樑池輝被帶到張九日面前,由於身上的麻痹感沒有完全解除,他還是一張扭曲的面孔出現在張九日眼皮底下,讓人看着反胃。
張九日用手指在他面前比劃了兩下,問:“知道錯哪兒了嗎?”
樑池輝的小人嘴臉盡曝,艱難地哈腰:“張總,張,張總,我知道錯了,我就不該做這糊塗事兒,您大人不計小人過,饒了我吧。”
張九日冷笑道:“呵呵,饒了你?使不得。”
他坐回桌子後面,接着說:“要不是這個事兒,我還不知道,你兄弟這麼識趣的,可是一點兒沒把我放在心上啊。”
樑池輝慢慢挪向張九日,一下一下地把頭磕地上,嘴裡說着:“張總,我真錯了,您就放過我吧。”
張九日漫不經心地操着他的美聲唱腔:“別急,我不會把你怎麼着,我們可都是正經生意人,只是你這不正經的,我可就不能與你合作了。”
樑池輝瞪大了雙眼,急了跳:“你這麼做,不怕別的老闆來找你詢問是否以後規矩都以此爲準了?”
“這個不用你擔心,那些人我自然都安排好了,總之,你的賭坊立刻關門,我以後都不想再聽到你的名字。”張九日說這些話的時候,是背對着樑池輝的,估計是覺得看不下去了。
“你好狠啊。”樑池輝矬着牙。
“一條不聽主人話的狗,誰敢留?”張九日說完,命人把樑池輝帶走,順便再把這個處理結果傳給林奕。
“等等。”就在樑池輝快出門口時,張九日叫住了他,“我說不想再聽到你的名字,不是單指這一個行業,你應該懂吧?”
樑池輝無可奈何地點點頭。
“希望這次你的明白,是真的明白,走吧。”
很快,張九日的手下帶着樑池輝消失在拐角處。
林奕這人,有趣,值得一交,我得想辦法把他變成我的人,張九日暗自盤算着。
昨晚的窗簾沒有拉嚴實,有一道陽光非常調皮的,直直地曬在林奕的臉上,他緩緩睜開眼睛,卻被嚇得從牀上坐起。
蔣小琳就睡在他旁邊!
這回可玩兒大發了。
蔣小琳還在熟睡中,嘴角微微向兩邊上揚,大概在做什麼美夢,林奕想。
“奕哥哥,你別走。”蔣小琳動了動嘴。
林奕還以爲她醒了,正要躺下裝睡,結果發現她是閉着眼在呢喃,看來是在說夢話。
林奕觀察着蔣小琳:翹卷的睫毛服貼在下眼框處,白晰的肌膚,被灑進的陽光襯得光彩亮麗,還有那若隱若現的乳溝,光滑的大白腿,兩個字,就是好看,不管怎麼說,就是好看。
也許少了韓瑩那種絕世的仙氣,也沒有尉遲家兩姐妹那種與生俱來的貴氣,但不能否認,蔣小琳可以算是大美女級別的,而且她還對林奕百依百順,柔情似水,林奕想,只要不是白癡,都不會拒絕這樣的女子。
可能我就是白癡吧,林奕回想着昨天晚上的情景,心裡不自覺得對自己爆粗。
昨天晚上,林奕送蔣小琳回來後,本打算離開,但蔣小琳從後面環抱住林奕,求他別走,別留下她一個人。
林奕心一軟,再加上綁架事件未完全平息,他也還是擔心蔣小琳的安全,就留下了。
可是林奕記得,昨天晚上自己並沒有與蔣小琳同處一室,就別提睡在一張牀上了,難道是做夢?
林奕伸手掐了一把大腿,哎呀,痛痛痛,看來不是做夢了,那難道是自己或者蔣小琳夢遊?
昨晚臨睡時,蔣小琳的確有意與林奕同房,她又換上她招人的睡衣,在林奕眼前晃來晃去,想林奕一血氣方剛的青年,對這種事沒有想法,是絕對不可能的,只不過需要控制,控制,再控制。
林奕壓抑着自己快爆出來的慾望,用被子遮住蔣小琳的身體說:“快蓋着,小心着涼,既然你要在這裡,我就去隔壁房間睡。”
“奕哥哥,你是不是討厭我?”蔣小琳見林奕不接招,以爲他不喜歡自己,故忍不住問道。
林奕搖頭:“不是的,小琳,只是,男女授受不親啊,我沒關係,你一個黃花大閨女可不能讓人說閒話。”
“那你喜歡我嗎?”蔣小琳望着林奕,她眼裡像含着雨,隨時能落降下來溼氣。
“我,嗯,我挺喜歡你的。”林奕有點不好意思地撓撓頭。
這句話林奕可沒有說謊,愛美之心人皆有之,林奕也是普通人嘛。
“太好了。”蔣小琳大叫一聲,給了林奕一個大大的擁抱後,起身去了隔壁房間。
林奕愣在原地,呼吸急促,內心狂瀾翻涌,眼睛撇過去看了看衛生紙,一把抓了過來。
“奕哥哥,奕哥哥。”蔣小琳搖醒陷入回憶的林奕,並用紙擦了擦他嘴邊流下的口水。
林奕回過神來,收起裂開的嘴,有些尷尬地笑笑說:“小琳,你,你醒了?”
蔣小琳點點頭,然後問林奕剛纔在想什麼,林奕沒有正面回答,而是繞開了話題:“對了,小琳,你怎麼睡到我這邊來了?”
這次換蔣小琳難爲情了,她支支吾吾:“我,我,嗯,可能是夢遊吧。”
其實昨晚蔣小琳回到隔壁房間,怎麼也睡不着,也許是綁架事件留下的後遺症,她心裡一直很擔心,原本只是打算找林奕聊聊天,可進來時,林奕已經睡着了,蔣小琳就躺在他旁邊,結果她就一覺睡到了剛纔。
林奕起牀整理,準備回玄風堂,蔣小琳指着垃圾桶裡那滿滿的衛生紙問:“奕哥哥,你又感冒了嗎?”
林奕的臉有些微微發燙,推着蔣小琳趕緊出了門。
玄風堂外面的大街上,排了長隊的汽車,而且還都是豪車。回到玄風堂,門口站着很多西裝男,個個挺拔,像門神一樣。
林奕小心地進去,見到風逸旭這老頭子的臉笑成了一朵花,看到林奕,他就上前來扶過他說:“林小友啊林小友,這回你是出大名了,好啊,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