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洛換了在家裡穿的休閒裝,把林浣溪拉到陽臺邊坐着。秦洛的房間造型和林浣溪在燕京的房間造型有些相似,都是一個大型的房間,有獨立的洗漱間,陽臺很大,窗口對着院子大門的方向。
不過,林浣溪的窗戶外面是一層層的高樓。而秦洛只要推開窗戶,就是珠江波光鱗鱗的水景。
按了電源的開關,準備燒點兒開水泡茶喝。他和林浣溪在外面跑了大半天,點的咖啡還沒有來得及喝上一口,看到貝貝出事就衝了出去。
又和人妖說了那麼多話,直到回到家才感覺到有些口渴了。
忙完這些,看到林浣溪還在等待着自己的答案,秦洛就說道:“我是家裡的獨生子,我媽就只有我這一個兒子。”
“他是怎麼來你們家的?”林浣溪問道。
“是我們家。”秦洛糾正她的語病。這女人都把人家的第一次拿走了,竟然不願意爲自己的行爲負責。
秦洛站起身去櫃子裡取了盒鐵觀音,一邊打開外面的包裝,一邊說道:“原來,我爺爺收過一個徒弟。”
秦洛看了林浣溪一眼,見到她身體斜靠在木椅上,沒有絲毫疑惑的意思,只得接着說道:“我不知道他之前叫什麼名字。他是爺爺從外面撿回來的。爺爺問他叫什麼名字,他搖頭說不知道。於是,爺爺就給他取了個名字,叫秦隆。跟着我們姓秦。”
“秦隆很木訥老實,也沒有什麼醫學天天賦。可是學起東西來卻很刻苦。他整天跟在爺爺身後學中醫,那些拗口難懂的《湯頭歌》歌訣以及無數的藥名方劑全都爛熟於心。爺爺見才心喜,就把他收爲徒弟。更加用心的教他中醫。”
秦洛苦笑:“每次爺爺教育我的時候,都會拿秦隆來舉例子。他的故事我聽過無數遍了。”
電壺燒水的速度非常快,只是講了這麼幾句話的時間,水壺就嗚嗚的響了起來。秦洛拿着茶具準備沖茶的時候,林浣溪卻伸手接了過來。
秦洛暗喜。林姐姐越來越有居家媳婦的味道了。
“秦隆原本就很努力,又在爺爺的悉心教導下,他很快就成爲羊城很有名氣的中醫。並且,娶了一個護士媳婦,結婚的第二年就生了個兒子。”
“他們的兒子就是秦銘?”林浣溪擡頭問道。
秦洛點了點頭,說道:“是的。那個時候我的身體還很差勁兒,爺爺還在帶着我到處尋找名醫。秦隆感激爺爺的收養和授藝之恩,一直把爺爺當做父親般看待。就算他自立門戶後,仍然長期在秦家幫忙做些事情。”
秦洛的神情有些凝重,思緒也飄得有些遠了。
“幾年前,在一個醫界朋友的介紹下,爺爺又要出門去拜訪一位名醫。我爸整天要忙着公司的事情,我媽那時候還開着私人診所。爺爺就帶着秦隆趕過去。”
“也就是在那一次,他們的車子在路上出了車禍。爺爺的腿傷了,秦隆-----爺爺說他是爲了保護自己才被撞到了腦袋,當場死亡。”
林浣溪沒想到結局是這樣,擡頭看了秦洛一眼,把自己泡好的茶送在秦洛面前。
難怪秦家的人對秦銘愛護有加,卻又不願意告訴別人他的來歷。原來,這裡麪包含着秦家人的傷心和愧疚。
“秦銘的母親帶着秦銘改嫁了,他的繼父也有一個男孩兒。那個男孩兒比秦銘大,經常欺負秦銘,因爲孩子的事情,秦銘的母親也經常和丈夫吵架。最後,仍然沒辦法改變狀況。爺爺知道這事兒後,就讓我爸去把秦銘接了回來。”
“我不該問起這個。”林浣溪滿懷歉意的說道。
秦洛握着林浣溪的手,笑着說道:“你也是秦家的人啊。這些事情原本就應該告訴你。我也有些私心,總是不願意告訴別人這些。因爲每次說起這個,我總是充滿愧疚感。”
“我總是覺得,秦隆會死,秦銘會落到這樣的下場,主要責任在我身上。如果不是我那該死的病,爺爺和秦隆就不會四處拜訪醫生了。”
林浣溪看到秦洛一臉自責的樣子,伸出雙手把他的兩隻手緊緊的握起來,說道:“這不怪你。爺爺收養了秦隆,並且把他教育成才。他感激秦家,所以做了自己應該做的事情而已。如果在你病了的時候,他卻不聞不問,那樣不是忘恩負義嗎?”
“後面發生的事情是誰也不願意看到的。秦家也在儘自己的能力來做補救。秦銘在你們家生活的很好,你們對他的好我都能感覺到。這件事兒,你不應該責怪自己。這和你沒有關係。”
秦洛點了點頭,說道:“秦銘對我們也很好。我不在家的時候,是他每天陪着爺爺鍛鍊身體。奶奶的身體不好,他經常過去陪着奶奶講話。對我也非常照顧,什麼事情都能夠替我想到。雖然他不是我親大哥,但是我也從來沒有把他看做外人。”
林浣溪想,看來真是自己多心了。
院子裡響起了汽車馬達聲音,接着,就看到秦錚和林清源分別從車子裡面鑽了出來。
秦洛笑着說道:“爺爺他們回來了。我們下去陪他們聊會兒天。”
林浣溪點了點頭,跟着秦洛下樓。
“對了。你答應我的事情還記得吧?”秦洛走到門口的時候突然停下來,看着林浣溪問道。
“什麼事?”林浣溪一臉迷惘。
“再試一次啊。”秦洛小聲說道。
林浣溪飛霞入臉,瞪了秦洛一眼,徑直從他身邊穿過。
秦洛想,他到底是答應了,還是沒答應啊?
思考了一會兒,他有些後悔和林浣溪商量這種事情。說不如做,到時候先摸她個慾火焚身,一切就水到渠成了。
秦錚看到秦洛下樓,對着他招手,說道:“秦洛,你過來。我有話和你講。”
“爺爺,什麼事兒?”秦洛走過去,問道。又和林清源打招呼,問道:“林爺爺,在羊城還住得習慣吧?下午去哪兒逛逛了?”
“哈哈。習慣。習慣。這邊天氣曖和,老頭子都喜歡。下午陪着你爺爺去喝茶了。這邊的茶藝表演真是讓人大開眼界啊。”林清源滿臉紅光的說道。
“聽說你在天河城和人動手?”秦錚看着秦洛問道,臉色嚴肅,讓人看不明白他此時的心思。
“是的。”秦洛坦白道。
“年輕人要戒驕戒躁。”秦錚教育着說道。
“我明白。”秦洛點頭應承。
“不過。我們不惹事,也不代表我們怕事兒。秦家沒有怕人欺負的先例。”秦錚板着張臉說道。臉上仍然不見有任何表情,但是語氣卻有股霸道凌厲的味道。
‘寧願得罪閻王,莫要得罪藥王。’這是流傳在羊城的一句通俗諺語。可見秦錚在這座城市的能力的影響力。
藥王發怒,非同小可。
“所以我揍了他們。”秦洛笑眯眯的說道。
直到吃晚飯的時候,秦嵐才下樓。林浣溪過去問她感冒好了沒有,秦嵐說沒事兒,吃過秦銘送過去的藥,睡了一覺就好多了。又感謝林浣溪和秦洛幫忙照顧貝貝的事情。
她的臉色平靜,提起秦銘的時候隨意自然,不見有任何異樣。
林浣溪這下才徹底的放下這樁心事,覺得是自己真是想多了。
吃完晚飯,秦洛的奶奶又要拉着林浣溪去聊天。
秦洛笑着說道:“奶奶,我和浣溪還有些要緊的事情要談。。”
說着,就拉着林浣溪上樓。
他急着要再試一次,證明自己是一個真正的男人。
做男人,挺好!
做男人,挺得越久越好!
(ps:第三更。先寫這麼多吧。不敢再熬夜了。大家也早些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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