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名爲希爾頓的女人走出博物館,然後上了門口的一輛窗戶全部都被封閉了的黑色標誌車。
“夫人,我們沒有必要和他接觸。這樣會增加屠龍計劃的難度。”坐在駕駛室上的英俊男人面無表情的說道。“而且,組織也不會允許一名五星執事官和目標人物成爲‘朋友’。”
“我已經這麼做了。又能怎麼樣?”女人收起了剛纔的優雅和氣,像是她所鍾情的軍樂似的,變得盛氣凌人起來。
“如果引起目標人物的疑心,他們會反過來調查我們的身份。”
“他們能夠調查出來什麼嗎?”女人反問。
“可以。但都不是他們所需要的。”
“那就足夠了。”女人說道。“我們蒐集了有關他的所有資料和視頻,可是,你沒發現嗎?我們的每一次研究都是錯誤的。我要靠近,要去看看他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人。相比較而言,我更喜歡他身邊的女人——”
“情報和資料都沒有錯。只是——他的存在是錯誤的。”男人說道。“他確實給過我們很多次‘驚喜’,也帶來很多麻煩----屠龍計劃,也正是因此而產生的。做爲夫人的助手,我有義務完善夫人的計劃。----並且,提醒夫人所制定方案中的紕漏。”
女人冷笑,說道:“組織裡只有兩名五星執事官,卻有無數個爲執事官服務的助手---我可以換掉你。你卻沒有同等的權利。所以,你要做的事情,就是乖巧的服從命令。----你不用在我面前展示你那可憐渺小對我們的成功帶來不了任何作用的智慧。我讓你做什麼,你就做什麼。這樣就夠了。戴譜,你要做的,是一臺執行任務的機器。”
頓了頓,女人補充道:“思考這種東西,你不擅長。”
“———”被上司這樣的指責,男人能做的事情只有沉默。
“記下來。”女人說道。“好色指數九十。果斷指數六十。身體脆弱指數五十。聰明指數六十。堅毅程度指數八十。信仰支柱指數九十。很有意思的一個對手。和歐洲的那個老怪物各方面的數據指數很相似。”
男人趕緊掏出隨身攜帶的文件夾,記下這一系列的數字。
沉默了一會兒,男人說道:“我們得到情報,巴黎的那些商人們按捺不住了。”
“他們終於要行動了?”女人冷笑。“以前,別人都是他們手裡的玩偶。這次被一個華夏人給戲弄了,他們一定會深感羞恥吧?而且,華夏人觸動了他們的根本利益。爲了錢,他們什麼事情都能夠做出來。”
“我們要不要做些什麼?”男人問道。
“不用了。讓古捷宇全權負責。他知道什麼時候跟進,什麼時候撤退。”
“是。夫人。”
“還有,訂好明天去華夏的機票。”女人說道。
“夫人,或許----我們不用去華夏。”
“沒有或許。他死不了。”女人堅定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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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博物館暢遊了一上午的時間,即便秦洛這個沒多少藝術細胞的傢伙也被裡面的藏品給深深的震撼住了。只是當他們看到裡面大多數都是從國外掠奪來的藝術品,其中有不少是華夏國珍品的時候,心中有些不是滋味。
得到的時候不知道珍惜,等到失去了才後悔莫及。有很多東西失去了容易,想要再找回來,就非常的困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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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這個,秦洛更加的堅定自己的信念。
就算是個傻逼,也要做一個能夠讓人銘記能夠讓人欽佩讓人不敢輕視的傻逼。
下午,他們三人又去遊了凱旋門,愛麗捨宮,凡爾賽宮等幾處名勝古蹟。特別是香榭麗舍大街,裡面各種各樣的名牌包包和漂亮飾品讓人大開眼界。
“你們餓不餓?我們去吃晚飯吧。”秦洛笑着提醒道。
秦洛覺得,陪女人逛街比給二十名客人看病還要辛苦。如果是陪兩個以上的女人,而且這兩個女人還都是和自己關係曖昧,那份辛苦是要加倍來計算的。
“你要請我和厲姐姐吃鵝肝和魚子醬。”王九九笑着說道。
“自然是由秦洛請客。”厲傾城點頭說道:“他是我們的老闆。”
“天上飛的地下跑的水裡遊的土裡長的,你們想吃什麼都行。只要法國有的。這樣行吧?”秦洛苦笑。
兩女對視一眼,厲傾城撇嘴說道:“財大氣粗的樣子,搞得我們倆是你的小情人似的。”
厲傾城說這句話的時候,一直在仔細留意王九九的表情。
她想看看,在她知道秦洛和自己的關係後,她對秦洛的態度是什麼樣的。
可惜,王九九隻是笑呵呵的看着自己,臉上沒有其它的異樣情緒流露。
是不在乎,還是隱藏的太深?
厲傾城看着站在身邊傻笑着的秦洛,不由得有些同情。有這樣的一羣紅顏知已,真不知道是福是禍。
戈爾得到消息,提前在外面準備好了車子。大頭的身份過於敏感和隱蔽,即便是趙子龍張博這些人也不應該知道。所以,他一直在暗處保護秦洛。如果沒有必要,平時是不會在人前露面的。
三個人中,就有兩人是傷員。在戈爾的幫助下,把厲傾城連人帶輪椅一起擡上車後,秦洛笑着說道:“戈爾,到上次我們去過的那家西餐廳。兩位女士想吃西餐。”
戈爾沉默的點頭。然後熟練的發動了車子。對於一名精英特戰成員來說,能夠清晰的記下曾經走路的路線處過的環境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
至少,能夠提高百分之三十以上的生存率。如果是在深山密林裡,這種生存率能夠提高到百分之五十至百分之六十。
當他們的車子駛出去不久,一輛黑色的雪佛蘭SUV越野車也跟着發動起來,遠遠的,在一個足夠安全不會被對方發現的距離下跟在了他們的車子後面。
戈爾口袋裡的手機響了。
他接了個電話後,沒有回頭,而是對秦洛說道:“你們是不是還沒有去亞歷三大三世橋看過?”
“出了什麼事嗎?”秦洛眼神疑惑的看着戈爾。他知道,如果沒有什麼狀況的話,做爲一名保鏢的戈爾是不會輕易改變自己的行蹤的。
“就是啊。我們要去吃飯呢。一座橋有什麼好看的?我最討厭的就是燕京的立交橋了。每次開車都把人轉得暈頭轉向的。”王九九說道。
厲傾城也是表情警惕,轉過頭看了看身後,燈光閃爍,車如長龍。一切都很正常。實在看不出來有什麼危險性。
“有人希望我們去那邊談談。”戈爾說道。“我的同伴也是這個意思。”
“大頭知道這事?”秦洛說道。“那就聽大頭的。先過去轉轉吧。吃飯時間向後推遲一會兒。”
戈爾沒有把車子直接開到大橋橋底,即便是晚上,哪兒也有可能會有遊客出現。
他在塞納河一處偏僻的河邊把車子停了下來,從這個位置只能遠遠的看到大橋的輪廓。
一束強光打來,另有一輛黑色的車子跟了過來。顯然,這不是大頭跟在後面使用的車子。
嘎———
車子停了下來,裡面卻沒有任何動靜。
兩輛車子就這麼安靜的頭對頭的對視着,或者說,是兩輛車子裡面的人這麼遠遠的對峙着。
因爲雙方都沒有關燈,所以大家都受到這強烈的光線困擾,根本就沒辦法看到對方的車子裡面都是些什麼。
對方的車燈突然間滅了,漆黑的車子像是荒野裡的一座凸起的孤墳。
戈爾伸手入懷,摸出來的卻是一把匕首。他沒有持槍證,在巴黎是不能用槍的。不小心被警察逮到,反而有很多不必要的麻煩。
“你們不要下車。”戈爾說道。
“你們不要下車。”秦洛說道,然後悄無聲息的推開另外一邊的車門,從另外一側挑了出去。
他知道這是大頭使出來的一招甕中捉鱉,他想和戈爾前後夾擊把跟蹤的人給留下來,以此來勘查清楚他的身份和目的。
戈爾是蔡公民部長親自爲秦洛挑選的保鏢,大頭是龍息成員,他的天賦和刻苦讓離和軍師等人都刮目相看。這樣一組合,還有什麼樣的對手不能夠擒下?
只是,秦洛心裡還是有些不安的感覺。他不知道這種感覺從何而來,或許,在巴黎的日子實在是太動盪了些吧。
黑色雪佛蘭的車門被人推開,一個龐大的黑影從車裡走了出來。
他在原地頓了頓後,便一步步的往身體微躬一臉戒備的戈爾走了過來。
他身材高大,又穿着皮靴,走起路來沉穩有力。以某種有節奏的鼓點踩在寂靜的夜晚和堅硬的水泥地板上,發出震懾心靈的力量。
在距離戈爾三米距離載有王九九厲傾城兩女的車子五米距離的位置,男人停了下來。
他在盯着戈爾,戈爾也在盯着他。
近兩米的恐怕身高,寬厚結實的肩膀,因爲身材的緣故,臉頰也比普通人大了一號,但是卻猶如刀削斧劈過一般,給人棱角分明的俊朗感覺。
上身是一件黑色的襯衣,帶有濃重英倫風格的格子條紋馬夾。下身是一條上寬下窄式樣的束腳式黑色褲子,高腰的軍用重靴將褲角也給扎進裡面。
滿頭金髮向後梳起,被河風給吹的凌亂而張狂。
讓不遠處的秦洛大是不忿。
上帝還真是不公平,讓一個流氓長這麼帥氣幹什麼?
“我是耶穌。”男人咧開大嘴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