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我告訴你,你這樣傷害我身邊的人,我絕對不會放過你。”許樂怒指張良。
之前他對張良還有一種英雄憐惜英雄的感覺,現在這種感覺隨着張良的冷漠全然消失。他如今只後悔,沒有提防張良,才讓他趁虛而入。分明銀河系統提醒過,他卻沒當回事。
“那要看你有沒有本事了。”張良勾勾手指頭,挑釁道。
要知道,他一直都是一個非常厲害的打架高手,曾經蟬聯幾屆的柔道冠軍。後來又自學空手道,跆拳道,包括太極拳。正是因爲如此,曹家纔會放心的把這個守墓人的身份交給他。
“這可是你這麼說的,那打臉就別怪我了。”許樂聳聳肩,不以爲然。
“你這小子,本事不大,脾氣倒是很大。”張良不再囉嗦,直接飛奔向前,一雙腳不停地往前奔,直接一隻腿往許樂腰上踢。
許樂經過上一次的敏捷的強化,已經不比他差,很快躲過攻擊,順便再對着張良的左腳一踩。
“他們在幹什麼?打起來了嗎?”黃友華急得臉色通紅,身上的汗水直流,他不停擦拭額頭上的汗珠子,專心聽外邊的動靜。
“天哪,可不要打架啊,這樣把我們忘了怎麼辦,我們還要出去呢!”曹華清急得一把拉住黃友華的手,兩人頗有些惺惺相惜的感情。
“現在最應該擔心的是,如果許樂輸了,惹怒了張良,我們就吃不了兜着走了。”黃友華看了眼地上的骷髏頭,癱倒在地。
“不會的,放心,大哥哥不會輸的。”小明一臉肯定地望着跟前的兩人。
“那怎麼說得準?你看着張良,實在不想是吃素的,萬一輸了,我們可就完蛋了。”黃友華搖搖頭,又看了眼曹華清,“老曹,你們曹家墓穴真的有什麼守墓人嗎?”
曹華清皺着眉頭,“我記憶裡的確有,但是有暗號呀,不是說別人說是守墓人就是的。”
許樂和張良打得不可開交,誰都不肯讓誰,但是要講厲害,還是許樂。畢竟年輕,精力足,再加上銀河系統的幫忙,簡直是逆天的存在。
張良逐漸力不從心,一個沒注意,被許樂趁虛而入,直接摔倒在地。
“就憑你,還想鬥過我,說了吧,你會打臉的!”許樂刮刮鼻子,臉上寫滿得意。
張良吞了吞口水,他很想站起來,繼續打鬥,只可惜身體不允許,渾身無力,感覺像是被掏空了。
許樂將張良袖口緊緊抓住,拉到洞穴門口,“曹伯伯,黃伯伯,我把這個混蛋打敗了,馬上就能救你們出去。”
“大哥哥,我就知道你一定會贏!”小明笑眯眯的看着許樂。
“那是當然,我多麼厲害!”許樂得意的拍拍胸膛,又看向兩位年齡加起來一百多歲的人,“你們說說,該怎麼處置這個人?”
曹華清皺着眉頭,猶豫片刻,突然開了口,“觀農巡井邑。”
許樂愣住了,完全不懂曹華清話裡的意思,他生平最討厭的就是背誦唐詩宋詞,對此一直沒什麼興趣。
因而,對於曹華清的話,幾乎是二丈摸不着頭腦。
“藤花繞架懸。”張良幾乎是脫口而出。
他驚訝的看着曹華清,同時,曹華清也不敢置信的看着他,兩個人大眼瞪小眼,彷彿天地間再無他物,只有他們兩人。
“原來你還真是我們的守墓人!”曹華清激動的無以復加,幾乎恨不得飛奔上去,一把抓住張良的手。
他很早就聽說過曹家有一個神秘的守墓人,他們扮成常人生活,在墓穴附近守護着墓穴,防止被其他人奪走。
“原來你是曹家的後人,我就說,看到你時,總覺得你像一個人,可是突然想不起來了。”張良嘆了口氣,他曾經在卷中看過無數次曹家的列祖列宗的肖像畫。
“既然你是守墓人,爲什麼不和我相認呢?”曹華清撓撓後腦勺,“你應該知道我的名字纔對呀!”
張良喟然長嘆,臉上寫滿無奈,“你是有所不知啊,至少我就差一點被騙了,幸虧我機智,最後發現了,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什麼意思?”曹華清沒有挺明白,還覺得挺懵。
“你有所不知,至少有人冒充曹家後人,直接走到我面前,說他是曹家的後人,前來看看墓穴,我當時忘記了覈對暗號,只覺得開心,自己的任務總算可以結束。後來,太多不對勁,才讓我發現,原來我弄錯了。”張良將之前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訴了曹華清。
曹華清睨了眼張良身上破舊的衣服,“曹家應該待你不薄,沒必要在酒店打工吧。以曹家之前給你的豐富財產,你就應該是一生不用憂愁了。”
“我之所以這麼做,也是爲了看看到底還有那些不長眼的直接上來尋寶。”張良想到此就心酸,“這一次,我沒有那麼輕易受騙,沒想到居然還真的找到了曹家後人,卻差點傷害了你。”
他一把扶住曹華清,心裡很不好意思,總覺得自己對不起曹華清,做什麼都不使勁。
“對了,墓穴在那裡?我之前一直以爲最重要的地點是衡山。”曹華清手託下巴,陷入了沉思。
“這個墓穴,就在半山腰,一個不起眼的洞裡,黑的伸手不見五指,就算有人想一窺究竟,也非常之難。所以,這裡最安全。”張良忙解釋道,生怕曹華清以爲自己已經把寶物佔爲己有。
“既然如此,我們就完全看看,到底有什麼魅力,讓這麼多人魂牽夢繞。”黃友華不再焦慮,整個人重新回覆了平和的狀態。
張良用一個鉤子,把三個人往上拉。他雖然打架厲害,力氣卻不是很大,還是和許樂一起扶住繩子,才慢慢一個個擡起來的。
“對不起,曹先生,我之前沒有想過你會是墓穴的後人,現在知道了,真是對不起。”張良滿臉愧疚,他越來越後悔,自己因爲衝動所做的這件沒帽子的事兒。
“沒什麼,既然知道是誤會,就不介意了。”曹華清大度的擺擺手,況且,過一會兒可能還需要他呢。
沒有人會比守墓人更加了解這個墓穴。
他們一起往上爬,山路很寬敞,因此並不算很累。只是小明有些體力不支,需要許樂一把扶着。
“所以呀,我說,沒必要帶一個小孩子來到這樣的地方,這真的很危險。”黃友華唸叨道。看着許樂有時候的所作所爲,他突然能夠理解爲什麼黃夢潔不允許黃小毛和許樂一起玩。
之前別說黃小毛,就連他這個不是很親的父親都好奇黃夢潔這麼做是爲了什麼?
“不,黃伯,這個小明很厲害的,遠比你們想的厲害。”許樂得意洋洋拍了拍小明的肩膀,“剛纔,他可不就是憑眼神擊退了金蛇嗎?”
黃友華有氣無力的點頭,儘管這一次小明沒有幫什麼忙,但不得不說,這個小明還真是有兩下子。至少,目前爲止,他還沒見過這麼厲害的小孩。
“對了,張良,剛纔那蛇是你放的吧?”許樂打量張良,“包括那個骷髏頭,還有酒店裡人心惶惶的傳聞,都是和你有關係吧!”
“骷髏頭是我放的沒錯,我在網上買的一個假的,故意嚇唬你們,想讓你們知難而退。”張良點點頭,老老實實的回答。
他本來打算趁他們餓的昏倒的時候,神不知鬼不覺的將他們運回酒店,這樣就可以僞造成鬼神的樣子,欺騙他們。
“你知道骷髏頭有多麼可怕嗎?”黃友華氣不打一出來,他注意到自己的憤怒過於明顯,害怕被發現自己脆弱的一面,指了指小明,“咱們這裡還有孩子,萬一給他造成心理陰影怎麼辦?”
“這我也沒考慮周到,的確很抱歉,不過之所以這樣,那也是不得已而爲,我總不能眼睜睜看着別人來墓穴卻不阻止。”張良自從公佈守墓人的身份後,態度和藹可親了很多,不是那麼冷漠無情了。
許樂並不關注骷髏頭,他知道小明並不把他當一回事,反而是在意那條蛇,畢竟一條有毒的蛇是可以奪人性命的。
“這個骷髏頭我能理解,但是你爲什麼要放蛇?你明明就應該知道,蛇是多麼可怖的東西!萬一被咬傷了,人就沒命了。”許樂忍不住埋怨道。
當蛇出現的時候,他大腦一片空白,而小艾也像是感覺到了他害怕的心,不肯出來,讓他只能站在原地。
“什麼蛇?”張良茫然地看着許樂,好奇詢問道,“這山上還有蛇嗎?爲什麼我沒有看到。”
他在這山上奔走好幾年了,就是爲了阻止這些不怕傳聞的人上山。這期間,他從來沒看到什麼蛇。
“難道蛇不是你放的嗎?”許樂開始覺得此事並不簡單。很有可能,這個墓穴,還被別的人盯上了。
“當然不是。我雖然想嚇跑人,但不會用蛇這種對人身體有害的東西。”張良直搖頭,語氣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