔反應過來,目光死死的盯着林奕,想看看這傢伙究竟與正常人有着多大的不同,片刻之後,方纔一字一頓的說道,“照你這麼說,我還得感謝你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