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輕巧的身體癱軟下來,眼眸裡水霧瀰漫。
她微張着小嘴,努力的壓制着自己的喘息聲音。
這個男人就是這樣,簡單,直接,霸道,卻讓人慾生欲死。
“恐怕----你找錯人了。”秦輕巧的聲音彷彿是在呻吟一般。“上次合作的經歷讓我們腹背受敵,一敗塗地。秦縱橫也因此跳樓自殺-----秦家的人恨你入骨,又怎麼會-----怎麼會----再和你合作?”
“爲了利益。”白破局一口咬在女人修長粉嫩的雪白脖頸上。“都是爲了利益。秦家現在的日子不好過,白家的日子也不好過。只有兩家合作,才能夠和他們抗衡-----不然的話,白家被滅,秦家也很快就會被他們吞噬。我們原本就是同生共死的關係,白家死了,秦家也活不了。秦家若是被他們吞併,白家的日子走到了盡頭。”
“他們太強大了。擴張的也太快了。”白破局伸手拔下她腦袋上的那根象牙簪,讓她的滿頭黑髮披散下來。他喜歡女人狂野一些,喜歡原本溫婉的女人狂野一些。這樣,他的興致也會格外的高昂。“我承認,現在的白家已經不是他的對手。我需要一個夥伴。一個有份量的夥伴-----秦家是最合適也最天然的夥伴。”
“你找錯人了。”秦輕巧說道。用手按住他那雙在自己胸口活躍的大手,說道:“秦家是不會和你合作的。他們也不會重視我的話。”
“秦家不乏聰明人。他們會看清楚眼前的危機-----等到白家被他們打敗,就算秦家想反抗已經找不到隊友了。”白破局的手從她的衣服裡面抽出來,從口袋裡面摸出煙盒,抽出一根菸點燃。
秦輕巧整理了一下裙子領口,問道:“要喝點兒什麼?”
“不用了。”白破局回答道。
秦輕巧也不勉強,說道:“至少,秦家現在過的不算好也不算差。如果可以選擇的話,我們寧願選擇和秦洛合作。一筆寫不出兩個‘秦’字。”
“看來他比我的人品要好上一些。”白破局微笑着說道。“如果,我去秦家提親呢?”
“什麼?”秦輕巧神情一震。
秦家有句話叫做‘男有秦縱橫,女有秦輕巧’。從小就極其優秀的秦輕巧卻愛上了一個不應該愛上的男人-秦家的宿敵白破局。那個時候,秦家、白家以及聞人家,三家雖然時有競爭,但是關係也不像現在這般的你死我活。
即便這樣,兩人的關係也不敢暴露。而且,對於他們這樣的人,‘愛’是從來不會說出口的。喜歡的時候就在一起,不喜歡的時候就各分東西。
這處秘密別墅,就是兩人構建的愛巢。
甚至,秦輕巧還知道,白破局的女人遠遠不止她一個。
現在,他卻說要去秦家求婚-----如果兩家聯姻的話,確實是一個很好的解決問題的辦法。
當然,婚姻是一回事兒,還要有合同來約束才行。
白破局側臉看向身旁臉上還帶着誘人紅暈的嫵媚女人,很認真的說道:“如果你不反對的話,我就去秦家求婚。”
“破局。”女人的眼裡有激動的神采。無論如何,她都是愛他的。能夠嫁給自己心愛的男人,這是任何一個女人的心願。不管那個女人是什麼樣的女人。
白破局把手裡的菸蒂按進茶几上的菸灰缸,然後攔腰把女人抱了起來,大步向裡間的臥室走去。
身上的衣服都沒來得及脫掉,白破局就強橫的進入。
動情的喘息和激烈的震動,兩人用盡全身的力氣抵死纏綿。
風停雨歇。兩人的身體還緊緊相連,摟抱在一起享受事後的餘韻。
“這表示你答應了嗎?”白破局問道。
秦輕巧眼神幽怨,說道:“你要是早些提出這樣的要求就好了。”
白破局警惕的盯着秦巧輕,問道:“現在晚了嗎?我以爲,只要秦家和白家還沒有倒下去,這個求婚就不會晚。”
“這是一場交易?”
“如果我不喜歡你,任何事情都不能勉強我。”白破局強硬的說道。
“喜歡。”秦輕巧輕聲喚出這兩個字。“能從狂人的嘴裡聽到這兩個字-----還真是讓人覺得意外。”
白破局皺起眉頭,說道:“我還在等着你的答案。如果你同意的話,明天我就去秦家提親-----我想,秦家的聰明人不少,他們會同意我們的婚事。”
秦輕巧從白破局的懷裡爬起來,光着身子走到衣櫃面前,扯了條白色的浴袍披在身上。
把腰上的帶子繫好,整個人的身體就更顯玲瓏有致。
她站在牀頭看着白破局,說道:“我說過,你來晚了。”
“理由?”白破局也從牀上爬了起來,盯着自己的情人問道。
“因爲在你來之前,我答應了別人。”秦輕巧說道。“我想,他很期待親自和你解釋這一切。”
“你背叛我?”白破局冷聲喝道。他迅速從牀上跳下來,撿起地上的衣服往身上套過去。
“談不上背叛。”秦輕巧搖頭。“只是-----選擇了更適合的男人。”
房間裡響起了門鈴的響聲,秦輕巧走過去輕輕按了一個按鈕。
當她轉過身的時候,一把黑色的手槍正頂在她的腦袋上。
“你不怕我殺了你?”
“你不能殺我。”秦輕巧說道。
“就因爲你是我的女人?”白破局譏諷着說道。
“我沒那麼自負。”秦輕巧微笑。“因爲我們的命現在是一體的。我死了,你也活不了。”
“什麼意思?”白破局濃密的眉頭再次緊緊的皺在了一起。
“你中蠱了。”秦輕巧說道。“情人蠱。”
“怎麼可能?”白破局不信。“我知道苗蠱的原理,我甚至連你的一杯水都沒有喝過。”
剛剛進屋時,秦輕巧問白破局要喝些什麼。白破局說自己‘不渴’。
他不喝,是因爲他不相信自己的女人。
他不相信任何人。
他欺騙過所有人,所以,他也相信,所有人都有可能欺騙自己。
“是的。”秦輕巧點頭。“可你碰過我的身體-我的身體就是蠱引。”
白破局的臉色變得鐵青,怒聲吼道:“是不是秦洛?”
“是誰這麼想我?”一個清郎的男人聲音在外面響起。
然後,就看到一身黑色長袍的秦洛站在房間門口,用手指頭輕輕叩擊門板,眯着眼睛笑着,問道:“我可以進來嗎?”
他們剛纔過於激情,根本就沒有關上房間門。所以,秦洛進屋後就對房間裡的情景一目瞭然。
“秦洛。”白破局滿臉殺氣的盯着秦洛。
“你好像很生氣的樣子?”秦洛一臉笑意的盯着白破局,說道:“你有什麼好生氣的?你有什麼資格生氣?你們兄弟們把壞事兒做絕,一次又一次的企圖害我-----應該生氣的人是我纔對吧?我好不容易說服自己昧着良心幹一次壞事兒,你就用這種態度對我?”
“--你想做什麼?”白破局也冷靜下來。他知道,自己現在完全處於下風。如果秦輕巧說的自己中了‘情人蠱’的話是真實的話,那麼,自己已經敗了。
輸了個精光!
“我想做什麼就做什麼。”秦洛不客氣的說道。“你管我?”
看到白破局仍然把槍頂在秦輕巧的腦袋上,秦洛擺了擺手,說道:“放下吧放下吧。你們倆現在是同命鴛鴦-----她要是死了,你也活不了。”
白破局傲然冷笑,說道:“情人蠱?你以爲我會相信你嗎?”
“我就怕還沒演示前你就信了。那樣的話,有人就要失去一次演示的機會了。”秦洛笑着說道。
他打了個手勢,身後的紅衭吹起手裡的一根紫紅色竹笛。
白破局手裡的槍掉落在地上,雙手捂着腦袋慘叫出聲。
同樣慘嚎的還有秦輕巧,她也是一幅痛不欲生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