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洛上次和他們見面正是以一人之力力挫韓醫,踩得他們擡不起頭,整個韓醫系統都顏面掃地的時刻。那次會面,實在算不得愉快。
這次一見面他就對人說‘好久不見’,就好像是故意提醒別人上次見面的‘慘痛經歷’,並且潛臺詞在說,小子,上次才把你們狠狠地修理了一次,現在又跑來找虐-----不管秦洛有沒有這樣的想法,反正他們就是這麼認爲的。
“狂妄的小子。他以爲他是誰?實在是太囂張了。我們一定要給他一點兒教訓。”
“是的。上次他在我們大韓作威作福,那是因爲我們不在----不然的話,他以爲他能夠取得勝利嗎?”
“我們拒絕和華夏人同車。這是對我們的侮辱-----”
他們那邊吵吵嚷嚷的,看起來很激烈。可是秦洛和王養心都聽不懂韓語,並不知道他們在講些什麼。
“閉嘴。”一個清朗的聲音出聲吼道。
看起來說話的男人身份不低,他一說話,竟然把整個韓醫代表團的成員都給震住了。
“否認事實並不表示你們內心的強大。”人羣朝着兩邊分開,一個黑髮黑眼的年輕人緩步走上了車。“那隻能證明你們自己心虛,你們認爲自己永遠都沒辦法戰勝他----這是應該鄙棄的行爲。”
他走到秦洛面前,眼神灼熱明亮的盯着秦洛,說道:“任何人都沒辦法否認秦洛先生的強大。如果你把他否定了,那被他擊敗的韓國醫界又是什麼?”
“他是一個很厲害的對手,也是我們應該尊重的對手。我們每個人都要在心裡明白這樣一個事實-----他,曾經以一人之力擊敗過我們韓醫。”
“但是,諸位,擊敗並不代表着擊跨。我們每個人都在努力,我們還有機會-----總有一天,我們會堂堂正正的把他擊敗。把我們所遭遇的失敗和恥辱奉還給他。”
他咧開嘴巴笑了起來,很迷人的表情。說道:“是嗎?秦洛先生。”
“說的不錯。”秦洛打量着這個越發耀眼的年輕人,不得不在心裡讚歎,他的成才速度是驚人的。看來,因爲自己的出現,韓國方面也在大力培養‘年輕英雄’啊。“不過,你們確實不是我的對手。”
“你這個瘋子,我和你拼了-----”
“豈有此理,你們不要拉我,我要打他一拳我要踢他一腳我要咬掉他的耳朵-----”
“東林君,這是一個野蠻人。我們和他沒辦法講道理。”
許東林猛地揮手,示意大家安靜下來。
“那是以前。”許東林咬牙說道。即便他的心臟氣得都快要爆炸了。可他仍然還保持着良好的風度。人生最好的磨練就是尋找到一個強勁的對手。
他很不幸,遇到了秦洛。也很幸運,找到了秦洛。
“這一次,我們就會把你打敗。一定是我們最先攻克‘火焰’病毒----”
他不想再聽秦洛說些什麼了,大手一揮,說道:“先生們,就坐吧。”
說完,他就朝車廂後面走去,找了個角落的位置坐下。
許東林是這次韓醫代表團的團長,看到團長都就坐了,其它團員也沒辦法再提出‘拒絕和華夏人同車’的要求,只能氣呼呼的各自落座。
因爲發生過這樣的矛盾,車廂裡的氣氛怎麼也不可能好起來。每個人都保持沉默,雙方隊員的眼睛接觸就會碰撞出無數的火花。
古都圓和和他的同事桃也次郎對視一眼,然後坐到最前面的位置,招呼司機發動車子。
根據古都圓的解釋,因爲地震的緣故,幸島最近的天氣非常的惡劣,暴風雨不斷,不少道路被沖毀,夜間沒辦法行車。
所以,東京政府對他們的安排是先在東京市內酒店暫住一晚,第二天一早由武警部隊派軍車送他們去幸島。普通車輛根本沒辦法爬過去。
秦洛安靜的躺在座椅上,琢磨着許東林剛纔說的話。
“火焰?”他在心裡想道。這是他們爲那種病毒取的名字?他們已經確定這是一種新型病毒?
看來,他們知道的要遠遠多過自己啊。
東京機場,一輛豪華專機緩緩在停車坪降落。
可以搭乘二三十人的專機坐得滿滿的,男女各一半。男人大多穿着黑色的西裝,白色襯衣,沒有系領帶。一個個板着張臉,不苟言笑,任何人看到他們都不會懷疑他們不是黑幫人員。
女人大多數穿着黑色的直筒褲,黑色的修身小西裝。雖然不是很漂亮,但是看起來精明幹練。
當然,也有例外。
譬如單獨住在廂房的那個女人,她就隨意的穿着一條天藍色的牛仔褲,格子棉布襯衣,白色的帆布鞋脫在一邊,盤着小腿坐在舒適的可以自動摺疊收縮的小牀上,耳朵上還塞着一個白色的隨身聽。
精緻仿若完美女神的臉頰,白皙嫩滑沒有一絲瑕疵的肌膚,眼睛清冷卻漂亮的讓人難以呼吸,長髮披散在肩膀,有一股子庸懶知性的美感。
機窗旁邊的小窗板是打開的,她正透過這小窗口欣賞着清晨時分的東京景色。
“我看着的這邊天空,他也曾經看過吧?”
想到這個,她的心情就莫名的開心起來。
咚咚咚----
輕輕的敲門聲音響起,她隨身按了一下牀頭的一個紅色按鈕,艙門就自動打開。
果王躬着身體站在聞人牧月的艙門門口,說道:“小姐,東京到了。”
“嗯。”女人輕輕的應了一聲。
“我們要去分公司視察相關業務嗎?”果王問道。聞人家族在世界各地都有產業,東京是很重要的一個海外市場。
“不用。他們這個季度表現的很好。不要過去給他們壓力。”
“那我們----是不是要約見什麼客人?我好讓人去準備。”
“我不想見什麼人。”
“那----小姐----我們來東京是爲了什麼呢?”
這個問題憋了他很長很長時間了,果王實在忍不住要問出來了。
他突然間接到命令,帶領整個保鏢團體陪同聞人牧月小姐前往東洋。
這就是命令的全部內容。沒有目的,沒有任務,沒有時間表,也沒有行程安排----他原本還想着登機後和馬悅商量商量。誰知道馬悅被留在華夏,根本就沒有跟團出訪。
飛機在空中飛行的時候,他好幾次想要來敲門詢問。但是擔心這樣會打擾到小姐的休息,一直不敢妄動。
可是,現在飛機都已經在東京機場降落了,如果他再不問個明白的話,他這個助手就就白乾了----或者說,他不知道要幹些什麼。
沒有行程,讓他怎麼安排?
聞人牧月沒有說話。緊緊地抿着嘴脣,就像是不屑於回答這個問題似的。
“小姐-----”果王再次催促道。“我們----我們來的目的是什麼?”
“旅遊。”聞人牧月說道。
果王差點兒一頭栽倒在地上。
剛剛發生過七級大地震,這個時候----來東洋旅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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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感謝上善若水土豪的66666打賞。他媳婦懷孕了,激動的想要在書評區風騷一下,沒想到----系統把消息給吃了。你看,電腦都看不慣太騷包的傢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