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假的?”男人一臉不信的看着秦洛。
帥哥都是很自戀的,他第一感覺就是眼前的這個傢伙配不上聞人牧月。
再說,這種事情在影視作品中見的多了。一個對美女有企圖的男人站出來阻擋另外一個對美女有企圖的傢伙,然後美女最終倒在那個更陰險的男人炮火之下。
“當然是真的。我用得着欺騙你嗎?”秦洛走到聞人牧月身邊,摟着她的肩膀說道。
“既然是這樣——”男人笑笑,說道:“那就打擾了。”
一個有孩子的寡婦他可以追逐,但是孩子她爹都還在的情況下就另當別論了。
他不介意,孩子他爹很介意啊。
等到男人離開之後,聞人牧月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秦洛。
秦洛趕緊把自己的手從聞人牧月的肩膀上摘下來,不好意思的說道:“這是劇情需要,我可不是故意要佔你便宜——”
“你是孩子她爹?”
“本來就是啊。”秦洛捏捏貝貝的了圓臉,說道:“貝貝,你平時都叫我什麼?”
“爸爸呀。笨死了。”貝貝不耐煩的說道。她開始吃餐廳送的兒童冰淇淋了。
“你看。我沒騙人吧。”秦洛得意的說道。
“那你說孩子都有的女人是誰?”聞人牧月再次問道。
“我只是問他是不是對孩子都有的女人感興趣,可我沒說那個女人就是你啊?”秦洛這次的回答有些敷衍。“可能是他誤解了吧。”
“你不怕趕走我的姻緣?”
“你不是不願意搭理人家嗎?我怕他糾纏不清,這纔出手相助的。”秦洛說道。“再說,我覺得他不適合你。他的眼睛過於閃爍,這種人屬於心志不堅私生活比較隨便的人。不符合你的審美品味。”
“是嗎?那你覺得什麼樣的男人適合我?”聞人牧月竟然破天荒的和秦洛討論自己的感情話題。
秦洛愣了一下後,訕笑着說道:“這個一時半會兒我也說不好。要等到遇到了才知道。放心吧,只要看到了合適的,我就會立即通知你的。”
聞人牧月摸了摸貝貝的腦袋,看着秦洛說道:“你不笨。也沒有你自己想象中的聰明。”
“我吃好了。”說完,聞人牧月站起身向外面走去。馬悅和一行保鏢也趕緊跟了上來,把她圍攏在中間保護着出去。
看到聞人牧月走遠了,貝貝撅着小嘴說道:“姐姐爲什麼說爸爸笨啊?我覺得爸爸一點兒也不笨嘛。”
秦洛通過透明玻璃看着聞人牧月無限美好的身影快步離開,心裡也有些不是滋味。
他用紙巾擦拭掉貝貝嘴脣下面的奶油,無奈的說道:“爸爸是不得不笨。”
看到聞人牧月的背景離開,那個剛纔跑過來要認識聞人牧月的英俊男人這才收回了視線。
“朱少好計策啊。假裝不認識聞人牧月上去搭訕,說不定那女人春心一動,還真就被你勾搭上了。”一個戴着眼鏡的胖子笑呵呵的說道。坐在他身邊的是一個看起來只有十幾歲的小女孩兒,長着一張惹人疼愛的娃娃臉,卻有一對挺拔飽滿的豐乳,很是招人眼球。
“可惜被那個小子給破壞了。”朱子仰冷笑着說道。
“你直接揭穿他不就成了?還真相信他說的聞人牧月生孩子的鬼話?”
“暫時還不清楚聞人牧月和他的關係,所以我也不好自討沒趣。”朱子仰眯着眼睛說道。“來日方長吧。”
“對對。”胖子眯眼大笑。“來日方知道長短。如果朱少沒的玩,我這個先借給你玩幾天。據說越冷豔的女人在牀上越瘋狂,也不知道真假。有機會你把聞人牧月那娘們搞到手,也借兄弟開開葷。”
“討厭。”小女孩兒切了塊牛排塞進胖子嘴裡,撒嬌着說道,一雙眸子卻嫵媚的瞟向朱子仰。能夠和這個帥哥上牀,總比被一頭豬拱着要好的多吧?
“這種話私下裡說說就成了,可別讓秦縱橫聽到了。”
“哼。他聽到了怎麼着?只許州官放火,不許我們這些老百姓點燈?”胖子撇了撇嘴。“再說了,他也沒戲。我是自己知道自己形象不過關,這才讓你上去試試的。不然的話,我都自己出馬了。”
朱子仰笑笑,卻在琢磨着如何能夠把聞人牧月這個女人給勾到手。
普通的招式是不行的,可是,什麼樣的招式在她眼裡纔不普通呢?
在燕京城,甚至在這個華夏國,有不少男人和朱子仰有着同樣的想法。
他們多麼希望一場偶爾的邂逅和聞人牧月發生一點感情,然後獲得她身後的那個商業帝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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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洛牽着貝貝的手走出餐廳,往不遠處的停車場走過去。
突然,跟在身後的大頭突然間快速向前,用身體把秦洛和貝貝給擋在了身後。
耶穌也跟緊了一些,在後方貼身保護着秦洛。
“怎麼了?”秦洛笑着問道。
當他看到紅衭從一輛越野車背後走過來,他才知道大頭和耶穌突然間變得緊張起來的原因。
“沒關係。”秦洛笑着說道,然後把貝貝交到耶穌,說道:“在這兒等我吧。”
秦洛知道紅衭這女人渾身是毒,而且性格變幻無常,除了生命對任何事沒有畏懼之心,所以他也不敢大意到抱着貝貝來見她。
自己稍微冒點兒風險倒沒有什麼,要是讓貝貝跟着遭殃,那自己就難辭其咎了。
秦洛帶着大頭走到紅衭身邊,笑着說道:“事情辦好了?”
“已經照你說的做了,解藥呢?”紅衭笑嘻嘻的說道。她這次沒有特意穿苗疆風情的花哨衣服,而是選擇了一套白色的連衣裙,脖子上仍然掛着一塊銀鎖,看起來像是個粉雕玉琢的洋娃娃。
她的這身打扮倒是和漢人無疑,走在人羣中也不會有人察覺。
“她們真的回去了?”秦洛笑眯眯的問道。
“回去了。”紅衭毫不猶豫的回答道。“你不會又想耍賴不給我解藥吧?”
“怎麼會?只要你說的情況屬實,我自然會給你解藥的。”秦洛笑着說道。“可是,如果你騙了我的話,那解藥就沒有了。”
“你——”紅衭還是鬥不過秦洛,眉頭一皺就想發火。
“怎麼?被我猜中了?”秦洛冷笑着說道。
“好吧。既然你已經知道了,那我們就打開天窗說亮話。是不是你讓人跟蹤我的?是不是你讓警察去抓我們的?”紅衭的脾氣也上來了,準備和秦洛好好的算個總帳。
“我爲什麼要這麼做?”秦洛問道。
“因爲你想把我們一網打盡。”紅衭說出自己心中猜測的答案。“我不是要殺死你嗎?你把我的人全抓了,不就少了威脅嗎?”
“你想聽真話還是假話?”秦洛看着紅衭說道。
“真話。”
“好吧。”秦洛點頭。“那我就和你講真話。第一,我根本就沒有把你放在眼裡,也從來沒有覺得你對我是多麼大的威脅。你活着的時候厲害,要是死了呢?你下蠱再厲害,難道能逃過殺手的追殺?”
“你——”想起秦洛身邊那一羣身手厲害的傢伙,紅衭想要反駁的話還是被她給嚥了回去。
草蠱婆應該是個隱蔽的職業。如果沒有人發現她的身份的話,她可以無往不勝,沒有人能夠奈何的了她。
可是,她現在已經暴露了身份。以秦洛手頭上掌控的力量隨時可以把自己給做掉。
死人是不能下蠱的,也是沒有威脅的。
所以,秦洛說的話也不能說是錯誤的。
“第二,你實在是愚蠢之極。像你這樣的智商老老實實的呆在苗疆裝神弄鬼騙吃騙喝騙點兒錢花不是挺好嗎?你跑到燕京來幹什麼?”
“你——你憑什麼說我笨?”紅衭的小臉憋得通紅,手指間夾着一根尖細的小蛇,小蛇搖頭擺尾,發出‘啾啾’的刺耳聲音。
大頭神情一凜,懷裡的手槍已經隱晦的瞄準了紅衭的心臟。只要她稍有異動,大頭就會立即扣動扳機。
“你覺得你很聰明?那你爲什麼不用你的豬腦袋好好想一想?既然我已經和你達成協議,爲什麼又要主動破壞條約?我讓那些警察去抓你們幹什麼?我能不能把你們全殺掉?不能吧。無論誰抓到你們,唯一的處理結果就是把你們遣返回去——這正是我讓你做的事情,我有必要多此一舉嗎?”
“還有,你想過沒有,從一開始你就說我殺了你的姨婆。我問你,是誰告訴你我殺了你的姨婆的?她又是怎麼知道的?她有沒有我殺人的證據?”
“你被人當槍使了還拼了命的幫人保守秘密,原本就是一顆可舍可棄的棋子還整天的趾高氣揚覺得自己很了不起。現在還有臉跑到這兒來說你不笨?我要是你,我就一頭撞死在這車上。”
“你敢這麼說我—我——”
“我怎麼不敢?罵你是輕的,再敢招惹我,我把你剁了沒商量。你以爲只有你會殺人?你以爲全世界只有你最厲害?”
紅衭的嘴巴嘟着,眼淚在眼眶裡打轉,看到秦洛還要張嘴接着罵的架勢,‘哇’地一聲哭了起來。