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飽?
紅衭有些爲難了,翻開隨身攜帶的小包包——這種最短几釐米最長也不過二十釐米的小蟲,得喂她多少才能吃的飽啊?
她可是見識過這女人的食量,一個人就能夠幹掉一大塊黑胡椒牛排。
“沒那麼多。”紅衭爲難的說道。她還真以爲秦洛讓她把那個女人餵飽。“再說,一條就夠了。多了是浪費。”
真要把蟲子都塞到同一個人的肚子裡,紅衭還真有些捨不得。
“嚇嚇她。”秦洛對着她眨了眨眼睛。心想,這孩子還真是誠實到有點兒缺心眼兒,連這點兒小伎倆都看不出來。
不過,紅衭雖然‘缺心眼兒’,但是反應速度還是挺快的,一點就通。
聽了秦洛的話後,她便取出小口袋,從裡面又抓出一條十幾釐米的純黑色小蛇出來。
在袋子裡的小蛇像是陷入了冬眠狀態,細小的身體捲縮成一團,一動也不動。
可是,它一落入紅衭的掌心,立即就‘活’了過來。身體慢慢的拉長,然後仰起黑乎乎的腦袋張腔作勢的四處張望。
說實話,這種小蟲看着就有點兒讓人脊背生寒,如果喂進別人肚子裡的話——還真有是些噁心啊。
果然,玉女臉上得意的笑容消失了,嬌豔的小臉變得煞白。
雖然她聽不懂華夏語,也不知道這些人在說些什麼。可是,他們看向自己的眼神卻是極度的詭異——還有戲謔。
再說,就連那條小蛇好像也知道自己的目標是誰是的,對着她咧開小嘴,露出一排比針尖麥芒還要尖細三分的兩排小牙。
“不。不。你們不能這麼做。”玉女緊緊的捂着嘴巴。“你們不能這麼做?我——我肚子裡已經有一條了。”
聽了耶穌的翻譯,秦洛又一次眯着眼睛笑了起來。
熟悉他的人都知道,當他露出這樣的表情時,就證明他很高興或者很生氣。
顯然,秦洛同學現在的心情還是很不錯的。
“爲什麼不能這麼做?你們千里迢迢的跑到華夏國殺我,雖然因爲技不如人被我俘虜,但是我還算是以禮相待吧?”
要是讓玉女聽懂了這句話,她非要跳起來罵‘FUCK’不可。
以禮相待?
是誰絲毫沒有紳士風度的踢自己屁股打自己的臉還讓那種噁心的小蛇鑽進肚子裡面的?
當然,暫時耶穌還沒有翻譯,她也只能傻乎乎的坐在那兒看着秦洛的嘴巴在動。
“這次你的朋友說要交換人質,我也是很有誠意的過來了。不僅僅自己過來,還幫你買了飛機票——我要是小氣一點兒給你買張火車票也不是不可以。我爲什麼要給一個企圖傷害我的人質那麼好的待遇?憑什麼?”
“秦--”耶穌小聲在後面提醒道:“華夏沒有通往美國的火車。”
秦洛鬱悶的看了耶穌一眼,說道:“我會不知道這個常識嗎?我是故意嚇她的。”
“---”耶穌看向玉女,心想,但願這白癡女人不知道這個‘常識’。不然的話,這個‘威脅’一點兒也讓人感覺不到威脅啊。
秦洛示意耶穌把自己的話翻譯給玉女聽,然後接着說道:“我對你好,因爲我的心情好。我對你不好,那也是我的權利——我爲什麼不能餵你蛇?你給我個理由?”
“做爲一個紳士-你不能用這種卑鄙下流的手段對付一個女士。”
“別和我提那兩個字。”秦洛沒好氣的說道。“紳士?誰愛做誰做去。”
“---”玉女啞口無言。除了喚醒眼前這個看起來很和善其實很邪惡的男人的自尊心和個人修養外,她確實找不到其它的藉口--難道說我長這麼漂亮你怎麼能下得了手呢?
“找不到理由吧?”秦洛笑着問道。
“你不能侮辱皇帝的戰將,他會生氣。後果很嚴重。”
“我對你保持尊重好吃好喝好玩的招待甚至願意叫你乾媽,他就能放了我姑姑?”
“你看,你又沒辦法回答了。”秦洛無奈的聳聳肩膀。“我侮辱你一次,他生氣。我侮辱你兩次,他還是生氣。無論如何他都不會放走我姑姑,我爲什麼不多侮辱你幾次?”
秦洛對紅衭招招手,說道:“喂蛇。”
“噓--”
紅衭的嘴巴撅起,輕輕的吹動口哨。
隨着她的驅使,那條黑色小蛇開始爬下手心,往玉女的身上爬上去。
“不要這樣。不要這樣。”玉女身體往角落裡縮,想要躲避再次‘吞’掉一條蛇的命運。
再這麼吃下去,她就真的飽了——肚子也會成爲養蛇場。
秦洛很是享受對方臉上的驚恐表情,慢悠悠的說道:“還有件事情忘了告訴你。你上次吞掉的是一條母蛇,今天要吞掉的是一條公蛇,現在正好是蛇的發#情季節--如果它們在你肚子裡做一點兒少兒不宜的事情,母蛇不小心把蛇卵排在你肚子裡,出來的時候又沒辦法帶走的話——”
“嘔--”
即便她是皇帝的八大戰將之一,饒是玉女心志再過堅定,在聽到耶穌的翻譯後,想到那密密麻麻的蛇卵在自己的肚子裡繁衍生長,最後一窩像上次吞食的那種土灰色或者眼前這條純黑色的小蛇破卵而出四處亂竄——就算這窩小蛇一個個基因突破全部都是黃金色或者寶石藍,可是,那又有什麼區別?
還是一樣的噁心!
“告訴我。你到底想要什麼?你到底想怎麼樣?”玉女聲嘶力竭的對着秦洛喊道。
這個男人是魔鬼。他一定是個魔鬼。
“第一,我是想告訴你,我不是白癡。你纔是真正的白癡。自己是個俘虜,還敢罵你的主人是白癡。這種人不是白癡是什麼?”
“說你自己是白癡。”秦洛命令着說道。
玉女是誰?是世家豪門的千金小姐,是人見人愛的大美人,是皇帝的八大戰將之一,怎麼可能接受這樣的恥辱?
當着別人的面說自己是白癡——我寧死。
“怎麼?不願意?”
“不願意也行。”秦洛說道。“我也認爲吃一條蛇比守護尊嚴更加容易。”
玉女看了一眼那條已經爬到她大腿上的黑色小蛇,身體繃得緊緊的,喉嚨咕嚕咕嚕的動了動,艱難的說道:“我是白癡。”
秦洛眼裡的神采一閃而逝,很快又恢復了平靜。
他就是要一點點的打掉這個女人的驕傲,打掉她的尊嚴和防備,讓她變得乖巧一起柔順一些。
這樣,才能發揮出她八大戰將的‘價值’。
“再說一次。”
“我是白癡。”玉女也明白‘好女不吃眼前虧’的道理,等到她被同伴救出去,再把這個男人一刀刀的割肉。
“很好。”秦洛對她的態度很滿意。笑眯咪的看着她,說道:“第二———告訴我,他們在哪裡?”
“誰?”
“你的同伴。”
“我不知道。”
“那你就再吃一條吧。什麼時候吃飽了或者什麼時候你想說了再停止——”
“我真的不知道。我們是從紐約接到任務去的華夏,我們在拉斯維加斯沒有據點——在華夏被你們俘虜後我就失去了和他們的聯絡,根本就不知道他們會在什麼地方。”玉女大聲的叫喊道。
秦洛轉過臉看向耶穌,問道:“你信不信?”
“應該是真的吧。”耶穌笑着說道。很有興趣的看這秦洛耍寶。
“好吧。我的朋友相信你,我也就暫且相信你一次。”秦洛說道。“那你們是怎麼聯繫的?不要告訴我你們之間沒有聯繫方式。那樣的話,你就等着他們在你的肚子裡產卵吧。”
玉女沉默了,咬緊牙關不肯鬆口。
她知道這意味着什麼。
說出聯絡方式,說出他們的下落,那就是出賣。
你可以犯錯,你可以被俘虜,但是,你不能出賣——這是團體配合最大的罪。也是不可饒恕的。
“你可以慢慢考慮。沒有人逼你。”秦洛說道。
當然,‘蛇’會不會逼它就是另外一回事兒了。
那條小蛇已經爬到她的胸口,再往前幾釐米就是她修長細膩如天鵝頸的脖頸。
玉女的表情很痛苦,也很糾結。
瞪大眼睛看這胸口的小蛇,然後——
然後她猛地伸手,一把把小蛇給抓起來丟進了嘴裡。
這下子輪到秦洛他們傻眼了。
這女人——她怎麼真的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