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洛確實想添一把火,因爲他現在身體裡面滿滿的都是慾火。這火勢越燒越旺越燒越烈,如果再不釋放的話,就快要把他給燒着烤焦了。
可是,他沒有手,甚至連身上的長袍都沒辦法脫掉,褲子沒辦法脫下來----他就像是隻找水的烏鴉,明明看到水就在玻璃瓶子裡,可是,他卻沒辦法喝上一口。
“你不想要?”厲傾城分了分大腿,說道。
“咕咚。”秦洛嚥下了不知道是今天晚上的第幾口口水,無限委屈的說道:“我的衣服脫不了。”
“哦。”厲傾城點了點頭,像是纔想起這回事兒似的,說道:“我以爲你不想要呢。”
厲傾城玉體橫陳的躺在大牀上,明亮皎浩的燈光讓她的臉上浮現出一層靈動嫵媚的光輝。她的俏臉緋紅,眼眸含水,嬌豔欲滴的紅脣柔聲問道:“那你的意思是-----我幫你脫?”
“如果你願意的話。”秦洛感激的說道。
杜德偉的《脫掉》歌裡有這樣的歌詞:外套脫掉。脫掉。外套脫掉。上衣脫掉。脫掉。上衣脫掉。面具脫掉。脫掉。龜毛脫掉。脫掉。通通脫掉。脫掉。
這也是秦洛此時心中最真實的寫照和最深情的渴望。那此薄薄的布料對他們來說還真是件累贅。
有的時候,人還真不如一隻動物。人家動物身上本來就長着皮毛,可禦寒可保曖,遇到有意的異性同伴時做起事來也方便。
“我不願意。”厲傾城果斷拒絕。
“過來。吻我。”厲傾城伸手把秦洛給拉了過來,把他的腦袋按在自己傲挺如一座白色小肉山似的胸部上,說道:“我有感覺了。就給你脫衣服。”
“這個女人-”秦洛咬牙切齒的想。怎麼可以這麼自私?
性*愛是美好的,是公平的,是彼此的,是你來我往的。她怎麼能讓自己單方面的付出?
“你不願意?”厲傾城看到秦洛沒有動作,出聲問道。
秦洛本來想狠狠的拒絕她,再說上一些很有尊嚴很能體現自己大男人主義的話,然後跳下大牀摔門離開。
但是,他更加認真的想了想,好像厲傾城一直以來都是如此的強勢。而且,她更不可能被自己的狠話給嚇倒。摔門離開的話-都到這種地步了,他捨不得走。
這個女人,總是能夠把他給吃得死死的。無論是牀上還是牀下。無論是工作還是生活。
“我-----”秦洛一句話沒有說完,便已經含住了那山峰上的頂端。他用行動給出了自己的答案。
“嗯。”厲傾城呻吟一聲。“就是這樣。”
當秦洛施展出渾身解數,厲傾城被他挑撥的到了慾望承受之極限時,她猛地坐了起來,狀若瘋狂的扯掉秦洛的褲子,又拉下了他的內褲-----
痛苦的嬌*吟聲傳來,接着便是無窮無盡裝滿整個房間的呻吟聲。
端地是:芳容豐潤柳腰柔,千般嫵媚盡風流。
今番羞疊鴛鴦枕,凝眸遙盼情郎愁。
箇中滋味,只有鏡中人方可體會。
風平浪靜,暴雨初歇。
秦洛全身舒坦的趴在厲傾城的身體上。她體態豐諛,身材豐滿多肉,像是熟透了的蜜*桃,又像是久經人事春雨滋潤的少婦。是一個放在上面可以當被子,墊在下面可以當毯子的多功能女人。
“原來男人那裡也就是這麼回事兒。”厲傾城撇了撇嘴,說道。“和黃瓜沒什麼區別。”
秦洛有氣無力的反駁,說道:“那你剛纔還叫的那麼大聲?”
“用黃瓜我也叫的很大聲。”
很快的,厲傾城又咯咯嬌笑起來,說道:“不過,這個時候讓它留在裡面還是挺舒服的。能屈能伸,能軟能硬。跟變形金剛似的。”
秦洛羞愧的想要撞牆。來到這個世界二十多年,從來都沒有見過比她更加流氓的女人。
多麼情色的話都能從她嘴裡冒出來,不矯情不造作,自然而然,理所當然-----好像她就應該是說那種話的女人。她要是和你講唐詩宋詞尼采羅素昆德拉海鳴威的話,你反而會懷疑這女人是不是有病。
“怎麼?生我氣了?”厲傾城見到秦洛沉默無聲,久久的不迴應自己的話,聲音嬌柔的問道。“男人是不是都不喜歡自己的女伴說他不行?”
“沒有。”秦洛說道。他心裡確實沒有這種想法。
可是,厲傾城卻突然間緊緊的摟住他的身體,聲音甜膩的說道:“老公。你剛纔好捧哦。讓人家好舒服耶----”
從厲妖精嘴裡跳出老公這個稱呼,秦洛的身體一麻,連骨頭都快要酥掉。
可是,接下來的一句話,又把他拉回到殘酷的現實。
因爲,厲傾城羞澀的在他耳朵邊說道:“要不,我們再做一次?”
再做一次?
這個絕對不行。
這幾天裡,秦洛幾乎沒怎麼睡覺。每一分每一秒,精神都處於極端的緊繃狀態。生恐這次‘借東風’之行會出現什麼自己難以預料和逆改的變故。
後來又被法警爆打受傷入院,晚上又喝了這麼多酒,剛纔的一番征戰也耗費了他爲數不多的體力和精氣-----他沒力氣了。
“我沒力氣了。”秦洛坦白的說道。
於是,厲傾城就再次大笑起來。笑的清朗明媚,笑的肆無忌憚。
秦洛仰起頭,看着他如花如玉的俏臉,認真問道:“你還是處女?”
厲傾城臉上的笑容消失了,也眼神灼灼的和秦洛對視着,問道:“你認爲,我是什麼樣的女人?”
“我不知道。”秦洛搖頭。“我看不懂你。”
秦洛覺得,以厲傾城的爲人,她一定不是個隨隨便便的女人。可是,以她的性格,又像是身經百戰的過來人-----
這兩種可能性都有。讓他不確定。讓他看不懂。
“是不是很感激?”厲傾城問道。“珍藏多年的那層薄膜用來招待你的小弟弟了。”
厲傾城話鋒一轉,說道:“不過你也不要在意。我這不是原裝的,爲了哄你開心,我特意去補了一個-----雖然處女不見得就一定比非處女讓男人舒服,但是-----心裡享用些不是?”
“厲傾城。”秦洛憤怒的喊道。這是他第一次用這樣的聲音這樣的態度喊全她的名字。
剛剛認識的時候,他喊他‘厲小姐’,熟悉以後,他乾脆就不叫她的名字了。
“怎麼?”厲傾城眨巴着那雙漂亮的桃花眼。“我說那是假的,你生氣了?”
“我不是因爲那個生氣。我知道那是真的。”秦洛說道。“我是生氣你的態度-----你能不能正經一點兒-----”
“嫌我不正經?男人不就是喜歡在牀上不正經的女人嗎?”
“我是說-----”秦洛鬱悶的快要吐血了。這個女人的詞鋒是遠勝於他的,每次鬥嘴他都不是對手。“你可以正常一點兒的說話。”
“哦。”厲傾城點點頭。“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你是想讓我在說話的時候正常一些正經一些。但是在和你做那檔子事的時候不正常一些不正經一些。對吧?”
不得不承認。這女人的領悟能力是很驚人的。
“好吧。我以後會注意的。分開時間和場合。”厲傾城說道。
秦洛想從她身上滾下來,卻被她提前一步感應道。
厲傾城伸手摟緊秦洛的腰,讓他的身體緊緊的貼在自己身上,說道:“就要這樣。不許放它出去。”
秦洛不再拒絕,說道:“你知道我的意思。”
厲傾城嘆息一聲,沉默了。
是的。她明白秦洛的問題,也知道他想要知道些什麼。她這樣做是想故意的攪渾話題,讓自己仍然處於層層迷霧當中。
她不願意坦白。或者說,她仍然沒有安全感。
“你還不願意說嗎?”秦洛問道。“你要讓自己委屈到什麼時候?”
“把我的委屈告訴你,有什麼用?”厲傾城反問。
“我能幫你。我能陪你。”秦洛認真的說道。
厲傾城大笑,說道:“這算是報酬?我陪你上牀的報酬?”
秦洛怒了,從厲傾城的身上爬起來,說道:“厲傾城,你到底想要做什麼?你明明知道我不是這樣的意思----”
厲傾城看到秦洛真的生氣了,笑了笑,伸手撫摸着秦洛的側臉,說道:“小傢伙,不要生氣。我最害怕你生氣了。以前你從來都不問,爲什麼今天突然開始逼我?”
“以前我們只是朋友。”秦洛說道。“朋友的隱私,我不能過多的詢問和參與。”
“現在呢?”
“現在----你是我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