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聞人牧月一臉無語的看着自己的可愛模樣,秦洛就忍不住笑了起來。
他知道聞人牧月是不會對他說出‘你可以和我住在一起’這樣的話,甚至她都不會說出任何解釋的話。她應該說些什麼卻又不知道如何表達出來的模樣確實很讓人喜歡。
潛意識裡,秦洛還是很喜歡看到她吃鱉的。
聞人牧月在療養院有一幢獨立的別墅,這也是讓聞人自息他們非常不滿的地方。同是家族的第三代,憑什麼聞人牧月擁有的那麼多,而他們卻什麼都沒有?
不過,這是聞人家族家主的特權。就連他的父親都沒辦法改變這一規定,他們也只能把自己的不滿放在心裡。
秦洛跟着聞人牧月進入她的專屬別墅,格局和裝飾都和龍王住的那套一模一樣,看來並沒有進行過特別的裝修。聞人牧月也只是偶爾在這邊落腳,平時很少在這兒歇息。
“你住這間房。”聞人牧月推開一間客房說道。
“你的房間呢?”秦洛問道。
“在對面。”
“那行。早安。”秦洛笑着說道。
秦洛推門進入房間,見到房間非常大,裝修也堪稱豪華,比一些五星級酒店還要舒適一些,對這樣的居住條件非常滿意。
衣櫃裡竟然有一男一女兩套睡衣,也不知道是誰準備的。不過,這正是秦洛所需要的。
他把身上溼淋淋的衣服脫下,跑進沐浴間洗了個澡後,這才擦拭乾淨身體穿上睡衣。
咚咚的敲門聲音響起。
秦洛走過去開門,就看到聞人牧月也同樣穿着一套同款的白色睡衣站在門口。長髮披散在肩膀上,不着粉黛卻麗質天生。精緻、美麗、冷傲,又多了一點兒居家女人的氣息。
原來脫了衣服的女神不,是換上睡衣的女神也是一個小美人啊。
“我煮了咖啡。”聞人牧月說道。
說完,轉身就走了。
秦洛摸着鼻子苦笑,這女人總是把話說到一半她應該發出邀請纔對啊。
然後,秦洛跟在她的身後進入了客廳。
現煮的咖啡香味撲鼻,聞人牧月正端着咖啡壺往咖啡杯子裡倒咖啡。
秦洛趕緊接了過去,說道:“我來。”
伸手搶咖啡壺的時候,觸碰到聞人牧月的指尖。冰冷冰冷的,就像是剛纔被冷水浸泡過。
“小心着涼。”秦洛提醒道。
“有醫生。”聞人牧月說道。
倒好咖啡,秦洛端着兩個杯子坐在靠近落地窗邊的餐桌。
聞人牧月捧着咖啡小口的喝着,秦洛坐在她的身邊,一臉迷醉的看着外面霧氣濛濛的世界。
外面就是一人多高的芭蕉樹,被雨水清洗過的葉子碧綠青翠。無數的小水珠在寬大的葉片上搖晃起伏,晶瑩剔透。山石朦朧,幻化萬千。池塘裡水汽沸騰,就像是天上的雲池仙境。
聞人牧月也不說話,只是靜靜的喝着咖啡。看看外面的風景,看看看風景的秦洛,悠然自在。
兩人並肩坐在一起,就像是一對相儒以沫多年的夫妻。不需要言語,只需要一個眼神就能夠明白彼此要表達的意思。
良久。
聞人牧月的咖啡喝完了,她放下咖啡杯,轉身向房間走去。
秦洛也一口喝掉杯子裡已經涼掉的咖啡,起身走向自己的房間。
一杯咖啡的時間,他們一句話沒說,卻又好像說了許多。
這一覺秦洛睡得非常踏實,一覺醒來,外面陽光明媚,鳥語花香。天氣終於放睛。
伸了個懶腰,從牀頭櫃摸過手機,發現已經是中午十一點鐘了。
從牀上跳了下來,跑到洗手間摸了摸衣服,發現衣服已經諒幹。這讓他心裡頗爲欣喜,不用穿着溼衣服出門了。
洗漱完畢,準備推門出去時,聽到客廳裡有人說話的聲音。
秦縱橫昨天晚上就知道聞人家族療養院出事龍王遇襲的事情,但是他並沒有立即趕過來探望。龍王和他沒有什麼交情,如果細算起來,他們之間還有不小的矛盾,畢竟,秦洛幾次整他都是由龍息的人出面,甚至有一次還被他給監禁在龍息他急急忙忙的跑過來,別人還以爲他心中有鬼呢。
所以,一直到今天上午忙完手頭上的工作纔過來。恰好在療養院的門口看到趕過來的白破局,於是兩人同時來訪。
聞人牧月接到彙報,就穿戴整齊出來迎接。
“怎麼會發生這樣的事情?這裡可是燕京,是華夏國的都城,那些人實在是太肆無忌憚了。”秦縱橫對昨天晚上的殺手襲擊事件進行評價。“還敢用炸彈——這要是被逮住了,直接就是死路一條。當然,他們犯下這麼大的事兒,估計也做好了最壞的”
秦縱橫的話沒有說完,因爲他看到了從房間裡走出來的秦洛。
白破局斜躺在沙發裡的身體也一下子坐直,眼神詭異的看着秦洛,也看着面無表情的聞人牧月。
“兩位早啊。”秦洛笑着和秦縱橫白破局打招呼。
“現在可不早了吧?”白破局笑哈哈的說道。“我們都是勞累的命,大清早的就要起牀工作。還是秦少的生活滋潤啊。”
“我也是昨天晚上工作的太晚,所以今天就多睡了一會兒。”秦洛解釋着說道。喝完咖啡睡覺的時候,天都快要亮了。他還真沒有睡上幾個鐘頭。
看到秦洛從聞人牧月的房間裡出來,秦縱橫的心臟有種遭遇重擊的鈍痛感。
如果不是他的心智強大的話,恐怕他現在都沒辦法控制臉上的肌肉不會變形。
即便聞人牧月很多次拒絕了自己,可他仍然對她抱有希望。
聞人牧月終究是要嫁人的。很明顯,秦洛不可能娶她。
除了秦洛,她要在燕京選擇一個男人的話,會選擇誰?能選擇誰?
只有自己纔是她的最佳良配。這是她最好的選擇。
可是,事情怎麼會發展到這一步?
“難道,聞人牧月成了秦洛的情人?”
“你昨天晚上就睡在這邊了?”秦縱橫笑着問道。他沒辦法看到自己臉上的笑容是否一如即往的自然舒心,但是,他知道他的心在滴血。
“是啊。”秦洛答道。“忙到太晚,就沒有回去。”
秦洛坐在聞人牧月的身邊,問道:“我師父離開了嗎?”
“一早就回龍息了。”聞人牧月說道。
秦洛點了點頭。龍王有那麼多高手在身邊保護,應該不會出什麼事。
“中午你這邊不管飯吧?”秦洛問道。
“如果你留下,自然會有飯吃。”聞人牧月說道。
“算了。我還是回家吃吧。”秦洛站起身,對秦縱橫和白破局說道:“兩位,你們坐,我有事要先回去了。”
“我和你一起走。”白破局起身。
“我也沒什麼事了。”秦縱橫雖然有很多話想問聞人牧月,但是,他們倆個都走了,他一個人也不好意思再留下來啊。
於是,三人一起往停車場走過去。
白破局開來的仍然是那輛威風之極的悍馬,他自己開車不願意坐車的風格仍然沒有改變。秦縱橫的坐騎是一輛不顯山露水的奔馳,田螺站在車邊咧開一張滿是黃牙的大嘴對着秦洛傻笑。
秦洛的車子還是那輛半舊的雪佛蘭越野,看到秦洛走過來,紅衭就把車子開了過來。
“喲,換女保鏢了。”白破局對着紅衭撇了撇嘴。“小妹妹很嫩啊。成年了沒有?”
“說不定她比你還大。”秦洛說道。
秦縱橫看到紅衭時眼睛一亮,略一沉吟,便笑着問道:“我記得之前的司機是一個外國帥哥,怎麼突然間換人了?”
“他的身體不舒服。就換個人試用兩天。”秦洛說道。他的直覺告訴他,秦縱橫的心裡起了疑心。
“身體不舒服?”秦縱橫笑眯眯的看着紅衭,說道:“昨晚風大雨大,是很容易感冒。”
“感冒了不要緊。我是醫生。”秦洛說道。
“當然。”秦縱橫點頭。“不過,醫生也有治不好的病啊。”
他的眼睛向東邊的方向瞟了瞟,那兒是龍王之前居住的區域,說道:“假如他被炸掉一條腿呢?這個病要怎麼治?假腿肯定不如真腿好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