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洛和大頭走回來的時候,鬼面獒正用它的舌頭在耶穌的臉上舔來舔去的。
看到敵人過來,鬼面獒停止了喚醒主人的動作,而是對着秦洛遠遠的嘶吼着。
秦洛一腳踢過去,鬼面獒轉身就跑。
等到它跑遠一段距離後,再次站定回頭,看到秦洛站在原地沒動,根本就沒有追趕的意思,而是一臉笑意的看着自己時,它才確定自己被耍了——這個人類好無聊哦。
耶穌感覺到了有人靠近,可是無論他如何用力,眼睛就是沒辦法睜開。
那把看起來無比騷包的金黃色手槍也丟在一邊,他用手摸到了,卻拿不起來。
是的,他脫力了。
身上一點兒力氣也沒有,像是被什麼東西給抽空了似的。
“爲什麼?”耶穌無奈的問道。
因爲他說的是英文,所以秦洛和大頭都一臉茫然。
“你聽懂英語嗎?”秦洛問大頭。
“學過。”大頭說道。身爲一名特種兵,自然需要經常到國外去執行任務。所以,會一種或者幾種流利的外語能夠更好的隱藏身份。
“他說什麼?”秦洛問道。
“不知道。”大頭說道。“沒學好。”
“我怎麼——了?”耶穌再次問道。這次,他用的就是華夏語了。
你看,人家做殺手的就比大頭這個做軍人的外語水平好多了。
“你中毒了。”秦洛笑呵呵的說道。
“毒?”耶穌疑惑的說道:“我爲什麼會中毒?——上帝,我們根本就沒有接觸過。”
“是啊。”秦洛說道。“我們是沒有接觸過。可是,你和那條醜狗接觸過了。”
“愛麗絲?——怎麼可能?”耶穌一臉不可思議的表情。“可是,你也和它接觸過。你一直抱着它——爲什麼你沒有中毒?”
秦洛覺得這外國人真是傻的可愛。解釋着說道:“毒是我下的,我怎麼可能中毒?”
秦洛從懷裡掏出一根枯樹枝,樹枝散發出一股刺鼻的薄荷味,像是風油精似的。
“看到沒?我身上帶有解藥。所以,我不會中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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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錯,這是秦洛一開始就設計好的計策。
自從上次在巴黎耶穌留下鬼面獒獨自逃逸,並且威脅他們要好好照顧鬼面獒,他會再來索取時,秦洛就在鬼面獒的身上打主意了。他要用這隻醜陋無比的狗把耶穌給留下來。
他先用解藥給它解除了人面蚊病毒,保住它一條狗命。然後再用另外兩種毒藥使它一直處於半清醒半昏迷的狀態,更重要的是,它的兇性和體力受到毒藥的影響而大爲減退。
秦洛是個講究衛生的男人,他給鬼面獒的嘴巴上套了籠子,又親自幫它修剪了指甲。一套程序下來,鬼面獒已經不再具備任何攻擊能力。更像是一條尋常人家養的寵物狗——假如你不覺得它的臉醜的話。
在療養院發生冰雕襲擊的事件後,秦洛便知道耶穌已經來到了燕京,並且就在他身邊不遠處。
於是,他開始實施引蛇出洞計劃。
其實昨天他帶着龍息隊員出來溜狗的時候,就已經在鬼面獒的身體上面塗抹了這種無色無味的毒藥。他並不確定龍息隊員能否把耶穌留下,如果再讓它跑了,以後想擒拿就更加困難了。
可惜,耶穌一直沒有出現。
今天秦洛脫離了龍息隊伍,仍然在鬼面獒的身上塗抹了毒藥。功夫不負有心人,魚兒果然上鉤了。
但是,耶穌跟上來並不代表着他一定會中計。
如果他遠程攻擊,先把秦洛和大頭做掉再來找鬼面獒怎麼辦?
如果他懷疑自己在鬼面獒身上做鬼,一直不和鬼面獒接觸怎麼辦?
第一步,秦洛要把他引到一個適合發揮的場地。這所護士學校雖然是偶然遇到,卻也符合了秦洛的要求。
第二步,秦洛要打消掉他的戒心。
首先,他要讓大頭受傷。給耶穌一種對手不敵的假像。於是,大頭和秦洛落荒而逃。
其次,他在迫不得已的情況下把鬼面獒丟掉,給他一種別人能夠接觸自己也可以接觸的假象。
於是,在一連串的陷阱埋伏下,耶穌中招了。
其實整個過程,大頭只知道一件事:秦洛在鬼面獒的身體上塗抹了毒藥。
大頭受傷是他故意的,也是他率先啓動了這次計劃。他延後狙擊也是故意的,也是他大聲提醒秦洛‘把狗丟了,快跑’——於是,秦洛就把鬼面獒拋出去了。
從這次計劃的成功可以看出來,兩人的配合時間尚短,但是已經產生了一些不用言語的默契。
“你們這些狡猾的華夏人——上帝會懲罰你們的。”耶穌恨恨的說道。
秦洛上去踢了踢他英俊的臉,說道:“如果你再不閉嘴的話,我就先懲罰你了。半個鐘頭我還不給你解藥的話,你的心臟就開始衰竭,呼吸困難,會窒息而死。”
“該死的。”耶穌罵道。
“你沒事吧?”秦洛轉身看向大頭的傷口,關心的問道。
“沒事兒。”大頭說道。“只是擦傷了皮。”
因爲是他故意爲之不是被動挨槍,或者說,是他主動把自己的身體迎向子彈的,所以大頭只是受到一些皮外傷而已。
“把他帶到龍息吧。”秦洛說道。
大頭就走過去抱起耶穌,秦洛上前牽着鬼臉獒,兩人沿着牆角向外面走去。
因爲秦洛擔心離會繼續打擊報復,秦洛不敢進小樓,而是直接讓大頭把耶穌丟進了審訊室。
知道秦洛又帶着犯人來審,火藥、和尚、小花探花等人都趕過來看熱鬧。
秦洛對小李探花說道:“我還有點兒事,能不能幫忙審訊一下?”
小李探花連連擺手,說道:“不行不行。我哪敢班門弄斧?這種專業的事情,還是你這種專業人才來做吧。”
秦洛去找火藥,火藥很冷酷的拒絕了,說道:“沒有人比你更擅長。”
還沒找到和尚,和尚就自己說出了託辭,說道:“我可不敢殺人——我連雞都不敢殺——”
“大頭——”秦洛轉身想找大頭的時候,纔想起來,他讓大頭去後麪包扎去了。
秦洛無奈,問道:“審訊室裡面能不能播放視頻?”
“不可以。”小李探花說道。
“那爲什麼可以拍攝?”
“這——離都說了?”小李探花苦笑着說道。“我就知道離不會隱瞞。如果你確實有這方面的需要,其實也是可以的——”
秦洛點了點頭,說道:“那好。我進去把他喊醒,然後你把我上次審訊的視頻播放給他看。”
“———”
半個鐘頭後,秦洛再次走進了審訊室。
這個時候,那段恐怖的變態的讓人毛骨悚然的視頻剛剛結束。
“你覺得怎麼樣?”秦洛笑着問道。
“你適合做殺手。”耶穌的手和腳雖然也像上次那兩個黑衣人一樣被綁在鐵架子上,但是他的精神狀態看起來非常好,也非常的樂觀。真不知道他有沒有完整的看完秦洛逼供的那段視頻,好像他的心情一點兒也不受影響。“我們應該是同行。”
“我是醫生。一名受人尊敬的中醫——我沒想過要做殺手。”秦洛說道。“我想,你肯定不是爲了自己來殺我的吧?我們之間並沒有結怨。”
“以後就難說了。”耶穌說道。“你的行徑會把你帶入地獄的。上帝是慈善的,天堂不會接受你這種殺人屠夫。”
秦洛眯着眼睛笑開了,說道:“你知不知道,用我們華夏語來說,你這種行爲就是典型的裝逼——還有一個不太動聽的話可以形容,當了婊子還要立牌坊。你自己是殺手,殺人如麻——”
“不不不。”耶穌反駁道。“自我出道以來,僅僅殺了十六個人——而且,每一個人我都有殺死這些他們的理由。上帝會原諒我的,因爲我是他最虔誠的信徒。”
“那你殺死我有什麼理由?”秦洛好奇的問道。
“因爲錢。有人願意爲此支付數百萬美金——有了這些錢,我可以行很多路,勸很多人信教,還能夠幫很多穿不起衣吃不到飯的非洲孩子——他們也是上帝的子民,不應該被神拋棄。”
“你的錢都是做這些?”
“當然不是。”耶穌說道。“大多數的錢,這只是一小部份。更多的錢自然要存起來,因爲我不可能一直殺人。”
“我不接受你殺我的理由,所以也不會原諒你的行爲。”秦洛說道。“我能夠做的事情你也都看到了,或許你比他們更加堅強一些忍耐的時間更久一些——最終還是會告訴我真相。不過,你願意這麼做,我不願意。我今天心情不錯,不適合逼供。”
秦洛從口袋裡掏出一把手槍,這是剛剛找火藥借來的。拉開了保險,然後把槍抵在耶穌的腦袋上,說道:“告訴我真相,或者——我一槍打爆你的腦袋。”
(ps:我之所以不對我的女性讀者說節日快樂,是因爲我堅定不移的認爲你們永遠都是青春可愛的小loli。而且,我不喜歡‘婦女’這個詞,如果是‘女人節’的話更好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