銅雀臺是白殘譜的老巢,熟悉的人都知道,如果沒什麼事的話,這個瘋子就會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一整天呆在這裡面呼朋引伴花天酒地。
也正是因爲這樣,他在圈子裡的風評一向都不怎麼好。不要說和他的堂哥狂人白破局和智公子秦縱橫相比,就連一些二線的公子哥都比不上。
或許是燕京三傑的風頭太盛,很多時候,他都是一個被人忽略的人物。
可是,今天卻有貴賓前往拜訪。而且,是他意想不到的人物。
他狂放不羈的躺在沙發上,手裡輕輕的搖晃着特別珍藏的極品拉菲,眼神大膽玩味的看着面前這個貿然找上門來的女人。
不得不說,這是個尤物。她的面孔,她的頭髮,她的眼睛、眉毛、嘴巴以及最重要的身材和胸部都完美無缺。
他身邊從來都不缺少女人,可是,他還真沒把玩過如此絕色。
可惜,看起來這個女人有些棘手。
“你是誰?”白殘譜像是覺得自己的眼睛終於過足了癮頭,這纔出聲問道。
這個女人沒有朋友的介紹,沒有自己的邀請,甚至連一張名片都沒有,就這麼大大咧咧的來到了銅雀臺說要見自己。
白殘譜原本想要拒絕的,在吩咐保鏢把她趕走的那一瞬間不知道是出於什麼心理,竟然答應了她的見面,而且,還把她邀請進這個極少對外人開放只有核心人物才能夠進入的銅雀臺‘樓中樓’。
現在,他開始自得自己敏銳的思維能力。他在第一眼看到這個女人的時候,就覺得她是自己志同道合的夥伴。
當然,即便她來這兒什麼事都沒有隻是想打一瓶醬油回去,白殘譜也不覺得有什麼好生氣的。美色常見,佳人難尋啊。有些人一輩子都不見得能夠見到這樣的極品美人。
可是,這個第一次見面的女人開口就說想要和自己合作,倒是讓他有些驚訝。更多的卻是疑惑。
他不覺得自己有什麼和她合作的。如果她願意的話,合夥生個孩子倒是可以的——
“我有你想要的東西。”娜塔莎——不,應該說是希爾頓,再或者說是五星級執事官紫羅蘭夫人這麼說道。“我能夠實現你的理想。或者說,這兩者是相通的。”
“你知道我想要什麼嗎?你又知道我的理想是什麼?”白殘譜越來越覺得這個女人有意思了。他甚至站起身親自過去給她倒了一杯紅酒。
站在她身後的那個男人伸手想要阻攔,卻被她用眼神阻止。
她接過紅酒,用力的搖晃了三下,然後一口飲盡。
白殘譜愣了一下,笑着說道:“要不要再續一杯?”
“我每天只喝一杯酒。”娜塔莎說道。她沒有把手裡的空酒杯遞給白殘譜,也沒有放到面前的大理石茶几上,而是放在手心把玩着,說道:“你要名。要很大的名。至少,你不甘心屈居在秦縱橫以及你那個不成氣候的哥哥之下。你也要利,你想做白家的繼承人,你想掌控龐大的家族和其它兩家火拼並且取得最後的勝利——人活一世,總應該做幾件讓人愛讓人恨無論是前者還是後者都需要讓人記住的事情。不是嗎?”
“好。說的好。”白殘譜大笑。他學着娜塔莎把杯中的紅酒一口飲盡,說道:“就憑你這句話,我就要連幹三杯。”
果然,他狀若瘋狂的,一手提酒瓶一隻手抓酒杯,連續倒了三大杯紅酒,每一杯都是一口氣飲下去,中間都不帶歇氣的。
娜塔莎冷眼旁觀,臉上不帶任何表情,並不認爲自己能夠戳穿他的面具是一件多麼令人驕傲的事情。
“家裡那個老頭子一直以爲最瞭解我,也理所當然的認爲把所有的事情都掌握在手心——可惜,他這輩子已經失敗兩次了。一次正值壯年,一次近於晚年——無論如何,他這一生都是悲劇的,並沒有什麼值得炫耀。可惜,他仍然執迷不悟的相信自己的智慧。”
“他說我的名聲不好,所以不適合繼承家業。白破局倒是有狂人之名——不也被一個女人玩弄於股掌之間?更可笑的是那秦縱橫,他自負智計過人年輕一代中陰謀陽謀無人出其左右。結果呢?不也被一個女人和她的俊俏男人給捅了一刀?”
他看着女人湛藍色的眼睛,嘴角帶着冷洌的笑意,說道:“我和他們不同的是,我沒有失敗過。而他們都敗了。”
“所以我來了。”娜塔莎說道。“我選擇了你做爲我們的合作伙伴。”
白殘譜總不會被一個女人的三兩句花言巧語就給騙了,說道:“你能給我什麼?”
“給你崛起的力量。”娜塔莎說道。“華夏人常說百足之蟲死而不僵。現在白家重創,秦家暫緩,倒是聞人家族一枝獨秀。我能夠給你力量,給你戰勝聞人家族的力量。而且這力量不用傳承,也不會來自於白家——完完全全是我們能夠給你的。”
“什麼東西?吊人胃口可是不好習慣。”白破局問道。他當然期待這樣的東西,但是他並不相信她有這樣的力量。既然這麼厲害,她爲什麼不自己做?
“未來世界,能夠和新能源相媲美的產業是什麼?”
“健康產業。”白殘譜說道。他不傻,對世界經濟格局也並非一無所知。甚至他閱讀過所有在世界領域具備影響力的名人採訪以及講話,也翻閱過一些冷門卻非常有預見性的著作。他知道以後什麼行業賺錢什麼行業會消失,也知道人類健康產業是和人類能源產業一樣最有發展前景的行業。
人類要生存,就需要有能源。人類想要活的滋潤,就需要健康。其實兩者是相輔相成的。
“我給你藥種。”娜塔莎說道。“如果你的智商超過五十的話,一年之內便能夠獲得豐厚的利潤,三年之內將會擁有數不盡的財富。”
“什麼藥?”白破局問道。
“你可以自己爲它命名。”娜塔莎說道。“叫它白破局都沒有關係。但是,你知道它的功效是什麼就可以了——它能消除肝病毒。”
“什麼?”白破局大驚。“這怎麼可能?”
乙型病毒性肝炎是由乙型肝炎病毒(HBV)引起的一種世界性疾病。發展中國家發病率高,據統計,全世界無症狀乙肝病毒攜帶者超過2.8億,華夏國約佔1.3億。
當然,這個統計數據還不包括非洲地區以及一些欠發達地區。
這種病毒有四大特性:嗜肝性、泛嗜性、變異性以及最恐懼也最讓人絕望的不可殺性。
乙肝病毒進入人體的肝細胞內,在細胞酶的作用下,最後形成共價閉合環狀基因,它是形成乙肝病毒的原始模板,穩定的生存於細胞核內,不斷的複製乙肝病毒。當今尚未研究出一種殺滅這種模板的藥物。目前使用的藥物主要是抑制模板的複製,一旦停藥解除抑制作用,這種模板又會重新複製乙肝病毒。
也就是說,現在的藥物以及醫療科技是沒辦法真正的消滅這種病毒的。
即便是中醫界也大多奉行這樣一個潛規則:三分治,七分養。
如果世界上當真有一種能夠消滅肝病毒的藥,豈不是要引起轟動?
一種擁有全球數億人口市場的藥物,它能夠帶來多麼大的經濟利益?
白殘譜不用細緻的去計算,只需要動一動大腦就知道了。
可是,很快的他就懷疑了。
“不可能。”白殘冷笑着對娜塔莎說道。“我是瘋子,但我不是傻子。世界上當真有這種神奇藥物的話,你們爲什麼不自己產生出來?爲什麼要把這樣的東西交給我?”
“我們也不是傻子。這個世界上的所有東西都是需要等價交換的。”娜塔莎一點兒也不在乎白殘譜的譏笑,說道:“有所付出,便要有所收穫。我需要你在三年後幫我做一件事。”
“什麼事?”白殘譜問道。
“毀掉華夏中醫。”娜塔莎雲淡風輕的說道,好像只是說出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
“————”
“我認爲,這對你來說算不得什麼苛刻的條件。”娜塔莎說道。“中醫是華夏國的中醫,也是秦洛的中醫——中醫公會由他一人掌控,受到官方的支持認可,所有的中醫都以他爲楷模,華夏民衆的擁戴,一個超級明星也得不到他那麼多的歡呼和掌聲——這些都是你沒有的,也不應該是你願意看到的,不是嗎?”
“你真是一個很好的說客。”白殘譜嚥了咽口水說道。“你們爲什麼要這麼做?”
“這不是你應該關心的。”
“你們要推動抗生素?”白破局敏銳的問道。“如果你們能夠研製出消滅肝病毒的抗生素,即便不用找我,也能夠成功。”
“不。”娜塔莎眯着眼睛說道。“消滅肝病毒的藥物不是抗生素,而是中成藥。”
“———”
(PS:抱歉,今天更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